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萤火尽管是伊贺的忍者,到底是女性,面对着途中阻住去路的湍流,也颇感为难。
虽然按照道理来说,胧和其他人一行也会走这条路,但是由于雨风留人,萤火估计对方也会改变预定的行程,在中途停宿一晚。但是,如此一来,就更让萤火担心胧和伙伴的命运。说不定,那个像琼脂一样透明肤色的忍者,霞刑部,就会在他们歇息的时候暗下杀手!
“喂——喂——”
萤火的背后突然传来一阵喊声,让她停下了脚步。
“喂——萤火!——”
是蓑念鬼的声音。萤火冒着大雨挣大眼睛,朝着喊声的方向回应到:
“念鬼大人——萤火在这里——”
急匆匆越过湍流向着水萤火赶过来的,正是刚才在关町旅宿分手的念鬼。
“哎,你怎么还在这里啊。还好吧,萤火。”
“还好。这么说,甲贺弦之介和室贺豹马……”
“已经被我杀了。不过是两个瞎子,就像砍瓜切菜一样,容易得很。”
念鬼露出凶恶的犬牙,
“而且,我还杀了那个叫阳炎女人。她被蝶群所骗,回来的时候就像一个傻瓜。”
“太好了!那,还有一个叫如月左卫门的呢?”
“可惜,让他跑了!实在太遗憾了。阳炎在断气之前,曾经招供说,就是这个家伙,杀了伊贺的夜叉丸。”
萤火一下子紧紧抓住了念鬼的双手。夜叉丸是她的恋人。根据如月左卫门曾经装扮成夜叉丸的样子来推测,萤火估计如月左卫门就是杀死夜叉丸的凶手,而刚才念鬼居然没能解决他的性命,为夜叉丸报仇,所以萤火才会这样着急。
“念鬼大人,你实在是太大意了!比起其他人来,你应该首先杀掉那个叫如月左卫门的才对啊!”
刚才她还劝阻念鬼,不要贸然行事,现在却似乎比念鬼还要兴奋。可怜的萤火,咬牙切齿地对念鬼说,
“不过,这也许是天意,说明一定要我亲手杀死那个叫如月左卫门的人。……”
“你杀得了他吗,萤火——那个人可不简单,他是一个可以化妆成任何人的忍者。”
“左卫门杀害了夜叉丸大人,此仇不报,不管他变成任何人,我都必须识破他的诡计……”
突然间,萤火拉住念鬼手腕的双手僵住不动了。颤栗传遍了萤火的全身。她发现,本来应该长满黑毛的念鬼的手腕,现在居然十分光滑。
瞬息之间,萤火像触电般放开了念鬼的手。不过已经晚了,敌人已经逼近了她的身边。
“被你看穿了吗,萤火,我就是如月左卫门——”
萤火一面后退,一面举起双手,试图做出诱灵操虫的结印。但是,她白皙的双腕,已经被如月左卫门用锋利的刀锋齐齐斩断,保持着松叶的样子,飘落在半空中。
“如月左卫门!”
临死之前,萤火只来得及发出一声惊叫。
“从花名册上消失的,是那个叫做念鬼的忍者!”
只是,萤火已经听不到如月左卫门说的这句话。如月左卫门横在手中的利刃,已经反转过来,刺穿了她的胸膛。
流水在阴暗的谷底泛起阵阵白色的水雾。如月左卫门一只脚站在岩石上,目送着萤火的尸体消失于谷川之中,不禁用低沉的声音感叹道:
“没想到,我也杀了女人……可是我自己的妹妹阿胡夷,不也是被念鬼所杀吗。……萤火,觉悟吧。忍术相争,从来都如同修罗地狱般残酷。”
在如月左卫门的脚边,飞舞着几只从谷底飞来的白色蝴蝶,一只,三只,似乎非常虚弱,宛如冥界的花瓣,挥之不去。
血染红的晚霞
一
雨虽然停了,但是桑名海仍然是一片灰色,天气还没有恢复正常。
那个时代,许多人还不习惯用船作为交通工具,所以在船坞等候的客人并不多。也许是因为这个原因,在茶舍苇箕的阴影中等候渡船的五个男女,尤其显得突出。一行人三男二女——其中一个男子头部覆着白布,只剩下嘴露在外面,姿态颇为骇人。女人中,有一位虽然外表非常美丽,仔细观察,却是一个盲人。
不用说,这一行人正是伊贺锷隐的精锐。走在前面的是药师寺天膳和雨夜阵五郎,面部受了重伤的是筑摩小四郎,朱绢领着失明的胧走在最后。众人的脸色,都很阴郁。
“要走七里的海路啊。”
雨夜阵五郎站在红色的大鸟居下面,望着开阔的海面,自言自语道。
那时的渡船,最多只能装载五【‘文】十三名客人,但是行李【‘人】却装得很多。自古【‘书】以来,通过船【‘屋】只把货物运到宫町,是最方便经济的方法。只见无数的小舟,穿梭不停,正在把各式各样的大小行李:货物箱、驾笼、以及马匹,运到远离岸边的大船里。
“看起来,波浪不小啊。不如绕道佐屋更加安全。”
雨夜阵五郎面色阴沉。绕道佐屋的话,便是陆路。由于陆路必须横渡木曾川,大大加长了行程。而选择走七里的海路,便可直抵宫町。
不过,令雨夜阵五郎担心的就是海路。这是由于他的体质,天生怕盐。
蛞蝓为什么会被盐溶化?这是由于在盐的化学作用下,蛞蝓细胞中的水分会发生浸透作用,渗透到外界的缘故。生物体之所以具备细胞膜,就是为了防止发生这种现象,但即便是高度发达的哺乳动物,细胞膜功能也有限度。一般来说,就算是人类,如果长时间浸泡在盐的环境中,同样会失去相当多的体液。人体体液的浸透圧为八个大气压,而海水则高的多,为二十八个大气压。前面说过,雨夜阵五郎的身体具有非常高的浸透性,遇盐就会产生收缩,所以海水可以说是雨夜阵五郎的天敌也不为过。这就像所有的忍者一样,自己的独门兵器,同时也是自己的弱点。
“你怎么像个小孩,一点也不为他人着想。我们是乘船,又不是从海上游过去。”
听到雨夜阵五郎的抱怨,药师寺天膳显出不愉快的神色,
“甲贺一族走的就是陆路,而我方现在有两人失明。同样走陆路的话,无论如何也赶不上敌人。”
正是由于胧和小四郎,伊贺一行人已经在翻越伊贺加太越之前,在山脚歇息了一夜。如果两人的眼睛都正常的话,对于忍者来说,那样的山路和风雨,并不算得什么。
甲贺一族现在到了哪里?刚才天膳询问过船场的人,从得到的回答看,弦之介一行确实没有选择乘船。——既然敌人还在陆路绕远,自己就必须通过海路尽快追赶上去。但是,现在令天膳感到担心的,不仅是没有甲贺族的信息,而是就连自己派出去打探对方动向的蓑念鬼和萤火,也同样下落不明。
——说不定,二人已经做了甲贺的刀下之鬼。
现在只能做最坏的打算。虽然自己只让他们查明甲贺一族的行踪,但他们一定有勇无谋,和对方展开了正面冲突,反而落得被对方歼灭的下场。
——愚蠢!
天膳的牙齿由于愤怒而发出咯吱作响。如果念鬼和萤火被对方除掉的话,己方就只剩下五人,虽然人数和敌人相等,但是其中两人都已失明,而且筑摩小四郎还受了重伤,不过是一只失去牙爪的猛虎,胧是否有和甲贺弦之介一战的决心,还是一个大大的未知数。
胧坐在甲板上,一直低垂着头没有说话。她的肩上停着一只老鹰,就是那只担任阿幻信使的鹰。
自从离开伊贺,胧一路上都在想着甲贺弦之介。
她从来没有想到,自己会和弦之介再次变成不共戴天的仇敌。虽然她现在和天膳等人一起走在这条决斗之旅上,但她并不清楚战斗的目的。她只不过是被天膳所胁迫,几乎变成了一个任人摆布的木偶。事情为什么会发生如此的变化?骏府的大御所德川家康大人,以及服部大人,为什么会突然解除伊贺和甲贺的不战之约?
不过,真正让胧感到天昏地转的,不是命运的狂澜,而是弦之介那份充满了愤怒的战书。”尔等当下,还剩七人。抵达骏府城城门之前,甲贺五人,伊贺七人,忍术决斗之旅,倒也不亦快哉。”——弦之介大人已经非常明确地把我,胧,也算作了决斗的敌人。
而且当弦之介离开锷隐谷的时候,就已经变得异常冷酷,甚至都没有回头看胧一眼。——弦之介大人如此愤怒,也是理所当然。弦之介大人以为我故意装出天真快乐的样子,使他放松警惕,而同时锷隐一族,正在对卍谷的忍者大开杀戒。虽然我并不知道,但是换成弦之介,又如何能够相信。弦之介大人一定以为,从最开始起,我就为他布置好了陷阱。弦之介这样想,是非常合理的。回想起老鹰带着卷轴飞回土岐峠的当初,阵五郎为了欺骗弦之介大人,谎称”伊贺甲贺已经达成了和解”的时候,以及那以后发生的一幕一幕——谁会相信,我是真的不知道其中的内情,才出于和解的目的,邀请弦之介大人到锷隐谷游览的呢?
现在在弦之介大人心目中,我会是怎样一个可怕的女人,残酷的女人,面目可憎的女人啊!——现在,我只想告诉他,胧绝对不是这样的人。
我之所以离开伊贺,走上这条决斗之旅,只是为了这个原因。并且——
不过,即便弦之介大人了解了真相,由于这场血斗,我和弦之介大人之间,也不可能再有任何缘分,能够结合在一起。不过,要是在那个世界——对,我会在那个世界,等待着弦之介大人。并且,为了赎罪,我要弦之介大人亲手杀了我。
胧的脑海里,浮现出弦之介蘸着自己的鲜血,将自己的名字从卷轴中划掉的情景。她苍白的脸颊上,第一次露出了淡淡的笑容。
虽然并不知道胧在想些什么,但胧脸上发生的变化,都被药师寺天膳看在眼里。
“喂,要开船了。请客人们赶快上船,不要误了行程!”
随着掌船人的一声高喊,一行人同时站起了身。
二
上船以后,药师寺天膳不知想到了什么,忽然诡异地对朱绢悄悄地说道。
“朱绢,你,还有雨夜,都坐到船尾去。我和胧大人去船舱。并且,你告诉小四郎,让他坐在你我之间,不要其他的乘客走到我和胧大人这里来。小四郎虽然说不了话,但是就凭他那幅恐怖的样子,也没有人敢冒险过来。”
“做倒是没有什么,可是到底为什么要这样做呢?”
“到了宫町之后,很有可能就会和甲贺族相遇。我看胧大人的样子,心中没底。——趁着渡海的这段时间,我必须确定胧大人的心意,无论任何也要让她下定决心。”
朱绢点点头。她同意药师寺天膳的想法。但是,她依然不能完全理解,天膳为什么要支开自己和雨夜。
也许是风高浪急的原因,乘船的旅客并不多,所以很快大家都集中到船尾。二十人多人中,有五名女人,三名小孩,两名老人,剩下的都是町中的买卖人。相反货物倒是堆积如山,连在船中行走,也颇有些不便。听了朱娟的吩咐,筑摩小四郎就在中部细长的通道处,坐了下来。
一旦有人想要通过,小四郎就嘶哑地说:
“此路不通!”
——小四郎除了嘴部之外,整个头部都被白布包得严严实实,斑斑血迹从里面渗出来,干结在白布的表面。和天膳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