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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房间没半个书柜,所以也只是把它们按照大小给堆了起来)的这种程度,把四边形的房间按一个圆形随便地打扫了一下罢了。最后,把被子叠起来塞进壁橱,把衣服摺起来放入壁橱里还剩下的空间里(不要说衣柜了,这里就连一个衣架都没有),这样总算稍为像样一点,至少已经做出一个我和神原能面对面坐下来的空间了。
「太了不起了,阿良良木前辈。我房间的榻榻米原来是这种颜色的啊。都不知有多少年没看到地板了。」
「以年来为单位啊……」
「我要向你致谢。」
「……我们谈过事情后,用上一天时间……不,彻夜收拾一下吧,这个房间……下次,我把清洁剂和除色剂那些东西,带一套给你吧……」
「让您费心了真是抱歉呢,阿良良木前辈。像我这种除了篮球便没有长处的女孩子,不太擅长这种事后保养,事后处理之类的事呢。」
「…………」
充满自信,笑盈盈地说出这番话令我相当困扰……在这半小时内,完全没有一点想要帮忙的意思,只是在走廊发呆,无所事事,大概神原她既不是嫌麻烦也不是懒,而只是对于整理房间很不拿手吧,不过就算这样,跟我虽然没关系,但对于奉神原为神明的学生们来说,这是绝对不可以被他们看到,这里有绝对不能让她们看到的景色,这点是毋庸置疑的。这家伙,即使是同班同学或是朋友,应该也没有招待她们来过这个家吧……朋友的话还好点,如果是同一球队的后辈们的话,最可怕的情况应该是给她们带来心灵创伤吧。在垃圾袋中的,有着喝光了后捏瘪的碳酸饮料的空罐,下酒用零食的袋子,还有速食食品的空杯等等……全国大赛级别的运动少女的饮食不该是这样子吧。
名人的稍微有点脱线的插曲,反而会使人更加喜欢他,但是这个情况,实在太过了吧。即使再怎么努力,也不会对这种角色萌起来的吧……。
「那么——好了。」
明天。
也就是星期五的翌日。
星期六。
虽然在世间,双休日这种制度变成了理所当然的制度,但我们所就读的私立直江津高中是一间知名的升学学校,就算在星期六也要照常上课。当明天变成今天,我还是得不出结论,于是我便利用第一堂与第二堂的小休时间,去了二年级的教室。反正对方是有名的选手,在哪个班级之类的事情,完全不用调查。二年二组。因为有三年级学生走进来的关系,课室突然骚动起来了(身为高年级的我,这是一种既怀念又新鲜的感觉),但不愧是神原——神原骏河她,堂堂正正地,向着在走廊等待的我,大步地走过来。
「你好啊,阿良良木前辈。」
「好啊,神原。我找你有点事情。」
「是吗。那么。」
神原什么也没有问,就这样回答。
简直像,事先就知道似的。
「放学后,陪我回家吧。」
然后——
神原骏河的家,这座日式府第。
如果只是谈话的话,其实不一定要去到神原的家,学校的空课室也好,屋顶或是操场,离开学校的话,不远的快餐店也可以,实际上也对神原这么说过了,不过看来神原有非要选择自己家的理由吧。
既然有理由的话,那就听她的吧。
连问也没有问。
「应该从哪里开始说呢,阿良良木前辈——因为我说话非常没有条理,这种场合下的说话次序我也不太明白。嘛,首先应该这样。」
神原顿时立正,向我鞠了一躬。
「昨晚的事,我要向你道歉。」
「……啊啊。」
我,经过一天便复原了——但仍然还是有点疼的,我摸了下腹部后点了点头。
「果然,那人就是你呢。」
雨衣。
橡胶手套,长靴。
刚才,混杂在——整理的衣服中。
不用说。
「果然嘛,真是种令人心烦的说话方法呢。阿良良木前辈。您真是深藏不露呢。被您完全看穿了吧?要不是这样的话,阿良良木前辈是不会来找我的呢。」
「不是的……只是猜的啦。根据体型、轮廓、背影等等来判断……再加上知道我会因为学习辅导而前往战场原的家的有哪些人,综合以上的条件,作出了这个推断,呢……嘛,只是找你确认一下,如果弄错了的话,那也只是弄错了罢了,不会有什么问题。」
「嗯,原来如此,真是卓见呢。」
神原好像真的很佩服我。
「听说有男孩子中有人能根据腰部形状来分辨女生,就是这种方法吧?」
「完全不一样吧!」
雨衣中看得到哪门子的腰部形状啊!
「真是抱歉了。我也不想做那种事的。」
神原,再一次,低下了头。
那让人觉得——是真诚地在谢罪。
不过,不想做那种事什么的……那么,你到底想做什么事呢?明明是冲着我而来的——但却又说,“不是冲着我来的”?
「……不,即使你道歉,我更想知道的,是理由。不,关于理由——总的来说」
关于那个理由。
也并不是完全想像不到。
虽然在这个情况下故意没有说出来,但这个猜想,是我才能首先联想到神原就是雨衣人真身的契机。
不过。
「总之,把那个力量,那个怪力的事情—」
怪力。
妖怪。
把单车如同纸屑般弄坏。
把水泥墙一击弄开。
然后,把人—
「我很想——知道。你,到底是……」
「唔唔。从什么地方说起呢,果然应该是从头开始吧。也对呢,不过……阿良良木前辈,你是相信那些超乎寻常的事的人吗,首先回答我这个吧。」
「超乎寻常的事?」
这样说是——啊啊,原来如此,是这样吗。
神原她,不知道我身体的事。不知道这副原不死身的,我身体——就算是昨晚的事,虽然受了伤,但伤口也并没有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恢复,所以她是无法察觉到的。所以才会有这个首先吧——不,并不是这样子的。
神原她,即使不知道我的事,也是知道战场原的事的。战场原那超乎寻常的秘密,神原比我更早知道。所以——她认为身为战场原恋人的我,肯定会知道那个超乎寻常的秘密吧—也就是说,现在的这个问题,是神原在试探我。
「你不明白我说的吗?也就是说,阿良良木前辈,你是那种会相信自己看到的东西的人吗?」
「我只相信眼见为实。所以呢,看到的事,我全都相信。当然,包括战场原的事。」
「……什么嘛,这个都被看穿了啊。」
就算被我这么说,神原也没有半点抱歉,半点内疚的样子,「不过」,神原这样说。
「我希望你不要误会。我呢,并不是因为想知道战场原前辈的事,才在最近,纠缠跟踪阿良良木前辈的。」
「咦……? 不是这个原因吗?」
这个——我本以为肯定是那样的呢。
是为了确认阿良良木历与战场原黑仪正在交往的这个传闻的真伪——吗?然后,知道了昨天我一个人,独自拜访战场原的家,进行一对一的学习辅导这件事后得到了确信—不是这样吗?
不,应该是这样的。
我觉得这个推测应该并没有什么问题。
难道跟踪我这件事本身有什么其他理由?
「身为篮球部的你和田径部的战场原,曾经被人合称为“瓦尔哈拉组合”吧?」
「啊啊,是的。连这种事都知道呢,阿良良木前辈,我真是小看你了。虽然我本以为已经给很高评价了,但是看来我这样的行为仍然是在侮辱阿良良木前辈。虽然并不是非常,但是阿良良木前辈真是深不可测。越是开始了解你,就觉得你离我赶回遥远。」
「……我听是找人打听过罢了。」
就算用出这么露骨的词藻,出不显得阿諛奉承,在某种意义上如同一件艺术作品呢,这家伙。
「由来也听说过了。是个很恰到好处的外号呢。」
「对吧。那个名是我起的哟。」
很骄傲地挺起胸膛的神原。
……自己想出来的啊。
这么郁闷的感觉,真是很久没体会过了呢……。
「那可是我拼命想出来哦。顺带一提,我的个人昵称呢,虽然是有想过“努力骏河妹妹”,但很可惜,这个没有得到接受。」
「我也觉得很可惜呢。」
「是吗?同情我吗。」
是啊。
同情你的感性啊。
「阿良良木前辈,你太慈悲了。嘛,话又说回来,因为这个昵称还真是有点儿长呢,没办法。」
「该反省的问题不是这个吧。」
看来,中学时代的神原,周围似乎有一群很好的伙伴。
其中也包括了当时的战场原……。
「算了,就是这样子。瓦尔哈拉组合就放在一旁吧,因为阿良良木前辈你已经知道得相当多了,这样的说明,虽然可能有点烦吧,战场原前辈和我呢,在中学时代时——不,在说这番话前,我有样非得给你看不可的东西。正因如此,我才特地要求阿良良木前辈浪费宝贵的时间,周车劳顿地前来我家。」
「非得给我看不可的东西?啊啊,原来如此。那东西在你的家里,所以才不选择学校或者其他地方啊。」
「不,不是这样子的,该说是在学校太显眼了,还是我忌讳被人看见呢……可以的话,我不想给其他人看到。」
神原她—一边说,边开始拆左手的绷带。包得紧紧的绷带,把扣针拿开后,从手指那边开始,按顺序—
我想起来了。
昨晚的事。
破坏自行车,弄坏砖墙,令我的内脏破裂的——
全部,是那只左手的拳头造成的。
「老实说,这是很不想被人看到的东西呢。怎样说我也是一个女孩子嘛。」
当绷带完全解开后——神原把制服的袖子卷起来。然后我所看到的是,神原那女孩子般纤细的上臂连着的,由肘部开始的是——如野生野兽般,被纯黑的毛所覆盖,瘦骨嶙峋的左手。
曾经从橡胶手套的破洞中看到的。
充满了野兽的,气味。
「嘛,就是这个了。」
「………………」
显然——那不是什么特别设计的手套,或者木偶剧用的道具。长度及粗细,很明显不自然——而且,即使抛开这种外观的理由,我在黄金周的时候,亲眼目击过与这个很相似,却又不完全相似的东西——所以,我明白这是什么。
这是,妖怪这种东西。
妖怪。
野生兽类——虽然这么说,不过,若问那是什么野兽,我却没有半点头绪。感觉像是某种动物,但又不像任何动物。那东西看上去好像大部分动物,却又不属于任何任何一种动物。但是,非要说的话,从那五指,从那有着各自长度以及指尖爪子的形状来看,非要说的话——
虽然用这个词来形容女孩子身体的一部分好像有点不什么适当。
「猿猴之手。」
我这样说。
「很像是——猿猴之手呢。」
????猿猴。
由哺乳类灵长科中,除了人类之外的动物的统称。
「呵。」
神原她,不知为何——露出一副很感叹似的表情。
然后,突然拍了一下正盘坐着的膝盖。
「阿良良木前辈真的是独具慧眼呢。我真是太吃惊了,就像与我们拥有的眼睛有本质区别一样。一眼就看穿了这个的本体,真是令人惊讶的一言啊。与我这般凡俗之人,所积累的知识完全不同呢——也就是说,之后不用再加多余的说明了吗。」
「别、别随便就下判断啊!」
怎么可以说明就这么一半。
这根本是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