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界交流的经验,还是试试吧!
“嗯!又得麻烦你了。”我说。
“别这么说!是我自己主动要求的。能教一名亡灵巫师死亡系统的魔法,那是我的荣幸。”西萨鲁克露出一丝淡淡的微笑,像是在安慰我。“好了好了,换个方法。你现在想象自己是个冷酷的巫师,你没有丝毫的感情,你无法容忍那些有着愚蠢信仰的生物在你的视野内出现,把那片树林毁掉吧!好了!想象这种死亡的景象开始不停重复地念你需要使用的咒文,并且扩张你的魔力感应,尽量把你的信息扩散出去。”
“别试了!我知道你在做什么,没用的。这种让魔族主动感应我的方法需要非常强大的意志,甚至需要特定的装置。附近到处都充满了死亡气息,而相对而言,我却非常弱小。关键还是需要有连接的路线,我需要的是引导。”我说。
“这么快就放弃了吗?”西萨鲁克摇摇头失望地说。
“不!我想试试用我刚想到的方法。”我说。
“如果行得通的话,可否反过来指点一下我?”西萨鲁克望着我,眼里闪着异样的神采。
“好的。”我说。
我想,既然我可以跟思卡奈进行联系,我是否可以用类似的方法跟其它魔族联系呢?
但要找到它们并不容易,我开始进入冥思的状态,试着分析思卡奈的连接方式。突然一股刺痛的感觉传来,我听到思卡奈声音。显然,我刚才并没有触动与它之间的连接,是它主动找上我的。
“我的魔剑使,我最近发现你的行为非常可疑,你好像想要脱离我的控制。”思卡奈的声音听起来明显比以前弱了,所以说话的语感也缓和了不少。
“我是有这样想过,可是我没有成功。”我知道思卡奈对我的想法非常清楚,而事实上,我也知道自己还没有办法背叛他。
思卡奈的声音听起来很遥远,到底是虚弱了,还是它的住所改变了呢?我在想。
“你知道,跟我的意志抗衡是没有意义的。我放在你的灵魂里的那个东西,你已经注意到了。我承认,那是我当时没想到的,我不得不承认你比我想象之中强大。但不要试图分析我,那没有意义!你只个卑微的仆人,你永远无法跟我的意志抗衡!”思卡奈的声音再一次放大,让我感到畏惧,可是我已经没有先前的那种剧烈的痛楚了,我感到契约的力量似乎被某些东西削弱了。
“我的主人,我不是有意冒犯你的。我只想从契约中理解跟异世界交流的方法而已。”我为自己辩护道。
“我知道。你来到这个世界时,我并没有对你作出任何形式的帮助。你可能因此而误会我抛弃了你,但由于我的力量正在跟某些意志相抗衡,我无法把我的力量连接到你们那个世界中,单是联系就有些困难。你必须给我好好保护尼斯主教,她对我来说很重要。作为补偿,我可以为你提供一些魔族的名单,但你得自己说服它们帮助你。最后,我得提醒你,即使你得到了它们的力量,甚至成为了它们的代言人,也千万不要试图背叛我!否则,你会为你的愚蠢行为付出代价的!”思卡奈没有等我回答,它声音就消失了。
如果它正在跟某些跟它等同的存在战斗,我是多么地希望它战败啊!
其实我想思卡奈也知道我的想法,而我对它的忠诚仅仅是建立在它的力量的基础上的。要是它被消灭,我就可以得到解放。它对我的威吓仅仅是向我表明,在它被消灭以前,我背叛它需要付出代价。
虽然它无法修改我记录在菲利斯晶石里的深层记忆,但我还是很不愿意在自己的脑海里突然多了一大堆本来不属于我的东西。因为那是一种很陌生的感觉,好像连自己所知道的东西都变得不可信,心里面的秘密经常都被侵犯,那并是一种可以接受的感觉。尽管这些东西真的对我很有用,并且我真的需要它们。
可能由于契约变弱了,我对思卡奈的抱怨也自然地多了,我反抗的欲望也自然地强了。这也让我意识到我的仆人们的状况,奇斯米亚我是不太清楚的,因为她拥有太多我所不理解的情感,要是我跟思卡奈任一个被消灭的话,她都能获得自由。但贝思玛利应该会跟我的想法差不多,她是亡灵巫师。只要她意识到契约的效果变弱了的话,她反抗我很正常,如果消灭了我,她就很可能成为独立的亡灵巫师。就算再不济,也只会取代我的位置而已,这对她来说没有损失。
自思卡奈结束联系以后,我就直接依靠新的记忆寻找那些魔族的名单。
那些名单实际上是一些很具体的坐标,记录里甚至连它们的名字都没有,只有一些描述它们的信息。
我不断地尝试接触它们,但都没有成功。
我知道在同一个时间,来自不同地域以正规途径接触的智慧生物一定不会少。尤其是像它们那些有头有脸的魔族们。单是在某个地域就可能有无数乱七八糟的智慧物种给它们起了只有它们才知道的名字,甚至有些魔族还神魔兼任。
又在原来的地方站了一段时间,可怜的西萨鲁克还陪在我身边,看到他眼中那一闪一闪的绿光,我知道他此刻也很无奈。
“你还是先回去吧!不用等我了。要是我成功了的话,我一定不会忘记引导你的。”我说。
“你继续吧!不用管我的,我也难得出来走走。或许,我打扰到你了?”西萨鲁克问。
“不是。谢谢你!”我说。
于是,我试着找些书上没有记载的,甚至连名字都没有家伙。而事实上,那些不出名的家伙也不一定就是些小头目,很可能求它们的人少,它们说不定还会比较重视我的。
不属于深渊,也不属于炼狱,在无尽的黑暗中,我找到了无序哥哥。这是我给它起的一个名字,也是只有我才知道的一个名字。
第五十二节
真实原因是,当我问它叫什么名字时,它说虽然它有很多个名字,但它还不满足,它需要更多的名字,它希望每种低等生物都用不同的名字称呼它,至少,都用不同的语言来称呼它。而且我很快就发现在我身处的那个世界中还没有一种语言可以按记录的内容描述它,也就是说,在我有限的知识中,它并不拥有一个专用的名字。
我问它怎么办,它说随便叫就可以了。我本来还不知道应该叫它做什么好的,但随后的对话让我决定了用这么个名字。
我问它我身处的世界是怎样的世界。
它说如果世界就是空间集合的话。这个世界就像一个庞大的垃圾缸一样,杂乱无章。它的复杂程度是你这个低等生物永远都无法理解的。不!是我这个低等生物才对。
它说无论在任何一个空间都有无数乱七八糟的低等生物企图用他们有限的知识和微量的词汇解释这个世界的构成。越是认为自己高等的低等生物就越是建立出复杂的空间模型。它们总是能找到一些它们认为合理的依据来证明这个世界就是它们所说的那样的。它们把那些它们认为不合理的或者无法理解的东西称为特例。非常有趣的是,每当那些新发现的特例积累到一定的时候,它们又会主动推翻它们的结论,并且建立出新的世界体系。
我问它是否愿意借力量给我。
它说在这个庞大的垃圾缸中,两个微不足到的尘埃能够相遇是一种缘分。它愿意借力量给任何遇到它的并且比它低等的生物,而无论那个低等生物是否有任何的信仰或者任何的坚持,它不会理会那个低等生物用它的力量来干什么。
但它也说了,它不会跟任何低等生物建立有保障的契约,它崇尚自由,双方的自由。它也不打算在任何一个地域找代言人,因为它说没有任何一个低等生物可以代表它说话……尤其是我。
它只为我提供魔力,而这些魔力怎么个用法,那是我的自由,而相对的,它也不会帮助我构造魔法,一切为了双方的自由。
最后,它还说,无论我是以什么方法找到它的,都不要把它介绍给任何跟我一样的低等生物,因为他喜欢漫无目的地等待,等待下一个缘分。
于是,当我难得回神来的时候,我对西萨鲁克:“我刚才找到了一个。”
“真的吗?那太好了!你简直是个天才。”西萨鲁克高兴地说。
“但当我向它提到你的时候,它说我不能把它介绍给你。”我补充道。
西萨鲁克没有收起微笑,也没有问我为什么。但看着他眼里那一闪一闪的绿光,我知道他其实很失望。
于是,为了可以帮助西萨鲁克进行引导,我只能在西萨鲁克那不耐烦却又装着很耐心的表情面前装着什么都没发生过,而继续寻找下一名可以立约的魔族了。
可怜的西萨鲁克,请不要怪我。
其实此时,我已经没有立新约的打算了。我只是想快点看自己的新的力量而已,不!应该说是借回来的新力量源。但为了不让可怜的西萨鲁克失望,我还得继续寻找。
找东西真的很麻烦!
十分相信缘分的无序哥哥是不会给我帮助的。而事实上,问一位魔族另一位魔族的住址是一件很不礼貌的事。尽管我也知道魔族的礼貌对应不同的智慧物种都是一套一套的,但那只不过是一种沟通的手段,实际上,它们之中的大多数都没有尊严和荣誉感,因为它们不需要这些东西。它们甚至没有人类那么多元化的情感,之所以能够这么有礼貌,完完全全为了满足那些智慧物种的虚荣心而已。
在深渊的边界,我找到了一个愿意跟我交流的魔族——蝴蝶哥哥,在巫师会的死亡序列中有关于它的记载,当然不是那个名字。
蝴蝶哥哥说希望找些亡灵巫师为它散播瘟疫和病毒,看来可怜的西萨鲁克又没希望了。
蝴蝶哥哥给我的东西不是魔力的源头,而是三个具体的魔法。
‘墓地’,让半径1公里的范围变成亡灵的领土。有生命的东西进入领域后,生命会快速流失,直至衰老而死。
‘毒雾’,成分和效果自定,无风的情况下,在半小时之内可扩张到半径3公里。在法术终止前,毒雾不会消失。
‘瘟疫’,真实影响范围和时间难以评估,所有契约可以理解的生物死后都会变成傀儡。
显然,跟在柔希身边的话,这些魔法对我的用处好像都不大。而且真正对我构成威胁的敌人是这些东西无法对付的。也只仅仅增加了我的杀戮速度罢了。
“我累了,可以等明天继续找吗?”我问。
“说起来也差不多到早上了,继续留在这里对我来说也有点危险。好吧!要来我家做客吗?”虽然西萨鲁克仍然微笑,但我还能看出他其实有些失望。
“谢谢你!”我说。
“不客气。”西萨鲁克带着我返回阴云城。
在西萨鲁克家里,正午时分,我们正在吃烛光晚餐。虽然在这里只住了几天,但我的作息时间显然已经得到了最充分的调动。
就在我们还在悠闲地谈论着西萨鲁克的父亲的几项发明和创作时,半敞的窗户突然射入一道耀眼的白光。
我承认,它非常的刺眼,而且我也已经好几天没有见到阳光了,我本能地合上双眼。此时背对着窗户的西萨鲁克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不过也仅仅是数秒钟后,西萨鲁克突然站起身来发出痛苦的惨叫。虽然我知道吸血鬼一向怕光,但一切都发生得太快了,直到前几秒钟,我们还在轻松地用餐,而黑暗天幕也不是这几天才出现的东西。一时间,我真的不知道应该怎样做才好,随着西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