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宝宝小弟。本来不应该写你的,因为你是家人。但是次次我们聚会你都在外面忙碌,近一年你都在为超女的全国巡演而努力,台前的光鲜靓丽,和幕后倒数321的你成了对比。你是做选秀,做节目出来的,身边流云无数,但幸好都保持着驱马历长洲无暇以顾盼的心情。人人都是BIGSTAR,要相信你我都是。说到这里,又说远了。之所以今天写你,是因为在这个世界上我最好的朋友曾经和我争吵,而看起来对感情一直冷漠淡彻的你,居然在他生日那天打车到我家拿走了《功夫》的棒棒糖,然后回去送给了他,说是我送的。第二天对方打电话过来问是不是我送的,我卡着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再想起这件事,心里特别感激。以前叫你小弟,现在叫你宝宝。希望我们永远在一起。
云南的马岚姐。想起来,似乎除了我的朋友们,只有你愿意通宵通宵地和我讨论小说的情节。你反复和我说,童话的发生,向往一切的美好,让我深受感动。我们凌晨发信息,凌晨互相叹气,在其他人做美梦的凌晨,我们的感情飞速发展。你可以让我犯任何的错误,可以帮助你的朋友做任何事情,因为如此我才相信,你以后对我也会如此。你写了一篇关于我的文字,那是莎木的动画。没有遇见你之前,我觉得生活会很充实忙碌,遇见你之后,我相信我们会骑着海马去水里。
还有《竞报》的何睿大哥以及雨微姐。你们的力挺让我在这个冬天,心存感激。肉丸子与彭彭,我去金鹰节看你们时,只是匆匆打了一个照面,你们说如果我太累就回台里。我嘻嘻哈哈说好的好的。心里却十分明白,即使要回去,也必须不能让你们丢脸吧。网上最红的阿Sam,同样谢谢你给我们的帮助,我感谢你,虽然你总是说些奇怪的理由来搪塞。还有广州的Boya,在网上的偶遇让我觉得你是那么的可爱,每天的奇思妙想让我在你身上学到了很多很多的东西。焦老师,天中的亦典姐,两位哥哥,笑笑,平姐等等身边很多很多人,也许我现在忘记了你们的名字,但是请相信,我会记得你们给我的帮助,因为有你们,才让我有安全感继续待在这里,一如既往地生活和工作。
当笔下肆意挥洒的心情化为文字,我将用它记录永生—这是莫言说的。他说这句话的时候,并不知道多年后他居然会获得诺贝尔文学奖。当我写下以上的文字时,从来就没有想过他们会出现在这样一本书里。而最令自己动容如昨的却是—这些人有些没有了联系,有些已经进入人生下一个阶段。貌似只有我,仍和9年前记录文字的小男孩一样,一个人在电脑前,习惯性地敲打文字,记录心情。永远都有想不完的问题,处理不完的人际关系,但却不以此为苦。每个人在成长的过程中,每天都会遇见鼓励他的人,幸运的是,我一一记录了下来,以至于今天再想起,心里仍满是感激。
郁闷和难过常不见踪影,快乐与感激却常跃上心头。这本书里每一个鼓励每一个被记录下的人,谢谢你们,当然我也谢谢自己,能够在每天累得跟狗一样的时间里,还能记录下这么几笔。
将近150万字的北漂生活记录,成长的过去,编辑选出了15万字。看完之后,长吁一口气,原来,每个人的青春都是如此黑暗且迷茫。原来,每个人坚信走下去,都能遇见光芒。网上很红的阿sam后来成为了我的师傅,彭彭跳槽到了江苏卫视成为了《一站到底》的制作人,小妈妈结婚了生了一个女儿也叫童童。我没有和笑笑住一起了,但却常常电话联系,对了,他本不是做传媒的,而他现在这份土豆网的工作还是我介绍的。马岚姐结婚了,又离婚了,我们在北京见了一面,后来失去了联系。但她一直微笑看着我的样子,让我觉得真开心。很希望很希望,现在的她一样会开心。光线的yoyo,当时是我上级的上级,后来我们成为了搭档,再后来,她去了别的传媒公司,一个人扛半壁江山,厉害。
其实每个人都不曾因为苦而放弃,只会因为扛而成长。今天我们轻松了,并不是生活越来越容易,而是我们越来越坚强。
2012年10月29日
因为年轻,所以没有选择
去年的冬天,寒冷。忙于第一本书的宣传,回到郴州的时候已经将近除夕。当时《天天播报》的主力记者李锋是我的好兄弟,他建议我不如上个夜间谈话节目,一来可以推推我的书,二来也让我和郴州的媒体朋友有个认识。前者的可能性我当时没有多想,只是觉得自己在长沙待了几年,做了几年的电视,可是连自己家乡的媒体人都不认识,想来有一种人脉不顺的感觉,于是也就半推半就地希望他能够帮我联系一下主持人江杉。
第二天向朋友打听江杉,得知她的名号是“郴州的柴静”。光是那种不温不火的气质就可以将我年少的冲动灭得一干二净。这边还没有担心完,那边就打电话过来说,江杉的电话号码给你,自己联系吧。她人不错,就看你的造化了。
手里拿着电话有点不太敢拨。本来智商就不算高的大脑又立刻被劈成了几块儿。这边想不能丢省媒体的脸,那边想自己肯定会筐瓢,其次又想自己最近染了头发,气质温雅的女生应该不会太习惯,然后劝慰自己,算了算了,这个城市的宣传我放弃好了,反正来年开春还有更大的计划。步行去麦当劳的时候,突然觉得这个城市很陌生,一点一点地改变,像用碳笔勾勒后再一笔一笔地描上颜色。我说给周围的朋友听,几乎都没有这样的感受,而站在主观的角度,那种渐渐成型的欣喜想来也不是每个人都能够体会的。于是想象着和陌生人来谈谈这里几年间人事的变化,是否只是自己心思中的异动。
在这样的情况之下,我给了江杉电话。挂电话的时候回味,她的声音真的很好听。我们约在卢森堡的总店见面,卢森堡是郴州小有名气的咖啡馆,分店很多,一个比一个破落,沿途走过来,推开几乎要倒下的门打听总店,里面的人纷纷告诉我,继续走就可以走到。于是想,何必花那么大的代价开分店,而只完成一个指路的效果。这也是郴州经济膨胀发达的一个小色块。
我到的时候,江杉姐已经到达。一个包厢里的昏暗灯光,让我心绪安宁,我们像老朋友一样互相点头,然后坐下,她问我要什么,我说随便,于是她替我点了一杯绿茶。喝茶的女生经常会让我想到奥黛丽·赫本,想来是之前午后红茶熏染浸透的结果。长的直发到肩,我在心里给了她一个很少用到的词语—干净。这是我形容人的极致用词,然后又听着她的舒缓语气,让我更加确定这个词的涵义。
从郴州聊起,也是我的初衷。应该是对郴州有深刻感情,或者有极度观察力的人才会有想谈谈城市的冲动。之前接过很多专栏,主人公的地点我选择的不过是上海、深圳、杭州之类,连北京都不会涉及。在我印象里北京这个城市太干燥,无论是空气、环境、建设,或者感情,都太干燥。虽然那时没有想到我之后离开湖南的原因居然是因为我选择了北京,一切都不在控制里,因为年轻所以没有选择,只能试试。
因为年轻所以没有选择,只能试试。这也是我告诉江杉姐,为什么我会在高中成绩如此差劲的情况下,用了三个月的时间将自己成功送入本科院校的原因。
是否觉得自己神奇?江杉姐一边问话一边把脑袋低下去喝茶的样子很好看。
没有,只是觉得自己很血性。这样的问题我在大学四年问过自己多次。
就好像这本书里描述的?江杉姐手里拿着我刚送给她的《开一半谢一半》。
或许吧。至少是对自己负责,善于总结的男人,应该不会太差。这是我的理论。
童童是一个很热情的人,对朋友很好的人么?是不是?江杉姐问我。
我想都没想过。
可是我觉得你是啊,和我交谈的时候很轻松,不需要思考,随性而发,让人听着舒服温暖。江杉姐笑着对我说。
我和你说话也是一样的感觉。我说着,脸却有一点红。我不太容易接受别人的表扬。
可是我觉得你很熟,像一个老朋友。她继续说。
哦?那时我心里飘过去的几个字就是“主持人如果修饰语言不够的话,确实也不是一件好事”。
我总觉得在哪个地方见过你。我肯定。
梦里?我微微笑着猜想。
没有啦。江杉姐把头左右摇得飞快。
你是不是在湖南电视台工作?
是啊。
是不是在娱乐频道工作?
是啊。
是不是做过节目,
是啊。
你是不是童童?
是啊。你早不就喊过我名字了吗?我一头汗地纳闷。
原来我们是同行啊,呵呵呵呵。然后江杉姐一个人乐翻了。留我一个人在昏暗的灯光下喝茶。看起来她是很快乐,即使不正襟危坐也是很小女人。忘记是谁对我说过,不是真正矜持的女子才会时刻提醒自己要矜持,而真正矜持的女子反而会忘记。这也是河利秀比女人还要女人的原因了。
那天下午,我们从郴州聊开,到风景,到事业,到朋友,到星座,到习惯,到爱好,到晚上。最后却忘记了我们本来的初衷是想谈谈节目,这可是最重要的事情。那我是否要准备些什么?我问她。
不需要不需要,你人来就好了。就像我们下午这样聊就好了。真的。
走的时候,她冲我挥了挥手。外面下着小雨,我突然觉得她有一句话很正确,那就是,我觉得你很熟,像个老朋友。就像我现在在北京,偶尔看见一个背影,我都会想这像谁那像谁,还没有来得及赶上去说话,就一个一个融化在匆忙的足迹里。
后来,我回了长沙,转到了FUN4娱乐。第一次做明星学院宣传的时候,江杉姐给我发了条信息,今天很好,好好加油。看了信息良久,却不知道回什么,于是回了一个简单的“好”,虽然简单,但包含的感情却不一样。观众那样多,而她却是站在理解我的立场去考虑,朋友做到这个分上,应该算是修炼了千年的水平了。
再后来。已经又一年过去,好朋友肖水回到郴州,那时的他已经是中国80后最重要的诗人之一,同时也是复旦大学当年招的唯一的法学硕士。我介绍他和江杉姐认识,大家同样一见如故。回去问肖水感觉,阅人无数的肖水说,觉得她很熟,像个老朋友。于是,我知道了,这句话,是只属于我们这些心里没有芥蒂,真正要好的好朋友的。
很多次教育那些小弟弟小妹妹们说“衣不如新人不如旧”,怎么样用在这几年我认识的朋友身上呢?不论是和江杉做节目也好,私下聊天也好,江杉说得最多的一句话是,郴州很好,记得常常想我们,看我们。很平淡,淡到你可以把它当作套话忽略不计,可是只要你用心,你就知道这样的话里包含了很多的分量,不是一份友情一句感谢就可以承载起来的。用心说出来的话,或许只有被恩泽的人才听得懂吧。先是我记得,然后是肖水记得。不然他也不会昨天给我电话说,好想你们这些朋友,想我们无忧无虑地漫步在郴州街头的时候。你们包括谁呢?包括很有教养也很乖的胡胤,一个正在南京大学读书的小孩,好的专业,干净的气质,若是锻炼几年,在央视做主持不成问题;还包括有着令人艳羡经历的蚂蚁,是我高中时的偶像,现在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