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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莫蒂埃。苏尔特之前,从来没有一位公爵级地泰坦贵族在没有法官、没有陪审员的情况下被处极刑。这是一个新地年代。一个高压、独裁、为一个人的意志而生存的年代。即使是这个时代最著名、最伟大的历史学家也说不清这是幸亦或不幸。但对泰坦民族来说。这种混沌的状况只是暂时的,再过不久,确切一点说是在那个人将他的独裁统治完全合法化的时候,这个民族和这个大帝国就会获得世界能够给予他们地全部辉煌,包括领土、包括海洋、包括无数个民族附庸、还包括走向分崩离析和灭亡的种子。
学生兵漫无目的地在首都的大街小巷上游荡,他们遇到过小股叛乱武装,但这些人争着向孩子们投降!孩子们没有受降。因为一伙水仙骑士急冲过来,这些想要投降的人挡住了骑士们的去路。可骑士们自然不会停。当着学生们的面,红虎骑兵挥起马刀,像斩瓜切菜一样砍倒了叛乱者,然后一刻不停地赶去城市中心的某个地方。
目睹了真正的骑兵突击,学员们在哀悼那些可怜虫的时候也不禁憧憬着红虎的力量。鲁宾元帅心平气和地告诉这些没见过市面的孩子们,他说那不是骑兵突击,只是赶路!红虎骑士只是在赶路而已。
“那什么是红虎的突击?”有学生问导师。
“就像那样!”鲁宾指着路面上的遗迹。
长街由南向北直线铺开,道路尽头就是肯辛特宫。路面上铺着厚厚一层血泥,那是马蹄铁带来的泥土,也是被骑兵踏烂踏碎的人体。除了腥臭的污泥,路面上并没有留下很多尸体,只有各式各样的兵器。
“这就是一次骑兵突击制造的遗迹?好像不是很壮观的样子?”学员继续追问老校长。
“壮观?”鲁宾笑了笑:“壮观的在后面!”
学院队伍继续前进,他们看得清清楚楚,肯辛特宫的街道两侧的花坛里衬立着无数支骑兵刺枪,每一支刺枪上都挂着一具无眼、无鼻、无耳、无舌的尸体。
老元帅向孩子们解释:“水仙骑士一向用对付异教徒的手段对付叛逆……”
孩子们就在叛逆和刺枪组成的碑林中继续前进,他们中有人掉队,因为昏迷;他们中有人哭泣,因为恐惧;他们中有人兴奋得直发抖,因为渴望;他们中有人忧心地注视着一切,因为这一切都是为了另一个人的野心!这个人不允许自由、不允许反抗、不允许叛逆、不允许不同的声音!但这仍不是最危险的,最危险的是这个人的士兵并不认为自己做错了什么,反而为做过的事情欣喜不已。
学员团官兵终于离开城市中心,他们快要进入“六四叛乱”的重灾区。在城西,靠近巢穴遗址的那片街区,市民、士兵、武装份子的尸首散落满地。
就在孩子们眼前,一个浑身赤裸的女孩子突然走出一间残破的公寓,她目光呆滞地穿过大街,一步一停地挪向水井。
血气方刚的男孩子们瞪大眼睛望着女孩儿的胴体,直到他们看见女孩儿的背影。少女光裸的后背上刮满错综复杂的刀痕,一条条、一道道,血肉模糊、餐不忍睹!就在学员们惊异于发生在女孩儿身上的悲剧时,井中传来一声水响,再也不见女孩儿的身影。
向前走……
一名可怜的掷弹兵被吊在屋檐下面,有人刑开了他的肚子,还把他的肠子放进一个仍在冒烟的油锅里。几个好心的学员兵想要把他放下来,鲁宾元帅没有阻止,可孩子们一碰那个可怜的人,这个掷弹兵就睁开眼睛嘶声惭吼,孩子们吓得瘫软在地,鲁宾不得不用自己的元帅配剑解决问题。
孩子们把掷弹兵放下来,然后默默离去。
再向前办——“,尸体越来越多,越来越稠密!男人、女人、老人、孩童,入目的地方都是尸体、满是尸体、尽是尸体!如果战场上只有军人的尸体,那么这个场景便不是战争的全貌,如果无辜死难者堆成山、变成海,那么这个场景能准确地体现战争的意义。向前走……向前走……
就在孩子们以为快要走出祖国的首都时,他们突然被一阵热烈的欢呼吸引过去。那是一座仍在建设中的竞技场,此时场内场外均是人山人海。
孩子们进去一看才知道,大队的叛乱份子已被推上临时搭建的断头台。断头台设在场地中央,看台上有军人也有市民,而场地里全都是绑缚起来的匪徒,他们在人群的欢呼声中瑟瑟发抖、绝望地面对宿命。
刽子手把一颗新鲜的人头抛向人头组成的高地,但由于手臂酸麻,这一下竟然失了准头,叛乱者的头颅直接飞向看台上的人群。奇怪的一幕出现了,人群没有惊慌、没有闪避,他们纷纷向这颗人头伸出手,他们跳着、叫着,疯狂地诅咒着失去头颅的叛贼……
鲁宾元帅没有看到“头”落谁家,他拨转马头,对着孩子们轻声吩咐:
“走!我们回去……”
第三十六集第三章
汉密尔顿宫到处都是人,首都贵族、政府要员、临近城县赶来的达官贵人,不过更多的是穿着将校服的军人,他们因由奥斯涅。安鲁。莫瑞塞特摄政王殿下的崛起而获得了荣誉、信心,还有最重要的社会地位和大把的金币。
时代不一样了!这是上层人士都在谈论的话题。若是以前,其实也就是十年前,阿尔法三世陛下仍在世的时候,首都贵族喜欢附庸风雅,他们热爱酒会和歌舞剧。等到现在……用通俗一点的话说,一户贵族人家若是没有一个家庭成员穿上近卫军制服,这一家子人都会抬不起头来,甚至会被上流社会所拒绝。
这个时代是属于军人和军人政权的时代,尽管这种苗头还不是十分确定,但战争是整个泰坦社会都要面对的问题。泰坦军人集团已经证明了自身的强大,他们能对世界上任何一个国家发动攻势,而且能够赢得胜利。
按照奥斯涅。安鲁。莫瑞塞特摄政王殿下的说法,泰坦需要的不是一次或两次大规模地战争,而是用以巩固国防和开疆拓土的资源!
对于现下的帝国来说。最重要地资源不是粮食、不是贵重金属、不是冶金和矿产,而是人!泰坦打赢了第二次卫国战争,这是事实;泰坦在第二次卫国家战争中损失惨重。这也是事实!摄政王殿下需要贵族和方方面面的人才充实他地军队、领导他的军人,补充大量牺牲的作战人员。也就是说……至少是在四五年内,军队中有的是升迁机会!
时间距离叛乱那天已经过去一个星期,帝国军部还没有发出正式的胜利公报,人们都在等待这个最大地好消息,只要一有风吹草动。他们就得赶去为摄政王殿下歌功颂德。
走廊尽头的高大橡木门镶嵌着金缕和象牙,大门忽然敞开一条缝,等候在外的贵族和军人立刻放低说话的音量,不过走出大门的是一位宫廷内侍,这位内侍敲了敲大门旁边放置的定音铁,清脆悦耳的金属声令宫殿大厅立时平静下来:
“传萨尔登佐蓝博格伯爵觐见!”
“是!”萨尔登佐蓝博格伯爵答应了一声,他排开人群走了出来,还向相熟的贵族大人打着招呼。
摄政王殿下的办公室同样人满为患,不过能在室内陪伴帝国主宰者的人都对佐蓝博格伯爵十分友好,无论是军人还是官僚。萨尔登佐蓝博格对现下这个场景十分熟悉。托卢卡斯迪亚巴克尔子爵地福,他有牵成为帝国摄政王的供奉,供奉这个职位的意义等同“代理”佐蓝博格伯爵专门经营帝国摄政王在首都地区地财产和土地。
“萨尔登!你可太慢啦!这样可不行……”奥斯涅。安鲁。莫瑞塞特似乎年龄大了,他在说话的时候习惯了大声嚷嚷,好像他就是世界的最中心:
“卢卡斯,给你的姐夫倒一杯葡萄酒!萨尔登。你累了对不对?受惊了,对吗?先坐下来歇一会儿吧。柯克,给佐蓝博格伯爵弄一把椅子来,就放到我对面。”
能为奥斯涅。安鲁。莫瑞塞特打理财产地人自然不是大舌头的家伙,萨尔登佐蓝博格一句话都没说,他只是快步上前,单膝跪地,再捧住摄政王的手掌,先是用力亲吻,然后又用脸颊帖住摄政王的手背,以此表示他对主宰者的尊敬和恭顺。
“好啦朋友,快坐下!”
奥斯卡亲昵地拍了拍萨尔登的肩膀,他打一见面就喜欢上这个谨小慎微的苏西洛人。佐蓝博格伯爵在战争期间迎娶了卢卡斯迪亚巴克尔子爵的亲姐姐,他的精明和为人处事的原则得到过老迪亚巴克尔公爵的认可,这足以说明萨尔登是个值得信任的男人。
“看看这个家伙……”奥斯卡在一众官员面前指点着自己的宫廷供奉:“他把黄胡子修剪得整整齐齐,还在假发套上抹了棕榈油,甚至在法兰绒长礼服上喷了香水!能不能告诉我的朋友们,你这是怎么了?是不是背着佐蓝博格伯爵夫人搭上了城里的哪位小姐?”
佐蓝博格伯爵在男人们的哄笑声中接过一杯葡萄酒,他向为自己搬来座椅的柯克。德克斯顿上校欠身致意,然后才把手里酒杯高高举起!
“在座的先生们、将军们,大家来干一杯吧!为了摄政王殿下的健康!殿下在前天晚上的宫廷酒会上受到我妻子的冷落,所以……祝他长年百岁!”
在场的男人们哄堂大笑!佐蓝博格伯爵的妻子、也就是曾经的迪亚巴克尔公爵小姐是出了名的美人,而帝国的最高主宰者似乎吃过这位夫人的亏。
“我真的怀念这种感觉!”奥斯卡挥了挥手,哄笑的场景立刻恢复平静:“至少是在今天,除了德意斯王国那些自以为是的雅利安人、和面前这位萨尔登佐蓝博格伯爵,世界上再也没有人敢在公众场合取笑我!所以……萨尔登,你身上是不是有雅利安人的血统?”
室内的将军官员全都抿着嘴,带着看热闹的神情审视着变了脸色的佐蓝博格伯爵,人们都知道佐蓝博格伯爵有二分之一的雅利安血统,若是把这个问题延伸到泰坦与德意斯的现实关系,萨尔登的回答若是无法令最高统帅满意地话……接下来就得讨论下一个宫廷供奉会是谁。
“殿下!”萨尔登向帝国的现实主宰者鞠了一躬:“我谨代表佐蓝博格家族向您献上最真诚的祝福。特别是我地母亲!大家都知道我的母亲是出身德意斯地顶级贵族,不过我却认为……虽然她征服了我的父亲,但她无法征服泰坦!”
奥斯涅。安鲁。莫瑞塞特凝视着对方的眼睛。他是泰坦帝国摄政王,无论对什么人。他都得在信任与不信任二者之间做出选择,信但不全信是上位者的大忌,这样的处境会进一步混淆视听,造成君臣之间更深更大地隔阂。
人们都在等待最高主宰者的决断,他们看到摄政王站起来了。他们看到摄政王和佐蓝博格伯爵紧紧拥抱,人们都松了一口气,可室内又响起奥斯涅。安鲁。莫瑞塞特的声音:
“在这里我发起一项倡议,从今往后,帝国的男性公民若是娶了一位德裔妻子,他就会得到国家赠予的津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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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不……您别这样!”佐蓝博格伯爵用手掩住额头,他已经够难堪的了,可四周的军官将领政府大员还是不要命地笑了起来,人们纷纷起哄,纷纷恭维帝国主宰者的英明决定。
“说真的。我为你的父亲感到难如——““,奥斯卡揽紧萨尔登地肩膀,他似乎仍不打算放过可怜的坦德混血儿。“不过……”帝国摄政王话锋一转,他的面孔冷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