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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蓝不是没有人追求,不是未曾见过世面,只是面对虹书的一束玫瑰,竟然手足无措,愣在原地,双颊绯红。
落蓝初识虹书那个秋天,虹书白色高领毛衣、蓝仔裤,搭配古铜色健康皮肤,一脸笑容,灿烂的照亮整片城市里面灰蒙天空。
虹书身上淡淡香水的味道,有些像这个秋天新鲜的桔子,新鲜的让落蓝感觉,可以挤出水分的湿润。这样的湿润,如同虹书的唇。
落蓝在博客里面描写虹书的相貌,芳心怦怦。
落蓝果真不是没有人追求的女子,倘若只是美丽便罢,言语俏皮,笑容明媚。
这样的女子,大抵没有男人可以拒绝。
落蓝第一次冲虹书微笑的那个下午。
虹书只觉眼前明亮,月牙般的眼睛闪着一种其他女子没有的光彩,自此甘愿沉迷。
虹书假借姐姐的名义接近落蓝,落蓝便也享受在这样的接近当中。落蓝享受的同时不是没有顾及,眼前这男孩小自己六岁,闺中知己虹字的弟弟。
读美院那年,偶尔听虹字提及那小六岁的弟弟。
感觉当中那只是一玩劣儿童,每每说起他的笑话,落蓝都在铺上笑到前伏后仰。比方他会指着虹字的鼻子问:“姐姐,你说为什么在你的鼻子之上,我只能看到眼镜?”虹字愣半响,方才明白这小男孩戏弄自己眼睛小。
虹字爱着这血脉相连的弟弟,时常把弟弟的言语在宿舍当中模仿,讨的一屋姐妹爆笑。落蓝时常在这样的爆笑声中接起某个电话,遂出门约会。
没有人知道约回落蓝的究竟是哪位男子,只是知道打到宿舍里来的男声日日更迭。
开始舍友好奇,落蓝便讲今日出门在校门口遇到哪位帅哥上前来讨教姓名,明日公交车上哪位帅哥起身让座、借机搭语。
日日艳遇,羡的一屋姐妹日日惊叹,直到某日姐妹渐渐失去了兴趣,不再追问落蓝。
因为这样的约会频频上演,频繁到足以姐妹们失去了新鲜和兴趣。
偶尔姐妹也问落蓝,有没有可以真心依靠的男人。
落蓝摇头,“这样有什么不好?哪方规定只许男人花心?”想想又说,“还能年轻几年?还能折腾几年?”
姐妹眼里的落蓝便如同妖精一般的蛊惑,对待男人还有蛇蝎一样的心肠。落蓝这样的性格,自是惹得天生好妒的姐妹们厌恶过,只是落蓝性格乖巧,慷慨大方的时常带回各种零食分给姐妹。也并不计较别人的冷眼,在每个姐妹不开心的时候说出贴心的话,久而久之,姐妹们便也接受了落蓝。
相处融洽。
落蓝这样的日子持续到大四毕业那年,日日笑嫣。
直到那天,落蓝撒着一把眼泪流进宿舍。
蒙头便哭。
电话声起,是姐妹们从未听到的男声,却总觉有些熟悉。
落蓝下铺,不顾及形象的一通臭骂,挂了电话,拔了线。
上铺,便是通宵的眼泪。
姐妹们的安慰也遍及了通宵,女人大抵都天生母性剩余,看不得别人的不幸,虽日日见着落蓝嚣张跋扈在男人面前,却也终见不得她如此狼狈。
姐妹彻夜不眠,也始终不知这男人究竟是谁。
竟惹得落蓝如此颓迷。
回想近日的电话,依旧是频频更迭的男声。
似乎未曾有过变化。
姐妹心中,甚是不解,有些不明晓落蓝这突生生的哪里来的这么多恨意?
第二日清早,同落蓝下楼去合堂上课,看到系里的俞老师呆站楼下。
姐妹们上前热情打招呼,却见俞老师尴尬的看着落蓝,说,找她有点事情。
落蓝竟头也不回的随姐妹们一起走开。
姐妹回味昨夜电话里的男声,顿悟。
开始惊讶,而后释然。
落蓝这般妖精,但凡男子,哪里有不被所迷?
只是这俞老师当众学生面,未免太失了形象。
之后的几夜,电话还是频频打入,始终都是俞老师的声音。
落蓝央求姐妹说自己不在,后来索性拔了线。
姐妹追问,落蓝在愤慨当中道出了姐妹经年不知的秘密。
新生入院那年,落蓝是班长,早几天来学校处报道。
收拾妥当了宿舍,晚上一人无聊在学校附近闲逛。遇到了一个儒雅的男子,衣服干净、面容白皙,远远的在明亮的月光里面注视自己。
眼神里面分明的写着爱意,却又那般明净。
那一刻间,落蓝便些许迷恋。
落蓝还未曾想清楚,已然挪步到了男子面前。男子儒雅的笑,眼睛里面映满月光,闪闪的星点就这样印记在了落蓝心底。
那夜的后来,落蓝和男子十指相扣走在灯下。
不知是因为年轻的冲动,还是其他,落蓝和男子还未曾了解彼此身份,吻已然印记在彼此的唇。
男子的火热,丝毫不似相貌一般儒雅,滚烫的撩拨了落蓝的心。
而后相问,落蓝得知,眼前的男子,竟是自己的师长。
这名唤作俞跃的男子,三十岁,离异,落蓝和他同一生肖,同月同日同时出生,却是相隔了十二年。这样的相隔,让落蓝不敢公布两人的关系。
俞跃这男子,更是害怕坏了自己的名声。
于是两人暗渡陈仓,落蓝从不承认自己有男友。
公然的接受着来自各方的追求,拨来约会的电话,落蓝从来未曾应允,只是在电话之后便装扮的鲜艳出门去。
转进俞跃学校旁边一室一厅的宿舍。
俞跃不在的时候,落蓝便在里面看看电视,吃屋子里面俞跃为落蓝准备的各种零食。
俞跃时常都是在的,为落蓝端上亲手做来的饭菜,无微不至的体贴落蓝,落蓝便也享受着作为年长男人的细致。
落蓝还为这样的不为人知的恋情感觉刺激,这样的刺激让三年以来的落蓝日日总觉新鲜。
落蓝本以为这样的日子会结束在毕业的时候,和同学们断了往来,便嫁给俞跃这长自己十二岁的男子。
假如不是那日,落蓝一时兴起,去了俞跃的家。
落蓝和俞跃好上的时候,俞跃曾给过落蓝配过一把自家门的钥匙,那套房子在城市的郊区,依山,有美丽的景致。
俞跃曾经因为学校分配的宿舍过小,而在结婚时候买过一套二层的别墅,挑选了靠山的郊区,一来价格便宜;二来闲暇住在此处,登山望远。
俞跃和落蓝相好之后,俞跃便也少回那里,落蓝更是不曾独自去过。
那日落蓝去了俞跃的宿舍,不见俞跃。奇怪的惦念,回了宿舍,翻箱底的找出那串从未用过的钥匙。
坐上公交车,慢悠悠的赶过俞跃的家。
女人大抵都是有着奇怪的灵感,那日的落蓝心里总是七上八下,似乎不去俞跃的家,心便不能平静。
跟着奇怪的感觉,轻声踏进家门。
家里却是干净的,地板整洁,窗明几净。
落蓝款款坐进客厅的沙发,半响却听楼上沙沙作响。落蓝踏着小心的步子走上去,甚至因为惊吓随便抄了一只客厅里面的花瓶。
当落蓝举着花瓶打开卧室的门,那一刻,落蓝手中的花瓶随着知觉飞出,砸上惊讶的俞跃和另外的女子头顶。
女子仓促当中竟被花瓶的碎片划破了脸颊,血液丝丝从额头流了出来,即使如此,落蓝也分辨出了那女子,竟然是自己系里的人体模特。
落蓝再也熟悉不过这两具luoti(被禁止),一具时常描绘,一具时常触摸。
只是落蓝梦也不到,他们纠结在一起的样子。
女子顾不得额头上的血,怏怏穿衣要离开,俞跃看着周身的瓷片和愤怒的落蓝,不知如何是好。
落蓝却是先于那女子离开的,身后似乎传来了俞跃的呼叫,只是此刻的落蓝哪里会顾及这些。
那夜里的俞跃为落蓝解释说,只是想画那女子的luoti(被禁止),怕落蓝误会,便叫到了家里,后来女子勾引自己,孤男寡女共处一室,俞跃未曾把持的住。
便有了落蓝见到的一幕。
落蓝不想知道俞跃的解释都是否为真,只是二十一岁的落蓝心里。不管是不是真的,都是不能接受的。
落蓝是骄傲的,落蓝是众人追求的公主,落蓝是男生心目的大众情人。
落蓝被娇宠惯了,落蓝的爱情,应该圣洁。
落蓝也在那之后明白了,老男人的爱情除了体贴温柔之外,还有另外一个特点,那就是身体未必和爱情有关联。
这是二十一岁的落蓝不能接受的。
于是,直到毕业,落蓝未曾原谅俞跃。
那之后,落蓝果真日日赴往不同的约。
俞跃虽未曾忠诚于落蓝,却也是在心底真的爱上这叫作落蓝的女子。看这女子见日花枝招展的晃动于眼前,心底结成暗疾。
每日见了,便隐隐作痛。
落蓝把恋情公开的时候,也是恋情结束的日子。
这是落蓝未曾计划过的,二十一岁的落蓝,心中第一次品尝到了失败的滋味,人生的不能控制、不如愿,全部充溢在心里。
落蓝憎恨叫作俞跃的男子,频频约会,试图忘记。
却始终感觉枉然,日日相见,日日都是痛。
越想忘记的,越是夜夜晃在眼前,入了落蓝的梦,揪着落蓝的心。
落蓝更加的感觉挫败,不但命运不在手中掌握,就连自己的心,也未能把握。
那次恋爱之后的落蓝,依然能努力挤出明媚的笑,只是这微笑再也不曾源自心底。
落蓝感觉自己再也不能带给谁真正的快乐。落蓝发觉每个从自己嘴里吐出来的笑话都是疲惫的;皮肤依旧的好,只是苍白的让自己感觉空洞。落蓝的人生不曾受挫,一次挫败,不曾让落蓝成长,只是一味颓废。
转眼三年,落蓝和俞跃分手之后,工作两年。
那日与虹字相约逛街,到了虹字描叙麦当劳门前,并未见虹字如自己所说的那样坐在门前的椅子上环抱着麦当劳叔叔的头。
落蓝远远看着确实有人一只胳膊环抱塑像的头,面容清秀犹如虹字,便低头径自走到面前,抬头开心的对着那人微笑的时候,却发现那人竟然是一男子。
落蓝霎时感觉有些尴尬,还好男子也是笑的,轻启温润的唇吐出两个字:
“落蓝?”
落蓝再也掩饰不住惊讶的表情,看着这眼前类似与虹字却明显俊俏过虹字而又性别不同的脸孔。半张嘴巴愣在哪里,脑海当中迅速闪过“变性”这样的字眼。
这时却听男子说:
“姐姐进去麦当劳里面的洗手间了。”
落蓝脑子里面闪过那些关于虹字弟弟的笑话,努力搜索着男孩的名字,终于不清晰的说出两个字:
“虹书?”“嗯!”
落蓝就如此结识了虹书。
落蓝在逛街时候取笑虹字,
“为什么你弟弟明显的好看过你?终于明白了上学时分你讲的那些关于弟弟的笑话了,原来你果真有被弟弟表扬的资本。”
虹字却并不气恼,笑盈盈的看着那得意的弟弟,似乎她的优秀便能弥补自己的。
虹书也开始帮着落蓝说话,一同开姐姐的玩笑,其间却是亲情浓浓。
落蓝得知,虹书在这个秋天刚刚升入大学,还是她和虹字曾经读过的美院。
虹书的笑容让落蓝有些迷醉,虹书的身份让加对他充满异性好感的落蓝感觉罪恶。
虹书却是一副成熟的扮相,十几岁的男生努力假装成熟的样子着实让落蓝感觉有趣。顺理成章的讨去了落蓝的手机号码,虹字在旁叮嘱,“你落蓝姐姐追求的人一大把,当心走的太近了挨揍啊。”
落蓝不以为然,“少在帅哥面前诋毁我的形象。”
虹书果真约会了落蓝吃饭,还神秘的相约不把这事情告诉姐姐。
落蓝鬼使神差的虹书对面点头,就这样模糊的应允了虹书的追求。
十八岁的男生果真没有什么好怕的,帅气逼人,虹书的世界一如当初的落蓝,不曾得知挫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