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豆豆说:“来都来了,现在说这些有什么用?”他用力挣扎着,他想挣脱那根铁链子,可儿也来帮忙,但是它太结实了。
豆豆说:“你为什么不逃走?他们并没有锁着你。”
可儿说:“如果我逃走了,他们还会逼我妈妈的,与其让妹妹经受这样的折磨还不如我来。”可儿显得十分冷静。
豆豆说:“象你这样勇敢的女生我第一次见到,我应该向你学习。”
“我也是不得已的,还是不学的好,”可儿说,“不过你和我不一样,命运这样安排对你太不公平!”
“对你……”豆豆本来还想再说什么,但是,肚子开始疼了,肠子象打了揪似的拧着,多余的水分夹杂着粪便残渣一股脑儿地往下坠。幸好进入肚子的药水不多,要是全部都喝到肚子里,豆豆一定受不了。奇怪的是可儿却没有拉肚子。可儿说 :“也许我对那种药物不敏感。”
可能是有些脱水的原因,豆豆的头有些发昏。他记不起后来澡是怎么洗的,反正洗头、搓背、擦干、更衣均不用他动手,全有人服务到家。
大约又过了一节课的光景,几名祭司帮办把豆豆和可儿带到了一个神殿上。神殿的四周已经围满了看热闹的人群。在这儿豆豆看见了主祭司。
第十一章黑衣主祭司
那个主祭司穿着黑袍子,袍子一直盖住他的脚面。他戴着黑帽子,帽子上面插着许多彩色的羽毛。他的脸上还戴着一个假面具。那个假面具做得比较大,几乎和他的肩膀一边宽。假面具的模样有些吓人,它的眉毛是竖起来的,它的眼睛很大很凶,它的嘴巴不成比例地更大,龇牙咧嘴地长着两排牙齿。也许你会问:“诶,这个假面具是不是很象猫?”豆豆后来回忆说:那个假面具完全不象猫。
据说:一般凡人是看不见鬼神的,只有鬼神愿意接见的人才能看见,比如说:祭司。鬼神在接见祭司的时候,祭司要戴上假面具,这时候,鬼神就附在祭司的身上,让祭司说出鬼神自己要说的话。
神殿是一座用长方形的黏土块砌成的建筑,四周都是台阶,共有十二根柱子托着一个顶盖,没有墙。神殿的中间是一个神像,他有四张脸,东西南北一边一个。他的每一张脸的颜色都不一样,但是都长着三只眼睛。神殿附近的区域属于神事禁区,一般百姓未经许可不得擅自进入,当然,祭祀活动时间例外。
豆豆和可儿被人带到神像南边的一侧,等待着发落。呆在神殿上还有一个小小的乐队。几个男的,面前放着金属的可乐罐子,几个女的,手上拿着一侧挖空的竹筒子,还有一个面容姣好的姑娘盘坐在垫子上,她跟前的短腿桌子上摆着一溜玻璃盏。
可儿问:“喂,你看,那些玻璃杯子是干什么的?”
豆豆说:“是当乐器用的,以前我见过。”
“玻璃杯也能当乐器用?我第一回听说。”
“这有什么奇怪的?你看,玻璃杯子里面的水有多有少,用筷子敲它们的时候发出的声音就有高有低,这不就是乐器吗?”
这时候,黑衣主祭已经站在台阶上了,站在他旁边的还有一个一本正经的司仪。黑衣主祭的头昂得高高的,他认为自己的身份很高贵,对那些站在下面的平头百姓们,他根本不屑一顾。他觉得差不多了,就用鼻子哼哼了几声。那司仪听到主子的命令后,往前跨了一步,他装腔作势地朝着观众大声宣布:“时辰已到,祭祀仪式现……在……开……始……!”
司仪拖长了嗓门大声喊:“奏……乐!”
乐队开始演奏:“嗖……刀…刀刀,嗖……来…西刀……”
豆豆笑道:“真是文不对题。”
可儿问:“怎么文不对题?”
“这是婚礼进行曲,用在这儿不是文不对题吗?”
“是吗?”
“我舅舅结婚的时候就是奏的这个曲子,乐队在酒店门口迎宾,用的全是铜喇叭,哪儿象这呀,破圾破烂的盆盆罐罐!”
黑衣主祭光着脚,开始在地板上啪嗒啪嗒地跳起舞,两只手臂十分夸张地上下摆动着。他一会儿跳一会儿口中念念有词,谁也不知道他在说什么,就这么折腾了差不多半个钟头。下面看热闹的群众都想往前站,他们很少有人能看到这种表演,站在前面的谁也不愿让开,站在后面的只好踮起脚尖左右张望。那几个红衣祭司帮办横着一人多长的木头棍子维持着现场的秩序。
奏乐停止了,司仪喊道:“承……天命!”
这时,黑衣主祭开始慢慢伸展双臂成V字形,仰着微微晃动的脑袋面对苍天,口中念念有词,哼哼哈哈,欲罢不能自我。过了一会儿,他忽然将双臂收回,拢在胸前。
司仪又喊道:“拜……地宗!”
黑衣主祭刚才晃动的脑袋这时开始慢慢向前垂下,继续垂下,两腿弯曲,两臂向前伸出;“扑通”一声,他跪下了。老百姓们看见他跪下了,也都跟着跪下,神殿四周黑压压地跪了一片。
豆豆不竟感到好笑,“他们这是在搞什么鬼!”
司仪把身体往中间转了九十度,继续:“启……童男童女!”这时候,跪着的人都站起来了。
这时,黑衣主祭司来到豆豆和可儿身旁,当着他们的面又跳起舞来。他摇动着面具,一会儿往前跳,一会儿又往后退,好象很兴奋,有时候他的面具几乎要碰到豆豆的脸。'奇‘书‘网‘整。理'提。供'豆豆很讨厌这个东西,他有些担心日后会不会因此做噩梦。
所有的仪式结束之后,豆豆和可儿被推到了一辆木轮车上,有些大爷、大娘上前吻着他们的手。车子慢慢向前走去,后面熙熙攘攘地跟着许多看热闹的老百姓。
第十二章 新的希望
在静悄悄的高墙下面有一块残缺的花岗石板,花岗石板旁长着几簇牵牛花。几十朵向上张开的小“喇叭”簇拥着,互不相让地伸出她们的脸儿,还有一些没有绽放的花蕾象一个个攥着的小拳头,在黄昏的微风中颤动着。花岗石板的附近是一片绿茵茵的草地。花岗石板上有一个盘子,那个盘子的边比较宽,里面还剩着半条没有刮去鱼鳞的小鱼。
豆豆和可儿被紧紧地栓在两个相隔不远的木桩上。
可儿大声问:“阮豆豆,你害怕吗?”
豆豆壮着胆子说:“不怕!”其实,他是有些害怕的,等一会儿,将有一只象老虎那么大的猫就要到这儿来,而且,是来吃他们的,怎么会一点儿也不怕呢?在动物分类上,猫和老虎同属“猫科动物”,对于现在这么一点儿大的豆豆来说,猫跟老虎一样可怕。但是,可儿一个姑娘家都表现得那么勇敢,他不希望自己连一个女孩儿都不如。
豆豆盯着那个盘子看了好久,觉得这个盘子他太熟悉了,六束兰色的小花头尾相衔装饰在盘子的四周,盘子上还有一个小小的缺口。他记得外婆家曾经有一个盘子和这个一模一样,原来是放在餐桌上的,后来不知被谁撞出一个缺口以后就成了小猫的饭碗。他又仔细观察了一下周围的环境,这儿似乎很熟,可是一下却说不上来是在哪里。他仔细搜索着大脑里的资料。他终于想起来了,这儿是外婆家的后院,这里所有的东西除了变大了许多以外,与他脑子里的记忆完全一样,别的地方可能会认错,这儿是外婆家绝对不会错!那个盘子就是小虎的饭碗。
“啊哈!”豆豆情不自禁地喊出声来,“怎么这么巧!”
“什么这么巧?”可儿问。
“这儿是我外婆家的后院。”
“你真会瞎说,”可儿扬起眉毛不以为然地说,“谁会住在老猫经常出没的地方?”
“别忘了,我是人哪!”
“人?”
“我是胡羯哪!”豆豆有些激动。
“噢,我把这个茬儿给忘了,”可儿睁大眼睛,脸盘儿亮了一下,不过只延续了两秒钟就又暗了下来,“是你外婆家的后院又怎么样,反正要给人家吃掉的,在哪儿不一样呢?”
“那是有些不一样的,你看见没有,那个放着鱼的盘子,这儿是小虎吃饭的地方……”
“小虎是谁?”可儿打断豆豆问。
“小虎是我外婆家的猫咪。”
“那又怎么样,你家的猫猫不抓老鼠?”
“抓是抓的,不过也许她能认出我来。”
“诶,这倒是个希望。”
“她一定能认出我的。”豆豆不禁兴奋起来。
“你先别高兴得太早,你现在变成这个样儿,万一她认不出你还不是白搭;再说,来的猫猫还不知道是不是你家的小虎呢!万一不是呢?”
豆豆刚刚有点儿高兴,这时又愁云密布了。他突然大声喊道:“不对!不对!”他想到自己来时坐飞船的情形,他弄不清楚:明明是两个世界,怎么这时又连在一起了?
可儿看见豆豆发呆的样儿反而不自在起来,她想即便等会儿运气不好,也没有必要现在就让他难过。她说:“好了好了,别发愁了,既然是你外婆家的院子,又是你家小虎的吃饭的地方,等会儿来的一定是小虎,别发愁了,其实该发愁的应该是我,小虎不吃你,还会不吃我吗?”
豆豆虽然没有把握,但是他还是说::“要真的是小虎的话,我一定不让她吃你!”
可儿说:“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听天由命吧!”
第十三章 聊家常
小院的围墙把院子里外隔成了两个世界,一边是鹅卵石铺成的小路,时有人声物影;一边是小院独处,大部分时间静悄悄。
天慢慢暗了下来,原来雪白的云朵这时变成了灰色。天穹的星光渐渐亮了起来,仿佛是有无数个小小的亮点儿,从遥远黑暗的宇宙缓缓向我们走来。幽寂的环境本来是城市生活中不可多得的优雅去处,它能给奔波一天的劳碌者以清凉的感觉。然而此时此刻,我们的这两位小朋友却没有心境去享受她的美丽。最先打破沉寂的是可儿,她转过忧郁而又有些不安的脸庞说:“阮豆豆,我们还是说点儿事吧!我害怕静。”
“聊什么呢?”豆豆想了想说,“就说说你们家吧,你家都有些什么人?”
“嗯……,我们家有我妈妈,还有两个弟弟,一个妹妹。”
“你爸爸呢?”
“爸爸?”
豆豆迟疑了一下改口说:“妈妲妲。”
“先前对我最好的已经死了,现在的难得来。”
“哦,对不起,我不该问这个问题,让你伤心了。”
“没关系,我对这种事早就麻木了,那次劫难里跟他一块没了的,还有三个哥哥,四个姐姐。也不知道是因为什么,那年春天,混凝土国那边的大米多得堆成山,我家亲戚叫我们去作客,爸爸和哥哥姐姐们都去了。那时侯,我和弟妹们还小,妈妈为了带我们没去;我爸他们回来也没什么事,后来说不舒服,慢慢地就病死了。那阵子到处人心惶惶,有的人说是得了传染病,‘非典’?禽流感?也闹不清。”
每年4…5月份,街道居委会都会在沟边墙角散落一些带颜色的大米,那是专门对付鼠害的。据说这种毒饵很有些特别,毒性散发得慢,不喝水不要紧,一喝水就浑身内出血。居委会在发鼠药的时候会通知居民们注意,不要让小孩子误食。
听了可儿的话,豆豆知道他们一定是中了毒。面对可儿的单纯,他心里有些不自在,因为这事与自己多少有些关系。
豆豆说:“我想那不是传染病,‘非典’——那是非典型性肺炎,那是胡羯们才得的病,怎么会传染给你们呢?禽流感是鸡鸭们才会得的一种流行性感冒,也不会传染给你们的;我想你们是不是中了毒了。”
“不象是中毒,爸爸他们带回来的大米,妈妈和我也吃了些,为什么就没事呢?”
豆豆本想把事情说穿,但是他犹豫了,有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