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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下粮仓-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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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说不是?就是!”李小山敲着顺点鼓。
“对了,”李小山又想起什么,“皇上,奴才听张公公说,皇上亲耕的前三日,不能吃饭,只能喝碗米汤儿。”
乾隆:“这规矩不是早在皇阿玛手里就破了么?”
李小山:“破了好!要是让主子喝三日米汤,饿着了,主子还有力气下田推耕么?”
乾隆突然站停。李小山:“主子爷,怎么啦?”
乾隆:“你说,饿肚子是个什么样的滋味?”
李小山:“饿肚子就是饿肚子的滋味呗。主子不是常说:”朕饿了,给朕送几个杏仁饼来!‘“
乾隆:“那是小饿,朕问的是大饿,一饿就饿三天。”
李小山又摇起了头:“主子爷又难上奴才了。要不,奴才饿上三天,琢磨出滋味来了,再回主子的话?”
没等李小山说完,乾隆顾自走了。
25·苗宗舒府花厅。傍晚。
一双双纤纤玉手在扎着一株五彩缤纷的“五谷树”。灯火通明的花厅中间,“五谷树”足有两人多高,一群美艳家妓千娇百媚地把一束束五谷扎上树去。屏风前,铺着厚厚的红地毯,苗宗舒坐在太师椅上,身旁站着一群同僚,得意地观看着越扎越鲜亮的“五谷村”。
同僚甲:“苗大人,您不说这是一株什么树,下官还真不知道这株‘五谷树’的奇妙之处!”苗宗舒肥胖的脸上浮起笑意:“孟子说,‘树艺五谷’,将这稻、黍、稷、麦、寂扎于同树,共荣共发,以一树之茂,显五谷之盛,实乃国泰民安之征象!”
同僚乙:“古人说,‘五谷为养’,依卑职愚见,若要养民,非五谷而不能养之!若要养国,非五谷而不能代之!不多日,皇上就要举行耕籍大典,苗大人给皇上献上这株五谷树,以进祥瑞,必能喜悦皇上之心!”
苗宗舒踱到“五谷树”前,仔细观看着,频频颔首赞许:“这五谷之树,看似遍插五谷之穗,实乃寄意万民之心。而这树的形状,各位看,是不是像着一把万民伞?”
众同僚击掌:“像!像!这五谷之树,定能给一年一度的耕籍大典添光增辉!”
苗宗舒哈哈大笑。同僚们相互以目光示意。
同僚甲上前一步,躬身把一只大红纸袋敬到苗宗舒面前:“这是仓场的下官们为‘五谷村’凑的份子,请苗大人笑纳!”
苗宗舒故意露出讶然之色:“怎么,扎一棵树就把我苗某扎穷了?”
同僚们纷纷道:“区区小数,不成敬意!再说,这也是下官对皇上的一份孝心!”
苗宗舒:“既然各位都有孝敬皇上之心,苗某也就不再推辞,见了皇上,苗某定当替各位美言。”
同僚们下跪:“谢苗大人提掖!”苗宗舒顺手拆开红袋,取出银票看了眼,一愕。银票上印着足平纹银五万两!
他抬起眼,故意皱着眉:“五万两?有点过分了吧!”
同僚甲:“既然是五谷之树,自然得有五万白银打底,才托得起很深叶茂之姿!”
苗宗舒哈哈大笑:“说得好!这些年,你们没有白跟我吃粮!”
26.苗府临池水榭。夜。
灯火灿烂,乐声悦耳。家妓们围着扎成的五彩缤纷的“五谷村”翩翩起舞。传报声:“漕运总督潘大人到——!”
一阵大笑声从村外响起,身子肥硕如牛的潘世贵领着两个家人进来,家人扛着一箱礼物,被引人内屋。“失迎!失迎!”苗宗舒拱拳迎了过来,“潘大人消息果然灵通,寒舍小有动作,想瞒也瞒你不过!”潘世贵笑道:“我可是从田文镜大人那儿得到的消息哦!”
“是么?”苗宗舒脸上露出惊讶之色,“田大人怎么会知道我苗某在给皇上扎‘五谷村’呢?”
潘世贵:“苗大人可是太小看田大人了!田大人当年替先帝办差的时候,先帝还没听说的事,他就已经有了耳报!”
苗宗舒笑:“既然田大人已知此事,何不请他一起来先睹为快?”
潘世贵:“田大人人虽未到,可话还是到了。”
“哦?”苗宗舒一喜,“田大人怎么说?”
潘世贵:“田大人让潘某先问问你,这五谷树上扎着的五谷穗子,是不是用的雍正爷在的时候留下的那些穗子?”
苗宗舒:“这还错得了?这些五谷穗子,当然是从先帝的田亩里长出来的!”
“这就好!”潘世贵笑起来,“田大人说,只要用的是雍正爷的五谷穗,这扎出的五谷树,就是一株吉样树!——对了,田大人还说,明日早朝,皇上要说耕籍大典的事,苗大人要是能把‘五谷树’送到乾清宫去,就是把先帝的恩泽送进了宫!”
苗宗舒喜得一抚掌,道:“提醒得好!提醒得好哇!请——”
两人向临池的榭栏旁踱去。
潘世贵的手顺便在一跳舞家妓的屁股上摸了一把,哈哈大笑。
苗宗舒低下声,道:“潘大人,近日有些风声,可曾耳闻?”
潘世贵也低下声:“苗大人是说,皇上要升米汝成为仓场总督的风声,是越刮越大了?”
苗宗舒一笑:“刮风未必就下得了雨。不过有一条,本督是看准了的,他米汝成升职之日,便是我苗宗舒调任之时。”
潘世贵:“怎么,怕他了?你苗大人可走不得!仓场这块肥肉,不能给野狗留着!”
苗宗舒:“这话倒也是啊,要想有柴烧,就得留青山。为了弟兄们有把好柴禾烧,仓场这座青山,苗某是留定了。”
“苗大人这么说,咱老哥们也就吃上定心丸了!”潘世贵道,“不过,新任刑部侍郎的刘统勋,跟米汝成的关系非同一般。这里面……”
“这正是我担心的事儿。”苗宗舒叹了声,“咱们替皇上管着粮仓这么多年,难免有个鼠耗虫噬,也难免碰上个桥欠坝欠,折损的数目年年叠加,也不是小数,真要是…一追究起来,定上个什么罪,还不都由着刘统勋在舌头上打滚儿?滚到牢门外还好说,要是滚到牢门里头,那就是有天大的冤枉也休想喊出声来了!”
潘世贵:“你那仓场一大摊子,我那漕运一大摊子,都是别人的眼中钉啊。尤其是米汝成这老家伙,老猾一个,跟谁也不沾着边,可又对谁的事都一清二楚。要是他被刘统勋给收了,从他嘴里往外掏出的,可就是一条条人命了!”
苗宗舒:“只要封住米汝成的口,就是封住了刘统勋的刀!”
潘世贵:“对!我就不信米汝成是灶王爷的干儿子,只管着灶头不吃粮!”
苗宗舒又一阵大笑,往鼻孔抹了把飞烟:“说来说去,你我都没说到点子上。
咱们得信田大人的。田大人的眼睛,可是面照妖镜,他米汝成想从这面镜子里过,不显形,成么?“
27.乾清宫。日。
“五谷树”赫然耸立在殿心。
早朝的王公大臣在“树”前排着队,一脸的惊讶之色。
乾隆高坐在须弥座上,脸上溢着喜悦的笑容,道:“天下五谷为养,朕治天下,靠的就是五谷。世间万物,何物最人诗句?朕以为,还当五谷。蒲之风,竹之雨,荷之露,都是世间极美的景致,而稻花之香,才是人间的绝品。朕看这五谷之树,既有治国的底蕴,又有诗章的意趣,其形其貌,其品其质,都是无可挑剔的。”
众臣齐声:“皇上圣明!”满脸春风的苗宗舒向田文镜投去感激的一眼。田文镜视若无睹,一脸正容。
乾隆:“朕已决定,举行耕籍大典的时候,要将五谷村随朕的辇车同去先农坛,与朕共享春禾颂歌!”
众臣齐颂:“皇上英明!”
鹤立一旁的刘统勋的脸渐渐凝重起来,突然出班,在乾隆的御案前跪下,大声道:“皇上,微臣刘统勋有本要奏!”
满殿大臣一怔。乾隆也是一怔,道:“看来,你是又要扫朕的兴了?”
刘统勋:“臣冒死进言!”乾隆沉默片刻,不悦地:“好吧,有话说来。”
刘统勋抬起脸:“皇上!臣以为,这五谷之树,实是不祥之物!”
嗡的一声,殿内响起了一片惊愕的议论声。苗宗舒的脸涨得紫红,双眼环睁,动着身子要出班。一道严厉的目光向他射来,这是田文镜的目光。苗宗舒收回了跨出的步子。
“皇上!”田文镜当殿跪下,大声奏道:“臣田文镜有言要奏!”
乾隆:“说。”
田文镜:“先帝说过,赵普治天下,只消半部《论语》,贤君治天下,只消一仓粮食!先帝圣言,臣不敢有半字丢忘!苗宗舒大人正是为让先帝的遗言得以永传,方有‘五谷树’之问世!然而,正是这位一手执着《千里饿票图》,一手拖着大红棺材,自命为清流能臣的人,在这‘五谷树’前,竟然形同吹日狂犬,对着先帝的遗业大放厥词!臣以为,对这样的狂徒,决不可姑贷!”
“皇上!”刘统勋争辩道,“田文镜大人还未曾听明微臣的本意,就要给微臣定罪,实在是想封住微臣的嘴巴!”
乾隆:“你说。”
刘统勋:“皇上!微臣之所以说‘五谷村’是不祥之物,是因为此树有干无根!
有枝无叶!实在是一株死树!“
“放屁!”潘世贵失控了,指着刘统勋大骂道,“刘统勋,你出言这般恶毒,可知得罪了谁么?你得罪了宾天的先帝!得罪了当今的天子!”
苗宗舒也忍不住了,激动得变了声调:“刘统勋!你明知这‘五谷树’是先帝伟业所凝聚,竟还敢出言不逊,辱骂先帝,嘲弄皇上,你……你已是不齿于大清的臣子!”“二位大人!”米汝成抱着拳,一个趔趄跌出班来,对着苗宗舒和潘世贵拱了拱手,“二位大人暂息雷霆之怒!依微臣所见,刘大人的说法,虽是过激了些,却也是有一二分道理。‘五谷村’果然是人间之绝品,可要是为其在树干上接些根须,为其在枝条上添些绿叶,这树岂不是更臻完美?如此说来,刘大人的想法与二位大人的想法,实在是同出一辙,全是为着让这‘五谷树’成为大清国的一株国树!”
“好个老滑头!”潘世贵一眼就看穿了米汝成是在替刘统勋脱罪,更是怒气冲天,厉声道,“你明知刘统勋犯了辱君的死罪,竟还敢为他开脱,大概你也活够了吧!”
“啪!”御案上被重重击了一掌。殿内的吵声突然收敛。乾隆铁青着脸站了起来,痛心地:“朕现在才知道,什么叫无法无天!”

1.上书房外。夜。
张廷玉撩着袍角,两个章京打着灯笼引着路,急步走来。
“皇上还在上书房么?”张廷工问坐在门廊边的值夜章京。
值夜章京:“回张大人话,皇上回了养心殿,刚走一会。”
张廷玉一跺脚:“老夫腿脚晚了一步!”
章京:“张大人,有要紧公务?”
张廷玉拍着手中的奏折:“这是田文镜大人递上的加急折子,请皇上明发一道谕旨,将刘统勋借‘五谷村’诋毁先帝一案通告全国,以正视听!”
章京:“田大人的事儿可是急事儿!下官扶张大人去养心殿,给万岁爷递上这个折子?”
张廷玉想了想,摆摆手:“不了,不了,让皇上睡个好觉吧。眼看着要举行耕籍大典了,不能再让皇上生气。”
章京:“这……这合适么?”张廷玉抬起眼:“什么意思?”
章京:“要是田文镜知道张相爷……”“说下去!”张廷玉重声道。
章京:“要是田大人知道张相爷把这么重要的折子给耽误了,恐怕……会去皇上那儿……下面的话,下官不便说了。”
张廷玉笑了起来,笑得很苍凉:“怎么,有人想摘刘统勋的红顶子,莫非连老夫的顶子也想搞么?”
章京:“下官是为张相爷好。”
张廷王笑着摇了摇头:“看来,他田文镜果真是一头虎哇!……你替老夫着想,老夫心里知道。”肚内忽地涌上一股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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