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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
“我不容许你侮辱‘名誉’!”
露易丝一边颤抖一边说道。
她终于知道自己对才人感到生气的真正理由了。
知道了为什么会觉得才人不理解自己的理由……因为自己重视的东西,才人完全不觉得有什么重要,所以自己才会感到生气。
对于才人的战斗态度……自己也并不是因为觉得他状态不佳而觉得不高兴。而是才人老是说“任务失败了又怎么样?有啥要紧的”这种消极的话,才让自己禁不住发火。
才人用不甘示弱的声音反驳道:
“不是还有许多其他更应该守护的东西吗?”
“那你说还有什么东西是应该守护的?名誉可是比性命更为宝贵的东西!要是失去名誉的话,我就再也不是贵族了,也就是说我将变得不再是我。所以你别再在我面前说什么否定贵族名誉的话了!”
露易丝斩钉截铁地说出了这句话,丝毫没有退让的意思。
另一方面,才人也发觉到了。
他曾经见过露易丝这样的表情和眼神。那就是在当初快要被芙凯的巨大泥人偶踩扁的时候,她曾经露出的表情。
那时侯她说过—“贵族就是指绝对不会背向敌人的人啊”。
才人在觉得那样子的露易丝给人的感觉很有气势的同时,也感觉到“似乎有点不对劲”。
原来如此……现在才人终于察觉到了。
想起了露易丝之前说过的话。
“死亡虽然让人伤心……但那也是名誉的战死啊……名誉的……他们是为了伟大的胜利而死的。所以,如果为此悲伤的话,他们就太可怜了……”
才人终于发觉自己之前闹别扭的理由了。并不只是因为她对朱利奥过分热情,而冷落了自己。
对于露易丝来说,比起自己,任务……也就是名誉会否更为重要?因为有了这份感觉,自己才会那样子情绪低落。
所以刚才听基修那么一说,他马上就冒火了。
那算什么嘛。
名誉就那么重要吗?
“那么你……”
才人狠狠盯着露易丝。
“什么嘛?”
“如果有人命令你去死,那你就真的去死吗?就像这些家伙曾经做的那样?”
才人指着卢涅他们说道。
“不行是吧?那么你就别说这么神气的……”
才人还没说完,露易丝就打断了他的话—
“我会去死。那不是理所当然的吗!?”
她的声音中也带着颤抖。
“我说你啊……”
才人不知道说什么才好。露易丝的语气已经是完全豁出去了。
“我、我的性命早就已经献给了公主陛下和祖国了。只要一旦有这样的命令,我会很乐意舍弃的。”
看着这样子的露易丝,才人不由得气上心头。
别轻易地把死挂在嘴边啊。
柯尔贝尔老师的信上不是写着的吗?不要因为战争就习惯于死亡!才人又想起了那次亲眼看着舍身赴死时回响在耳边的这一句话。
然后又马上生起气来了。难道名誉什么的在你心中真的比我重要吗!?
才人追问露易丝道:
“那么,我又怎样?”
“咦?”
“要是有人命令你去死的话,那我也要一起去死吗?”
露易丝露出困惑的神色,顾左右而言他:
“什、什么嘛……你就这么怕死吗?”
“当然怕啊!”
“胆小鬼!你看大家不都是视死如归地来到这个战场的吗?”
“我可没有那种觉悟啊!我可是被你硬拉着来的,不是吗?”
“谁也没有逼你!”
“可是你不是连考虑的时间也没有给我吗!老是一会儿去这一会儿去那的!”
两人的声音越来越大,已经一发不可收拾了。在帐篷中吃饭喝酒的所有人都默默地观望着事态的发展。
“那个……你们也该适可而止了吧?”
被卢涅和基修这么劝说,露易丝总算回过神来了。她摇摇头,佯装出冷静的样子,对才人说道:
“说的也是……在这里吵实在太难看了,好了,才人你也回房间休息去吧。不知道什么时候又会有命令下来……可别又像上次那样半点派不上用场了啊。”
什么嘛……我不是还没有说完吗?你就这么在意自己的体面吗?
就在这么想的时候……才人又察觉了一件事。
那是他一直以来都不希望知道的事……
到现在为止感受到的和露易丝之间的距离以及异样感,原来本质就是这个问题。
究竟露易丝是怎么看待自己的呢?
曾经考虑过的这个问题,和那种一样感联系在一起。
就像将军们……把露易丝的“虚无”当作刀道具使用一样……
自己对于露易丝来说,也只不过是“道具”而已。
传说中的使魔纲达鲁乌。
只是为了守护正在吟唱咒语的主人而诞生的存在……
也就是说,是守护自己选择道路以及名誉的重要道具……
那样的话的确需要表示一下关心呢。所以才会偶尔说一下“你可以碰我”之类的话作为奖赏吧。
“结果你和那些将军还不是一样!”
才人低声说道。
“什么!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我是你的‘道具’对吧?那也没错,谁叫我是使魔呢。”
才人说完,一把推开露易丝,迈开步子就向着帐篷外走去。
虽然露易丝大声吼着要他等一下,但才人却没有停下脚步。一直坐在旁边的雪丝塔站了起来,跟着才人追了出去。露易丝一把拿起葡萄酒瓶子,往杯子里灌,然后没加蜂蜜也没有加果汁地一口气喝了个精光。
在下着雪的大街上,才人漫无目的地大步走着。尽管桑斯戈达城被称为古都,但是用于铺砌街道的石头十分整齐,没有裂纹也看不见缺口。虽然也不知道是真是假,不过据说这里是一直保持着几千年前刚建成当时的样子。听说是因为很久很久以前
施下的“固定话”咒语的关系。
那是一个像雪一样洁白的城市。街道和外围的城墙,都有如空中飞舞而下的雪花一般,放射着纯洁无垢的洁白光芒。
正当才人在这纯白的街上东逛西逛的时候,后面传来一个声音。
“才人先生!”
回头一看,只见雪丝塔正站在那里一脸悲伤地看着自己。她身上穿着跟魔法学院那套衣服在设计上有所不同的围裙和黑色连衣裙,这种胸部稍微敞开的设计,恐怕是“魅惑之妖精”亭的特色吧。
“雪丝塔。”
雪丝塔“嗒嗒嗒”地飞快跑了过来,握住了才人的手。
“下、下……”
她红着脸,好像找不到合适的话说似的,好不容易才挤出这么一个字。
“下?”
“下雪了,会感冒的……”
“感冒?那不要紧的啦……”
才人这么一说,雪丝塔就哗啦哗啦地哭了起来。
“不行。不能感冒的……”
路上的行人纷纷用好奇的表情看着两人,才人不禁慌了手脚。
“雪、雪丝塔……别、别在这种地方……”
“哎呀,别把女朋友弄哭嘛!花花公子!”
“怎么啦?女朋友从本国追到这里来了么?”
路过的士兵和居民纷纷打趣道。
才人一时间不知道怎么办才好。
“雪丝塔,不管怎样,先换个地方吧……”
才人搂着哭得说不出话来的雪丝塔的肩膀向前走去。
根本就没有心情回去露易丝借住的那家旅馆,而大家也大概还留在“魅惑之妖精”亭,因此也不能回去那里,而且雪丝塔又说她住的房间是和别人合住的,所以才人他们只好决定去找另一家能让人安心住下来的旅馆。虽然要在塞满了士兵和商人的街上找空房间十分困难,可是最后总算在破破烂烂的酒馆一楼找到了空房间,住了进去。
“这种房间也要收一个埃克金币吗?”
才人一边抱怨着一边坐在了床沿上。由于没有窗户,所以房间内的光线很昏暗。雪丝塔本来一直在抽泣,但才人不断摸着她的头,最后总算止住了哭声。
“对不起。”
雪丝塔咬着下唇说道。
“怎么了呢?”才人试着问道。
“我觉得才人先生太可怜了……明明已经那么拼命努力了,还被人说出这么冷漠的话……所以……我突然觉得很悲伤……”
“我没事的。”
才人有点高兴地说道。
然后,雪丝塔开始颤抖起来。
没有火气的房间十分冰冷。才人站了起来,往暖炉里放上柴薪,接着就用租房时拿到的火种点燃了暖炉。像火柴那一类方便的东西,在哈尔吉尼亚还没有被发明出来。
才人蹲在暖炉边,呼呼地往里吹气,好让火把柴薪烧起来。这个时候……雪丝塔从背后紧紧地抱住了他。才人一下子停住了呼吸。
“对不起……”雪丝塔用快要哭出来的声音说道。
“咦?不、没事的……反正我的钱也没有地方用……”
才人以为她是为租房的事感到不好意思,可是他猜错了。
“我追你追到了这里来……一定是给你添麻烦了吧。”
雪丝塔说着,抱得更紧了。
火逐渐蔓延上柴薪……开始熊熊燃烧起来。
这个半是地下室的房间,在上半部有透光用的窗户,那里正对着人行道,可以看见来往路人的脚和积雪。
“我没有觉得麻烦啊。”
“我好想见你。快想疯了—”
雪丝塔说着,声音又再开始哽咽了。
“因为,现在是战争时期啊,我一想到要是才人先生你出了什么意外的话,要是真的有什么事的话,我就……我不要就这样和你分开……可是要怎么样才能跟着来呢?我想了很揪然后,洁西卡她们说要来亚尔比昂这里……”
她说着说着,看来又说到了伤心之处了。
雪丝塔再次抽泣起来。
“我真的很想见你,能够见到你我真的很高兴,可是,却不知道应该跟你说些什么才好。我觉得我只要一开口就会停不住……要说的话太多了……太多了……”
雪丝塔把泪水浸湿的脸颊紧紧贴在才人的背上。
“嗯……”
“……对不起,真的对不起。我这样子哭真的对不起……”雪丝塔一再重复的说道。
才人解开了雪丝塔抱在腰上的手,转过身去,用左手轻抚着她的头,又用右手的手指擦去了她眼角的泪水。
“我觉得才人先生你太可怜了……被人带到了这个异世界,明明一直任劳任怨地努力做事,却竟然还被人当作道具来看待,太过分了……那太过分了。竟、竟然把我重要的人……当成是道具……”
雪丝塔一边说着一边哭,抬头看着才人的脸。只见她慢慢地把嘴唇靠了过来……然后突然间好像察觉到自己要做的事似的,立刻又缩回去了。
才人情不自禁地用力扶着她的脸不让她退缩。不想就这样放开她。
雪丝塔察觉到才人手中的力量,就不再犹豫了,把手环上才人的脖子,直接把嘴唇贴了上去。
初次接触到的雪丝塔的双唇十分温暖。雪丝塔所有的一切都十分柔软。就像以前在厨房她经常拿给自己吃的新鲜出炉的白面包一样,触感柔软,散发着温热。
雪丝塔稍微把脸离开一点,用那湿润的眼睛看着才人的脸。然后再一次,深深地把嘴唇印了上来。她的体重压了上来,顺势把才人推倒在床上。
雪丝塔那头柔软的黑发在熊熊燃烧的暖炉火光衬托下不断晃动,轻轻地垂落在才人的脸上。
总是静静地站在自己身边的温柔女孩。
雪丝塔像是下定了决心似的闭上了眼睛,然后解开了背上的扣子,准备脱掉上衣。
才人连忙叫等一下,可是说到一半已经给她的双唇堵住了。
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