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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
“我不需要细节,”安德森打断了她的话,挥了挥手让她停下,“消息究竟说什么?”
“非常简短。一个文本文件,包括卡莉·桑德斯的姓名、期末考试成绩和在班上的名次。什么‘她的成绩给我留下了很深的印象。她干我这一行一定前程远大,如果她肯为我效力’……”
安德森又一次打断了她的话,越发不耐烦:“这在她的个人档案中全部都有。我给你钱可不是为了让你查她的分数。”
“你根本没有给我钱,”她指出,“这由你在联盟的上级直接埋单,你记得吧?我怀疑你付不起请我出马的费用。这就是为什么是你主动来找我。”
安德森的手不自觉地抬起来猛揉太阳穴。“对了,我不是这个意思。”塞拉睿人东拉西扯,不断更换谈话的主题。这让安德森很是头疼,似乎总要花两倍的时间才能扯到自己需要了解的话题上,“我希望老天保佑你找到的东西不只是刚才说的那些。”
“信息的发送者是军事学院的一名管理人员。此人已经退役很久了。不过初步的追踪表明,他与调查之间没有什么特别紧密的联系——他只是根据接收者的命令行事,而且似乎对为何发送信息一无所知。
“虽然我没有直接的证据,但是我还是怀疑接收者是卡莉·桑德斯的父亲。他作为一名联盟高级军官,有条件去有计划有系统地掩盖他们父女之间的关系,而且可以不留下什么可以追踪的痕迹。不过,我无法判断他们父女之间为何形同陌路——”
“拜托,”他简直在哀求道,又一次打断了她滔滔不绝的讲话,“我需要的只是一个名字。其他的都别扯了。告诉我接收信息的是谁,我在哪儿能找到他。”
她又眨了眨眼睛。安德森觉得他可能伤害了她的感情。但她终于大慈大悲地说出了他需要的东西。
“这则消息是发送给联盟海军少将乔恩·格里斯姆的。他现在身在伊莱修姆。”
第十章
“这是一家私人会所,巴塔瑞人。”一名克洛根保安在格罗托·伊布巴准备进入圣殿夜总会的大堂时拦在了他的面前,咆哮道。
“今晚我就是会员。”巴塔瑞雇佣兵回答道。他亮出自己的银行卡向扫描仪一扫,直接从他的银行账户上扣除了四百点服务费。克洛根保安一动不动,直到交易完成才不再拦在他面前,其间只把目光从格罗托身上移开了一秒,快速扫了一眼屏幕上显示的姓名和头像照片。他其实是要查看格罗托的这张卡是不是偷来的。但是登记照片明白无误就是他面前的这个巴塔瑞人;蓝太阳的文身刻在他的前额上,就在他左侧内眼上面。
从克洛根人的表情来看,他仍然不愿意走开放格罗托进去:“你刚才支付的服务费只是让你进门而已,”他提示道,“里面的任何服务都需要另外收费。价码可不低。”
“我知道是怎么回事,”格罗托回击道,“我有的是钱。”
克洛根人想了一下,打算找出其他的理由把格罗托轰出去:“不得携带武器进入俱乐部。”
“我知道里头有啥名堂。”格罗托骂道。这名保安仍在犹豫。
巴塔瑞人抽出自己的枪放在一边:“现在搜一下我,放我过去。”
克洛根人退后一步,投降了。“没必要。”他向左歪了一下头,做了个巴塔瑞人表示尊敬的姿势,“对不起,伊布巴先生。海兰达在大堂柜台后面,她会按照您的需要为您服务。”
格罗托垂下了自己的枪,有些吃惊,金钱能买到这种尊敬真是让人吃惊不小。如果他真的想过有可能不被检查就进到里面去,他一定会想办法在腰带底下藏一把手枪,或者至少在靴子里别把刀。
不过他缓缓把头偏向右边,表示接受克洛根人的道歉,虽然这家伙刚才还是很瞧不起他的样子。他昂首走过门卫,进到卡马拉最高档的妓院里面。虽然表面上看起来非常平静,但是心还在怦怦直跳。
他紧张的部分原因是就算他已经付了入门费,但夜总会还是有可能让他滚蛋。显然他并不属于这里:圣殿夜总会是为阔佬和精英人士所准备的——有钱的人,而不是为钱拼命的人。一般来说,入门费就足以将格罗托这样的人拒之门外。卡马拉还有其他很多地方可以花钱找到晚上的伴侣,但没有一个像圣殿夜总会这么昂贵。
但是蓝太阳的新雇主为他们这几个月的包干独家服务支付了一笔可观的资金,包括成功袭击西顿基地后的一大笔奖金。格罗托自己并没有直接参加对西顿的进攻,而且当他们的雇主在仓库里与斯卡尔会面时也没有在场。如果他当时在场,就会知道他们的雇主是谁,不过他也有可能成为丧命在斯卡尔手下的一名雇佣兵。
不过蓝太阳依然支付给每名雇佣兵一样多的钱,所以格罗托除了丧命的风险,没有错过其他任何东西。在仓库待着的雇佣兵依旧在执勤;他们已经签约成为金主的私人保镖。而格罗托可以自由地四处逛荡,享用自己分到的奖金。而且,他生命中总算有一次,能够享受仅专属于比他有钱的人的那份奢侈与快活。
他拿一部分钱出来买了新衣服,不过尽管如此他在穿过房间的时候还是自惭形秽。他与这里格格不入,而且这里的主顾——绝大部分是巴塔瑞人——都毫不掩饰地显露出对他的怀疑和好奇。社会等级制度在巴塔瑞人的文化中占有非常重要的地位,而格罗托与传统规范显得非常不和谐。但是当他注意到连这里的服务生都以轻蔑的眼神看着他的时候,他的尴尬不安变成了出奇愤怒——他们凭什么瞧不起他?不过是一群服务员和婊子而已!
他大步走向大堂后面的柜台,穿过几个克洛根族保安,暗暗发誓要让这群人付出代价。只要他在自己的房间里和一名小姐单独在一起,他会把她的蔑视变成担忧和恐惧。
“欢迎来到圣殿夜总会,伊布巴先生。”柜台后面的巴塔瑞族女人甜甜地说道,“我叫海兰达。”
“对于门口发生的事情,我表示诚挚的道歉,”她继续说道,“奥达克有时候在工作中太过死板了。我个人向您保证,下次他见到你的时候一定会表示应有的尊敬。”
“很好。我希望下次来这里的时候你们的接待更好一些。”虽然他再也不会来第二次,但是格罗托不会告诉海兰达。
“我们有各种各样的服务,”海兰达解释道,暗暗地将门口警卫那里所发生的不快转移到生意上来,“圣殿夜总会致力于满足我们客户的所有欲求,不管您需要什么隐私的服务……您可否告诉我对什么服务最感兴趣?我将帮您选择一个最合适的伴侣——几个伴侣也行——您做什么都行。‘
“我对你感兴趣。”他说道,向柜台前倾过身体,回应这暖昧的服务。
“我在这里不进行这种服务,”她简明干脆地拒绝了伊布巴的要求,向后退了半步,内眼厌恶地眨动了几下。他意识到她的魅力只不过是职业的需求,她不过是在玩他而已。而她不情愿的表现揭示了这样一个事实:她也瞧不起他,就像这里的其他服务员一样。
格罗托眼角余光一扫,看见一名克洛根族保安似乎漫不经心地走过来。理智告诉他现在可不是报复的时候。
伊布巴挤出一阵干笑,好像觉得她的拒绝非常有趣:“实际上,我对人类女性最有兴趣。”
“人类女性吗?”海兰达问道,似乎不能肯定自己听清了伊布巴的话。
“是的,我对她们很好奇。”他冷冷回答。
“没问题,伊布巴先生。”她边说边按了柜台后面的一个按钮,面前升起了一个小屏幕,“我提醒您,不同种族之间的服务价格比同种族之间的服务要贵许多。每个伴侣的价格都列在各个人旁边。”
她将屏幕旋转到了伊布巴面前。上面显示了几个候选人,旁边都标明了价格。格罗托看到这些价格的时候费了很大的劲才让自己没有倒抽凉气。与他经常去逛的窑子不同,这里根本没有计时价格可选。在圣殿夜总会待一整晚上的价格比他的整个奖金还要多好几百信用点。那一刻格罗托甚至想转身走出去,不过如果他走人的话,在门口花的那几百信用点就白扔了。
“就是她了。”他指着其中一幅图片说道。其实还有一些更便宜的货色,但是如果伊布巴让圣殿夜总会再抢劫他一次,连门都没有。他永远不会再到这里来了,所以他决定这一次别约束自己,想要什么就要什么。说实话,他对人类没有什么了解。但是他选的这个女人似乎有一种特别的魅力。她看起来娇柔温润,惹人怜爱。
“选得很好,伊布巴先生。我会安排人送你到房间里共度良宵。您的伴侣马上就去。”
几分钟后格罗托就一个人待在隔音房间里了。他来回踱步,咬牙切齿,愤怒地挥舞拳头。他一路回想进入圣殿夜总会后所经受的种种侮辱和蔑视,气得冒烟。他拿定主意一定要让那个不幸的人类女孩成为他今晚的牺牲品。
从外形上来看,他对人类没有什么吸引力……尤其是对人类女性来说。但是今晚的内容不光是做爱。格罗托不喜欢人类。人类就像害虫一样繁衍扩张,整个天连边界地区都被他们盘踞着。他们贪婪地攫取各种殖民地的资源,其他的种族都被挤兑得没有容身之地——比方说巴塔瑞人。在蓝太阳一起共事的人类同胞虽然在战斗中很有一套,但是他们平时就像他那个种族一样,傲慢自大,自以为是。今晚他将在这个傲慢的种族中选出一个,让她吃些苦头。他要凌辱她,玩弄她,惩罚她!他要撕碎这个人类女孩!
门口响起敲门声,声音柔软而怯弱。他打开了门,伸出手一把抓住那人的手腕,想把那人甩进房屋。但当伊布巴看见面前站着一个突锐男性时,整个人僵住了。
“你是……啊!”
他的话只说了一半就被切断了——突锐人一拳打在了他的喉咙上。格罗托剧烈地咳嗽和号叫,他向后趔趄几步,倒在了房屋中间的大床上。突锐人慢慢走进来,关上身后的门。格罗托听见了落锁的声音,现在房间里只有他们两个,他被锁在里面了。
格罗托的脚一阵乱蹬,终于喘过气来,捏好拳头。他等着突锐人走过来,然后一拳结果这家伙。但是门被锁好之后,突锐人只是站在那里。
“你是谁?”格罗托终于气喘吁吁地问道。
“萨伦。”回答只有两个字。
格罗托摇了摇头,他不认识这个名字。“你是怎么绕过警卫的?”格罗托问道。
“他们又不想阻拦我,”萨伦回答道,声音不紧不慢,“我想他们大概故意放我进来收拾你。”
“什么——你是什么意思?”格罗托的声音在发抖。面前的这个突锐人异乎寻常地冷静,这让格罗托非常不安。格罗托举起手,只要这个不速之客再靠近就一拳打出去。
“你是不是真傻?你以为他们不知道你今晚打算做些什么勾当?你一要求一个人类伴侣他们就知道你准备玩什么花样!”
“什么……你是什么意思?”
突锐人向前走了一步。格罗托急急向后退了两步,双拳摆在身前。他本想跑得越远越好,但是他的身后就是墙壁,已经无路可退。
“圣殿夜总会不允许有人伤害或者弄坏他们这里的女士,”萨伦平静地解释道。他边说边慢慢向前走,每说一句就故意向前走一步,“他们监视每个房间。”一步,“只要你敢把手放在那个女人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