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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能练武?!”众官都笑了起来:“难怪会提出复古,果然是废物。”
轩丘聿瞪了众人一眼,又道:“此人生性聪明,先从其岳父学医,颇有所得,听说又得天岚医圣指点,十五岁初入学堂,便已入读六级,与苏剑豪同窗,深得前‘国子祭酒’马长安的赏识,但同年因为与苏剑豪争一女子,和苏家结怨,被苏剑豪的两个哥哥砍断了双手手筋。”
轩丘梁怀疑道:“砍断手筋?不像啊!别是骗人吧?”
“梁儿,别打岔。这事在晓日城一直流传着,众所周知。叶歆断手后三日,消失在顺州,去年出现在昌州,手已复原,还连中两试。”
大皇子沉吟道:“照理说,他和苏家有深仇大恨,怎么会投入苏剑豪门下呢?”
轩丘聿道:“老夫也极为不解,也许是初入官场,当时皇子们不愿收纳新人,他没有办法才投向四大世家。”
轩丘梁愤愤不平地道:“他有什么特别,一无背景,二无实力,只不过发了个破誓,居然平步青云,官位比我还高。”
轩丘聿瞪了他一眼,道:“别小看任何人!他有今天,必有他成功的道理,你做了这么多年的官,怎么也不想想自己做了什么。别忘了,人家才十八岁,你今年已经三十了,老练不及他,聪明不及他,言辞不及他,连我都被他在大堂上讥讽的体无完肤,你能做到这一点吗?”
大皇子点头道:“我们忽视了他,是一大漏洞。此人不能习武又无背景,却敢与苏家对抗,虽蒙大难,却依然能达到今天的成绩,此人定是坚忍不拔。”
“正是,若是常人,手筋断了只会痛不欲生,他居然能在两年内使断手复原,这根本就是奇迹。再看今天在朝堂上的表现,以一个小小的五品,面对在场七成官员,不但没有惊慌,反而神态自若,侃侃而谈,做了十几年官的旧员也未必能够如此,可见他早已习惯了处理逆境,应变能力极强。皇上看中他,不是没有道理。”
大皇子道:“最重要的是,此人不识武功,容易控制,要杀他易如反掌,皇上看中的也许正是这点。”
轩丘聿道:“王爷,我漏说了一点,其妻冰柔,拜昌州提督陈刚为师,是落英门弟子。”
轩丘梁嘿嘿一笑,道:“想不到他老婆也是在册武士,看来他回到家里也没好日子过了。”
轩丘聿哼了一声,道:“无知!叶歆十二岁便随同当时的晓日府兵马司陈刚出征剿贼,陈刚用了他的计策,不损一兵一卒而剿灭一千多名山贼,无一漏网之鱼,成为晓日府的佳话。陈刚也曾上表请旨嘉奖,只是不知为何不了了之。”
大皇子一向阴沉的脸上也露出了惊讶之色:“十二岁便破山贼,还不损一兵一卒?!想不到此人除了文章和口才了得,还通晓军事谋略,这等良才,我们竟然没用。轩丘大人,你掌吏部,是不是有点失算?”
轩丘聿叹道:“这种小官,我一向很少注意,而且又是苏家一党,所以才没有留意他,白白放过了一个人才,是老夫之失。”
大皇子道:“还是老爷子慧眼识人,大胆破格提拔,这正是我们的不足之处,以后遇到这种良才,千万不可放过。”
轩丘梁气不愤地道:“王爷,他可是破坏了您的大事,怎么能轻易地饶恕他?!”
轩丘聿却道:“王爷,不如拉拢他。”
“现在拉拢他,好坏参半。此时谁与他略为亲近,便会受到其他派系的围攻,是否有利尚未可知。”
“王爷,可暗中拉拢。如果不行,再加以威逼利诱。做官都是为了利益,若我们给他更多的好处,不怕他不来。”
轩丘梁道:“不行,怎能让王爷求他。”
一直没有说话的朴鸿鸣道:“王爷,还是从长计议为好,下官觉得应该弄清楚我们的位置,再做决定。皇上心中的继承人究竟是谁,恐怕大家都在猜,说句不中听的话,只怕是三爷。”
大皇子冷哼了一声,道:“那个狡猾的狐狸,笑里藏刀,他也配做皇帝?”
朴鸿鸣道:“现在不是说谁配做皇帝,而是谁有实力做皇帝。王爷,今日朝堂之上,皇帝竟然没有提起您和八爷被刺之事,似乎有些不近情理。从另一个角度看,皇上对此事一直都没有深究,可能早已放弃了王爷。”
“有理,说下去。”大皇子的眼中闪出一丝厉芒,像是要吞噬天地。
“若是皇上属意三爷,三爷便有了苏家的支援,内有重臣,外有重兵,我们的形势就大为不妙,而关键也许就在于叶歆。”
“不错。”
轩丘聿道:“便是如此,才要将他纳入门下。”
大皇子冷冷地道:“示恩于他,岂不更好?”
“王爷的意思是……”
“如此明显的弱点,轩丘大人不会看不出来吧?”
诸皇子府中,此时都策划着一个又一个阴谋,矛头直指叶歆。
经过了一天的惊喜交集,回到府中的叶歆终于可冷静下来仔细思考着整个计划,很多地方都需要做出修订,因为他已经通过了仕途道路中新的里程碑。
兴奋、狂喜、雀跃,似乎没有文字可以表达他心中的感觉,离妻子得救的日子一下子迈进了一大步,没有比这个更令叶歆感动。
红緂静静地坐在他的身边,听完叶歆诉说他的一切喜悦。一整天,她一想到师门因为自己而受到牢狱之灾,就忍不住自责起来。
还有那个被杀掉的师兄段延平,她总觉得对不起他,虽然她不知道叶歆为什么只杀段延平,但她没有问,因为她不想听到令自己不开心的答案。
突然,叶歆神色一紧,随即微笑道:“道长,是你吧?”
红緂吓了一跳,前日刚被人抓获的她已成了惊弓之鸟,稍有异象便紧张起来,正想有所动作时,叶歆轻轻按住了她。
叶歆柔声道:“别怕,没事。”
红緂看到叶歆镇定的神态,才放松了下来。
只见朱雀上师悠然地推门而入,边走边道:“你小子,居然用这么一计摆平了一场大祸。”
叶歆笑着打趣道:“道长,你这么忽来忽去,我可不放心,说不定连我和夫人亲热都被你传出去。”
红緂羞得啐了他一口,夫君今日高兴,连这种话都说了出来,不过这样也增加了两人之间的亲密感。
朱雀上师愕了一下,随即哈哈大笑,道:“非礼勿视这个道理,我还是知道的,况且你不会不知道我什么时候出现。”
叶歆转头对红緂道:“夫人,这位是朱雀上师,是我的敌人。”“敌人?”红緂见叶歆笑容满脸,一时不知道该如何反应。
朱雀上师坐了下来,笑道:“不错,是敌人。”
红緂诧异地看着两人,怎么也无法相信两人是敌人。
叶歆问道:“道长此来有何见教?”
朱雀上师赞道:“小子,这次的危机居然让你安然渡过,还升了官,一个月升一级,除了苏剑豪,谁也没有这种荣耀。”叶歆揽了揽红緂,笑道:“没办法,谁叫我有这么好的贤内助,计策是她想的。”
朱雀上师惊奇地打量了一下红緂,笑道:“原来不是你小子做的,居然还有高手相助,难得、难得。”
“你的女婿一定气得暴跳如雷吧?”
“何止暴跳如雷,根本就想杀了你,说不定现在就在策划着如何整治你。”
“哦!想杀我可不容易,你没警告他吗?”朱雀上师哼了一声,道:“那小子越来越喜欢自作主张,我的话也不大肯听了,倒是听信他身边那些蠢货的话,我也不知道他想干什么。”
“可惜,他若真的要杀我,倒是送上门的好事,我正愁这两天不知道怎么过呢!”
“哼,白白便宜了你小子,不过可别得意,大祸还在后面。”
“你是说皇位之事?”
“不是,我是说武道大会。这个建议是你提的,万一武道大会有个什么闪失,你就要一个人背上所有的罪名,这罪名可不轻啊!皇上即使想保你,也未必能够如愿。若我想对付你,只需明年在武道大会做点小动作便可。”
叶歆倒吸了一口凉气,后果如此严重,自己居然还沾沾自喜,看来自己的警惕性还是差了一点,考虑不够周全。
红緂自责道:“都是我不好,想了这么一个馊主意。”朱雀上师摇头道:“小姑娘,其实这个主意已经救了你丈夫,他的一道奏章阻止了很多阴谋,实话告诉你,这次有人想行刺皇帝,若不是他突然上了奏章,只怕所有有关武道大会的官员不杀头也要撤职。”
“刺杀皇帝?”红緂惊呆了。叶歆无动于衷,反而感叹道:“皇上老谋深算,可不是这么容易杀得死的,那些人只怕是自取其辱。道长,你没把刚才的想法告诉赵玄华吧?”
“那小子既然不肯听我的,我就不告诉他,反正他的注意力已经从武道大会转向了皇位之争的新局面。”“你不是答应帮他吗?为何不告诉他?”
“我只是答应助他,又没说一定要助他成功,既然他不听我的,我又何必自讨没趣。”
叶歆笑道:“看来我的运气似乎不错,看来这一场大祸也能免去。”
“别得意太早,听说皇子们要给你一个下马威,同时也要向皇上展示一下实力。”
叶歆满不在乎地道:“我知道,无论是伤了我,还是杀了我,对他们都有好处。最好是我向他们俯首称臣,这样我便成了他们在皇上身边的眼线。”
“你既然知道,想如何应付?”
叶歆不答反问:“道长前来,想必有什么妙计吧?”
朱雀上师笑道:“你这小子,想掏我的东西可没那么便宜,我只卖不送。”
“慢着,让我猜猜你的妙计。”
第四章
叶歆在房间来回踱步,细细地思考了一阵,笑道:“猜到了!莫不是要我先下手为强?只要我随便去亲近其中一位皇子,百官的注意力就会离我而去。”
“孺子可教。”
叶歆摇头道:“但我不想添什么乱子,皇上也不会让我这么做,我可不想过几天就被革职查办。”
“难道你又有什么妙计不成?”
叶歆神秘地一笑,道:“掏我的东西,也没那么便宜。”
“嘿,小子,居然连我都耍。”
叶歆淡淡地道:“你来看我,无非是想知道太子的人选罢了。”
朱雀上师道:“天下没人不想知道,知道的除了皇帝,你可能是其中一个。”
“我不知道,皇上并没有告诉我。”
“我信你,可皇子们不会相信,他们会千方百计让你吐出来,例如抓你的妻子,又或者是在你身上下毒,你可要小心啊!”
叶歆笑道:“不必担心,万一真的闹起来,我就胡乱指一个,让他们自己去闹。”
“真的看不出一点蛛丝马迹?”
“稍有眉目,不过不敢肯定。”
朱雀上师点了点头,道:“好,我走了,武道大会之事告一段落,我也要回山修炼了。”
叶歆忽道:“詹事府缺个师爷,不知道长有没有兴趣?”
朱雀上师愣了一下,笑道:“再说吧!”随即飘然而去。
叶歆怜惜地看着红緂,道:“妹子,从今天起,你将面临极大的危险,我手上没什么高手可以保护你,我实在担心你的安危。”
红緂温柔地笑了笑,道:“有你这句话就够了。上次被师父抓去,是因为我心中有惧意,不敢对抗。现在我不会了,你教我的那些剑招我一定会苦练,有自保的能力才能帮你。”
叶歆看了看天色,道:“我们出去走走。”
红緂偎入叶歆的怀中,兴奋地道:“每天最令人期待的就是这个时候,让我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