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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碧娴:“你发什么火啊,有话好好说呗。”
罗树奎:“你少来这套。”抬手一指墙边立着的拖把,“瞧见了吧?你要不老老实实跟我说清楚,可别怪我不客气。”
朱碧娴恐惧:“你还敢打我?!”
罗树奎起身:“你想试试?”
朱碧娴慌张:“罗树奎,我可提醒你,你是国家干部。”
罗树奎:“国家干部怎么啦?”
朱碧娴:“国家干部不打人。”
罗树奎:“国家干部不打好人!痛快说,行健哪去啦?”
朱碧娴开始动摇:“行健……,行健……”
就在这时,门开,行健出现。
24、学校门口(下午)
罗野背着书包走出校门,等在门口的行健挡住了去路。
罗野:“你要干嘛?”
行健:“我有话要跟你说……”
罗野不屑:“哼!我不想听。”说完想走,被行健拉住:“别走!”
罗野不满:“你想挨揍吗?”
行健:“你是个孬种!”
罗野抓住行健的衣襟:“别以为我不敢打你?”
行健:“偷东西的是你,你为什么不承认?”
罗野自觉理亏,放开行健:“我没拿过。”
行健:“我看见啦。”
罗野:“你去跟我妈告状吧,她信你才怪呢!”
行健:“我要让你去说!”
罗野冷笑:“不可能?”
行健:“你必须去,这都是你引起的。”
罗野得意:“活该!受不了,就滚出我家!”
行健:“你不去,?我只能告诉爸爸啦。”转身走。
行健的话让罗野紧张起来,他跑上去,拦住行健:“等等。”
行健质问:“你到底去不去?”
罗野摆出一副可怜相:“我不能说,妈妈会打我的。”
行健:“那你就等着爸爸打吧。”说完继续走。
罗野拉住行健苦苦哀求:“求你啦,哥,饶我这一次吧。”
行健坚决地摇头:“饶了你是害你,你必须要说!”
罗野彻底缴械:“我跟我妈讲了,你不能让爸爸知道。”
行健想了下,点头:“我答应。”
25、罗家,卧室里(下午)
朱碧娴懒洋洋地躺在床上看杂志。
敲门声,朱碧娴:“小野吧,进来。”
门开,行健出现:“阿姨。”
朱碧娴立即沉下脸:“是你?什么事?”
行健:“上次丢国库券的事。”
朱碧娴厌恶:“那件事,我不想再提啦,不就是百十块钱吗?花啦就花啦,反正你老子能挣。”
行健:“不是我拿的。”
朱碧娴把杂志用力丢在床上:“你还有完没完?别以为你爸给你撑腰,你就可以得寸进尺。”
行健:“我确实没拿。”
朱碧娴:“不是你拿的,鬼拿啦,国库券自己会长翅膀飞吗?”
行健不卑不亢:“是小野。”
朱碧娴:“胡说八道!你越来越不像话啦,刚擦完屁股,就说没拉屎,干嘛给我儿子栽赃?”
行健转回头,躲在门外的罗野垂头丧气地入:“妈,是我拿的。”
朱碧娴大吃一惊:“你吃错药啦?”
罗野小声嘟囔着:“我错啦。”
朱碧娴下床来到儿子身边,用手点着罗野的脑门:“又没发烧,大白天说什么胡话?”
罗野:“确实是我,我拿的时候,我哥全看见啦。”
朱碧娴眼珠一转:“你拿什么啦,我的国库券根本就没丢!”
朱碧娴的话让行健和罗野大感意外。
朱碧娴:“傻看我干什么?是我放错了地方,现在找到了。”
26、罗家,儿童房(晚)
行健坐在桌前学习,罗野躺在床上看漫画。
门开,罗野忙把漫画藏入枕下。
朱碧娴走入,对行健假惺惺道:“行健啊,没姜了,我烧鱼急着用,能替阿姨下楼跑一趟吗?”
行健起身:“行。”
朱碧娴拿出钱,行健接过,离去。
朱碧娴掩上门,慢慢走到床边,和颜悦色:“穿鞋下地,妈有话跟你说。”
罗野下床:“妈,啥事?”
朱碧娴狠狠抽了罗野一记耳光:“窝囊废!”
罗野被打的晕头转向,用手捂着脸,惊惧道:“妈?!”
朱碧娴:“你太不争气啦,我供你吃供你穿,你倒好,反过来偷起我啦,这是谁给你养成的毛病?!”
罗野:“你不是说国库券没丢吗?!”
朱碧娴:“丢没丢你不比我清楚?!”
罗野胆怯地低下头:“那你干吗那么说?”
朱碧娴:“我不那么说,你就是贼,我就是贼的妈!”
罗野哑口无言。
朱碧娴用手点着罗野的头教训道:“瞧你那没出息的样,哪点像我,我真想不明白,我这么要强的人,怎么生出你这么个笨蛋。支楞耳朵给我记好啦,做人要有种,有时候,明知做错,打掉牙也不认,否则,最后倒霉的是你!”
罗野胆怯地点头。
27、学校门口(黄昏)
灰蒙蒙的天空飘着雪花。
放学的行健被眼前的雪景吸引住了,他止步,仰起头,望着天空中无数冲向地面的雪片。
忽然,一个雪球打在他的身上,行健转身,发现父亲笑吟吟地站在不远处。
“爸爸!”行健高兴地跑过去,:“您怎么来啦?”
父亲:“接你放学啊,高兴吧?”
行健笑着点头。
父亲:“待会儿咱不回家啦。”
行健好奇:“去哪儿?”
父亲:“带你去个特别的地方,吃饭。”
行健:“为什么要在外面吃?”
父亲:“呆会儿你就知道啦。”
行健:“那阿姨和弟弟呢?”
父亲:“不管她们,吃今天的这顿饭,只有你有资格。”
28、餐厅,包间里(晚)
包间的装修酷似庄稼院的炕头,墙上挂着成串的老玉米和蒜头。
坐上炕头的行健感到异常亲切,兴奋道:“爸,这里太像我们农村啦。”
父亲:“就知道你会喜欢。”
行健:“来这儿,就好象回了家一样。”
父亲:“我也有这样的感觉,太熟悉了。”
行健奇怪:“爸,您也住过这样的房子?”
父亲点头,感慨:“我下乡插队的时侯,住的是老乡家的马架子,那种条件,没法提啦。”
行健:“我也住过马架子,一到夜里,老鼠就在天棚上跑,有一回还掉下来了,把巧柔都吓哭啦。可老鼠不怕人,吱吱叫着在炕上乱窜,最后被火龙柜上的大花猫一口给叼住啦。”
父亲抚着行健的肩膀:“怪爸爸,没早点把你接出来,让你吃了那么多的苦。”
行健摇头:“根本就不苦,我叔、我婶、宋老师,还有宋爷爷,他们都对我可好啦。那时候,我可以骑马、放羊、画画,还能领妹妹玩,可开心啦。”
父亲:“想他们了?”
行健点头。
父亲:“爸明天就给你叔打电话,让他们在冬闲的时候,来咱家猫冬。”
行健:“真的?”
父亲点头:“只要你高兴,我随时欢迎他们。”
行健:“谢谢爸爸。”
服务员端了一个插满蜡烛的大蛋糕入。
行健恍然:“爸爸,今天是您生日啊?”
父亲苦笑着摇头,把火柴递给行健:“儿子,把蜡烛点着。”
行健小心擦着火柴,点燃蜡烛:“爸爸,没人过生日,我们干嘛还点蜡烛、吃蛋糕?”
烛光的映照下,父亲有些伤感:“为了你妈妈。”
行健:“妈妈?”
父亲点头:“十四年前的今天,是我和她结婚的日子。”
29、平房院落(夜)
雪无声地下,天地一片银白。
父亲把行健带到一个院落前,掏出一串钥匙,打开门上锈迹斑斑的锁,对行健道:“进去吧。”
30、平房里(夜)
行健走入,父亲拉亮电灯。
整个房间被笼罩在昏黄的光晕里。
望着四周布满灰尘的家具陈设,行健奇怪:“爸爸,这是哪啊?”
父亲:“这是咱家的老房子,我插队返城后,一直住在这儿,后来和你阿姨结了婚,才有了现在的家。那以后,这儿就一直空着,可惜啊。这么好的一处房子没人住,真是浪费啊。爸爸今天领你到这儿,就是想让你感受一下爸爸过去的生活,这里怎么样,行健?”
行健:“我很喜欢,爸爸,我可以搬到这儿来住吗?”
父亲:“不可以。”
行健:“为什么?”
父亲:“你年纪这么小,爸爸怎么能放心?”
行健:“爸爸,我已经不小啦,在农村的时候,我连防空洞都敢进。”
父亲:“这里条件也不行,住人就要生火烧炉子,亮天了还要掏灰、倒灰。”
行健:“我都能干,我叔家的炉子我就经常生的,我婶还夸我生的好呢。”
父亲:“怎么,不想和爸爸一起住了?”
行健:“不是。”
父亲:“那为什么想搬出来?”
行健:“我和弟弟挤在一个房间,互相影响,挺不方便的。”
父亲:“这倒是,关键小野让他妈掼得太霸道,不容人。你看这样好不好,等你长大啦,自立能力强了,如果还想来这儿,爸爸就支持你。”
行健:“我不住这里,我来画画行吗?”
父亲:“这倒是个好主意,不过,想把这儿变成画室,可要费一番力气呀!”
行健伸出胳膊:“我有的是力气。”
父亲笑:“在这上厕所,可要跑到外面冻屁股啦。”
行健笑:“我就是被冻着长大的。”
父亲指着墙角的一只木箱:“那是爸爸的书柜,没事儿的时候,你可以翻翻,看能不能找到你喜欢的书。”
行健:“爸,这么说您同意啦?”
父亲:“我儿子将来是画家,当然应该有个画室了。”说着把钥匙扔给了行健:“接着!以后你就接管吧。”
行健拿到钥匙兴奋不已:“爸爸真伟大!”
父亲:“那咱们明天就开始动工。”
行健:“现在就开始吧?”
父亲:“你还是个急脾气,好,现在就现在!”说着挽起袖子。
31、罗家,门厅里(晨)
罗树奎穿上外衣准备出门,朱碧娴殷勤地跑过来:“树奎,今晚下班早点回来,我给你煲了甲鱼汤。”
罗树奎:“哪来的甲鱼?”
朱碧娴:“云彪送来的,天冷该进补了。”
罗树奎:“云彪还真拿我这个姐夫当回事。”
朱碧娴:“当然啦,我们娘家那边,哪个不高看你。”
罗树奎:“好啊,那就多炖点儿汤,行健、小野学习用脑子,也该补补。”
朱碧娴:“放心吧。”
罗树奎忽然想到什么,摇头道:“哎呀不行,还是等明天再炖甲鱼吧,今晚我不回来吃。”
朱碧娴:“你又上哪儿喝去?”
罗树奎:“喝什么喝?我要去老房子,买的煤今天下午送到,我不在怎么卸车啊?”
朱碧娴意外:“那儿又没人住,买煤干啥?”
罗树奎:“空着也是白空着,我把那儿改成行健的画室啦。”
朱碧娴不满:“你这个当爹的真是偏心眼儿,行健是你亲生的,小野也不是抱养的呀?”
罗树奎:“你说话怎么这么难听?”
朱碧娴:“本来就是嘛。”
罗树奎:“那你想拿它干啥?”
朱碧娴:“给小野当琴房啊。”
罗树奎:“这房子都空了十来年啦,你早干嘛去了?”
朱碧娴:“我现在说也不晚啊。”
罗树奎:“不行,快收拾好啦。”
朱碧娴:“那不是正好吗?收拾完,我找车把小野的钢琴拉过去。”
罗树奎:“你怎么这么自私啊?!就因为行健不是你亲生的对不对?”
朱碧娴:“我哪点儿亏待行健啦?吃的、住的、穿的、用的,不都跟小野一样嘛。”
罗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