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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后凝心利用道术将这种药气包裹在叶歆的手腕上,再使药气慢慢地渗入皮肤,最后到达手筋的伤处。在药力和水能量相互的作用下,手筋被不断地刺激。与此同时,叶歆利用移命术将植物的生命力注入手筋,一同刺激手筋的活力。
经过了几个月的治疗,叶歆的手越来越有感觉,手掌的力量也渐渐地增长。他兴奋不已,他从未想到自己的手会好的这么快。对于凝心,他是万分的感激和敬佩。
除了医治手伤之外,他们还一起研究新的道术,想利用水行道术和木行道术的特点,将之融合。当然,这种道术需要两人共同施展才能达到效用。
凝心越来越开心,笑容也多了,与叶歆相处亲密无间,完全把他当成了亲人、知己。
她也是越来越喜欢叶歆。在她的眼中,叶歆不再是一个弟弟,而是一个相知相敬的知己,自己所有的喜好和兴趣都与他一样,只要与他在一起,她便有一种满足感和亲切感,觉得无比的快乐。一日不见他,便有些挂心、坐立不安,仿佛生命中缺少了什么。
她的心湖越来越不平静。她有点惊慌,师父一直要她练到心湖不波的境界,可她现在越来越难控制自己的心,仿佛被一种什么给牵引住,无法摆脱。
她知道这样下去,自己的道术会受到影响,她也曾想过断除,但她舍不得,一想到要与叶歆分开,她的心便像针刺一样的痛,这是她从来没有过的感觉。
她不知道为什么会有这种感觉,但她知道,自己再也无法忘记这个只相处一年的男子。就算他们只谈一些家常小事,也能谈个一天。只要与叶歆说话,她的心情立即开朗了许多。
她开始有些羡慕冰柔,羡慕冰柔与叶歆在一起十几年的时光,她不知道什么是夫妻,只是在书本上偶而看到过,她有的时候也会幻想过着与叶歆一起在山上修仙练道的仙侣生活。
现在的他们是每天在一起,便宛如山间修道的仙侣。然而,她明白,这种生活是不会长久的。叶歆的手一天天好起来,也就是说他离开的日子也渐渐地近了。因此,凝心眉宇间流露出的忧愁越来越明显。
叶歆看在眼里心中愧疚,但他不敢有任何表示,只能装作视而不见。他的心中很清楚,凝心将会他是一生中最好的知己,只有她能明白自己的感觉,也只有她知道自己想做什么、想要什么。
他觉得与凝心在一起的感觉很和协,无论是气质、兴趣、思想、人生观,他们都是十分相似,面对对方就像看到了另一个自己。
冰柔虽然很体贴他,但冰柔的主观意识很强烈,对人生的理解尤其主观,一直在逼他下山入仕。
但每天回到家中见到冰柔的温柔和体贴、见到冰柔对自己无微不至的照顾,以及那柄染着自己和冰柔鲜血的长剑,他便不断地警告自己,不可动情。因此,他一直强硬地控制着自己,与凝心在一起的时候不去想道术和医术以外的事,免得多生事端。
他知道自己仍是深爱冰柔,所以他怕自己做出任何伤害冰柔的错事、害怕心中渐渐增长的新感情。虽然三妻四妾之事常见,但他并不觉得那是对的,他觉得感情是不能分割的,一生中应该只有一位妻子。
然而,他又不想失去修炼道术和医治双手的机会。思前想后,他决定每次修道之时都把冰柔一起带去,这样才能控制自己的感觉。
但冰柔只去了灵枢山几次便不去了,一个人在云锦山上练武。她觉得自己不懂道术,去了也只是看着他们两个一起修炼道术,太过无聊。
孤独感虽然偶而使她有点不开心,但她天性开朗,又知道叶歆和凝心在为叶歆的伤势而努力,同时对叶歆有信心,所以并不担心凝心和叶歆之间会出现任何异变,只是心里不禁羡慕起凝心,觉得若是自己懂得道术该多好。
叶歆见冰柔不愿去,也不强迫她,反而更加感激和敬爱,这至少表明冰柔对于自己和两人之间感情有无比的信心。
正是这种信心让她放心地让丈夫和一个比自己更美的女子朝夕相处啊!这种感慨坚定了叶歆在感情路的执着。同时,也让他默默地下了一个决定——手伤复原之后,便与冰柔下山,做冰柔所希望的事。
山上的日子过得也算快意,所以过得很快,叶歆已经忘了在山上住了多久,只知道湖中的荷花已经含苞待放。他也没有留意,只知道每日不断的修炼道术,研究道术。
凝心虽然知道时间过得很快,叶歆的手已经差不多痊愈了,但她并没有刻意去提醒叶歆,而且,总是提出一些想法,吸引叶歆的注意力,希望藉此使他多留一段时光。
而这些日子,冰柔总是觉得浑身不自在,但又不觉得有什么不妥,只是每日昏昏欲睡、懒懒的、躺着就不想动,还不时的有作呕的感觉。本来她以为只是小事,休息两天就好了,可情况持续了几天,依旧未见好转。
叶歆看出冰柔有些不妥,他一直在专心修道,可以说是废寝忘餐,因此对她略为疏忽。而今,一发现她的异常情况,立即忧心如焚,急忙帮她把脉。
第十章
冰柔躺在床上,紧张地问道:“相公,我怎么了?是不是有什么病啊?”
叶歆脸上忽然有惊喜之色,随之又隐去,他再次帮她冰柔号了号脉,终于肯定了自己的判断。
“太好了!”叶歆惊喜地叫了起来,一下便抱住冰柔,不停地大笑。
冰柔见了叶歆的神情大惑不解,嗔道:“你怎么了?人家不舒服你还高兴,再笑我就恼了。”
叶歆搂着冰柔,忍不住心中的狂喜,激动地喊道:“柔儿,我们有孩子了,有孩子了!”
冰柔呆了一呆:“我当真是、是有了?你没骗我?!”
叶歆笑道:“我是医师,怎么会骗你,已经二个多月了。”
冰柔满面通红,含羞带喜地低下了头。
“这下可太好了,我要做父亲了……”叶歆实在掩不住心中的喜悦,挽着冰柔走出了小屋,对着平静的湖面大声地叫着。
冰柔道:“要是爹娘知道,一定很高兴。”
“是啊!他们一定会乐坏了。”
提到父母,冰柔眼圈忽然一红,扑在叶歆的肩上抽噎道:“相公,我想回家。两年没有回去,我有点想家,不知道爹娘现在怎么样。我想让他们知道这一喜讯。”
冰柔突然的要求冲击着叶歆的思绪,他环抱着冰柔的纤腰,望着远处的山峰,细细地思考着。
冰柔依在他怀中又道:“你的手好得差不多了,是时候离开了。现在是七月,再过两个月就是府试的日子,现在回去正好参加府试。我想让我们的孩子生在家中,让爹娘第一时间便能看到他们的孙儿。”
“柔儿,你真的想我出人头地吗?”
“那当然,你不是说,就算我想要天下,你也会把它放在我的面前吗?我不需要天下,我只希望陪在你身边、看着你成功,我就高兴了。”说着,冰柔的脸上染上了一抹嫣红,摸了摸小腹,羞涩地低头道:“不为了我们,也应该为了快要出世的孩子着想,难道你不想让孩子有更好的生活条件吗?”
“孩子”这一个特殊的名词刺激着叶歆的思维,他在湖边踱着步,细细地思考着这个关系一生的问题。
一直以来,他确实没有想到这一层。他总是认为无忧无虑的生活才是最好的,他童年的梦想就是无忧无虑地遨游天下。
而今,婚姻和家庭令他仿佛多了很多责任,不能再只为自己着想,还要为妻子、父母和下一代着想。现在,冰柔怀孕,他不能不为孩子的将来着想。
冰柔继续劝道:“公公也一直希望你能功成名就光宗耀祖,难道你想让他老人家失望吗?我知道你想周游天下,又想行医救人。若是你功成名就之后,我再陪你一起遨游天下,这样岂不更好。”
叶歆想到的却是另一点:“柔儿,你不知道,官场复杂,一不小心便要祸延满门。是福是祸,还是未知之数。”
“我不信以你的聪明才智不能成功,你的遁术如此出神入化,我还想不出天下有谁能伤你,大不了一走了之罢了。”
“人外有人、天外有天,若是遇上道行高深的道士,就算我的遁术再好,恐怕也无能为力。”叶歆听了直摇头,为冰柔的想法而苦笑,但冰柔已经提出了要求,他只有这一个选择。
同时,他也面对另一个问题,便是凝心的感情。如今看来,离开这里是解决这个问题最好的办法。
他倏地一转身,坚定地道:“柔儿,我们回家吧!”
“真的?”冰柔灿烂的笑容绽放在她那娇美的俏脸上。
“真的!”叶歆郑重地点了点头。
“好啊!我们明天就走。”冰柔兴奋地叫了起来。
看着兴奋无比的冰柔,叶歆觉得自己的决定是正确的,他微笑道:“不急,我还想去看看凝姐姐。”
“是啊!好久没见她了。要是凝姐姐和我们一起回家就好了。”她和凝心相处得很融洽,把凝心当成了亲姐姐看待,不舍得与她分开。
“凝姐姐是不会出去的,她一心一意只想修道,恐怕谁也无法让她离开灵枢山。”想到要和凝心分开,叶歆不禁有一丝怅然,又有点担心凝心知道后会有什么反应。
翌日,叶歆和冰柔又来到心湖。
凝心见冰柔到来,笑着迎了上去,道:“柔儿妹妹,好久不见了。”
冰柔娇笑着扑到凝心身边,娇嗔道:“凝姐姐,你怎么也不去看我?”
凝心抿嘴浅笑道:“我立了重誓,终生不下此山。你怎么也不来啊?”
“我又不会道术,来了也是闷着,还不如自己在家练武。姐姐,我们要回家了,今天特地来看你。”
凝心听到他们要走,脸色剧变,眉头紧皱,急切地问道:“这么快就要走了?”
冰柔道:“姐姐你怎么啦,舍不得我们吗?你放心,我们一定会回来看你。”
凝心这才发现自己失态,瞥了叶歆一眼,淡淡地道:“也好,你们去吧!该去的总归是要去的。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路,顺其自然最好。”
叶歆呐呐地道:“凝姐姐,柔儿有了身孕,所以我想让她回家。”
“有了身孕?”凝心吃惊地看着一脸红晕的冰柔。
叶歆道:“是啊!我也是昨天才知道。”
冰柔道:“可惜你们两个以后都不能在一起修炼道术了。”
凝心幽幽地道:“我惯了一个人在山上,你们来了反而有点不适应,去了正好,我可以静心修道了。”
叶歆听了心有不忍,插嘴道:“别在这里站着了,我们去小屋说话吧!”
冰柔白了他一眼,调笑道:“你急什么,你每天和凝姐姐在一起说悄悄话,就不许我跟姐姐多说一阵。”
言者无意,听者有心,凝心的玉脸微微一红,随即变得黯然。
叶歆有点发窘,轻喝道:“柔儿,别胡说,姐姐乃是云心月性之人,别亵渎了姐姐。”
冰柔娇笑着调侃道:“我不过是说笑而已,你慌什么,莫非真的有事?”
“没有、没有!”叶歆心虚地看了凝心一眼,正好凝心也在偷看他。双目相对,叶歆看到了凝心眼中的无限柔情,心中一紧,连忙转头看着冰柔,不敢再看凝心。
凝心一直盯着叶歆,淡淡地道:“我怎能和你比,你们两个在一起真是郎才女貌。”话语中隐约有一丝失落、一丝忧郁。
冰柔却听不出来,跑到叶歆的身边,娇笑着抱着他的手臂,道:“那当然,我们可是立了血剑之誓的夫妻,谁也别想把我们分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