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宿。为此夫妻间矛盾迭出,三日一小吵五日一大吵还算好的,有时大打出手,搞得鸡犬不宁天昏地暗。有一次林永才举着木棍把陈仪晴追到村街上,陈仪晴只穿内衣内裤打着赤脚,痛哭流涕寻死觅活的样子让在场的人们大跌眼境。所以在大家心目中,陈仪晴缺乏素养,不是一个合适的人选。
陈仪晴再次见到吴伯和是在修路的工地上。当时吴伯和几个人正装填炸药。吴伯和甩掉上衣,狠命地挥动铁锤在石壁上砸炮眼。吴伯和并不知道,他赤膊挥动铁锤的威武雄姿却深深定格在陈仪晴心里。陈仪晴殷情地上前为其倒水。
吴伯和伸手接碗,一愣。
陈仪晴丢下深情妩媚的一笑,走了。
吴伯和对陈仪晴的印象非常好。他脑海里还时常滚出当年陈仪晴系上红丝巾娇羞和一步三回头泪流满面的情景。在还没有跟张雪结婚来回忆这情景,只觉得撕心裂肺般的疼痛。在跟张雪结婚后再回忆此情此景虽还有些遗憾,但没有了先前的痛苦,反而有了丝丝的甜蜜。
吴伯和也听说了陈仪晴衣衫不整出现在村街上的事,他并不以为然。女人么,能保持时刻矜持的,那就说明没有经历什么真正打击的,陈仪晴如此不顾颜面,表明她对她丈夫的所作所为已经近乎绝望了。
吴伯和打听到陈仪晴也是个初中毕业生后,就下定了决心在村里给她留个位置。至于为何非要如此做,而且名气才干比陈仪晴出色的女子还很多,吴伯和自己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从后来的情况来看,吴伯和确实对陈仪晴怀有旧情。
陈仪晴欣喜若狂。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却巫山不是云。见过吴伯和威武英俊的外表和大刀阔斧的气魄,瘦得象根竹子偏偏又不成器的林永才在陈仪晴眼里就算不上什么男人了。陈仪晴在哀叹错过好姻缘天意弄人的同时,也开始幻想投桃报李的可能。
陈仪晴的举止是慢慢变得肆无忌惮的。先是打个嗲抛个媚眼,后来用语言动作来暗示了,甚至挑明了说要不要晚上来陪你。吴伯和被陈仪晴大胆的举止搞得无所适从。有一次去乡里开会,吴伯和正和一些村长书记们交流,陈仪晴径自走上前挽起了他的胳膊。看到别人奇怪的目光,吴伯和惊慌失措,一脚踏在了水沟上,弄得一身的泥。吴伯和脸红耳赤的,别说有多么的狼狈不堪。
尽管被陈仪晴挑逗得心猿意马,吴伯和却也不想跨越雷池一步。
事业上春风得意的吴伯和很快遇到烦心事:结婚了几年,张雪的肚子始终是平的。吴伯和还发现,夫妻俩出门到哪儿都成了人们交头接耳的话题。
吴伯和感到问题严重,瞅空和张雪去省城大医院做身体检查。检查结果出来让吴伯和大吃一惊,他患了先天性不育症。吴伯和一直还记得那位戴蛤蟆眼镜满脸胡须的医生面无表情地宣布检查结果,声音不大,吐字清晰,钻进耳朵却如同是晴天里响起的霹雳。
吴伯和从医院一路狂奔到江边,三下两下把检验报告撕扯个粉碎抛进江里,再也抑制不了的眼泪象雨点一样纷纷落下。这个时候他才第一次觉得人活在世上太没有意思了:先是失去双亲的不知所措,接着是找对象的灰心丧气,再来就是做事业的步履维艰,本来他认为自己是个幸运儿,虽然经历种种磨难,但所得到的回报还算可以。没想到老天爷对他还是太苛刻,给了他更残酷的打击——不让成为个完整的男人!以后如何面对张雪?如何面对那些爱嚼舌头根子的人们?能否有后代能否传宗接代在此时倒排在了其次,如果因此在众人面前抬不起头,比杀了他还难受。
吴伯和在大桥上呆坐了半天后才回到旅馆。张雪一个人在旅馆坐立不安,担心丈夫是否遇到了不测,正想出门找他。吴伯和是一个人去取报告的,他从医生起初的片言只语中预感到可能会有不利于自己的结果,之前耍了个心眼,设法把张雪留在了旅馆。吴伯和下定了决心,要对张雪撒个弥天大谎。
“不就拿张报告么,怎么去了那么久?”
“报告一时半会出不来,还等了些时候。”
“报告呢?医生怎么说的?”
“报告被我扯了个稀巴烂,丢进江里去了。”
“你怎么把报告给撕了,是个什么结果?”
“雪儿,先别听什么结果,我现在向你表个态,不管发生什么,我们是能够白头到老的!”
“你在说些什么嘛,我要知道到底是个什么结果?”
“检查的结果是……你患了先天性不育症。”
“什么?”
“当时我很伤心,无法控制自己,当着医生的面我就把报告撕了个粉碎。”
“我不信——天哪!”
张雪歇斯底里地大叫。她当然不可能知道自己深爱的丈夫会欺骗自己,她只是不相信为什么面对这样残酷现实的会是她。吴伯和把妻子推进了痛苦的深渊,而这个痛苦整整陪伴了她将近二十年。
回到家后吴伯和还私下做过努力,暗地里求来了偏方,在村公所自己卧室备了个煤油炉,每天熬一碗又黑又苦的汤汁皱着眉头硬往嘴里灌。吴伯和坚持了两年,看到毫无效果,愤怒地把这些坛坛罐罐连同煤油炉砸烂,用蛇皮袋一装,选了个没有月光的夜晚,远远的抛掉。
而张雪仿佛象霜打了的茄子,再无走进吴家时的豪气,情绪低落,性趣全无,而且对夫妻间的那种事有种说不出来的厌恶,有时仅仅照顾吴伯和的心情,机械地应附一番了事。
吴伯和索然无味中,想到了陈仪晴。
第三章
吴伯和和陈仪晴的幽会也就自然而然水到渠成了。
一次到乡里开会,吴伯和和陈仪晴坐到角落上。陈仪晴的双手如同不老实偷食的两只小鸟,时不时闯入禁区,让人有种想捕捉住烹煮的欲望。吴伯和看了看四周,感觉这边不受人注意,就腾出一只手伸开呈网状,等待送上门的小鸟。果然,小鸟被网抓了个正着,扑楞挣扎了两下就不再动了。
中午在食堂吃饭时,两人坐到一块小声斗起了口角。
“想不到吴大村长是个天不怕地不怕的人!”
“英雄难过美人关,我吴伯和恐怕要毁在你的手里!”
“你立场不坚定,若在解放前夕做地下工作人员,肯定是个叛徒的料!”
“你行贿,我受贿,双方都没个好下场!”
晚上,吴伯和陈仪晴没有住在招待所,而是在附近旅馆定了个房间。
吴伯和瞪着一双赤红的眼睛,气喘如牛地看着陈仪晴把自己身上衣服一件件剥光,露出诱人的裸体……终于,吴伯和又找到了自己是个威武雄壮的男人感觉。这一方面,陈仪晴的确要比张雪丰富的多,她的挑逗撩拔,她的因势利导,使得吴伯和一波还未平息一波又来侵袭,衍生出了无穷无尽的力量。事后,吴伯和有些不可置信地问:
“你怎么会有那么多的花样?”
“还不是林永才那死鬼!一门心思除了赌博就是这个。”
“难怪他那么瘦,原来精髓都被你吸光了!”
“我成了妖精了!我倒想吸光你的,你愿意吗?”
“不妨你试试!”
……
“你一直对我讳莫如深,为什么又愿意了?是不是张雪不能满足你?”
“你们女人就是这样,干么凡事要问那么多为什么。”
“你的一切对我来说都很感兴趣。比如张雪对你怎么样,你们为什么至今没有小孩,等等。”
“你看看,又来了。”
“说,我要知道嘛。”
“首先我要告诉你,我跟张雪很好,你别指望我会离婚。再说,我拆散你和林永才好好的一个家,别人会怎么看我这个做村长的?”
“你还别说得那么冠冕堂皇。你今天做得这个事,还真把人家的家卸去了根支撑的柱子。”
“你!?”
“别生气,我跟你说着玩的!林永才至少是我孩子他爹,即使我那样做我孩子也不依。张雪那是鲜花般的人,你要是轻易放弃我都替你可惜。继续说,张雪和你为什么没有孩子?”
“我怀疑你是否别有用心。”
“女人么,对这样的事都是相当敏感的。你说出来,或许我能帮你的忙,我有能使女人怀孕的药。你可别说是你的问题啊,你那么威猛,我就不相信你有什么问题。”
“我当然不会有问题,是张雪的问题,再怎么吃药都无济于事了!这样的事你可别到处乱说。”
“晓得。你不打算要孩子?”
“要啊!我为这事头疼,要不你替我生个得了。”
“可惜,我做了结育手术。我管的就是计划生育,自己不以身作则能行么!”
林永才觉察到了陈仪晴的反常。
一天夜里,林永才象平常一样出门赌博去。陈仪晴问晚上回来不,林永才没好气地答了句不回就走了。林永才走到半路又折回去,找个家门口不远处的角落蹲下,他想证实心里的一个疑问。十一点后,家门吱呀开了个缝,陈仪晴探出头向四处张望。不一会儿,打扮得花枝招展的陈仪晴就匆匆出门了。林永才嗅到了陈仪晴身上浓郁的香水味,恨得牙根直痒,心里骂道,骚娘们!
陈仪晴来到村公所大门前,再四下看了看,拿出钥匙开门进去了。林永才无法再跟踪,当下沿着围墙寻找,最后发现村长吴伯和的卧室还亮着灯。果然证实了自己的猜测,好一对奸夫淫妇!林永才一股怒火无从发泄,一脚踢在了围墙上。由于慑于吴伯和在围里有极高的威信,林永才不敢造次闯进去,心里却不停地发誓,决不放过这对狗男女。
林永才在一个小饭馆里宴请了刚出狱的堂弟林永易。
林永易喝得满面红光,一副义愤填膺的样子。
“竟有这等事,那还了得!好,你说怎么个教训法?要不要连你那个不要脸的婆娘也一块揍?”
“她,你就不用管了,我自有法子整治她。你只要把吴伯和给狠狠揍上一顿杀杀他嚣张气焰就行。记住,别出人命!”
“吴伯和身高马大的,又参过军,会有两下拳脚功夫,就我一个人怕是不行,我的意思让我那个难弟邱仕泉也来。不过,他这个人没有钱是绝对不干的。”
“我心里清楚得很,你一个人还真不是吴伯和的对手。呶!早准备好了。”
林永才从怀里掏出一叠钱。
“这是一部分,事成之后,还有一部分。”
“好哩,你就等着看好戏吧!”
吴伯和又一次和陈仪晴尽兴后,也往家里赶。他不轻易在村公所过夜,免得张雪有所怀疑。他哼着小曲正走着,忽见林永易和邱仕泉手里操着大木棒一前一后朝自己走来,心想不好,豆大的汗珠刹时布满整个额头。吴伯和想到了和陈仪晴的事情败露了,林永易和邱仕泉刚从监狱放出来,是不好对付的亡命之徒。“是永易兄弟和仕泉兄弟啊,那么晚要去哪儿?”吴伯和故作镇静,心里寻思着脱身之计。
“我们要做什么,你心里可是一清二楚的!”林永易和邱仕泉笑容狰狞。
“你们可不要乱来!你们刚从里面出来,难道又想再进去?我可是一村之长,若伤了我,罪名更重。”
“拿人钱财,替人消灾。有人出钱要我们教训教训你,你也只好怪自己不该做出对不起人家的事了!”
“好,那我也出钱,你们需要多少钱?”
“等把你打得趴下,或许我们会接受你的条件。”
既然谈判无望,后路又给堵死了,吴伯和也只有拉开架式应战。几个回合下来,吴伯和心里有数了。邱仕泉干瘦的身子也不比起林永易的堂哥林永才好到哪儿去,力量弱,只仗着口里说些话诈诈乎乎来唬人。林永易有些蛮力,一根棍抡得呼呼作响,却全无搏击的技巧。吴伯和想好应对之策,大胆地欺向邱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