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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见心道:“待我试试这剑有多重。”伸手去提,却如蜻蜓撼石竹,纹丝不动。花楹飞过来,也提不动。雪见不解道:“这么重一把剑,他提在手中却没事人似的,看来还真有两下子。”
不久景天取水回来,两人休息片刻便再上路。这大渡口人烟稀少。近来又闹妖怪,把居民都吓跑了,两人走了十里路只见到几间废弃的房屋,一个人都没有。两人自是不惧这些小妖,但打了十余场也耗了不少气力。景天道:“最近真个奇怪,到处都闹妖怪,不知这些个妖怪从何而来。”雪见道:“怎么,你怕了?”景天拍拍胸脯道:“我景大侠斩妖除魔,可曾怕过谁来?”
说话间已到河边,二人四处张望,只见几只小船,船桨船帆俱是破破烂烂,又无人掌艄,显然无法乘坐。景天苦着脸道:“如今何去何从,还请唐女侠示下。”雪见不理他,跳到一块大石上远眺,却看见远处有一艘大船正缓缓驶来,喜道:“那里有船来了!我们等会儿求他们搭载便是。”
忽听得身后有人喝道:“到处寻你两个娃儿不到,原来却在这儿等死!”回头看时,又是两个霹雳堂武士。景天拱手道:“阁下定是霹雳堂的好汉罢?”左边那人道:“不错,我乃霹雳堂罗堂主手下……”雪见心知他又要罗里叭嗦一大串,立马打断道:“二位大名小女子早有耳闻,阁下是阿笨,他是阿蛋!”两人气得哇哇大叫,举刀扑来。
这笨蛋二人与先前呆瓜二人武艺相差不多,只是刀法不同,乃是六合刀法。不出十招,雪见一刺命中阿笨眉心要害,景天一剑穿透阿蛋右胸,眼见都没得活了。谁知雪见与景天拔出兵器,笨蛋二人仍直立不倒,脸上露出诡异笑容。雪见惊疑不定,后退了几步。只听得格格几声响,笨蛋二人面容逐渐扭曲,上半身发酵般膨胀起来,肤色变作土黄,十指尖端生出虎狼之爪,喉中荷荷有声,竟似两个妖怪。
雪见大骇道:“这是怎么回事?他们……怎地成了妖怪?”其实更丑恶的妖怪她都不怕,但活人变作妖怪还是头一回见到。着实吓得不轻。
两妖嗷嗷大叫,猛扑过来,举手之间全无章法,但力大无比,速度奇快。雪见避过一爪,闪到一妖身后,望他后心抬手便是一刺。哪知刺尖入肉仅有半寸,便再难深入半分。运劲拔时,那妖回臂便扫。雪见急忙撤手,一个“铁板桥”险险避过,但觉劲风扑面,嫩脸生疼。当下用力过猛,背心隐隐作痛,内伤再度发作,竟难以动弹。那妖抬爪欲给雪见致命一击,不料景天从背后一剑斩下,竟把它连肩带头砍将下来。景天恼它伤了雪见,是以下手极重。另一妖不知好歹,扑向景天背心,景天大喝一声,回身便砍,妖怪识得厉害,抽身急退,只听得嗤的一声,一条长长的伤口出现在胸前。景天正欲乘胜追击,谁知忽然一阵晕眩,一口气提不上来,浑身一软,单膝跪在地上,心知又要昏过去。但他勉强撑住,暗道:“还没沙掉妖怪,雪见又受了伤,此时万万不能倒下!”只见那妖又发出格格之声,竟然又生变化。景天大惊道:“罢了,今番打不过它了。”
忽然身后一人大喝道:“大胆妖孽,休得猖狂!”话音未落,一柄长枪破空飞来,将那妖穿胸钉在山岩上!景天吃了一惊,却见这一掷功力犹在张无量之上,大喜道:“救兵来了!”再也支持不住,昏了过去。
不知过了多久,景天悠悠醒转,只听得雪见叫道:“徐大哥,紫萱姐,他醒过来啦!”睁眼一看,发觉自己躺在一张床上,雪见俏生生地立在床头,笑吟吟地望着自己。忽然想起一事,问道:“我的剑呢?”
雪见沉下脸来道:“我担心了你半天,你却只记得剑!”景天挠挠后脑道:“你方才受的伤好了么?”雪见脸色缓和道:“好啦!还算你有良心!”右手一指道:“剑在那边。”景天看到那古剑平放在地上,便舒了一口气。这时房门打开,走进来一男一女。那男子大约二十七八岁,相貌英俊,一身劲装,举手投足间颇有大侠风范。那女子二十四五年纪,身穿紫衣,容貌却是极美。
雪见道:“这位是徐长卿徐大哥,这位是紫萱姐姐,是徐大哥未过门的妻子。方才正是他们救了我们两个,现在我们便是在他们船上。”景天跳下床来,纳头便拜,叫道:“恩公!”长卿连忙将他扶起道:“降妖除魔,见义勇为乃我辈本分,小兄弟不必多礼。”景天心中一动,道:“徐大侠可是蜀山弟子么?”长卿摆手道:“我是蜀山弃徒,‘大侠’二字却是担当不起。你便叫我徐大哥罢”又见景天不明所以,便解释道:“我和紫萱与掌门师尊发生了一些误会,被逐出师门,如今正要去东海蓬莱,求蓬莱掌门商风子道长帮忙,向师尊求情,说明原委,让师尊重新将我收归门下。”
景天自小便崇拜蜀山大侠,当下听得心痒难搔,道:“小弟自小便想拜入蜀山门下,不知徐大哥能否收我为徒?”长卿摇头道:“门规禁止私自收徒。我虽被逐出师门,也不敢坏了规矩。”
景天大为沮丧,一旁的雪见却道:“徐大哥,你方才一下子便把我的伤治好了,而这家伙有个毛病,动不动便昏倒,可否给他治治?”长卿道:“我也正要问他。”转头对景天道:“你这把剑从哪里得来?”景天道:“这是当品。”便把那日黑衣人当剑,半夜被剑追之事说了。长卿道:“这是一把魔剑,剑上附有数千怨魂。以你所言,它好象已认你为主,但操纵此剑大耗真元,你时常昏晕便是真元虚耗之故。长久以往,必有性命之忧!”景天吓了一跳,却又不舍得把剑扔了,苦着脸道:“这剑是当品,弄丢了要赔的!而且它一直跟着我,想甩都甩不掉啊!”这时一个柔美的女声道:“长卿,你便教他些呼吸吐纳,固本培元之法,如此便可使得此剑了。”景天一看,原来是紫萱开口了。心下感激,又道:“还望徐大哥成全!”长卿犹豫道:“可是,师门规矩……”紫萱道:“掌门师尊是明理之人,你道明原委,定不会怪你。”长卿犹豫片刻,终于点头。景天欣喜若狂,又要下拜,长卿连忙拦住道:“我传你蜀山心法,但不能以师徒相称。你我还是平辈论交罢。”
当下长卿便把蜀山入门心法悄悄传与景天,又解释了一番,道:“你日后勤奋修行,便可操纵魔剑,内力亦会逐渐积累……”一语未毕,雪见走进舱来道:“徐大哥,这江面上有不少妖怪哩!”长卿道:“今日妖孽特别猖狂,却也不知何故。待我出去看看。”又对景天道:“你在这里依照心法修习,一会儿再出来。”
景天盘膝坐下,依法抱元守一,气沉丹田,心无旁骛。良久起身,只觉神清气爽,四肢百骸无不畅快无比,全身上下似乎俱焕然一新。心中大喜道:“这法子当真灵验无比!如今人逢喜事精神爽,我景大侠斩妖除魔去也!”
景天提剑奔出船舱,只见长卿与一青面妖怪相斗正酣。青面妖身材短小精悍,身手敏捷,不停绕着圈子,时不时击出一拳或是一爪;而长卿却站在圈子**,也不主动出击,每当青面妖出手,他便同时击出极为凌厉的一掌,逼得青面妖急速退开,完全不敢硬接。这样拆了十余招,长卿忽然身形一晃,闪到青面妖面前,大喝一声,双掌平推。青面妖只觉各个方位都被封得sisi的,避无可避,只得接招。只听得砰地一声响,火光一闪,青面妖双手烧得焦黑,臂骨断成七八截。长卿又在它胸口补上一掌,顿时了帐。
景天拍手叫好道:“徐大哥,这路掌法好生厉害,比我那剑法强多了,不如教了我罢!”长卿笑道:“你那冽风剑法其实也是十分精妙,只是你未参透诀窍罢了。这套‘烈炎掌’不是蜀山武功,倒也可以教你。况且你的冽风剑法属风,烈炎掌属火,风火相生,相辅相成,大有裨益。”景天大喜。
景天习得烈炎掌法,又得长卿悉心点拨,许多原本不解的武学道理一下豁然开朗,不仅掌法进境神速,连剑法亦是大进。雪见眼见得景天渐渐赶上自己,心中大是不忿,也去缠着长卿要他指点。长卿无奈,便让她把唐家散手与峨嵋刺的招式演示了一遍,再细心指点了一番。原来雪见所习的唐门武功也极为精妙,其祖父唐坤亦是一代武学宗师,但她从小被娇宠惯了,生性浮躁好动,不肯认真习武,以至于现在还只是半吊子身手。如今要和景天较劲,却认真起来,细心思索唐门武功精妙之处,却也获益良多。加之连日和景天在船上与妖怪相斗,不觉间两人武艺都提升了一个层次。
一日景天向长卿问起当初为何与师父发生误会,长卿道:“此事说来话长。我自幼拜入蜀山门下,蒙师父清微真人大恩,修习仙术,本当超脱凡尘,但我却常在梦中与一女子相会。师父道我尘缘未尽,因此虽传我武功仙术,却未令我修道。一月之前紫萱上山游览,我一见之下又惊又喜,原来她竟是我梦中之人,想来似是前世姻缘,今生再得相见。7d7n&s‘ ?!s*l
“恰逢此时有一妖孽从蜀山锁妖塔中逃出,当时师父与四位师叔闭关修行,我身为蜀山大弟子自当前往应敌。本来虽常有妖孽出塔,但多为妖力平平之辈。哪知此妖异常强大,我不是他敌手,被打成重伤,身中火读,昏迷不醒。当时蜀山弟子数百人无人能解此毒,唯紫萱有法可解。但紫萱是苗人,所习医术与中原大不相同。当时我与紫萱解衣相对,口纯相接,方可将读吸出。此法极为凶险,稍有不慎二人便立时走火入魔。恰好师父此时出关,以为我俩在行苟且之事,偏生紫萱行功正在紧要关头,不能开口解释。在师父看来我们自是恬不知耻,大逆不道。后来读虽解了,但师父却认定紫萱是妖,要将她关入锁妖塔。我虽刚刚醒来,却也知紫萱舍命相救。无奈我自己也不知情形,解释不清,师父一怒之下便将我逐出师门。如今无法回山,只得先去请蓬莱掌门商风子道长帮忙说情,希望师父将我重收门下。”
景天道:“那你回蜀山后,还会去修道吗?”长卿叹道:“紫萱舍命救我,我怎能辜负?修道之事,却不用再提。”
两日后船到了镇江,干粮将尽,长卿上岸去买。景天与雪见自是在船上练武。不多时,长卿回到船上,面色凝重,对紫萱道:“如今我须返回蜀山。”紫萱问道:“这却是为何?”长卿道:“近日我们整日待在船中,却不知江湖上已传得沸沸扬扬,说蜀山锁妖塔倒了,妖孽逃逸,合力围攻,蜀山已si伤惨重!”紫萱正欲再问,景天已惊叫出来:“有这等事?”长卿道:“江湖传言多夸大其辞,料想蜀山必无大碍。但无论如何,师门有变,我须回去看看。”
当下众人商定,长卿便由陆路往蜀山赶去,紫萱与雪见景天三人继续乘船前往蓬莱。五日后到得蓬莱,三人下船登岛,但觉此岛林木苍翠,祥雾萦绕,果是派人间仙境之象。行不数里,紫萱忽然停步道:“有古怪!”景天与雪见一惊,却见紫萱拨开一丛灌木,里面竟躺着一人,道士打扮,浑身血污,已是奄奄一息。紫萱忙把手放在那人胸口,掌心中闪出一道白光。景天奇道:“紫萱姐,你在做什么?”紫萱道:“我在用仙术为他疗伤。”不久那人似是恢复了一些,艰难睁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