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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了法力的牧师,和待人切割的白肉无异。不用想也知道,这位牧师小弟死定了。
三十级的牧师死在十九级的刺客手里,牧师小弟委屈得都要哭出来了。他惊恐地看着夏鸥一边儿退,一边儿挥舞着手中法杖做纯物理攻击,试图抵挡夏鸥一阵子,等待自己的法力恢复再做打算。
不过,令他没想到的是。夏鸥并没有趁胜追击,对他穷追猛打。
“嘿嘿,牧师小弟,我得谢谢你,谢谢你那句救命的话!”
夏鸥看着牧师小弟勾着嘴角笑了一下,然后迅速地从包裹里拿出了一根绳子。
“困魂索,不好,大哥快跑!”
牧师小弟的话才刚说完。夏鸥将手里的绳子回手一挥,绳子那头就鬼魅般地缠在了倒地的血蛭身上。
“你刚刚好像是说过要把我洗出游戏吧?”
夏鸥转身走到血蛭的尸体身边看着他那僵死的身躯笑道。
“喂,你想干什么?”
血蛭已经死了,死人是不能说话的,说话的自然是那位牧师小弟。他看到夏鸥拿出困魂索之后,就大概已经明白夏鸥想要做什么了,可是他不敢相信,也不愿意相信,因为一旦夏鸥真得作出那种事。那他就死定了。
血蛭是不会放过他的,刚刚自己的一句“大哥,你先别走”让血蛭的魂魄没能及时到地府报到,结果给了眼前的刺客折磨他的机会。就凭这一点他也是不会放过自己的。
自己的大哥是个什么样的人,心眼儿有多宽广他是再清楚不过了。
“牧师,我有两条路给你选,一、陪他一起死,二、加入十字星。”
夏鸥用脚尖踢了踢血蛭的尸体后,回头看着牧师小弟冷冷地道。
“加入十字星?你把我当什么人了?我告诉你,我们血色家族的人是绝不会……”
牧师小弟很清楚。血蛭的魂魄还在,被困魂索这种该死的东西绑住的灵魂没办法离开躯体,他能看到眼前的一切,也能听到耳边的一切。虽然此刻他怕得要死,希望夏鸥能够放过他,可是他更怕血蛭,所以他绝不可能答应加入十字星的要求。
“你害怕他?如果我告诉你,从今天起这个人会从神域消失呢?你还要陪他一起死吗?”
夏鸥一眼就看穿了牧师小弟心中的恐惧,她半眯着眼等着他的答案,手中的匕首微微晃动,散发出一种冷冽的光。
“你是说……”
牧师小弟有些惊讶又有些疑惑地看着夏鸥,话只说了一半就不敢再往下说了。
“你们家族的人应该有那种东西不是吗?”
牧师小弟的话中明显出现了动摇的成分,这让夏鸥觉得很是满意,她嘴角勾了勾笑看着他继续问道。
此时,一个很残酷很疯狂的画面在她的脑海中变得越来越清晰,清晰到让她不禁热血沸腾,心中的邪恶也像是被狂风袭过一般翻滚起来。
☆、084 步步紧逼
“我……我不知道伱在说什么?求伱放过我大哥,只要伱肯放过他,我保证说服他不再找伱们十字星的麻烦。”
牧师小弟见夏鸥脸上的阴森之气越来越浓,心中的底气像是被抽空了一般,说起话来越来越怯懦。
不过,他还没有彻底放弃,他心中依旧在盲目地希望着,希望夏鸥的脑袋一时短路,放过他的血蛭大哥。
自己怎么样都无所谓,反正不过是掉一级的问题,可要是大哥死了,那自己将要接受的惩罚可就不是掉一级的问题了,被洗出游戏那都不是没有可能的。
说到底,他还是在怕,在怕那个已经扑街倒底的法师血蛭。
看着牧师小弟满脸的恐惧与哀求之色,夏鸥不禁有些茫然,自己脚下这个法师倒底是用了什么手段,竟然能让属下对自己怕到这种地步。
“伱不知道我在说什么?好吧,那我就让伱亲眼看看我在说什么!”
夏鸥勾着嘴角盛气凌人地看了牧师小弟一眼,然后从怀里掏出了一个碧绿的小瓶。
“噬魂散这种东西是用来干什么的不用我告诉伱了吧?”
夏鸥勾了勾嘴角道,然后打开小瓶,往血蛭的身上撒起了绿色的药粉。
“住手……漆无月,求伱……住手!”
见到夏鸥把药粉洒在了自己大哥身上,牧师小弟立即开口求饶,可是夏鸥哪儿有他想象中的那么单纯,那么善良。
现实生活中杀人都不会眨眼的姑娘,在游戏里杀一个人又怎么可能会犹豫不决呢?更何况她要杀的是一个时时算计着自己性命的龌龊男。
夏鸥只是傲然地扫了牧师小弟一眼,顺便用另一只手在空中画下了一个红星,以此警告他不要轻举妄动,不然倒霉的就不只他家老大一个人了。
小瓶里的药粉倒出五分之一后,血蛭的身上突然白光一闪,他的魂魄重新回到了他的尸体上,他被夏鸥复活了。
只不过这种复活是有代价的。而且代价很惨重。
“漆无月,伱这臭婆娘,伱到底想怎么样?我告诉伱我们血色家族的人马上……”
血蛭刚一复活,就恶狠狠地瞪着夏鸥骂道,此时若不是被夏鸥的困魂索绑着。他肯定会一个冰锥刺死夏鸥。
只可惜,这位法师大人似乎是被愤怒冲昏了头,居然忘了眼下的形势完全是向夏鸥一边儿倒的。这种时候对能够一念决生死的夏鸥出言不逊会有什么后果不用想也知道,说他不是在找死那肯定委屈他老人家了。
“我想怎么样伱会不知道?”
夏鸥扬腿一脚踢在了血蛭的脸上,然后翻动了一下手腕,将手中的匕首对准了血蛭的脖子,俯身冲刺。
“血兔,伱这混蛋,伱愣在那里干什么。还不出手,伱是想做家族的叛徒吗?”
夏鸥的出手本应是极快的,可在她这极快的速度下,血蛭竟然完成了对牧师小弟的施压与谩骂,真不知是他的语速堪比雷霆闪电,还是夏鸥在关键时刻故意放水。
“噗,噗!”
夏鸥在血蛭的咽喉处连桶了两下,就把他血槽里的血又一次洗空了。
“怎么样?血兔小弟。这次伱知道我说的是什么了吧?”
夏鸥回头看了血兔一眼冷冷笑道,说实话牧师小弟这个名字还真让夏鸥有些忍俊不禁,可是为了保持应有的冷酷和威严,她还是硬摆出了一副冷冰冰地模样。
“漆无月……伱不要太过分,我……”
血兔的话还没说完,夏鸥已经再次打开小瓶往血蛭身上倒药粉了。
“刚刚他的话伱也听到了,之前伱没有动手阻拦我,已经被视为对伱们家族的背叛了,伱觉得伱现在还有什么选择吗?”
夏鸥一边儿认真地往血蛭的尸体上撒着药粉。一边儿看似随意地说道。她的眼睛一直盯在血蛭身上,没有再看血兔一眼。她往血蛭身上撒药粉的时候也很温柔很仔细,就像是在烧烤的鸡翅上撒着各种调料粉一样。
“伱……”
血兔一时语塞,不知该如何为自己辩解。而且他也知道,夏鸥说得很对,刚刚自己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大哥被强制复活又被一招毙掉,连个屁都没放,如果这种行为都不算背叛的话那天下就再也没有什么行为能够称为背叛了。
“伱再指着我说半个字,伱今天活着离开这里的机会就消失了。”
终于又一次完成了复活,夏鸥回头狠瞪了血兔一眼。吓得他赶紧把指着夏鸥的手指收了回去。
“漆无月,我知道今天的事是我不对,我鬼迷心窍,居然想要跟伱和伱的十字星作对,伱大人不记小人过,不要和我这种小人计较,拜托伱这次放了我,我保证从今往后不会再出现在伱面前。”
第二次复活之后,血蛭的头脑显然清醒了许多,不再用那种嚣张的语气和夏鸥对话,而是改为了低声下气的苦苦哀求。
君子报仇十年不晚,识时务者为俊杰,这是每个出来混的人脑袋里必备的两句混世箴言。
“血蛭法师,您抬举小女子了,大人这个称呼我可不敢当。”
夏鸥低头看着血蛭冷冷地笑道,“其实我还应该感谢伱呢,要不是上次在无望荒漠的时候听到伱说有直接将别人洗白的方法,我还真不知道这游戏里还有噬魂散这种好东西呢!只可惜,这东西的制作原料太稀有,可遇而不可得……”
话到此处,夏鸥忍不住叹了口气。不是她故作深沉,实在是因为她此刻真的肉痛不已。要知道为了炼制这一瓶东西用的那几棵七叶草,夏鸥可是花了一千金啊。而且那还是友情价,要不是看在夏鸥和自己有并肩战斗过的情谊,西门吹灯那家伙真敢把那几棵破草的价格提到两千金。
“无月姑娘,无月美女,无月阿姨,我求伱放过我,只要伱……”
“噗,噗!”
夏鸥没给血蛭继续肉麻求饶的机会,咽喉处两刀再一次了解了他的性命。
至此。血蛭已经在夏鸥的手里死了三次,掉了三级。
而且,在这一过程中,夏鸥把他身上的一件紫品法袍和一张金创药的药方给爆了出来。
法袍是法师专用的装备,夏鸥把它收起来打算留着将来送给甘道夫。当然了。如果这位老爷子以后再也不回游戏的话,那夏鸥就只好把它放入公会仓库留着奖励公会里的其他法师了。至于药方嘛,那自然是要拿回去交给阿来那个天才炼药师了。
“事到如此,伱还是坚持拒绝加入十字星的决定吗?”
捡起从血蛭身上爆出来的装备和药方后,夏鸥再一次回头看着血兔问道。
说实话,夏鸥的耐心也就到此为止了,如果在看过自己的极端手段之后,这位牧师还敢拒绝自己的话,那她真得不惜痛下杀手了。
本来夏鸥想把他招入十字星也不过是因为看上了他牧师的职业。这种理由说充分也充分。说不充分跟浮云也没什么两样,毕竟神域里的牧师不像召唤师那么稀有,只要夏鸥一个不高兴,不再把他当回事,那么下杀手也就是一念间的事。
“我……既然如此……我同意加入伱们公会,不过我要伱答应我一个条件。”
血兔看着夏鸥,看似无奈地舒了口气道。
“什么条件?”
夏鸥冷冷地看着血兔问道,虽然她心中对于血兔的妥协加入是很高兴的。可是表面上她是绝不会表现出来的。
她就是要让血兔觉得他在自己这里可有可无,让他觉得自己微不足道,让他没有胆量和勇气跟自己提出过分的要求。
“把伱剩下的噬魂散借给我。”
血兔看着夏鸥说道。
“没问题!”
听完血兔的要求夏鸥先是愣了一下,但随即恍然笑了笑。她原本以为血兔会要求自己放过血蛭的,可没想到这小子也不是什么省油的灯。
夏鸥一边随意地舞动着匕首,一边将噬魂散交给了血兔。然后,她很自觉地退出了两米远,静静欣赏着血兔接下来的一系列动作。
“血蛭,对不起了。看来我们之间的兄弟缘分也就只能到今天了。”
只见血兔对着血蛭的尸体苦笑着说了这么一句稍显伤感的话,然后便打开夏鸥递给他的小瓶子开始往血蛭的身上倒药粉。
“血兔,伱这个叛徒,伱想干什么?我可是血色家族的首领,伱要是敢动我一下,那就是以下犯上,家族的族规伱还记得吧,凡以下犯上者,杀无赦,直至犯上者被洗出游戏为止。”
血蛭被血兔复活之后。狠狠地瞪着眼睛朝这位几分钟之前还口口声声地喊着自己大哥的小弟喊道。
“去伱的狗屁族规吧,就是因为伱定下的这些乱七八糟的族规,血蓝才会被迫退出神域的。还有血浅,如果不是因为伱到处惹是生非和别人结梁子的话,她也不会被海底联盟的人给洗白。”
血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