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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来沧月听到加西亚说他可以接下加西亚全力一箭时很有些高兴的,但听到加西亚的最后一句话之后,沧月的脸色不由沉了下来。
加西亚略感奇怪,问道:“沧月大人,难道您认识那个蓝发男子?对了,他究竟是用什么攻击的?那一道红光竟然可以将空间撕开,可是我却没能看清他究竟是徒手还是使用武器,沧月大人,您知道吗?”
沧月嘴动了动,骂出一句:“那是一具丢失了灵魂,帮着仇人连自己的儿子都杀的行尸走肉,提他作甚!”
加西亚见沧月心情不大好,也就非常合作地不追问了,将话题叉开,说起了战斗中值得注意的一些事情。而罗兰则直觉地感到沧月有些言不由衷,她立即对那蓝发的男子产生了兴趣,究竟那是一个什么样的人呢?为什么沧月会对他讳莫如深呢?
罗兰下决心要将这件事弄个明白,可是她不知道的是,当她知道那蓝发男子的真实身份时,她将要面对的,就是那蓝发男子的裂天一剑!
六月二十四日一战,联军总共投入七个步兵军团计三十五万人,五个骑兵师计五万人,战斗结束之后,联军步兵阵亡二十三万五千余人,余者全部轻伤,没有重伤,凡重伤者尽被自己人踩死。五个骑兵师全军覆没,剩下来不到两千骑,那个爱出风头的年轻少将撒加还没出够风头就被红魔骑兵在乱军中砍下了脑袋。梦魇与堕天两个骑兵团总共战死三千多骑,无一伤者。联军在战场上投入的攻城器械被尽数破坏,损失惨重。
火云帝国方面,第一军团军团长白虎上将路易战死,第一军团五万精锐战死一万两千,余皆战死。第三军团军团长魔虎上将德尔战死,五万精锐士兵战死一万一千。第五军团全部打光,只剩下黑虎上将奇拉维特一个光杆司令。五万复员老兵组成的第七军团打光两个师,守城军队战死总计九万三千人,协助守城平民死伤无数。整个圣彼德城中伤兵无数,受伤的士兵摆满了整整五条街和一个大广场。而守军两万骑士在出击之后只伤亡不到两千,红魔骑兵更是达到了零伤亡的惊人战果。
火云帝国方面军队伤亡虽然不到联军伤亡的一半,但这场仗无论怎样算起来都是惨胜。如果不是红魔骑兵团及时赶到,展开反攻将联军的攻势打垮,圣彼德堡铁定失守。
联军虽然整体战斗力不及火云军队,但是联军方面有精良的攻城器械,又有两名大魔导师和两百名大魔法师团助阵,因此才给火云军队造成了如此重大的伤亡。而联军的兵员损失虽大,但并未伤及筋骨。投入战场的大半都是二线军团,只有纳斯达帝国的一个步兵军团和西俄公国的五个骑兵师算得上精锐部队,五个骑兵师虽然打光了,但纳斯达帝国的一个步兵军团却只损失了不到一半。而雷霆帝国的第一、第二两个精锐军团更是毫发无损。所以这场仗联军虽然战败,却无关大局。相反火云帝国的精锐军团却是打光一个便少一个,长期消耗下去,火云帝国将再无可战之兵。
战斗结束之后,联军的高级军官们在中军大帐开了个会。亚历山大坐在元帅椅上,边听各军官汇报战斗数据统计,边默默计算着敌我双方的兵力对比。很明显,现在圣彼德堡内的火云守军算上红魔骑兵也才十万多一点,而联军这边却还剩下近五十万的兵力,其中有六个军团计四十万可称精锐。
除去十万不宜用作攻城的重装步兵,十万骑兵和五万弓箭手,还有十五万的步兵可用来攻城。而两个大魔导师在经过一晚上的冥想之后又可以恢复近半的魔力,明天还可以大发神威,所以明天绝对可以一鼓作气攻下圣彼德堡。
想到这里,亚历山大拍拍手打断了军官们的议论。他站起来,神情肃穆地道:“我想诸君应该看到今天的战局了,只差一步,我们只差一步就可以攻进圣彼德堡,圣彼德堡后面就是一马平川,再无可阻挡我军之要塞,火云帝都就会彻底暴露在我军的铁蹄之下!但是我军最终却失败了!在敌人的失去了两个最高将领,我军已将完全占领城头之际,我军被一队仅仅五千人的红魔骑兵打败了!”顿了顿,环视一眼帐内噤若寒蝉的各军官,接着道:“梦魇和堕天这两个骑士团足足有两万人,他们可以轻易地将红魔骑兵团劈得粉碎,可是他们没能与红魔骑兵团交锋就损失了三千多人,这是为什么?因为逃兵!因为逃兵阻挡了他们进攻的步伐,因为逃兵让我们的重装步兵无法投入战场,对红魔骑兵团形成合围!因为逃兵,我们损失了五个精锐的骑兵师!五万名精锐的轻骑兵被打得只剩下不到两千人!”说到这里,亚历山大重重地一拍桌子,厚厚的红檀木桌被他的掌力拍出一个十公分深的掌印,“这是谁的责任?督战官在哪里?溃逃步兵的长官在哪里?那些挂着少将甚至是中将军衔的军团长在干什么?我知道,你们在后方观战!你们认为这样的攻城战没必要让你们这些身娇肉贵的贵族亲自上场!你们把责任交给了下面的军官之后,就骑着马躲在弓箭手的射程之外像看一场游戏一样地看着我们的战士浴血撕杀,而当我们的战士被打败之后逃跑的时候,你们不但没有制止,反而第一个逃跑!你们……不配当军官!卫兵!”亚历山大一声令下,三十多个膀大腰圆的卫兵冲进了帐内。
“把艾威诺、坎普斯、赖多亚……”亚历山大飞快地报出十多个军官的名字后,狠狠地道:“全给我拖出去,砍了!”
卫兵们忠实地执行了亚历山大的命令,他们饿虎一般扑上去,扯掉了被亚历山大点到名的军官的肩章,不顾军官们的挣扎将他们拖了出去,军官们大声叫喊着,哭叫着,威胁着,但亚历山大却不为所动。有个军官在被拖出去前喊了一嗓子:“我是西俄公国维纳斯公爵的侄子,你要是敢杀我,我大伯一定会杀你全家为我报仇!”
里昂纳多不屑地撇撇嘴,“死到临头还这么嚣张,真不知这白痴是怎么当上军官的。”
亚历山大执法如山,帐内三国的军官却没有一个敢出声。尤其是西俄和纳斯达两国的军官,在亚历山大下令杀人之时,本来还想求求情的,但看到亚历山大下令处斩的军官中有四个是雷霆帝国的军官,他们也就不好多说什么了。
不多时,十多个血淋淋的人头就被行刑的士兵们装在盘子里端了上来,亚历山大检查了一遍之后,道:“扔出去喂魔兽。”这个命令当然也得到了忠实的执行。
“好了,处理完内部的问题,是时候讨论明天的战术了。”亚历山大脸上又挂上了若有若无的笑容。
圣彼德堡城里笼罩着一片愁云惨雾,虽然红魔骑兵的到来挽救了圣彼德堡的危机,但是死伤惨重的圣彼德堡军民却没有心情庆祝这胜利。到处是哀泣声,随时有伤员咽气,随时有医生用白布蒙住一张张年青惨白的脸,牧师的祷告挽回不了濒死的伤员,魔法的光芒也无法从死神手中夺回重伤者的生命,随处可见年轻的女子或是垂暮的老人抱着断气的伤员放声大哭,小孩子围在父亲或是母亲的尸体旁睁着无辜的双眼,含着晶莹的泪珠呼唤他们的亲人回来,可是这一切都是无法挽回的了。
街道上积了一层薄薄的血水,那是伤兵流出的,虽然有专人不停地打扫,却总是无法清理干净。
幸存的士兵缩在墙角抓紧时间休息着,擦拭或是打磨着心爱的武器,武器上凝固着血迹,散发着刺鼻的血腥味,可是他们却毫不嫌弃地抱着武器睡觉,武器就是他们最忠诚的伴侣,就是他们在战场上的生命,他们用手中的武器夺走敌人的生命,保卫着自己的国土和人民,直到他们自己也被敌人手中的武器夺去生命。
战争不总是浪漫的,浪漫的战争只存在于童话和传说中。
奇拉维特步伐有些飘浮地走在街道上,一幕幕惨景毫无遮掩地映入他的眼帘。他竭力作出威严的神情,心里却在一阵阵地抽搐。他已经五十多岁了,两个老战友路易和德尔也都是五十多岁的人了,征战一生的他们,最后却要与原本是战友的亚历山大对阵,而路易和德尔更是战死在战场上,连尸体都找不到一片。
人越老就越是喜欢回忆往事,可是奇拉维特却不敢回忆。痛失战友的奇拉维特不能在人前流露出软弱的一面,只因他是现在圣彼德堡中军衔最高的长官,他要用他的自信来感染士兵们,让他们有勇气面对明天敌人的进攻。
无数志愿守城的平民没有休息,他们飞快地往城墙上运送着沙包和石块垫高和加固着城墙,新制成的投石机和连击弩也要运上城墙,城里的石块和箭已经不多了,能不能撑下来明天的战斗还是问题。
国内的援兵还在路上,红魔骑兵是因为速度最快才能及时赶到,事实上,红魔骑兵团的骑士们虽然强大,但他们也是人,也是血肉之躯,两天两夜不眠不休的赶路之后马上投入战斗,一场激战下来,许多骑士在进城之后连马都没下就已经睡着了,好心的平民们没有惧怕红魔骑兵身上散发出的血腥味和恐怖的嗜血气息,帮助他们下马休息,让出最软的床给他们睡觉。平民们知道,红魔骑兵是他们最可靠的保护神,即使他们如恶魔一般凶残,但那只是对待敌人的!
五个骑士跟在奇拉维特身边,担忧地看着奇拉维特。老将军眼中刻意隐藏的忧郁瞒不过他们这些跟了老将军多年的近卫骑士,虽然老将军极力作出自信的样子,但他们还是感觉到了老将军的悲哀。但是他们却不知道该怎样劝解老将军,年老的人总是念旧的,一天之内连续失去两个老战友,老将军怎会不伤心?
奇拉维特走着走着,忽然心有所感,他抬起头,看着城墙上那唯一一座还是完整的箭塔。箭塔的顶端站着一条人影,摇晃的火把光亮照出了他挺拔的身形,他那青色的战衣在夜风中迎风猎猎,蓝色的长发不住地飘舞。
是白天那个救了奇拉维特的青衣蓝发的男子。奇拉维特记得,自红魔骑兵出城之后,那男子就消失不见了,谁也不知道他去了哪里,老将军甚至不知道他是何时离开自己身边的。
如同白天一样,奇拉维特无法看清青衣蓝发的男子的相貌,尽管老将军的目力可以在黑夜之中视物如白昼,但是他却无法看清那男子没有任何物品掩饰的脸,甚至连他的眼睛都看不到。老将军知道,这是一种传说中只有拥有半神力量的强者才能达到的境界——花非花,雾非雾,人非人。没达到那个境界的人,就算距离再近,也无法看清半神境界的强者的相貌,除非半神境界的强者刻意让你看到。
奇拉维特像所有的圣域强者一样,向着神域境界奋斗了不知多少年,但一直没办法达到那种传说中的境界。大陆之上,能够达到这种境界的好像只有已经死掉的红魔神和当今大陆第一高手雷云儿殿下,那么这青衣蓝发的男子究竟是谁?为什么会拥有这么强大的力量?强大到连奇拉维特都感觉不到他的存在?
奇拉维特凝视着箭塔上的男子,他看到那男子转过头来,对着他微微地点一下头,然后纵身跃下箭塔,跃出了城墙!
奇拉维特心中一惊,那人想干什么?为什么要出城?
奇拉维特飞快地朝城墙上掠去,他的五个近卫骑士不明所以地跟着他飞奔上了城头。
城下积尸如山的平原上没有一个人,奇拉维特放眼看去,没有看到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