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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弃之纹是北镜仅次于死刑的刑罚,从形式上就是将一块烧红纹章烙在犯人的身体之上,烙上一块纹身这怎么会是仅此死刑的刑罚呢,原因很简单,这刑罚是战士亲自创造的,烙上这种纹身的人,永远不许从军!!
不许从军这在别国绝对算不上什么严重的惩罚,可是在北境,那就不是一个概念了,所有的北境人都有过当兵的历史,只不过是兵龄长短罢了,而且信仰战神的北境人大多认为只有当兵才能算是真正的向上神尽忠,尤其是在没有战争的和平年代,所以但凡是有着神弃之纹的人,可以说在北境都是极难生活下去的,北境唯一的神就是战神,拥有着被战神遗弃纹章的人又怎么能活得下去呢。
而且在北境这种视荣誉为生命的社会中,被神遗弃是多么大的侮辱啊,不能当兵被唯一的神遗弃,失去像上神献祭的资格,那真不如死了。
所以在大部分的北镜人心中,烙上神弃之纹是远比死刑更残忍的刑罚。
而且北方王室是战神的嫡系子孙,王室成员纹上神弃之纹,这也就等于是永远的将其驱逐出了家族,法洛可的决定不仅让伊修无法在自己的祖国容身,连家族都要失去,这不管从哪个方向看都着实是过分了。
可如果变相来看,伊修做的又是什么事呢,当众拒绝皇帝的赐婚,这说的好听是伊修不愿接受既定的婚姻,但如果说重了,这就是公开蔑视皇族,北境从来都是最支持皇帝的诸侯实力,北境王子公然拒绝和皇族通婚,这所照成的影响那是可想而知的,现在他们都是开口劝北王不要弑子,但他们私下会怎么说,谁也不知道,还有就是这件事情闹到如此地步,日后传出去,普通民众会怎么想?尤其是皇域的人民会怎么想,他们会赞同伊修的决定?支持王子反抗父辈的包办婚姻?还是会认为伊修拒绝公主是为了追求真爱?
他们都不会这样想,他们只会认为北方王族趾高气昂,仗着军力和功绩,公然蔑视皇帝,一个王的次子居然敢公然抗婚,这就是明摆着认为皇帝的女儿根本配不上自己,皇帝才是人类之皇,帝国最具有权利的人,你北镜再强也不能如此嚣张。
如果是从这个角度看,杀伊修十次都不够,何况还只是烙个纹身,毕竟国王不是一般人,王子更不是一般人,他们都是生活在所有人的注视中的,他们的而一举一动都不能率性而为,北王对伊修固然不好,但伊修这次的公然拒婚,也绝对不是什么正确的事。
即便是你伊修真的是已经有了心上人,那也绝对不能公开拒婚,事实上如果不是因为伊修心中对父亲的愤怒未消,他是断然不会做出这种公然拒婚的事情。因为但凡有点脑子的人都知道这种事情牵扯太广,太不理智更不成熟。
任由谁来求情都不能改变北王的决定,而皇帝也没有在多说话,只是饮下了一杯酒就带着所有皇族成员离开了宴会当场,皇帝离开之后,皇域的军官也都离开了宴会,接着是东境,西境,最后则是南境。
如此规模的盛大宴会,为了那么辉煌胜利的宴会,就如此不欢而散了。。。。。
不仅是宴会不欢而散,当天晚上还发生了多起北境军官和皇域军官的斗殴事件,虽然没有造成什么大的影响和损失,但这都是为了伊修的拒婚。要知道从从来来皇域士兵和北镜士兵都是最为关系最为和谐的。
伊修反抗自己父亲,这没人可以说他错了,毕竟没人应该承受屈辱,可这公开拒婚所造成的效果,也是事实。。。。。。。。。这世间实在是太多的事无法定论其对错了。
二百一十二章 后悔
整整三天,伊修都是在完全看不到任何光线的囚牢中度过的,没有任何事物,也没有哪怕是一滴水,这当然都是对自己的惩罚。
饥渴对伊修来说实在是不算什么,他经历的痛苦实在是太多太多了,这点饥渴算的了什么,守卫的人全部是法洛可的亲卫,他们接到的命令是伊修什么时候认错,什么时候给他水和食物,不管别人怎么误会伊修的拒婚,这些王的亲卫都是不会误会伊修的,他们不知道功勋显赫的二王子,为什么会那么不考虑场合,不考虑方式的拒婚。但他们知道自己的王子绝不是什么蔑视皇族,刻意侮辱皇家公主的人。
所以他们都在劝伊修,让他向王上认错,解开这个死结。。。。
伊修其实很感谢这些守卫,这些亲卫很多一部分都可以说是看着伊修长大的,说是亲卫,其实对他来说这些人中很有一部分都是与叔叔无异的,但即便如此伊修也是绝不会去认错,因为第一,他没有错。第二他不会屈服,他既然决定了反抗,那就不会有任何的退缩,几十万的敌人在他面前,他眼睛都不眨一下就带领部队发起冲锋,今天不吃饭而已,有能算得了什么。
相反伊修正好利用囚禁的机会开始好好的修炼起了自己元素融合,这段时间因为战争他实在是太忙碌了,连追逐自己力量的脚步都不得不停止。
伊修不断的催动黑暗元素在自己的身体中流淌,这种状态不仅是种修炼也还能很好的抑制身体中的饥渴。
黑暗元素向水流般在伊修的身体流淌,伊修操纵着它们,感受着它们,体悟着它们,王子心无旁鹫的修炼,他知道自己的行为会造成很大的麻烦,但他并不后悔,反抗自己的父亲意味着什么他一直都知道,这注定是一场不会有胜利的战争,但这场仗,伊修必须打,他无法承受这样的耻辱,是,自己是个王子,是自己确实对王国有责任,可首先他是个人,人不可以被随意的侮辱,不管这侮辱来自于谁。如果面对耻辱都不敢反抗,还谈什么责任,还是什么王子,不过是又一个孱弱的灵魂。
当然反抗有很多种,而伊修用的这种并不能算是好,可这些根本不是他当时会考虑的,如果去谴责他这一点,那不如问一问为什么法洛可当初在万军阵前给自己儿子的那一耳光会如此干脆。
“连灯都不许你点吗?”
突然的女声让伊修诧异,他散去凝聚在体内的黑暗元素,看向缓缓走近的女人,她穿着一身白袍只有手中托着一盏油灯,伊修很好奇怎么牢里会来了个女人,他知道自己被监禁应该是严禁其他人员前来探视的,不然这三天别人都暂且不说,母后和妹妹肯定是会来看望自己的。
当伊修看见来人的样子后,他不仅从地面上站了起来,这女人不是别人居然是当初有一面之缘的帝国公主,薇安公主。
“公主殿下,我。。。。”
“你还叫公主做什么,父皇当众宣布你我缔结婚约,你却是还了一句,我不娶,好干脆的一句话,竟然是连丝毫的修饰词都没有。好干脆啊,北方的伊塔休斯殿下,我薇安到底是怎么了,需要你如此急切干脆的拒绝?”
伊修万没想到公主居然会亲自到来,而且问出的问题实在是只能用犀利二字来形容。
“公主殿下,我。。。。我绝没有侮辱您的意思,您是很美丽女人,也足以让任何男人心动,只是我,我。。。。我已有了心爱之人,而且。。。。。而且我是,我是因为和。。。。”
“和北王叔叔有矛盾所以才会当众拒绝婚事?!”
“是。。。。是的,殿下,我。。。是我冲动了才对您造成了伤害。。。我没考虑到,而且我与父亲。。。”不知道为什么伊修承认自己和父亲不合的时候居然产生了羞耻感。
“伊塔休斯殿下,您是因为什么做出这种事我不知道,只是我想说的是,你对我的伤害很。。。严重。。。。。。不过这和你对北镜和皇域之间关系造成的破坏,那实在是太不值一提了,这三天皇域和北镜士兵上规模的冲突有四起,其余的小冲突多得根本无法计算,父皇和法洛可叔叔只好把下令把部队分别撤到西林哈拉堡的东西两侧,你应该知道本来联军中,皇域和北境军队的驻地从来都是最近的。几乎就算是同一个营地。。。。。。”
薇安的话让伊修沉默了,他缺乏考虑,非常缺乏考虑,他对自己拒婚会造成的后果估计的太不足了。
薇安的声音没有就此停止:“这些冲突,其实只是你行为所造成的最小的后果。尽管父亲和法洛可叔叔没有因为你做的事产生间隙,可是要知道你当众拒婚的行为并不是父皇和法洛可叔叔不追究就可以没事的,东境的议长不止一次的找到了父皇,说你公开侮辱皇室,诋毁我。以下犯上。还说你的这种行为都学习法洛可叔叔的持宠而娇,以功欺主。他向父皇建议要处死你维护皇族的尊严。
父皇当然的拒绝了,但东境议长兵不罢休,他召集了所有其余的诸侯王,当众数落你拒婚的行为,说如果不杀了你,那就是助长以下犯上的行为,还说如果不杀你,那他们东境也要学习北境不把皇帝当回事,像拒绝婊子一样拒绝皇族公主。。。。。”
薇安最后那句话一出口,这么多天来从没有对自己行为感到哪怕一丝后悔的伊修后悔了,他早该想到,人言可畏,他早该想到有无数别有用心的人都在等着伊修做出这种类似拒婚的事,他们就算是没事发生,也要编出点事情了,何况是现在真的出了事情。
伊修沉默了片刻他终于低下了头,回道:“我错了,公主殿下,对不起。。。。”
“你不该对我说对不起,伊修,真的,因为你对不起的人有很多,他们都比我更需要你的道歉,更何况。。。。。。我还是从头说起吧,你仔细听,听听别人是怎么帮你弥补的。”
二百一十三 故事
薇安是一个很好的阐述着,她用并不响亮的事情说出让伊修震惊的事情:
那是在东境议长召集起来的诸侯会议上,东境议长的口才绝对是有着相当水平的。。。。。
“陛下,帝国建立的千百年之间,皇族都是全人类的领导者,驾驭着战龙的男人就像是太阳,光芒照耀着全人类。我们诸王自从在统一之宴被开国大帝的胸襟和远见卓识感动决议臣服之后,一直都忠心耿耿,只要皇帝的命令来临,我们从没有任何的迟疑,这次的战斗,我们东境的老议长惨烈战死,为此我们东方共和国没有丝毫的怨言,为了陛下,为了人类的荣誉,我们万死不辞,可是尊敬的陛下,就在庆功的大会上,您降下天恩,将您的女儿帝国的明珠下嫁给北境的次王子,次王子啊!!你居然为了顾及情谊让自己的女儿嫁给北王的次子,居然连长子都不是。。。。。。可就是这样的一场恩赐,陛下您换来的是什么呢,干干脆脆的三个字“我不娶”甚至连最基本的推诿都没有,更别提礼貌的修辞了,就像是理所应当的事情一样,三个字,我不娶!!这是怎样的侮辱啊,我的陛下,就是一个市井平民也不会如此的没有礼貌,在他伊塔休斯的眼中就从来没有过陛下您,身为一个王子居然如此放肆,如此的目空一切,这是不是告诉我们,他一个王子就可以无法无天,视尊贵的皇族如无物!!那我们是不是也应该效仿呢?
陛下,我们东境的忠心是没有任何瑕疵的,所以我们才更看不得如此放肆之徒。陛下恳请您降下旨意,处决放肆狂妄,侮辱皇族的逆徒,伊塔休斯。”
凭心而论,伊修做的事确实有点过分但绝不至死,可在东境这个新议长的如簧巧舌下,好像伊修就成了十恶不赦的乱臣贼子,其实在座的各方诸侯都明白这是东境议长在借题发挥,矛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