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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统领之日,为师希望你们能够参加!”
梁颖心与慕容天宇谨记于心。接着,梁颖心念动“御剑飞行”法咒,在徐锋及一小部份青眯梁颖心的弟子的忌妒的目光中,向西边飞去。
花了一天多,已到达东陵郡北部,这里没有赤城的繁荣,却充满了大自然的气息。
他们在一条村庄附近降落,找了户农家讨了些饭菜吃了,便请问长乐山的位置,原来长乐山离这村庄只有百里路程。二人便继续上路。
远处群山重叠,甚是雄峻,梁颖心愉快地在天上欣赏着眼着的美景,但慕容天宇的心情却越来越沉重。家园的记忆已极之模糊,但隐藏在记忆深处的悲惨情景却日渐清晰。
由于当年年幼,尽管痛苦,但随着时间的消逝,痛苦已深深地埋藏在心里。现在却已长大成人,越接近故土,痛苦之情就像火山爆发不断涌出。
飞了一会,已到达长乐山。长乐山山脉方园数十里,要找到11年前慕容家遗址极之不易,幸亏这件疑案早已传遍武林,各帮各派为收集情报,地图上早已将遗址所处的位置清楚地描述出来。
参照地图,终于找到了慕容家遗址。
慕容家坐落在山脚下,远离普通村庄,大大小小的房子因为火烧及时间的流逝,早已变得面目全非。
慕容家弟子,算上仆人家人近百条人命,一夜之间全部被杀。自白日飞升强者玄尊逝世后,慕容一族家道中落,直至慕容天宇的父亲慕容天问当家,慕容一族才稍露头角。慕容天问更是道家天才,3年前便达到虚域境界,只是一夜之间全部被杀,可见杀人者实力之强、凶残之极,震惊武林。逍遥山多方查探,仍没丝毫线索,武林同道中多半认为,强者玄尊一脉已断。
梁颖心看着慕容家遗址,想像当年的惨剧,不禁心酸。她转头对慕容天宇说道:“宇哥哥,你就。。。”话没说完,但见慕容天宇面色发青,双眼闪着少有的凶光,一双拳头握得直发响。梁颖心就不敢再说下去了。
这里是慕容天宇出生的地方,年幼时记忆不深,但门前的这块土地,昔日他常在这玩耍,观看父亲教导弟子,缠着姐姐捕蝉,吵着母亲要吃糖果,拉着哥哥上山采野果,也正是在这里,他亲眼看到哥哥的头颅从天上滚下,望着家园大火,母亲与姐姐在烈火中惨叫。正门旁边的房子,是门下弟子居住。房前走廊,他都不知道前前后后爬过多少次,现在却如废墟般。仇恨之心不断上涨,复仇二字不断在耳边响起。
复仇是条不归路,慕容天宇心性沉稳阔达,以前想复仇,但连仇人是谁也不知道,他知道报仇也许无望,便将深仇大恨抑压在心底,让旁人甚至自己都觉察不到。此时复仇之心又被勾起,不断澎涨。
“呀”,慕容天宇大喝一声,双拳猛地往地下轰去。
“隆、隆、隆”梁颖心觉得地下都在震动,她从没见过慕容天宇如此的发狂,那个天真、单纯、忠厚、笨笨的慕容天宇现在像换了个人似的。
自从一年前慕容天宇在江边望着她玩乐,后来又挺身而出打退流氓,她就对这个大哥哥深有好感,尽管年少不懂情事,但随着年龄的增大,她自己也理解不了与慕容天宇这份感情到底算是什么。一年来,每天都见面,时而练功或嬉戏,或到处逛逛,一切都是那么自然,她对慕容天宇的感觉,与其它师兄弟就有很大的不同。
直觉告诉梁颖心,慕容天宇很可能会远离自己,远离天君门。她不禁扑上去抱住慕容天宇,大叫:“宇哥哥,宇哥哥,你清醒一下!”她甚至已哭出来了。
梁颖心悲痛的叫声让慕容天宇霎时清醒,望着泪水不断涌下的梁颖心,那清秀的面上露出异常关心的神色,不禁大为感动。心中的悲痛缓和了很多,迷离的眼神也渐渐清醒。
他们都不知道,如果不是刚才梁颖心的一抱,慕容天宇可能就真的走上复仇的不归路。
慕容天宇自小与猴子长大,心性单纯,就像一块一尘不染的白纸,如果有一点墨水,墨迹就会不断扩大。加上慕容天宇生性固执,一旦认定了该做的事,就会贯彻到底。正因如此,他才能多年如一天苦练刀法创出《狂刀六式》,但也正因此,他很易就钻牛角尖,永远沉沦下去。
此时慕容天宇已冷静下来,轻轻拍了拍梁颖头的头,说道:“心妹妹,我没事了!”梁颖一怔,才发现自己仍在抱着慕容天宇,不禁大羞。转头望着后面不敢言语。
慕容天宇没觉察到梁颖心的变化。他脚步凝重,一步一步走进慕容家遗址,遗址内早已面目全非,但慕容天宇仍在里面徘徊了很久。
梁颖心不觉心酸,走过去牵着他衣角,说道:“宇哥哥,你也不要太难过了,我也明白你的心情,自父亲战死、母亲病逝后,我也知道孤单一人极不好受。”
慕容天宇在天君门一年,却从不知道梁颖心的家事。毕竟这对梁颖心打击太大,单风及众师兄弟都不愿谈论。此时听梁颖心说起,好奇问道:“心妹妹,你父亲是被谁所杀?”
梁颖心不禁一阵心酸,叹了口气,说道:“9年前,天君门与天雄帮一战,双方高手死伤大半。父亲为救单风师叔,不幸被天雄帮帮主欧阳一刀杀死,母亲知道此噩耗,也一病不起,不久就离世了。”
说完,梁颖心脸色阴沉,但随之双眼一扬,说道:“但师叔视我为亲女,赠我宝剑,教我道术,武师伯、沈大娘更待我疼爱有佳,其它师兄弟也待我不错,所以我很知足,痛苦虽可怕,但活着可不仅仅只有痛苦!”
慕容天宇听了梁颖心一席话,心中突然想通了。他可以报仇,但并不仅仅为了报仇。他还得增长见识,增强实力,他的先祖是圣灵大陆的白日飞升强者玄尊,位居三圣人之一,父亲及哥哥也是了不起的人物,眼下只剩自己一人,如果为了报仇而荒废一生,那就真太对不起先祖及家人了。
他已决定,这一辈子,要成为强者,要活得精彩,9年后,更要回猴山探望群猴。报仇、就随缘吧。
一旦想通,慕容天宇顿觉心中一片清明,不觉拉着梁颖心的手走出遗址。
以往都是梁颖心拉慕容天宇的手,现在她的小手被慕容天宇紧握着,顿觉害羞,但在慕容天宇有力、温暖的大手中,异常舒服,一股从未有过的情感涌出心头。
慕容天宇拉着梁颖心走到不远处的一块大石旁。他让梁颖心走远点,然后拨出残刀。气聚丹田,一声巨喝,朝那大石或斩或削,大石顿时被削成一块长方型的大砖。残刀尽管并不算锋利,但自从练了《通筋易骨诀》,真气清纯,加上刀法大臻圆熟,大砖块削面光滑,让梁颖心大声叫好。
慕容天宇用残刀在大砖块上刻了“慕容家众仙人在上”,下文是“慕容天宇立”,他的字写得弯弯曲曲,但总算是亲手弄了墓碑。
他跪下拜了三拜,站起来对梁颖心说道:“心妹妹,谢谢你!”梁颖心笑了笑,满脸像太阳一样红通通。
二人离开了慕容家遗址。野地空气清新,让人感觉不到肉身的束缚而灵魂出窍。慕容天宇与梁颖心在山野之间漫步,两人都没有说话,只是偶尔互看对方一眼,心情平复了很多。看着天色已不早,两人赶紧加快步伐,开始狂奔。
第十二章 魔法少女
二人一直往东陵郡南方狂奔,不知不觉已远离长乐山。
黄昏之际,四处无人,附近都是些矮小山脉,二人奔跑了半天,也饿了。慕容天宇在蛮荒长大,深懂追兽捕猎之术,当下让梁颖心在小溪旁起炉烧火,他提着残刀往山上直奔而去。
慕容天宇此时真气充盈,更将“迎风柳步”融入到“猴步”当中,创出“疾步”,在山林中奔跑,快如闪电。
此处山脉矮小,猎物不多,慕容天宇翻了几座山头,只猎得两只山鸡,正当他仔细观察动物足迹之时,突然天空闪出两条黑影,其中一个是个穿黑衣少女,另一个却是圆圆的身躯、背上扇着大翅的妖兽。妖兽追赶着少女,少女衣衫都撕烂了不少,狼狈不堪。
两条黑影在远处着陆,随即发生一声爆炸。
慕容天宇见此情形,立刻狂奔过去。
只见山林中已有数片树林爆炸被毁,少女披头散发,身上及手臂更被刮伤多处,鲜血直流,上身衣衫大半被撕开,雪白的胸前禁地都显现出来。
少女双手拿着发出白光的箭,正向天上瞄准。而那妖兽围着少女高速飞行,时而闪过少女身旁,少女雪白的肌肤上就多了一条深深的血痕。
只见少女右手一放,一支白箭射向妖兽。妖兽异常灵活,侧身闪开,之后又扑向少女。
此时少女似乎已筋疲力尽,无力再发招。慕容天宇没细想,放下山鸡拿起残刀,使用“疾步”,像闪电般冲向妖兽,正是《狂刀六式》中的“刺刀式”。
慕容天宇人未到,刀风已响,妖兽方向一转,往后退去,趁这机会,慕容天宇双手抱起少女闪到一旁。
少女一怔,但见有人救她,心中略宽,她已非常疲累,坐在地上拼命喘着大气。
慕容天宇双手握刀,凝神注视着眼前的妖兽。只见妖兽圆圆的身体长满长毛,双脚细短,修长的爪子与身子之间相连着皮肤形成翅膀,在空中上下快速扇动。一双很大的耳朵向前突出,面目狰狞,两只带血的獠牙高高翘起。
“蝙蝠!”慕容天宇暗道。这蝙蝠身高半丈,舌头不时舔舔獠牙上的鲜血,让人不寒而栗。
慕容天宇握着残刀直冲过去,电光火石间已刺出三刀。刀快,但蝙蝠更快,随着刀芒闪动,蝙蝠上下浮动,三刀都落空。“嘶”的一声,蝙蝠从慕容天宇左侧闪过,他的左臂上已少了一小块血肉。
“好,再来!”慕容天宇豪气大发。这一年来,除了与单风切磋比试外,从没向其它师兄弟使用过真功夫。此时遇到强敌,格外兴奋。刀光一闪,一招“劈刀式”劈向蝙蝠。蝙蝠双翅一扇,急退数丈。
料敌先机,这是慕容天宇这一年来所学的九套刀法领悟出来的意境。攻其破绽,只有对方先出招才有破绽,如果对方不出招或招数没破绽,就必须料敌先机,让敌人措手不及,破绽便从中而出。
慕容天宇这一招“劈刀式”,本就不在意劈中蝙蝠。蝙蝠力量不足,全凭速度及獠牙攻敌,这一点慕容天宇早已看透。要躲开“劈刀式”,蝙蝠只有上升或后退,慕容天宇接下来的攻击,就赌蝙蝠后退。他已凝神聚气,蝙蝠急闪后退的一刹那,慕容天宇使用“疾步”全力向前冲。
“轰”,慕容天宇脚底下的泥土被他的巨力撑破,他像一支箭般窜到蝙蝠身旁,双手举刀,使用的正是《狂刀六式》中破坏力最强的“破刀式”,举高残刀,可攻击眼底下敌人的全身要害,慕容天宇大喝一声,双臂共四千斤巨力注入残刀,丹田之气瞬间爆发,上万斤的巨力将蝙蝠完全笼罩在刀气之下。
“轰”,又是一声巨响,蝙蝠在残刀斩下之时,顺着刀气向后一退,蝙蝠下面的土地被斩开一个大窟窿,虽然斩不中蝙蝠,但强大的刀气,已将蝙蝠双翅的薄膜激裂。蝙蝠的双翅本就是一层极薄的肉膜,此时已有裂缝,已影响了它的速度,蝙蝠实际已败了。
蝙蝠飞上天上盘旋了几圈,灰溜溜地飞走了,慕容天宇抚摸着残刀,不禁叹气一声。
他叹气是因为他觉得自己的刀法不纯,如此优势下的一刀,在气的运转过程中,手臂与刀居然不同步,导致手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