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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凯特看清这个倒霉蛋样貌的瞬间,笑容在这一刻凝固,而后脸上重新露出更张
狂更惊喜的笑,“格里菲利,神明保佑,你小子还活着,真是太好了…”一长串
的大笑声中,凯特已经纵马驶出了队列,像一阵旋风,刮到了格里菲利的身边。
但是格里菲利的表情并不友好,面对热情似火的凯特,他惊疑冷漠的面孔给从马
上跳下的凯特浇了点凉水,他用着凯特听不懂的声音问道:“你是谁?我是谁?
”
“你小子怎么了?大脑摔出毛病了,怎么尽咕噜着我听不懂的话?”凯特想要握
住格里菲利的手,却被他灵巧的避开,这让凯特感到不可思议,要知道格里菲利
的骑士等级比他整整低了两级啊。
“格里,发生了什么事快告诉我,我是凯特啊,说好一起同生共死的凯特,你不
认识了吗?”凯特一把抓住格里菲利的肩膀,这次,格里菲利想躲没能躲过。
“凯特?”他轻轻的念出两个字后,断层了的记忆仿佛连上了一根弦,前世今生
两个灵魂的意识开始融合,大量的讯息瞬间灌进他的大脑,他的头止不住的开始
胀痛起来,达到了他难于忍受的地步,他两眼一黑,栽倒在凯特的怀里。
又是梦,但愿长眠不醒的梦…。
繁华的罗奈歌城,他是臭名昭著的京都八恶,欺男霸女,强取豪夺,无恶不作。
森严的伯爵府里,老伯爵修斯特尔亲自替他挑选了五百个精锐的家族护卫骑士,
语重心长的对他说:“对于一个贵族,在战场上最大的成就不是你杀死了多少个
敌人,而是在战争结束后你能活着回来。”
血腥的战场上,他始终谨记老伯爵的教诲,每次出战都跟凯特约束着自己的部下
,进攻时躲在最后,收兵回营时跑在最前,就在昨天,临收兵时突然从后方杀出
了敌方血玫瑰的骑兵,他刚命令部下向西南快速脱离战场,他的后腰上就挨了一
刀,那是…自己人下的手…
……
原来,我们都是一号人,都是被人背后捅了黑刀子,所以,才穿越到了这具身体
里吗?
他的意识已经完全苏醒,他在庆幸,庆幸自己又获得了一次生命的同时,也在庆
幸,这具身体也是个坏蛋,对他而言,做好人实在是太遥远太难了。
“格里菲利。斯德曼?”这个姓氏听起来不错,可以逢凶化吉的意思,斯德曼…
死的慢,这简直就是死不了吗?要不本已断气的躯体怎么会活过来?
处在自我陶醉中的他,哦不,现在是格里菲利了,完全忽略了眼前一直关注他的
凯特,仰头哈哈大笑了起来。
“格里,你怎么了,好点没有,记起我是谁了吗?”凯特一直守候在格里菲利的
身边,此刻一脸的担忧。
“嗨,凯特,我有那么容易死吗?我没事了。”格里费力拍了拍凯特的肩膀,清
瘦苍白的脸上洋溢着凯特熟悉的笑容,他起身扭头四顾——这是一个简易的行军
帐篷。
“真的没事了,刚才急死了,太好了格里。”凯特激动的把格里菲利抱在怀里,
一股刺鼻的汗臭味熏的格里菲利又差点晕过去了。
“咳。。咳,我说凯特,我们现在在哪儿,没有打仗么?我们的部下呢?”格里菲
利艰难的把好友推开,赶紧问起了正事。
“我们现在已经跟沧澜军团还有紫荆花军团汇合在一处,稍事后,我们将跟随着
他们向正南方挺进。”凯特说着,摊开了行军地图,将他们现在所在的位子指给
格里菲利看。
“向正南方挺进?开什么玩笑!”格里菲利对自己所在骑兵团的战斗力是心知肚
明,凭什么两大主力军团要带上他们这群累赘。
“好像是昨天的我们的损失超乎了统帅部的意料,他们怕回去后不好交代,现在
是刻意的保护我们吧。”凯特小心的说出了自己的猜测。
“交代?你什么时候听说过乌尔萨那个疯子会怕贵族老爷们的刁难,我告诉你,
那些贵族间的潜规则对他来说都是狗屁,就是王子在这里,他也敢让他顶在前面
去送死。”记忆融合的好处,让格里菲利轻易的把握住了这个微妙的疑惑。
凯特目瞪口呆的看着面前仿若换了一个人似的的格里菲利,他记忆中格里菲利,
虽不是胆小之辈,但绝对跟犹豫不决划上了等号。
“你是说,他们刻意的让我们去送死?”凯特无法接受这个猜测。
“沧澜和紫荆花都是机动性很强的骑兵,跟他们相比,我们骑兵团的战马就是小
毛驴,如果我所料不差,他们一定会先向南方挺进一段距离与敌方接触后,装着
溃败迂回到我们的两侧,等我们吸引到敌方的主力后,再合而围之。”格里菲利
在地图上画了一个圈。这种策略,在前世熟读了《孙子兵法》在格里菲利眼里只
是一个小把戏。
“你出去看看,这里出了我们骑兵团之外,还有什么别的军团在。”格里菲利吩
咐一句后,凯特就出了帐篷。凯特早已熟悉了被格里菲利呼来唤去,事实上凯特
比他还大两岁,但是谁让格里菲利的鬼点子多呢。
片刻后,凯特一脸大汗的跑了回来,“在我们的两翼,还驻扎着第九第十两个兵
团,加上我们差不多五万人,还有…”凯特摸了把脸上的冷汗,有点而不敢往下
说了。
“五万人,差不多相当于整个沧澜军团的总人数了,还有什么,你快点说。”格
里菲利急得从床上站了起来。
“帅旗,乌尔萨的帅旗留在了我们军中…。”
“等等!”凯特尚未说完,就被格里菲利打断,他使劲揉了揉发晕的额头才说,
“我错了,他们不是想要一举围歼敌方主力血玫瑰骑兵团,而是用得一招田忌赛
马,想要用我们三个骑兵团拖住血玫瑰,而后他们腾出手来收拾敌方的黑蝙蝠、
白蔷薇这些次一等的军团,最大力度的消灭敌方的有生力量…。”
什么田忌赛马,什么有生力量,格里菲利的一席话说得凯特云里雾里,不过大概
的意思凯特倒是懂了,现在的问题是,凯特不明白,为什么格里菲利失踪一夜归
来后,就变成一个老谋深算的军事天才了,难道被神魔附体了?
“出去看看。”格里菲利说完跳下行军床带头走向了帐篷外面,刚刚获得了新生
的他,可不愿意当炮灰就这样稀里糊涂的死了,现在情况很明显,在这里多耽搁
一段时间,离死亡就更进一步。
第三章 冲锋在后 逃跑在前
帐篷外,长枪林立,铁盾成墙,一个个骑士伫立在战马上岿然不动,神情肃穆,
绽放出淡淡的萧杀之气。
只看的格里菲利热血沸腾,在心里想道,这种场面的群架,打起来肯定刺激。不
管是前世作为一个混混大哥,还是今生作为一个带领了2000人骑兵纵队的将领,
对他来说,这都是在打群架,无非是场面大点小点的区别。
“对了,我们现在合在一起还有多少部下。”格里菲利跃上一个家族护卫牵来的
战马,和卡特并骑向前。
“我们这几天损失很小,两个纵队合在一起有3500人。”凯特如是答道。
格里菲利忍不住的心疼起来,战争开始后他们一直吊在最后浑水摸鱼,如果不是
昨晚那场莫名其妙的遭遇战,他们的部下几乎没有任何损失。
在这类大型战役中,个人的实力能起的作用微乎其微,众多的部下,才是将领们
安身立命的本钱。
美尼德帝国的军队编制分为两种,一种是被直接冠名的军团,如沧澜军团、紫荆
花骑士团,这种军团一般战斗力很强,属于帝国主力军团。
还有一种是以数字为代号的军团,这类军团一般都是在战争发生后临时组建的,
兵力来源主要是贵族的私兵,招收的平民新兵,以及囚犯。这种兵团一般满员才
两万人,与主力军团的五万人相去甚远。
但是不管那类军团,都划分为十个纵队,凯特和格里菲利的骑兵纵队,各有2000
个骑兵,昨日一役就去了八分之一,如何让格里菲利不心疼。
“该死的高飒,要是让我碰到了。。”格里菲利跟在凯特身边,在嘴里诅咒着血玫
瑰军团的军团长,有着屠夫之名的高飒,见旁边的凯特望了回来,眼神颇具玩味
,连忙改口道:“现在我们确实不是他的对手,嗯…碰到了还是赶紧跑吧。”
高飒,在奥苏帝国他是不败的传说,是军中的战神,是所有军人心目中的精神领
袖。在出征前美尼德帝国皇帝就许下重诺:如果那位勇士能杀死高飒,将被封为
帝国第九骑士。并有这样的传闻:皇帝陛下曾私下里向一些大臣表示,如果割下
高飒头颅的是一位贵族骑士,他将豪不吝啬的把自己最心爱的柯菲妮公主嫁给他
。
正是有了这样一个传闻,在帝国主力兵团出征后,为了能够迎娶柯菲妮公主,后
方的贵族们纷纷把家族的子弟送上了战场,这才有了这么多的杂牌骑兵团。
一想起有着罗奈歌的月亮美誉的索菲亚,格里菲利就忍不住的血脉贲张,恨不得
立刻把高飒千刀万剐。当然,这是格里菲利身体里的本性,而非发自灵魂的渴望
。
“红颜祸水!”承载着另一具灵魂的格里菲利,再不奢望去靠近那些万众瞩目的
女人。
至于帝国第九骑士,作为一个男人来说,能够摘取这个称谓确实是莫大的荣耀。
格里菲利运起了斗气,代表中介中级战士的青灰色光茫瞬间将他整具身体包裹,
看着这刚刚能够外放的浅薄斗气,格里菲利忍不住的自嘲道:“第九骑士,离我
太过遥远,还是先考虑保命吧!”
见凯特又望了过来,眼神好笑,格里菲利知道自己又在丢人现眼,赶紧停止了斗
气的运转。
第九、第十、第十二,都是配备了战马的杂牌骑兵团,五万多人挤在一起往那儿
一站,鲜衣亮马,旗帜招展,一看之下倒也很有一股唬人的气势,只是实力参差
不齐,纪律散漫的更不消说,如果说非要从他们身上找寻一点战士的样子,那就
是每一个士兵的脸上都有一股历经杀戮过后的狰狞。
“妈的,一群纸老虎。”格里菲利暗骂了一句后,愈发坚定了逃跑的决心。
“因为我们骑兵团现在人数最少,被他们夹在了中间,金森那个蠢货,都不知道
抗辩一句。”凯特说着望向了东方。
格里菲利顺着凯特的目光看去,但见数百的军旗中,一面巨大的黑底星辰旗格外
惹眼,旗帜下一个身穿白银甲的将领,虽只是惊鸿一瞥后就被其他的人影挡住了
视线,却也足够格里菲利看出她的性别了。
“怎么会是一个女人?她谁呀?”格里菲利惊讶道。
“南疆统帅乌尔萨的独女康朵,”凯特说着又往那里看了几眼,显然也是只听其
名未见其面。
康朵,芳龄二十,一个本该娇生惯养,享受万千恩宠的元帅独女,偏偏不爱红装
爱武装,据说十七岁就跨进了高阶战士的门槛,现在更是传闻已经达到了高阶战
士的顶峰。。。。当凯特说出康朵的名字后,一连串的信息瞬间在格里菲利的脑海中
浮起,这是属于这具身体的记忆,可以这么说,以前的格里菲利对于京都的名门
之女大多了如指掌,可见他是多么的饥色。
只是乌尔萨常年携女征战于沙场,对于康朵,格里菲利如同凯特一样,也是没见
过面的。
“如果不是康朵带着帅旗亲自坐镇,你以为打着逃跑心思的就我们俩个?”凯特
这倒是说的实话,贪生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