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奎感到无比意外的是,这个人竟然是黑衣人,身中数枪,惨死在北平的某个街道。
孟二奎看到这样的照片,他心里登时凉了,没想到黑衣人竟然死在乱枪之中。
他仔细看着报纸上的新闻,北平的韩局长似乎早已料到,暗中的凶手会对六王子下手,提早设下了埋伏,没想到藏在暗中的杀手,最终还是浮出了水面,黑衣人成了替罪羔羊,在乱枪中身亡。在报纸上,还刊登了韩局长和六王子的照片,他们为查出了凶手在庆贺,熟料危险又一步步在朝他逼近。
孟二奎将六王子的模样刻在了脑海里,幸好他的身份并没有暴露,黑衣人的死,却让六王子放松了警惕,这也给孟二奎制造了机会。
一日的上午,孟二奎发现六王子正从警察局里走了出来,他便悄然跟在了身后,六王子的轿车在北平的街道穿梭,他不知道六王子会去哪里?他要找到下手的机会。
轿车在一家茶楼停了下来,坐在车里的六王子从车上走了下来,身后随时跟着几个人,孟二奎在远处窥视着,当他正准备朝茶楼走去时,蓦地又出现了几辆轿车,当车门打开时,[小说网·。。]又有几名男子从轿车里走了下来,孟二奎并不知道认识这些人,他在心里暗想,这些人不会是来找六王子的吧!
在茶楼的地方,一共停下了四辆轿车,从车上下来四名男子,都急匆匆的朝茶楼走去。
孟二奎也趁机混进了茶楼里,他怀疑这四名男子跟六王子有莫大的关系,说不定他这次收获不小。
在茶楼里,孟二奎寻了一个靠窗的位置喝着茶,耳畔里却传来那五名男子的议论声。
六王子问着身着僧衣的男子:“四哥!五哥死了,我这次也是死里逃生,到底是什么人要杀我们?”
其他几名王子也议论起来:“怎么回事啊?是谁要对我们下手?”
身着僧衣的四王子泰然自若的说:“反正凶手已经死了,你们也不必担心了,以后大家小心行事就好,切勿与他人接下恩怨。”
四王子又看了六王子一眼,想到五王子已死,他想去五王子的墓碑前拜祭下,说:“六弟!我们去看看五弟吧!”
六王子点了点头,几个王子跟着四王子一块离开了茶楼,各自上了自己的轿车。
孟二奎也紧跟着下了茶楼,招唿了一辆轿车跟着他们的车一直朝前追去。
五辆轿车驶去了北平附近一个墓园,孟二奎远远地看见那五名王子站在五王子的墓碑前说着什么。
孟二奎看见自己要找的仇人都在这里了,可是对方人多势众,想要一次性杀掉他们,恐怕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片刻之后,那五名王子各自上了自己的轿车,分别朝不同的方向离去。
孟二奎首先选择了六王子,他杀害了黑衣人,这一次一定要找准机会取他的性命。
他在暗中掌握六王子的行踪,自从六王子和警察将黑衣人枪杀之后,他就以为自己安全了,整天四处架着白鹰游玩,并不知道孟二奎暗中跟了几天,一找到下手的机会,他绝不手软。
这几日,孟二奎掌握了六王子的行踪,他穿着北平人常穿的青色棉布长袍,远远地跟在六王子身后,他想今天就对六王子下手。近日,六王子完全放松了警惕,这正是孟二奎下手的好机会。
他听着报童一声声吆喝从他身边跑过,眼角的余光不经意扫过报纸头条上的一幅黑白影像——那是几天前的旧报纸,仍然还有人在看,他对报童喊了一声:“嘿!卖报的过来!”
说着,那抱着一摞报纸的报童就跑了过来,用那童声问道:“先生!你要买报吗?”
孟二奎一边掏钱,一边说:“给我一份。”
“好咧!”报童兴高采烈的说道,并抽出一份报纸递给了孟二奎。孟二奎展开报纸看了起来,那黑白影像上是五王子被枪头杀害的照片。看着报纸,孟二奎暗暗地对自己的家人说着,爸妈!二奎一定为你们杀了摄政王的全家。说到这里,孟二奎又想起了十五年前,他全家在北平的刑场被砍头,那血腥的一幕,依旧历历在目,他这一辈子也无法抹去这段痛苦的记忆,他想倘若爸妈他们还活着,想他们看看如今的北平,那该多好。
这一切,只能是梦,梦里终究有人对他笑,那音容笑貌使他黯然流泪。那时的孟家,没有人可怜过他们,有的只是那周遭黑压压看热闹的人山人海,他爷爷人头落地时,周遭竟传来了叫好的惊唿声,那时的人,是如此的冷漠,是如此的可恨。他的小妹妹走在死刑犯队伍中哭喊着找妈妈的情形,还有那刀起头落时的一瞬间,一直被他铭记在心里,每到午夜梦回之际,那惨烈的场景便在他脑海里盘旋不去。他对摄政王的子嗣绝不会姑息!
没多久,孟二奎握着那份报纸跟踪六王子便走到了热闹非凡的天桥,尽管天桥上人流聚集,孟二奎的眼神始终能捕捉到六王子的身影,六王子穿梭在人群中,孟二奎悄然跟在身后。这天桥比起上海滩十里洋场的繁华,这里更加容易亲近,到处充斥着廉价的热闹。唱大鼓的、说相声的、唱坠子的、玩杂耍的,各种艺人云集在此献艺。还有小贩在叫卖各种小吃,金黄的切糕,大红的冰糖葫芦,热腾腾的豆汁,馋人的五香烧饼……小孩子围着盘花糖的摊子是又叫又跳。有小贩朝孟二奎吆喝着,招唿他来喝一杯酸梅汤,孟二奎仿若未闻,往前头去了。
孟二奎正走着,蓦然发现六王子站在天桥上停了下来,架在他手臂上的白鹰引来了更多的观看着,有的啧啧赞叹,胆大的小孩还伸手去触摸六王子手臂上的白鹰。孟二奎愈走愈近,他想在这个时候下手。熟料,就在六王子围满人群的地方,有一个贼头贼脑的小孩快速地将一个行人的钱包顺手牵羊了,待丢失钱包的人发现时,那小孩已经跑出了几米远,丢失钱包的人就大喊道:“捉小偷!”
听见这三个字,也让孟二奎想起了当初和师兄一块刚来上海钱包被偷的画面,他扭头一看,就朝那握着钱包快速朝前跑去的小孩追去。小孩个头矮,跑起路来,就如同老鼠一样快,在北平的街道四处乱窜,也让孟二奎追上了一段路程。
不多时,体力不足的小孩终于停了下来,弓着身子站在街头大喘粗气,大汗淋漓,小孩心想,他偷东西以来,还是第一次遇见能追上他的人,可见此人一定会功夫。
小孩将钱包扔给了站在他对面的孟二奎,有些崇拜的问:“大哥!你怎么这么能跑啊?你是不是会功夫?”
孟二奎并没有直接回答他,而是诘问道:“你为什么不好好上学?跑来当小偷?”
小孩听到这话,有些不悦的说:“我能上学话,我还当小偷吗?我倒挺羡慕你们的,可以不为饿肚子而发愁,可以去很多好玩的地方。”
孟二奎见这小孩年龄不大,好奇的问:“你爸妈呢?”
小孩压低声音说了一句:“死了。”
听完这话,孟二奎才明白这小孩竟然和自己一样是孤儿。倘若当年不是师傅救了他,恐怕他也成了刀下鬼了。
他这时倒还挺同情这小孩的,慢慢地走了过去,安慰道:“其实我也是孤儿。”
小孩听到这话,登时也抬起头来看着站在他旁边的孟二奎,他看着眼前的孟二奎,怎么也不像是孤儿,有些质疑的问:“你也是孤儿?”
孟二奎点了点头:“我很小的时候,全家都被砍了头,只有我意外地活了下来。”
小孩原本以为自己的身世够可怜的了,没想到这个世界上,还有比他更可怜的。
孟二奎从裤兜里掏出一些钱,递给了小孩,说:“这些钱省着点用,别再当小偷了,会被人打死的。”
小孩颇为感激的说:“大哥!谢谢你。”
孟二奎摸了摸小孩的脑袋,笑了笑,说:“保重!我要走了。”
说着,孟二奎就转身离开了,小孩望着孟二奎的背影,他觉得是如此的亲切,第一次有人帮他,他很感动。
此时的孟二奎又往回走,走到刚才那座天桥上时,没有再发现六王子的身影,他今天又错过了一次刺杀的机会。
就在孟二奎显得有些失落的时候,他的身后又传来一个人的声音:“你在找人吗?”
听到这话,孟二奎登时转过身去,发现刚才那小孩又出现在了自己身后,他见孟二奎像是在找什么人,开口问道:“你是在找人吗?”
孟二奎发现这小子还挺聪明,笑着说:“是的。”
听到这话,小孩来了兴致,拍拍胸膛说:“大哥!在北平,你要找什么人,你找我就对了,我会帮你找到他。”
小孩在北平当小偷估计很久了,看他的动作是如此的娴熟,他想了一下,蹲下身去问:“你还记得刚才那架着白鹰的人吗?”
小孩挠头一笑,双目一亮,说:“是六王子吗?”
小孩的回答,令孟二奎有些意外,没想到他竟然认识六王子,讶异的问:“咦!你认识六王子?”
“当然!六王子谁不认识啊!”小孩说得好像跟六王子很熟一样。
小孩忽然又神秘的问道:“大哥!你找六王子干什么?他在这块可厉害了,有很多手下,就连北平的警察局长也要给他三分薄面。”
“他是我的仇人。”孟二奎冷冷地说道,看到六王子那张笑脸,他就想到了自己妹妹哭喊着叫“妈妈”的画面。
“你……你要杀了他?”小孩的脸色突然沉了下来,那六王子可是响当当的人物,倘若要对他下手,恐怕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在孟二奎的心里,似乎早有了主意,他若有所思的说:“我有办法。”
孟二奎记得六王子每日上午都要穿过这座天桥,天桥上的人流聚集,倘若有人制造混乱,孟二奎可以趁机下手,然后迅速逃离,这样以来就把众人的眼光给避开了。
“什么办法?”小孩突然好奇起来,迫不及待的追问道。
孟二奎蹲下身,在小孩的耳畔说了一会,小孩忙不迭的点头:“好!我明白了。”
第二天,风和日丽,孟二奎一身黑色的西装,戴着黑色绒面圆边礼帽,出现在天桥附近,桥上的各种小贩又咧开嗓子叫喊起来,在天桥上,吃着的人、玩着的人、逗留的人都将天桥衬托得热闹非凡。
不多时,孟二奎又看见了小孩的身影,他从人群中朝孟二奎走来。
孟二奎从兜里掏出怀表看了一眼,差不多六王子快出现了,他有些不放心的问着小孩:“记住一会该怎么做了吧?”
小孩笑嘿嘿的说:“大哥!你放心吧!我保证完成任务。”
登时,小孩扭头朝天桥望去,发现了六王子的身影,紧张的说:“来了!来了!”
孟二奎也抬头朝天桥上望去,看见六王子架着一只白鹰,正从天桥那头走了过来,身旁还跟着一群熬鹰的人,都扎着膀子在走,旁边有人让路,有人围上去看新鲜。
孟二奎也示意的对小孩说:“走!”
小孩跟着孟二奎朝天桥上走去,对面人头攒动,隐隐能看见六王子那张脸,孟二奎慢慢走向一处背人的角落,他拿眼一扫熙熙攘攘的人群,大家都只专注于吃东西、谈天、看杂耍、听露天大鼓,没有人注意他,正是个大好时机。
此刻,那小孩朝围观六王子手里的白鹰的人群走了过去,趁六王子不注意时,倏地抢过他手里的白鹰,小孩撒腿就开跑。
“给我抓住那小子!”六王子发现手里的鹰被那小孩抢去了,怒不可遏的对身前的几名手下命令道。
随即,几名熬鹰的男子抡圆了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