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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忍那里感觉到了什么吗?
「超可爱到想捏她一把呀!」
「你露着今天最灿烂的笑容在说些什么啊!」
「好想抱一抱……不对,是好想被她抱抱!」
「你还真是个三心二意的家伙啊!」
你不是对战场原一心一意吗。
而且对方还是小孩子啊……
「就算心里是这么想的也别说出来啊……」
「可是我不想对阿良良木前辈隐瞒」
「但你说得也太赤裸裸的了吧」
「赤裸裸?」
「不要只对裸这种词汇有反应!这种三字俗语是不可能在稀里糊涂之间就说的出来的,胡乱联想也要有个限度!」
不过,应该没什么区别吧,这家伙,还不仅仅是想和战场原搞百合……不止将我的女性幻想,还将我的其他各种幻想有如一次次地毯式轰炸似的全部击溃了,我心中发誓绝对不会将八九寺介绍给她,随后带着黯淡的心情,对神原说道,
「……嘛,别跟那东西――扯上关系比较好哦」
吸血鬼。
――的,结局。
吸血鬼。
――的,残渣。
那就是,那个金发少女,忍野忍。
趁鬼不在的时候洗衣服。(注:此为日本的一句谚语,意味讨厌的人不在之后,心里就惬意多了)
「唔。这样啊……好可惜哦」
「就在你露出今天最遗憾表情的时候,已经到了哟,神原。接下来,忍野那家伙,到底在没在呢……不在的话,就等明天再来……也不行啊。那样我的小命可就危险了。」
「……对不起」
「我没有讨厌你的意思啦。你也用不着这么闷闷不乐的」
「不,即便如此我还是很过意不去。必须得赔礼道歉不可。对了,阿良良木前辈你喜欢什么样的颜色?」
「啊?颜色?你要送我什么东西吗?这个嘛,倒没什么特别喜欢的,勉强要说的话,大概是水蓝色吧
「是吗,我明白了」
神原说着点了点头。
「那么,就决定以后再和阿良良木前辈见面的时候,尽可能穿水蓝色内裤吧」
「不要把我卷入你的色情妄想之中啊!这个样子不就显得是我的主意了吗!明明是你欲求不满!」
四楼有三个教室。每一间的门都坏掉了。忍野要是在的话,理论上应该就在这三间教室的其中一间里——
第一间教室扑了个空。
第二间教室里——忍野就在那里。
「好晚啊,阿良良木君。再来晚一点的话,我都快要睡着了」
忍野咩咩在――由混入了玻璃碴,赤脚走上去会严重割伤的油毛毡打底,上面铺着大概是因为腐败而变色的瓦楞纸箱的床上就这样横卧着,开口的第一句就是这句话。还是老样子完全不问缘由,就像是完全将人看透了一般的说法。
皱巴巴的,很有奇幻色彩的夏威夷衫,凌乱的头发,总的来说,就是一身脏兮兮的打扮。清洁感还有清凉感这种词汇,与这个男人,完全是无缘世界的单词。说是和这个废墟很相称也不为过,究竟忍野在搬来这栋废墟前是怎样一个形象,现在已经完全想像不出来了。
忍野不耐烦地摇了摇头。
然后,注意到了——虽然已经到了,不知是因为不安,还是因为对形迹可疑的忍野有所警戒,不但没有松开拉着我皮带的手,还把半个身子都藏在我身后的神原。
「怎么回事啊。阿良良木君,这次又带了不同的女孩子来了呢。你每次都能把才认识不久的女孩子带过来呢——真是值得我们举杯共庆啊」
「烦死了。不要每次都说同一句台词好吗」
「就算你这么说,每次都遇到这种场面,我也没办法啊。我肚子里的墨水也不多啊。恩?而且又是浏海很直的女孩子呢。从制服看来是同级生吗?阿良良木君的高中对发型也做了规定吗?还真是留下了些古典的制度呢,我很有兴趣哦」
「才没有那种校规」
偶然罢了。
说起来,与其说是长发和短发的区别,倒不如说是神原在模仿战场原的发型。虽然不知道战场原为什么会留那种发型,羽川的话,嘛,大概是认真的象征吧。估计就是那个样子吧。
?「那这果然就是阿良良木君的嗜好吗。嗯。那么阿良良木君,下次给小忍剪头发的事就交给你了。那家伙头发也长得有点乱了,正好也该是理发的时候了。所以我好想你下次带个One length发型(注:此为一种女性的中分发型,特征是将长发拉直以后顺着肩部披散下来)的女孩子来喔,阿良良木君。虽然估计是没什么希望了,不过还是把心愿提出来吧」
「……小忍的话我看见她在楼梯那儿了。她怎么了,为什么会跑到那儿去啊?」
「啊啊,那是因为我多吃了一个别人送的MisterDonut(注:MisterDonut是日本一家很有名的主营甜甜圈的点心连锁店,这里指的就是MisterDonut的甜甜圈),结果小忍就开始闹别扭了。从昨天开始就一直是那个样子了哦」
「…………」
这算哪门子吸血鬼啊。
而且你这又算是哪门子的大叔啊。
「明明我还含泪将Pao·de·Link(注:这里的Pao·de·Link指的也是一种由数个泡芙做成的甜甜圈,十分美味。)让给她了的说,哎呀哎呀,小忍还真是小心眼啊。看来教她日语的时候,应该告诉她质量比数量更重要才对啊」
「这种事情怎样都好啦……我打从心底觉得这怎样都好啦。还有,忍野,我要更正一点。这家伙,可不是什么同级生。好好看清楚了,围巾和战场原还有羽川的颜色都不同吧?是低一年级的后辈,名字叫神原骏河。『神原』是神仙的『神』和空地的『原』,虽然写成『原』但是读做『BARU』。骏河是……呃」
咦。
虽然明白汉字是哪两个,但是却很难说明呐……
阿良良木历发挥出了国语苦手的本领了。
「是骏河问的骏河」
神原送了根救命稻草过来。
太好了……话说回来,骏河问是什么啊?虽然没听说过这个词,既然词里面有问字的话,是不是某个有名的谜语啊?就像斯芬克斯的谜语一样那种……。
「啊啊,骏河问啊,知道了知道了」
就像刚想到一样,忍野点着头。
切……要是忍野也不知道的话,就可以默不作声的听她说明了……我轻轻地砸了咂嘴,最后还是觉得就这样不懂下去心里很不舒服,就对神原,
「骏河问是什么啊?」
这么问到。
「江户时代有名的拷问法。将人的手脚都棒到背后,然后从房顶上吊下来,还要在背上放上很重的石头之后,咕噜咕噜地转圈」
「不要把自己的名字说成是拷问!」
「是一种好想体验一次的拷问啊」
「………………!」
不但是百合,BL,neko,萝莉控,而且还是M啊!
真是不可思议的组合啊,那个……。
我校的明星,不需要负面谣言的证明,就足以说明其人格上有缺陷。
无话可说了。
「总之,就是神原骏河」
也许是这些话解除了紧张吧,神原的手终于从我的皮带上松开了……藏起来的半边身子也在忍野的面前亮了出来,然后,像往常一样堂堂正正毫不迷茫地,把右手放在胸前,神原报出了自己的名字。
「我是阿良良木前辈的后辈。初次见面」
「初次见面。我是忍野咩咩,小妹妹」
!与神原笑吟吟的样子相对的——
忍野也是笑眯眯的。
笑吟吟和笑眯眯虽然字面上只相差一个字意思也差不多,但是给我这个旁观者的印象却完全不一样,不如说是完全相反。让我深深觉得,笑容的话,就仅仅是个笑容就好。虽然忍野笑起来还是有那种爽朗的气息,总觉得这家伙,笑得太过爽朗了,反而让人觉得不快。忍野这种造型,让我觉得很假。
「……嗯。既然是阿良良木君的后辈的话,也应该就是小傲娇的后辈吧」
就像是看向神原的背后一样移开了视线的焦点,忍野说到——这似乎并不是单纯指因为战场原和我是同级生,神原理所当然地就是战场原的后辈的事。
虽然可能是我想的太多了。
「忍野――总之先把这个给你吧。是那个小傲娇,战场原给你的」
「嗯?什么啊,这个信封?啊啊,是钱啊。钱啊钱啊,太好了太好了。正好生活上也快有困难了。我还在想只要坚持到梅雨期,就能靠下雨解解口渴,在此之前,就只有忍耐了」
「不要对多愁善感的少男少女说这种事情」
在这种窘境里居然还有心思互相争夺MisterDonut……小忍当然会闹别扭了。虽说是吸血鬼,那家伙以前也是贵族血统吧。结果现在却在这种废墟大楼中和脏兮兮的中年大叔一起同居,真是要有多堕落就有多堕落啊……虽然我觉得自己也该负一定的责任,对于我来说,还真是复杂的心境啊……。
忍野检查了下信封里面的东西。
「嗯,确实是十万元,这样一来我和小傲娇之间就两清了。不是直接过来给我而是通过阿良良木君转交,真是有好感啊。小傲骄,还算蛮明白事理嘛」
「?应该是正好相反吧?直接送过来的话,不管在表达谢意上,还是表达诚意上——」
「那种事,表不表达,其实都是一样哟。嘛,我也不打算和阿良良木君在这点上面争辩了,不然就没完没了了。那么——那边的小姑娘,你有什么事?」
忍野很坦然地将信封塞进了夏威夷衫的口袋里(真是浪费了特意准备的新钞),向着神原翘了翘下巴。
「你不会是单纯为了将可爱的后辈介绍给我,就将她带到这个地方来的吧。还是说,阿良良木君就是单纯地想让我见见这位可爱的后辈?如果真是这样的话,我还真是太小看阿良良木君了……哈哈,因为这不管怎么想都是不可能的嘛。既然如此的话——恩,啊啊,是那个绷带吧?噢……」
「忍野。我是――」
神原貌似想说什么。
但,忍野却像是要制止她似的慢慢地摆了摆手。
「让我按顺序来问吧。似乎不是什么开心的事情呢。和手腕有关的话,我呢,向来都是这样的。何况,那还是左手,就更不用说了」
0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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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清理神原骏河房间的时候,我发现有个奇怪的东西混杂在捏扁的碳酸饮料空罐、零食袋子以及方便食品的杯子之中。那是一个加工得很细长的桐木匣子,感觉有些年代了。大概是因为神原乱扔东西的缘故吧,分外厚实的匣子上面伤痕累累。我想里面多半是装着花瓶之类的古董,考虑到这所日本家屋的庄严感,这种匣子里装有与之相匹配的东西也没什么好奇怪的。
但是,匣子却是空的。
当然,尽管是空的也不能说这个匣子就是垃圾,于是我先把它放到了纸箱上。和神原聊起的时候,神原拿过匣子,将它慎重的放到了她和我之间。然后问我,觉得箱子是用来装什么的呢。于是我便将我的想法说出,说大概是花瓶什么的吧。
「阿良良木前辈也会搞错呢……虽然这样说可能有些失礼,不过我却是真的松了一口气。得救了呢。能够窥见阿良良木前辈人类的一面」
「……那么,是用来装什么的呢?」
「木乃伊」
神原即答道。
「装的是——木乃伊的左手」
「…………」
桐木匣子里面装的是,木乃伊的左手。
神原第一次用它,据说还是小学的时候。八年前,还是小学三年级学生的时候,神原从母亲那里接过了这个匣子。
那也是,与母亲的最后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