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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条柔软的触手碰到我的腿,我一刀把斩断,然后退到一旁。
‘还给我……’一个虚弱的眼睛在看着我,它没有说话,但我知道它是那个意思,像心灵相通一样,我感受到它的一部分想法。
“我不会还给你的。即使我不来拿你的东西,将来也会有其它人来取的。我知道你的工作是守护它,但你注定失败!因为创造你的人,根本没有期望过你能成功!抱歉,我要走了。你……会死吗?”我问。
它没有回答我,依旧用那个哀伤的眼神看着我,让我不自觉地松了松手中的剑,差点……就把武器给掉到地上了。
“请别这样看着我。要是……将来,我有足够的权力,我会……来接你的。”我只是说‘我会’,而没有说‘一定会’。
我在怀疑……我自己是不是在顺口开河……为了回避那个眼神。其实我……根本就不知道它是些什么,也不知道我需要什么样的权力,怎么个‘接’法。我不知道它能不能听懂,不过我非常清楚,通过掠夺得回来的东西都是这样。只是恰好它比我弱,而且又是同一个阵容的,感觉好像是自己在欺负弱小……欺负……同伴……
第七十六节
它‘沙沙……沙沙’地挪动着受伤的身躯,一点一点地向我靠过来。我知道,它没有放弃,而我则猛地转过身拼命地往出口逃跑。就连一点身为胜利者的感觉都没有。不知道等待着它的会是什么样的命运,不过按理说,要是我成功了的话,它多半会死亡,那个……只是时间上的问题。
波斯的工作是守护我,只要我不死,波斯就不会死,但是反过来,没有我,波斯的存在就没有意义了。而那个守护兽,它的工作是守护现在握在我手中的宝石。已经默默地守护着它……上千年了吧?不知道它会不会追出殿堂来呢?还是说,根本出不了殿堂呢?
没有丝毫的停顿,我大步跨出殿堂的大门,一口气走完了不算长的石阶,才缓缓回过头来。看来以它的移动速度大概是不可能追上我的,但是尽管如此,我仍然希望它出不了这座殿堂。
如果此刻不是只有我一个,那么,我很可能正躲在同伴们的身后,责骂着他们抢别人东东是可耻的行为。战斗过后,我只需要做善后工作就可以了。可惜,现在我必须抱着‘只要再抢一颗宝石就可以回家睡觉’的觉悟对付下一只可怜的小动物。
虽然每次进餐厅里吃肉就意味着有一只相应的小动物会遭殃,但毕竟那只遭殃的小动物不仅不是智慧物种,而且更重要的是‘我并没有亲眼见证它遭殃’,我不知道活着的它是长什么样子的,我对它的唯一认知就是‘这味菜应该不错’。
可是现在,对方是一只活得比我更久,甚至比我更聪明,并且对事业忠心耿耿的守护兽。而活着的守护兽是什么样子的,在我身边就有一只是纯种的,而且跟我的关系还十分亲昵。虽然对方是别人家的守护兽,但我却很难骗自己说对它们不理解,或者说,丝毫没有认同感。
‘永恒之剑’是我的优势,这是以前的候补生所没有的,所以跟守护兽之间的对决变成了一面倒的局面,现在的重点是我要对付谁,而不是谁能对付我。但是,没有‘永恒之剑’,我真的就不能赢吗?虽然我并没有真正地打败那只守护兽,但是,即使没有‘永恒之剑’,费时间磨久一点,我应该还是能得到宝石的吧?
那……为什么小纷要把‘永恒之剑’还给我呢?
她……果然是希望我能平安无事地回去的吗?
还是说……刚才只是运气好呢?
在最后那座殿堂的门前,我并没有走进去,因为那条埋藏在水中的长廊怎么看都像陷阱,而我……还没有明知道是陷阱还跑进去的勇气。
不过,殿堂里的格局,我大概已经知道了。就连守护兽所处的位置,我大概也能猜到。
回到石阶下,绕着外墙走到殿堂后面。虽然这些巨大的石块怕是有1米宽了,由于石块间的裂缝丝毫不透光,也就是说,至少有两层……2米厚吗?
要想一击打穿它,那是不太可能的,但问题是,我的‘永恒之剑’是无限的魔力之源,一次不行,两次,两次不行就两百次总该可以吧?要知道,我可是很有毅力的!
我离远地用‘死灵斩’一刀一刀地在别人家的后墙涂鸦,每一条飘在空中的蓝线都能划出半米深度的刻痕,可划了十数刀,那面坑坑洼洼的墙壁仍然没能倒下去。于是,我再接再厉,刻痕间的裂缝开始变得密密麻麻,‘咙咙’的声音响起,近二十米高的残破墙壁终于被它的自重压垮了。
因为元素眼的关系,那些飘散在空气中的沙尘并不能遮挡我的视线,但由于角度的问题,我仍然未能看清里面的环境。既然已经拆了第一面墙壁,那么不难想象会有第二面和第三面。为了节省时间,我甚至谋划过要不要斩断这座建造物的外墙支柱。不过要是殿堂倒了的话,只有我一个,我实在没有信心在一堆如此庞大的石头堆中找出一颗细小的宝石。到时,我怕是连搬动一小块石头的力气都拿不出。
在殿堂左右两边每隔一定距离就造它一个大洞。一方面保证殿堂不会因此而倒塌,另一方面,保证在殿堂内任何一个位置都能自由进出。当我再次回到殿堂的正门时,放眼进去,那种阴暗的氛围已经成为过去,整体风格大不如前了。
但是,我仍然不打算从正门进入。在靠近后墙的一个缺口,抱着宁杀错不放过的心态,一进去就对着所有接近我而又可以隐匿的位置进入覆盖性打击。连续六次‘死灵斩’过后,长廊中的水已经不再清澈了,到处都是碎石和尘埃,就连长廊两旁的石柱也被砍倒了数根。
污水在流淌着,我几乎不需要对位置进行判断,就已经一记‘死灵斩’沿着长廊直挥而去。
一声低沉的叫声伴随着大量的水花,一只五条腿的黑色甲虫状生物露出水面。在它的左边,它举着一条锋利得像宝剑的前肢,而右边,则明显缺少了一条对称的肢体。它一爬出水面就立即朝我奔扑过来,而我,也注意到宝石就在它的胸部。
用‘永恒之剑’挡住它的第一击,然后用‘魂咬’斩向它的胸部,狠狠地斩上了两刀,那颗蓝宝石就是舍不得掉下来。当斩出第三刀的时候,‘魂咬’深深地陷入守护兽那半液态的胸部里,再也拔不出来了。就在我仍未放弃,继续试图把‘魂咬’拉出来时,守护兽突然疯狂向前压过来,身体失去了平衡的我被它压倒在地上。它用那锋利的前肢刺向我的头部,虽然连续两次都没刺中,但却仍然弄断了我十分多的头发,在对方狂暴的撕扯之下还没少让我感到头皮发麻。
原本只是想抢走那颗宝石的。现在,我不会,也不敢再手下留情了。提起的‘永恒之剑’一剑刺向守护兽的胸口,耀眼的白色光团顺着剑刃自下而上地流入它的身体。它再次发出一声痛苦的惨叫,然后四脚朝天地翻落到我身旁的污水中挣扎着。我也马上跟着爬起来跳进水中,朝着它的身体再次一剑刺入,随着猛烈的能量流注入它的体内,它的肢体渐渐失去活力。
我伸出手,把只剩下刀柄和一部分刀刃的‘魂咬’拔出来,并用这把被腐蚀得残缺不全的爱刀挑出宝石。
当我站起身正想要离开的时候,守护兽的肢体轻轻挣扎了一下,我知道它还没死,但愿……当它的守护之物失去意义的时候,它仍然不会死吧。
‘魂咬’虽然不是我创造出来的,实际上,我也没有那个本事。它的魂体来自碎羽姐姐,而它的前身不过是把不入流的生锈刀罢了。尽管如此,但它跟了我这么久,总该为它立一座墓碑的。它的能力是吞噬对方的灵魂,没想到这次连魂体都被那只守护兽吃了,看来还真是道高一尺魔高一丈呢!
第七十七节
我离开了殿堂,伤心地用手拉了拉头发,已经被撕扯切削得像狗牙一样了。如果说钱财是身外之物的话,头发这种东东可以说是除了容貌以外的第二大财产了。现在……要干脆一点……把它剪掉吗?
看来艾尔萨斯要换形象了,短发美剑士……艾尔萨斯,啊!下次罗洛见到一定会高兴死的。说起来,自己称自己是美剑士,我的脸皮是不是太厚了一点……
依芙……你在哪里?我想哭……
如果没有‘永恒之剑’,这次真的完蛋了。小纷……谢谢你……
慢着!该死的小纷!如果不是她,我怎么会在这里遇到这种事!
把‘魂咬’埋藏了以后,我回到石碑前,把手中的宝石一颗一颗地放上去。当我把最后一颗放上后,石碑上那些文字的刻痕像流水一般蔓延着,并不时改变着位置,文字以及宝石的位置都在迅速变换着,直到变更停止下来后,碑文有了新的意义。
现在我面前有三个选项,只要我按照上面的指示以不同的排列摆放宝石就代表了我不同的选择。
第一项是打开离开这里的次元门,第二项是跟被封印着的死神交流,第三项是释放出被封印着的死神。
面对这样的选择,应该是先选第二项吧?通过与死神之间充分的交流后再决定要不要选第三项,最后离开时才选第一项。但既然现在它不是直接依据这个顺序,而是给我选了,反而让我不知道应该怎样选才好。考虑到由于我不知道要是选择了其中一项后会不会还有第二次选择的机会,所以,我不再多想,先选了第一项再说。
招降死神是次要的,离开这里才是关键!
我按照石碑上的指示移动了其中一颗宝石的位置,也就是把它从六边形的一个角移动到另一个角而已。从石碑一旁的虚空中立即自下而上的生出两条半透明的线条,它们互相交织在一起化成了门框,然后一道映照着华丽室内装修的单向次元门从门框中开启了。
还真是意外呢!作为入口的那道次元门里明明是什么都看不见的,可为什么出口的那一道就能看到外面的景象呢?难道是怕出去的时候被人暗算么?
等离开这里的生路落实下来后,我才选择跟死神交流。
接着,当我摆弄好宝石后,还没准备好该说些什么,石碑就已经传来低沉而冰冷的声音:“由你来到这里开始,我已经注意到你了,我需要离开这里,你需要些什么,说话吧!”
它没有介绍它是谁,也没有问我是谁,就这么一句没头没脑的话语。还说一开始就注意到我呢!这……对得起我的剑!对得起我的头发吗?
尽管它也许见不到我此刻的表情,但我还是坚持要微笑着回答:“我需要你变成我的奴仆。”
“口出狂言!我只要释放出微不足道的一丝魔力,就能把你变成一堆尘埃!”石碑发出愤怒的声音。
“是吗?我想……只要我现在带着宝石离开这里,你就一辈子也别想出来了。嗯,那些宝石真是越看越漂亮呢!卖掉太可惜了,还是拿回家里收藏比较好吧!临别前,还得辛苦一点,挖个坑把这块石碑给埋了,要是以后有人看见了,问起为什么到处都找不到宝石,知道我贪污了……不是很麻烦么?”我微笑道。
“你!你这是违反规定!”石碑。
“嗯,是吗?是我错了吗?那……原来是我错了呀!呜呜……好可怜哦!那好吧!我不埋石碑了,你原谅我好不好,这么麻烦的事,其实我也不是很想干呢!我给你玩个游戏好不好?”我问。
“什么游戏?先说了,即使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