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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把一只令箭给锦秀,说:你马上出岛,告诉福建分教,唐俊造反叛逃,见则杀之,必有重赏。另一只令箭给周洋:你去找唐俊,他必相信你的话,就说福建分教阴谋叛乱,命他速带本部兵马平叛。
剩下我和少白,我说:你会看到一出出闹剧。
你不要胡闹了
不,我没胡闹,我经过慎重考虑才这样做的!
少白拥我入怀:我理解你,但是,一定要纷纷杀杀吗?我们应该选择逃避,走吧,离开这个地狱,过我们自由的生活。
我何尝不想,或许你该早点说,可现在,我们只能面对,那就要坚强。
飞霜闯进来,我们惊促分开。
好哇,你们在这里卿卿我我!
是呀,这是我的地方,你来也不通报一声。
你造反了,对吧。
我也是迫不得已。
飞霜在姑姑面前哭:教主,您醒醒………………
不要打扰她,她在休息。
夏空灵,你疯了吗?
我很理智。我还记得要为雪姨报仇。
飞霜就再也没说话。
我把最后一支令箭给少白。去南海卫,命何兴封锁海路。
第二天的教会上,我等着他们过来,可大殿里空荡荡的只有我一个。好久,飞霜进来说三王调集部众,包围教主宫。
那姑姑呢?
教主还没有醒,你怎么办?
我冷笑两声,坐在宝座上看四下:真美啊,原来在高处的感觉这么好,可是,高处不胜寒。
你下来!
让我陶醉一下,好吗?
他们会杀你的!
杀我?我是神,是不死的神!
空灵,你还是我可爱的姑娘吗?
我看到少白的眼睛红了,玫瑰在他后面,她跪下来求我:姐姐,你别吓唬我们,我好害怕,我好害怕。
呵,妹妹,我的小妹妹,我要保护你。我下座,抱紧妹妹:没事的,姐姐做你的盾,我们都没事了。
少白拍着我的肩膀说:你不要迷茫,我们一起面对。
当我见到三王党时,我的勇气突然来了,我有能力降服他们。
北王说:公主,这事您做得也太离谱了吧?
教主被人投毒所伤,昏迷不醒,由我代理教务,我已查出下毒的人受唐俊指使,唐俊潜逃,你们不去抓他,到这儿闹事干嘛?
南王说:公主,不用掩饰了,我们已经知道真相,么主反正未来的教主,何必急于一时?
我说:你们想干什么?
西王说:我们想知道你的打算。
首先,我要为陆赫平反。
第一卷 第十五章:囚禁
你可以杀唐俊,可以做教主,但不能为陆赫平反。因为他是经元老院认定的叛徒,元老院的权威从来没有被动摇过。
那你们知道真相吗?
当然记得。十六年前,四大派在英雄堡聚会。陆赫为退出江湖,把岛图给了他们。唐副教主侦知此事告诉教主。起初我们不信,但四派特使奉还岛图。声称陆贼所赠,陆贼因此家破人亡,咎由自取。这还有假?
这里面文章你们不知道。陆赫退出江湖的目的是什么?因为她妻子周娈怀有身孕。
北王说:这我倒不清楚。
陆赫当日去英雄堡,并未交出岛图。四大派也不难为他,只问明教是否有意于江湖。他说明教与四大派相安无事。他离开后,唐俊就进去。反言明教要灭四大派,挑起那场惨烈的战争。
四大派特使的话你怎么解释?
特使的父亲被唐俊抓去,唐俊把岛图给特使,威胁他还给教主,说是陆赫送的。事成之后,唐俊把他们灭口。
你这话是听谁说的?
陆赫。他临死前的话。他不会骗我。还有威震天下的太阿剑也被唐俊夺去。
陆赫当然要这么说,再说人都死了,唐俊又不在,你一面之词谁信?
说得好。这个世界从没有过真理,只有霸权。我不知道你们是否参与那个阴谋,这不重要。我们说实际的,我已控制寝宫,我要做教主,也要杀唐俊。
我们怎么办?
只要你们不过问,我保证你们荣华富贵。姑姑的权欲很大,她若继续执掌教务,和你们终有翻脸的一天。
北王说:从你的脸上,我看到比教主更可怕的恶毒。
我犯不着跟你们过不去。
三王商量一番,最后表示:对这场政变不加干涉。
来自三王的危患基本消除。
周洋郑重地说:公主,危险没有解除。唐贼和福建分教根本是一伙,他们竖起清君侧大旗招兵买马,伺机反扑。
我该怎么办?
飞霜说:你要马上做教主,三王党中立,可教廷不拥立你。你要想尽一切办法设法取得元老院的支持,只要大司祭宣布你是教主,你就是教主。千百年来,谁也没有违背大司祭的意思。
于是我马上去见大司祭。
元老院不会支持公主,请公主死了这条心。大司祭立在扶乩台上,看着西方的星辰说,你看,圣火多么旺烈,这都是教主的功德。
您必须支持我,否则我会杀你。
你注定是个失败者,所以我不可能支持你。
不,只要你支持我,我一定成功。
大司祭说:公主你悬崖勒马吧。
我向他跪下:我没有别的办法了,求求你,求求你!
你太冥顽不灵了,不撞南墙不回头。这样,只要你能把教徒集到广场,宣布你是教主,我就支持你。一言为定。
我叫少白去招集教徒,周洋的脸上满是落魄。他说:公主,唐俊带着荷兰人进攻南海卫,他们开始登陆了,事情比我想象得更为严重,请为教众着想,放弃您个人的目的。
你不会动摇的,是吗?请马上抵抗他们,我很会做教主的。
我登上高高的露台,风冷得叫人伤心,台下是无数企盼的教众,我怎么开口?
教主遭到阴谋算计,至今昏迷不醒,她失去了决策能力。鉴于非常情况,教廷和元老院推举我做教主。
我静静等待他们的回答,他们会爆发热情,跪着呼喊教主万岁吗?我继续等。
台下是死去的潮水。
炮声响起,南边硝烟,这里静悄悄。
突然,我看到从云端飞下一只金色的迎风展翅的凤凰,《天堂颂》那雄浑的鼓音,连绵不断。我愈发感到寒冷,下面则飞舞着温暖的春晖。我绝望了,彻底绝望了,声音是从寝宫传来的。
我全身发软,被人架下去,我看到慈祥的姑姑。
她说:空灵,你太顽皮了。
周洋躲在她后面,他手里拿一支金箭说:对不起,我是金箭侍者。
我被关进一座塔楼,下面是万顷波涛和未知的暗礁。这塔楼里关的人从来没有活着出去过,我也不例外。
我终于面对死了,我不再害怕了,至少我知道人有不灭的灵魂,那灵魂飘向何方?
只是我有太多太多留恋的人和事了,我才十八岁,还有很长的路要走呀。
我看着星辰,想到无数次夜发生的事,好多历历在目。少白、锦秀你们会想办法看我吗?周洋,你怎么是金箭侍者?还有大司祭,你能占破我对你的怒吗?
这清冷的夜,我孤零零,我的心独行,海上雾气鸿洞,我有点迷失。我仿佛看到雪姨站在云上,她说空灵,你要坚强地活着,因为你的命运,就是圣教的命运。
我说:你带我一起走。
你要坚强,再坚强………………
我听到有人沉闷的呼吸,就在下面。
少白扒着凹凸不平的墙面就要爬上来了。
我哭泣,我说:少白,你不应该,不应该。
他最终爬上来,把我抱得紧紧的。
为了你,我做什么都值!
你真是太傻了。
他亲了我几下,托住我的脸,我不是做梦吧,这么高,我居然爬上来了。
我说:我好后悔,我应该听你的,离开这个地方,远离尘世,过我们两个人的生活。
会有这天的,我保证。少白温柔地抚摸我。玫瑰让我告诉你,你会没事的。
但愿如此。
她已放出风声,说这次政变是你和教主的一出戏,目的是试探有哪些人对教主忠心。如果教主杀你,表明你们的矛盾,三王党或是唐俊就有机可乘;如果你们亲如母子,他们就不敢动作。教主就是想也不敢杀你。
玫瑰,我的好妹妹,你保护了我。
我和少白温存着,我想即使现在结束我的生命,我也毫无遗憾。
突然,塔楼颤动一下,我闻到浓浓的火药味。少白大惊:不好有人炸塔楼,我们要快点出去。
塔楼剧烈地震颠,我们东倒西歪。少白搂住我,说:我们跳下去,要死一起死。
我们张开双臂,自由地飞翔,我听到鸟飞声,那必是我们,很久很久,我没有这样舒畅了。少白,这样的结束多美,让我吻你。
我听到塔楼倾倒时碎成四分五裂的声音,海咆啸打起一个浪头,我们原本在礁石上粉身碎骨,却被这浪带到更深的海域!
我们得救了!
少白和我上来,他欣喜若狂:我们还活着,我们还活着!
我激动地说:这是天恩赐的奇迹,他知道我的死是不值的。
少白忽然沉重地说:你会回去吗?
岸边有人喊,公主……………
我想不出该怎么说。
算了,你不属于我,至少现在不是。
我央求说:让我考虑一下。
我看不用了,你的犹豫正表明你的眷顾,回去吧。
我听见姑姑喊我:空灵,你活着吗?你回来,回来吧,你千万不能死呀!
教主会原谅你的过错。
我动摇了。我说:我们一起回去吧。
他想了一下,说:好,我帮你解决你的眷顾,然后你再了结我的眷顾。
当我爬上岸时我看姑姑向我跑,我没有见过她这样的激动,于是我潸然落泪。我说:你不杀我,是吗?
不会。我要用生命保护你,我的孩子!
第一卷 第十六章:处决
那一夜,我搬到寝宫。姑姑没有派人杀我。
我迫切要求归还我的卫队,侍从,少白和锦秀。
姑姑说:好吧。但过两天再说。后天有场阅兵,你要来。看看第一支由我们自己力量组建的舰队。
那一天,我紧随姑姑,少白和锦秀在我左右。
我们的舰群乘风破浪,像蛟龙海蛇,畅游任何海域。姑姑私下对我说:战舰的配备跟荷兰不相上下,可以征服世界。
最后,战舰汇拢。姑姑训话说:我们有了一支独立保卫圣地的舰队。它筑起海上长城,成为信教徒的城堡。但是,这个城堡太小,应立即扩大。只有把整个世界纳入其中,才能永久保享我们的和平与信仰。这不是祈祷能办到的,而是野蛮的征服和改造。神明已赋予我们这种权力和职责。剩小的问题则是我们自身的能力。
她又说:夏公主是未来的教主,不可动摇。我和她的摩擦只是私人问题,不牵涉政治。她是一个虔诚的信教徒。任何伤害她的人都是叛教者,受到严惩。我希望某些居心叵测又心存饶幸的人就此打住。
我的高贵地位和荣誉又回来了,还有权力争夺。经历这大起大落,我觉得人是世间最圆滑的动物,为各种的利益而不断分化,联合。我万分羞耻。
我们的强大已是不争的事实。揆一多次遣使入岛,要求在岛上建领事馆,名义上是荷兰驻中国大使馆。会促成我们以中国政府的身份出现在国际,为我们将来统治中国做舆论准备。由于我们和罗马教皇的特殊关系,可以“基督徒政府下发生非异教徒叛乱”为由请求教皇援助。每年可得百万财富。
条件苛刻:承认台湾是荷兰的一部分,并在那里建中国大使馆。
我们与荷兰正常交往二十余年,根本前提是承认台湾是中国领土。荷兰只享有治权。这是衡量我们是否卖国的标准。
但姑姑答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