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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小布的态度依然坚决。
韩局长想用另一个方法撬开小布的嘴,他又问着小布:“小子!你真不怕死?你见过子弹穿透额头的吗?那么大一个窟窿,血淋淋的,嘣地一声,子弹就射穿了你的额头。”
韩局长在小布身前说得一惊一乍的,吓得小布身体都抽了一下。
韩局长见自己的方法起作用了,就继续说:“人死了之后,那些野狗会咬断你的胳膊,叼到很远的地方,发臭!吃掉你的肝,啃掉你的骨头。”
小布听韩局长这么一说,吓得脸色发青,又看着站在正前方的那几支黑洞洞的枪口,他突然之间惧怕起来。
韩局长看效果达到了,赶紧说:“怎么样?告诉我他是谁?然后我放你了。”
小布听得手心里全是冷汗,他又抬头看着眼前的韩局长,他虽然害怕,但是想到自己的大哥,他便硬着头皮说:“我不知道。”
韩局长听到这话,脸色一沉,刚才说的那一堆话算是白说了,愤怒地朝小布狠狠地煽了一耳光,骂道:“臭小子!别不知好歹,信不信老子一枪嘣了你?”
此刻站立在人群之中的孟二奎看着刑场上的小布,他好想一股劲冲上去,可是看着周遭端着步枪的警察,他立刻放弃了这种念头。
“啪!”韩局长给了小布狠狠一耳光,又厉声诘问道:“你说不说?”
小布的嘴角被煽出了一丝血液,他用那冰冷的眼神瞪着眼前穷凶极恶的韩局长,韩局长眼神一愣,气急败坏的说:“嘿!小子!你敢瞪我?”
说着,韩局长又给了小布一记耳光,那耳光清脆响亮,引来了更多观看的人。
孟二奎见到这样的场景,又让他回想起了二十年前的事,他们孟家被押到了刑场,他眼睁睁的看着爷爷的人头飞起又落地,妹妹的哭泣声,依旧在这刑场周遭响起。
他看着被绑在木架上的小布,忽然之间,像是看见了自己的亲妹妹的一样,他妹妹叫着“妈妈”的声音,又在耳畔响起。
小布被耳光煽得恍惚,他趁韩局长不注意时,一脚朝韩局长的裆下踢去,疼得韩局长在原地跳圈,逗得周遭围观的人噗嗤大笑。
韩局长捂着下身,疼得脸都绿了,他没想到这小子竟然出狠招。
缓解了一会疼痛,韩局长才站直了身子,气得涨红脸的他,倏地抬起手里的驳壳枪,朝小布开了一枪。
“啪!”地一声,枪声在笑声中响起,蓦然地让全场人安静下来,一个个都吃惊地看着刑场上的小布。
一颗子弹射穿了小布的额头,他当然就毙命了。
孟二奎看着小布的脑袋耷拉下来时,他整个人登时傻了,没想到韩局长竟然开了枪。
小布死了,孟二奎有点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这一切都怪他,他刚才该冲上去救他的。
孟二奎恍惚地站在人群中,看着韩局长带着端着步枪的警察们离开了刑场。
渐渐地,围观的人群们也散开了,只剩下孟二奎整个人跪在了地上,是他害死了小布,他此刻心如刀割,脑海里浮现出小布那一幕幕冲着他笑的模样,上午还在期待着孟二奎带着他离开北平,没想到此刻竟然成了这样。
趁四下无人,孟二奎将小布的尸体偷偷运走了,运到了郊外为孟家立碑的地方,他将小布葬在了孟家人的墓碑下,他跪在墓碑前,眼泪忍不住的淌了下来,他哽咽的说:“小…小布!大…大哥对不起你,是大哥害死了你。”
孟二奎难受至极,他害死了一条无辜的生命,倘若不是小布,今天死的人肯定会是他。
他咬牙切齿的在小布的墓碑前发誓的说:“小布!大哥一定为你报仇。”
此时此刻,孟二奎又多了一位仇人,他一定要将韩局长杀掉,不然对不住死去的小布。
一直到黄昏,孟二奎才离开了小布的墓碑,又快步回到了北平城。
他直接去了北平的警察局,这次下手的目标是韩局长,他只要看到韩局长的身影,就会想起韩局长开枪打死小布的场景。
小布死后,北平的警察也没有放松警惕,他们知道孟二奎一定会回来报仇的。
大王子的宅子依旧有警察守候,孟二奎没有下手的机会,也只好把矛头指向了韩局长。
韩局长一边派人去查杀手的下落,一边出入舞厅,身边会随时都有不同的女人。
然而,他并不知道孟二奎早就跟上他了。
一日,韩局长又从舞厅里搂着一个穿着旗袍的女人走了出来,有说有笑的上了一辆轿车,这辆轿车并不是韩局长回家的路线,而是去了附近的客店。
孟二奎知道韩局长想干什么,背着自己的老婆,在外面寻欢,这也成了孟二奎下手的好时机。
韩局长搂着女人的细腰进了一家客店,孟二奎也趁机混了进去。
这家客店是韩局长常来的地方,每次在舞厅有中意的女人之后,他都会带着那个女人来这里寻欢作乐。
韩局长的容貌在北平谁不认识,客店的老板自然而然就给韩局长一间上等的客房。
韩局长此刻怀里搂着的那名女人,正是舞厅新来唱歌的女人,名叫倩蓝,刚来北平不久。以他的身份,要想得到这个女人,那可是一见容易的事。
“老板!还有房间吗?”韩局长穿着一身警察的制服,搂着女人的细腰,走到客店的柜台前询问道。
店里面的老板,一看是韩局长来了,赶紧从柜台里走了出来,谄媚的说:“哟!是韩局长来了呀!有!有!我这就为你准备上房去!”
韩局长手一挥,不停地说:“去吧!去吧!”
说罢,店房的老板亲身给韩局长收拾房间去了。
孟二奎在客店里的一个角落里窥视着韩局长,又看着他腰间那把挎着的驳壳枪,他扔飞镖的技术是不错,可是与枪比起来,那还是没有多大的胜算。
不多时,那店老板又从阁楼上走了下来,走到韩局长的身前,满脸笑容的说:“韩局长!房间已经安排好了,我带你去。”
“走!带路。”韩局长搂着女人的细腰,又咧开嗓子唱着《上海滩》,逗得怀里的女人咯咯笑个不停。
“噔!噔!噔!”三人踩着楼梯发出了凌乱的声响,上了二楼,孟二奎也悄然地跟着身后。
孟二奎也上了二楼,看着那店老板带着韩局长和那女人进了一家客房。
当孟二奎走近韩局长房门口时,那店老板正好从里面走了出来,与孟二奎撞了一个正着。
店老板抬头看了一眼孟二奎,便好奇的问:“先生!你在找房间吗?”
孟二奎怕店老板怀疑,便点了点头:“恩。”
店老板一见是客人,又见孟二奎一身的行头,就知道是有钱的主,赶紧陪笑道:“先生!我们这里是北平最好的客店。”
店老板见孟二奎未开口,又急着问:“先生!你几位?”
孟二奎摸了摸口袋,裤兜里还有一些零钞,大多数的钱,都给了小布,他现在得省着点用,忙回答说:“一位!”
他又打量着韩局长住的房间,便示意的问:“像这样的客房还有吗?”
店老板一见孟二奎就是有钱的主,忙不迭的说:“先生!有,我们这里的客房虽贵了一点,但是住得舒服。”
孟二奎打量着韩局长旁边的这间客房,便问道:“这间有人吗?”
“没人!”说着,店老板就推开了韩局长旁边那间客房,对孟二奎又客气的说:“先生请!”
店老板领着孟二奎走进了客房,他佯装在房间里四处打量,那店老板忙介绍道:“先生!你看我们这房间又大,什么都是新的。”他又压低了声音,故作神秘的说:“而且你要小姐的话,我会替你安排。”
孟二奎扭头对店老板淡淡一笑,说:“谢了,这间房我要了。”
店老板一听,脸上立马绽放开了笑容,笑吟吟的说:“好咧!”
孟二奎将房钱递给了店老板,店老板接过钱,就点头哈腰的说:“先生!你先歇着,有什么吩咐,尽管叫我就是。”
“去吧!”孟二奎对店老板挥了挥手。
店老板从客房里退了出去,顺手将房间的房门给拉上了。
孟二奎见店老板走后,他便听到隔壁房间传来的寻欢声。
“不要了,等我洗个澡。”女人娇滴滴的声音,从隔壁的房间里传了过来,孟二奎听得真切。
“小宝贝!我快等不及了,你赶紧洗。”这粗狂的声音,便是韩局长的。
孟二奎在房间里呆了不到几分钟,他就有些坐立不住了,这正是他下手的好机会来了。
他悄悄地将客房的门拉开了,走近了韩局长的房门口,通过门缝打量着里面的动静。
一旦他找准了机会,就会对韩局长下手。
他眯着眼,通过门缝看见韩局长在房间里脱光了上身,下身就穿着一条白色的短裤,坐在圆桌旁磕着瓜子,目光注视着那女人洗澡的地方。
孟二奎看见韩局长的驳壳枪挂在了床头旁,只要他推开房门,枪头瞄准了韩局长,那便可以取韩局长的性命。
就在孟二奎准备动手的时候,倏地身后有人拍了他一下,吓得他旋即转过身去。
回头时,看见店老板那贼兮兮的笑容,他轻声的说:“先生!你也好这口?”
孟二奎勉强笑了笑,以表默认。
店老板带着孟二奎回了客房,手里有把钥匙,递给了孟二奎,说:“先生!这是你客房的钥匙。”
孟二奎笑了笑,回应道:“谢谢。”
店老板又贼兮兮的说:“先生!要不要我给你找个姑娘来?”
孟二奎不好回绝他,怕到时候引起怀疑,便笑着说:“这样吧!晚上的时候,我找你去。”
店老板一听,仿佛明白了什么,笑着说:“好咧!那您先歇着,有什么吩咐尽管叫我。”
说着,店老板再次离开了客房。
孟二奎心有余悸,刚才店老板那么一拍,吓得他的心都快蹦出来了。
这时,隔壁的房间里,又传来韩局长的声音:“宝贝!快过来,让我闻闻!多香啊!”
这次,孟二奎得万分小心了,他又蹑手蹑脚拉开了自己的房门,探出个脑袋出去,看见走廊上并没其他人,他才放心地走了出去。
又走到韩局长房门口处,四下打量了一下,通过门缝看着韩局长房间的动静。
此刻那女人已经被猥琐的韩局长压在了床上,房间里隐隐传来女人的娇喘声。
孟二奎的手指渐渐地朝房间的门伸去,想一把推开房门,用自己藏在衣袂下的枪头射杀韩局长。
熟料,孟二奎正准备动手时,客店的大门口外传来一声汽笛声,便听见一个男人的声音:“韩局长在这里吗?”
“在!在!在楼上呢!”这是店老板的说话声。
紧接着,孟二奎听见有几个脚步声从楼梯走了上来,他赶紧溜回了自己的房间里。
不多时,那几个脚步声便停留在韩局长的房门处。紧接着,又听见“噔!噔!”地敲门声。
韩局长不耐烦的吼道:“谁呀?”
随着韩局长不耐烦的声音响起,客房外传来一名男子有些怯弱的声音:“局长!我有事禀报。”
此刻趴在床榻上的韩局长有些气愤的骂道:“你姥姥的!早不来晚不来,偏偏这个时候来。”说着,韩局长就下了床,朝房门处走去,气急败坏的将房门一把拉开了,看见自己的几名手下站在门房口,不悦的问:“到底什么事?没看到老子正在办正事吗?”
那戴着大圆帽的警察,低声下气的说:“局长!我是真的有急事禀报。”
韩局长瞪了他一眼,不屑的说:“有屁就放,别磨磨唧唧的。”
那名被骂得狗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