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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的才人……无论如何心情都无法平静。喜欢露易兹,这点没有动摇。虽说如此……不知何时,脑中却浮现出安利艾塔的脸庞。
爱人的离去,是不是只是因为寂寞?
冷静地考虑考虑,应该就是这样。
但是……如果、如果不是这样呢?
那时自己的心情是如何变化的,连自己也不清楚。但是……有一点是肯定的。
谁都不知道安利艾塔的真正的表情。
似乎永远带着坚强神情的年轻女王的真正的表情,没有人知道。
脆弱无助的、仅仅是一个少女般的表情,没有人知道。
连露易兹……恐怕也不知道吧。
真正的安利艾塔只是被覆盖了好几层高贵的蕾丝的一个普通少女罢了。亲吻的话也会害羞,拥抱的话也会撒娇。胸部也好,脸颊也好,都很柔软(乙烯:才人越来越大叔了……)的柔弱少女罢了。
想再一次……看看之前安利艾塔的表情。接吻前的表情,究竟是怎样的表情呢。这样的念头闪过脑海……才人摇了摇头。
总觉得,感觉是作了什么不该做的事情。
但是,这种罪恶感也正是安利艾塔的魅力所在。不能想,虽然这样想,却情不自禁地沉溺于其中,这真是这位女王所具有的魅力。一直看下去的话,总觉得会忍不住做出什么事来,才人把目光侧到一旁。
露易兹和谢丝塔站在稍微离开一点的地方,用冰冷的目光盯着时而凝望,时而低头的才人和安利艾塔。谢丝塔
似乎因为过于嫉妒,不禁感叹起来。
“女、女王陛下的新都能俘虏,果然才人先生是最棒的啊……”
像梦游般说着蠢话的谢丝塔,被露易兹狠狠地踩了一脚。
“咿呀!”
“废话少说”
“但是、女王陛下的表情……那是在恋爱的表情啊,就算是身为女性的我,看了都有忍不住的冲动。情不自禁地被吸引过去……啊呜!”
被露易兹在脸上拧了一把,谢丝塔发出了悲鸣。
“公主殿下只是搞错了罢了”
“搞错……了?”
“是的。刚生下来的婴儿会把最初见到的人认做亲人。”
“很有意思的话啊。”
“公主殿下也是一样。在威尔兹殿下亡故后,正在消沉之时,只是碰巧遇到了那条色狗。正因为如此,我们无论如何都要想方设法将公主从那条色狗的魔掌之中救出来啊。”
“真不坦率啊……不想被抢走,要是能直接说出来的话,我想瓦里艾露小姐会更可爱些……啊呜!”
谢丝塔的脸又被露易兹狠狠地拧了一把。
“知道吗?那条狗,在接吻后会变的极其下流。以前有一次在小船上,摸了我的大腿后,那之手,竟、竟竟竟竟竟竟、竟竟竟竟竟竟然还往上面摸了啊。要是对公主殿下也这样做的话,总觉得世界上任何事情都变的不可饶恕了啊。竟然想要玷污我的公主殿下,不可饶恕啊。如果真的做了那样的事情,那天就是他的忌日!”
“像扔飞箭什么的,我还很会使用哦……伊呀!”
露易兹狠狠地掐了一下谢丝塔的屁股。伊呀!痛!啊呜!地一边叫着一边满地乱跳。但是才人和安利艾塔已沉浸在两人的世界之中,完全没有注意到。总是有点傻头傻脑的基修,将安利艾塔的脸红害羞误认为是对自己的忠诚的回应,因为过于激动,一下子又昏厥过去了。
裘露珂紧紧地偎依在可鲁贝尔身旁说道。
“真和平啊……约翰”
用一脸烦恼的表情看着这一切的可鲁贝尔,挠起了头。
“唉,毕竟是短暂的休息时间,这样也算不错吧。说回来,兹露布丝特小姐,那个……能不能不用‘约翰’这个称呼,有点……”
裘露珂微微一笑,在可鲁贝尔的脸颊上亲了一下。
“不~要~还有,我都说了好多次了,一定要叫我‘裘露珂’哟。”
第十卷 伊瓦尔迪的勇者
第二章 精灵
拉古德利安湖位于加里亚和特里斯汀的交界处,在它附近的一座老宅前,一个蓝发少女从风龙上走了下来。
老宅的门上印着加里亚皇家的纹章,不知道被谁用剑划上了十字……这是塔巴莎母亲生活着的地方……旧奥尔良家的宅邸。
塔巴莎回想起昨晚被她撕掉的信,那是写着加里亚王国判决的信。上面短短的写着
'夏尔洛特…艾雷奴…修瓦利埃…德…花坛。剥夺右面所书此人的修瓦利埃封号及身份。根据王权将上述此人的生母,旧奥尔良公爵夫人拘禁。由于认可其进行保释金谈判的权利,在一周时间内,可到旧奥尔良官邸谈判。'
“保释金谈判”什么的,还真是看不起人的说法。塔巴莎当然没有被骗到。也就是说他们拿我母亲做人质,让我老实投降。之后就会对塔巴莎的反叛行为进行审判。那样…
运气好的话……绞刑,运气不好的话……实在不想想象
清晨凉爽的风和春日柔和的光轻轻拂过塔巴莎的脸,瞬间就被她那极端寒冷的气冻住了。
塔巴莎向着那老宅踏出了一步
咕啊!坐在她旁边的希尔菲德担心的叫了一声。
用眼睛询问着她要老实去投降吗?
“没事”
塔巴莎继续向前走着,头也不会的对着自己忠实的使魔说道
但是希尔菲德匆忙的跟了过来
塔巴莎回过身,希尔菲德就停住了脚步
“等一会。很快就结束”
希尔菲德摇了摇头
这只聪明的龙明白,她的主人当然没有投降的意思,她是打算去战斗,去亲手夺还自己的母亲。当然,加里亚王政府也知道塔巴莎不会老老实实的交出手里的魔杖,肯定在老宅里预备了许多强力的魔法师来准备封住她。
塔巴莎只要背叛了,就没有再让她活下去的理由了。本来王室就是想夺去塔巴莎的生命的,只不过要是她和她父亲一样是被谋杀的话,会让那些旧奥尔良公爵派的人愤怒的。所以才没有直接杀她而是让她去执行异常危险的任务。
谁成想,塔巴莎把那些任务都顺利解决了,现王派的人想必都很焦急吧
不过这一次……是谁也说不出什么的杀死塔巴莎的大好机会
现在希尔菲德感觉到那个老宅遍部着让人厌恶的气息,这股让人厌恶的空气让人觉得异常寒冷,它无数小针刺激着希尔菲德的鳞片。
“现在我要去战斗,你和平常一样在空中等我,明白了吗”
希尔菲德从来没有参加过塔巴莎的战斗。因为“回去时候的脚”这个理由,它总是在天上盘旋着等待主人战斗结束
但是这次不一样
这次塔巴莎的敌人是加里亚整个王国
以前战斗过的幻兽、魔法师、亚人等等和这次的敌人根本没有比较的可能
一个人挑战一个国家,不管怎样也没有胜利的希望
现在的这个旧奥尔良宅已经不是塔巴莎怀念的那个地方了
这里连战场都不是
这里是死刑执行人为了埋葬塔巴莎而等待着的地方,这里是她的棺木,这里是她的墓地
战场还好说,现在这个地方是墓地,怎么能让主人一个人去
塔巴莎看着一动不动在那里凝视着自己的希尔菲德
象劝说它一样的小声说道
“因为有你在等我,所以我才能够战斗。因为有可以回去的地方,所以我才能战斗”
希尔菲德全身纹丝未动……
它的眼中充满了泪水,重重的点了下头
“噶啊”
塔巴莎温柔的抚摸着希尔菲德的鼻子,希尔菲德缓缓的抬起头,张开翅膀,飞上天去
看到希尔菲德在房子上盘旋飞着,和平时一样表情的塔巴莎小声说了一声
“谢谢”
正门并没有上锁
塔巴莎伸手一推嘎嘎嘎~~~~~~沉重的声音中,门打开了
平时的话,管家贝尔斯兰早就跑过来了……可现在除了早上冰冷的空气以外就再没有什么来迎接塔巴莎了。房子里应该有几个佣人的,但现在一点人的气息也没有。
右手握住那比自己身子还长的魔杖,塔巴莎缓缓的向里面走去
虽然也是平时的表情,虽然也是平时的脚步,但愤怒却改变着塔巴莎周围的空气。
走到通向宅子最里面母亲卧室的长走廊……
突然,走廊两边的门一起打开
同时,无数的箭射了过来
塔巴莎原地挥动着魔杖。
哧哧~~
伴随着水汽,一堵冰墙出现在塔巴莎周围,阻挡了来箭
好象刚才的箭只是打个招呼,紧接着打开的房门里冲出了士兵……
不过仔细看看这些持剑的并不是人,而是通过魔法赋予了意识的魔法人偶卡哥伊鲁。
毫不畏惧死亡,坚固的卡哥伊鲁,极近距离同时出现十数个的话,等闲的魔法师是根本没有办法应付的。
但是,现在塔巴莎的魔力正因为愤怒而极度膨胀着
她将魔杖高举在头顶,杖的前端闪耀着光芒,无数的冰之箭急速环绕在她周围。
位于中间的塔巴莎的蓝色短发,也随着魔法引起的龙卷在飞舞着
冰之箭现在发挥着前所未有的速度和威力,周围的十数个卡哥伊鲁被同时击中,飞了出去。
冰之箭附带的强大魔力瞬间冻结了被射中的卡哥伊鲁,这是满溢着的魔力寻求着发散场所的结果。
由于强烈的愤怒,塔巴莎不知不觉间已经又提高了一个等级
风的平方,水的平方寄宿在她得意的“冰之箭”里
现在普通的魔法师根本不能和她抗衡
拥有加里亚的秘密骑士,北花坛骑士的经验,强悍的风之四边形魔法的使用者。这个身材瘦小的蓝发少女,变成了就算是在哈尔凯基尼亚全大陆也是有数的魔战士。
塔巴莎走到母亲寝室门前,轻轻一推
门并没有上锁
慢慢的,门打开了
窗子开着,和暖的春风吹了进来
在墙周围的书架边,一个男人站在那里……
一个高个消瘦的男子,穿着浅茶色的长袍,戴着插着羽毛的异国的帽子。在帽子下面,金色的长发直垂到腰间。背对着塔巴莎,在书架前热心的做着什么。
哗啦哗啦翻书的声音,这个男人让人吃惊的正在读着书。背冲敌人,而且还在读书的刺客从来没有听说过。
对着那个背脊,塔巴莎开口问道
“母亲被带到哪里去了?”
那个男人就象在图书馆被管理员叫住一样,转过身来,平常的表情,里面杀气、敌意之类的一丝也感觉不到。
“母亲?”
象玻璃钟一样高贵而清澈的声音
细长的眼睛里的瞳孔散发着淡淡的蓝光。相当美丽的线条柔和的脸。但是……完全看不出年龄。看起来象是少年,但是说他有四十岁也能让人相信,一种奇妙的感觉。
“母亲被带到那里去了?”
塔巴莎问着同样的问题。男人为难的看了看书……开口说道
“啊啊。今天早上,被加里亚军带走的女性吗?我不知道她被带到哪里去了。”
那你就没用了,塔巴莎轻挥了手中的魔杖,冰之箭向男人的胸口射去。
谁知,塔巴莎的冰之箭竟然停在男人的胸口前。而且根本就没有见到他有咏唱魔法。
停住的冰之箭掉到地上,粉碎了
防壁?不如说是冰之箭自身失去向前飞的气势,就是这样的感觉。到底他用的是什么魔法?
塔巴莎慎重的横过魔杖,想看看对方的态度
“这个故事写的太棒了”
男人接下来的行动出乎了塔巴莎的意料。他竟然又去专心读从刚才书架上拿下的书了。
“我们没有这样的文化。书这种东西之不过记载正确的事物,历史或者研究内容,但是它唤起了读者的感情,让人可以对里面的内容有不同的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