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旋,从珠体本身抽出一丝乳白色状若丝线的物体,将神元密密包裹起来。随后,苏红收回银珠,喷出一口鲜血,血液每一滴都没入被包裹的神元里,转瞬间乳白丝线内,神元放出耀眼光华,纵使丝线包裹严密,仍倔强地从缝隙中透了出来。光华渐盛,转为光焰,将外层丝线慢慢融化,而散发出的能量和灵气,则尽皆被外围旋转的神识吸收净尽。
做完这一切,苏红已然有些摇摇欲坠。右手轻轻颤抖中,摁上自己的额头,从中引出一丝耀眼的银白神识,编织在公子粲的神识之上。最后右手变指为掌,立掌为刀,将公子粲的神识首尾分开,再引回公子粲的眉心之中。
见到最后一丝神识没入公子粲的额头,苏红苍白的脸容上终于漾起了甜甜的笑容。但出乎雪儿意料的是,苏红左手注入公子粲体内的灵气仍未断绝,仿佛是要抽尽自身所有的灵力一般。
“你想要干什么?”雪儿急道。
“这是我最后一次用‘精神重塑’了。在这里,我的法力无从补充,留在我这里也是枉费,不如都留给阿粲吧。”
“你究竟是谁?”雪儿再次问道。
“你有没有听说过,公子家出了一个叛逆。”苏红并不回答她的问题,像是闲聊八卦一般说着似乎不着边的事。
“姑姑!”雪儿却瞬间泪流满面。
苏红不发一言。最后一丝灵力也进入公子粲体内之后,右手小指略弯,割断了公子粲和雪儿之间的精神联系。
“年轻人,做事不要太冲动。多想想前因后果,没有坏处。”
公子粲躺在床上呻吟一声,却并未醒来。
“他,好了吗?”雪儿试探着问道。
苏红笑了。这是她第一次在雪儿的面前毫无芥蒂地笑。仿佛雪地中突然盛开的莲花,仿佛沙漠中骤然出现的绿野,沁人心脾。
“他还要调息一番。到明天早上应该就会醒来的。”
“你是怎么做到的。”
“他本灵智未开,因此神识之源深埋体内,等闲不会受伤。此番我为了救他,为他开启灵智,重设神识海,恐怕此后,他要面对很多的麻烦了。”
“是你封闭了他的灵智?为什么?”
苏红轻笑:“在这个人类的世界里,能当一个普通人,是最安全幸福的事情。若不是你突然出现,又意外伤了他,我本想让他就此度过一生。如今——”
苏红沉吟半晌,长叹一声:“——如今,他既然开了灵智,想必很多秘密是无法再隐瞒下去了,而我一身功力尽废,恐怕再也保护不了他。这都是天意吗?”
“姑姑。”
“年轻姑娘不要乱叫。”苏红站起了身,“今晚上好好看着他,如有异常,输一道灵气给他,我的一丝神识会引导他完成调息。谅无大碍。”说完走出了公子粲的房间。
苏红走后,房间里的禁制也自然解除,但雪儿仍是呆滞地坐在原地。
她心中反复回荡着各种纷乱思绪:原来她就是“灭世狐妖”,她就是我那出走的姑姑。“精神重塑”是公子家的不传绝学,家主都未必有能力施展,她不但完美实现,还要同时完成开灵智、拓识海,这一手已然夺天地造化。就算是始终维持着的灵力输入,也以不是一般的高手能做到的水平。怪不得她已炼成内丹,恐怕再有几十年时光,就可羽化飞升了。如此法力通天,她竟然也只能走这一步,那看起来……是否毫无希望呢……
雪儿的脸色渐渐阴沉。
第六章 天上掉下个狐妹妹
公子粲只觉得身体软绵绵轻飘飘的,周身都是奶白色明亮的光芒,似乎置身在云端,又像是飘荡在无门无窗没有任何物体的纯白的空屋子里。
他能感觉到脑海里的异常,仿佛黑夜里骤然绽开的绚丽烟花,各种色彩在头脑里盘旋缭绕,伴随着这五彩的幻境而来的,还有一种哀伤的感悟和暖暖的力量。公子粲迷迷糊糊,懵懵懂懂的闭着眼睛,观察着自己脑海里的异象,分毫没有因为自己能看到这景象而感到奇怪。
忽然,漆黑如墨的夜空中,亮起了一个五彩的光团,仿佛是夜空破了一个大洞般,突兀的出现。光团缓缓下降,才能看清那五彩光华的外围包裹着一层银色的外壳,阻止更多的五彩光芒外泄,在外壳上,还沾染着一丝淡淡的粉红色。奇怪的是,这绚丽的景象并没有让公子粲感到震撼,反而一种亲切的感觉油然而生。
光团继续下降,落到了地里,一寸一寸没入黑暗的深处。四周的光亮也渐渐暗淡下来,似乎刚才那华丽的一幕只是虚妄,公子粲的意识渐渐模糊,眼见就要睡去。
突然,本已是漆黑一片的脑海里,有一丝银色的光芒,如天雷掣地一般,追着适才的光团而去,像是被光团牵引着,向不知在何处的黑暗中前行。可是公子粲实在是撑不住了,彻底陷入沉睡之前,只瞥见最后那一道闪亮的银色尾焰,便真正进入了黑暗。
热。好热。
原本暖暖的力量突然变得狂暴起来,热力仿佛真实的火焰一般瞬间席卷了公子粲的全身,炙烤着他每一寸骨骼和肌肤。痛苦从四肢缓缓传遍全身,公子粲能真切的感觉到,仿佛是自己的骨骼被全体烤焦杂碎,随后又重新整合起来,自己的肌肉、皮肤,被融成模糊一片,复又贴合在新的骨骼上,被烧灼牢固,蒸出丝丝热气水雾。
痛。痛得已经不觉得痛。
最后,公子粲真正失去了所有的知觉,一动不动了。
雪儿静静地看着公子粲。两行清泪从他的眼角无声地滑下,可是他的表情没有一丝动容。那种冷静的表情下,该包藏着多深的哀伤和痛苦啊!雪儿自然知道,这不是公子粲自己的感情,而是苏红输入他体内的真元灵气中,自然的沾染了她的意识。
姑姑,是受了多少苦。才会让她的真元灵气也如此悲伤。
情不自禁的,雪儿轻轻地拥住了公子粲,喃喃低语,仿佛安慰着伤心的孩子。
再次恢复知觉的时候,公子粲只觉得浑身舒畅,暖暖的,柔软的,懒洋洋的。
轻轻动了动,周身那温暖柔软的感觉告诉他,他在他最爱的被窝里。
嗯,真是舒服。
向右翻了个身,脸朝下躺着。这是公子粲最喜欢的睡姿,果然舒服无比,他舒服得呻吟一声,更不愿睁开眼睛了。
这柔软的,温暖的被窝啊。这如兰的气息和优美的曲线,真是——
等等!
这是怎么回事?
闭着眼睛,公子粲的双手抚过身下柔滑且凹凸有致的“床垫”,触手的感觉柔软滑腻富有弹性,仿佛是最好的绸缎,又像是整块温润的玉石,那销魂的感觉实在是让人不忍释手。公子粲继续摸着,直到他的魔掌停在了一对圆润的突起上。
豁然睁眼,正对上一对明亮的眸子。
“啊!——”
惊天动地的尖叫声从鼻尖近处响起,却不是出自对面的妙人儿口中。
雪儿微皱着眉,目光迷离,两腮漾起淡淡红晕,脸上的表情甚为古怪。
公子粲一惊之下,大叫一声,双手一撑就想起身,却忘记了这双手实是停在那滑腻的双峰之上,又是一惊,赶忙松手。失了支撑,整个人重又落回美人儿的身上,心下更是慌乱,七手八脚想爬起身来,却发现被雪儿纤长的双腿牢牢缠住了腰腿,急切间哪里分得开,当下又扯又拽,狼狈不堪。
待得脱身而出,公子粲一个箭步跳下床,躲到离床最远的书架旁,犹自惊魂未定。上下扫视自己一眼,幸好昨晚睡着前衣服都穿得整整齐齐,现在虽然略显凌乱,里外一摸,该在身上的还都在,应该没发生什么事情。这才长舒一口气。
心一定下来,思路也清晰了起来。昨晚——昨晚好像发生(W//RS/HU)了什么……
让他惊异的是,一开始思考,整个脑子仿佛不再是以前的那个头脑,昨晚失去意识之前的一幕幕,像闪电一般飞进他的头脑,连带着对后来发生事情的猜测推理,瞬间就得到了他问题的答案。
再看看自己的身体,仿佛也和本来的身体有了一些不同,仔细看去,那些痣啊,小时候顽皮留下的疤痕啊,前几天被蚊子咬的包啊,历历在目,样样都证明没什么异样,可是公子粲就是觉得他有一种脱胎换骨的感觉。
奇怪!
抬眼看一眼床上,雪儿还躺在那里。因为自己起身,她身无寸缕的美好胴体就此暴露在空气和阳光下,被子堪堪遮住了下半身,却更是惹起额外的遐想。
公子粲离床起身闹了不小的动静,下床之后又已经过了几分钟,可是雪儿还是保持最初的姿势躺在那儿,不说话,不移动,迷惘地看着天花板。面颊上两朵红晕也仍未褪去。
拉上了房间的窗帘,一边想着“非礼勿视”,公子粲一边向床边挪了过去,两眼却不住的在雪儿美好的身体上打转。
虽不是淫邪之徒,但公子粲也不是传统意义上的“正人君子”,对于柳下惠那种行为,他只认为柳兄的性向可能有问题。完成了又一轮的注目礼之后,公子粲倒有些怀念刚才闭目摸索时那种销魂的感觉来,暗叹美好的时光总是如此短暂。不过公子粲毕竟不是淫邪的人,让他趁人之危再施禄山之爪是绝无可能的,更别说做其他什么事情了。
可是就这么让她光着身子躺在这里总不是办法,公子粲拉了拉被子,想给她盖上,等她自己醒来。却没想到,这么一抬被子,本来被掩在被子下面的下半身在他眼前闪现了一下,随着被子落下,再次淹没。
公子粲浑身一震。
平时总是调侃贫嘴,风流潇洒,可是实际上,咱们的苏大公子恋爱经验实在是欠奉,别说那些故事里的风花雪月,就是女孩子的手也没怎么牵过,唯一的例外估计就是项天晓了。如今这么一具宛如艺术品般的身体横陈床前,那毫无抵抗的样子简直就是一种邀请,说不动心肯定是假的。上半身固然已经是完美无瑕,让人热血上涌了,但在二十一世纪,这样的美图也就只能在三流网站上当招揽生意的画片,但那掩在被下的部分可就不是同一回事了。
公子粲捏着被子的手微微颤抖着。
不去摸,看看可不可以?
不看吗?想看。看吗?又下不了决心。
可是看一眼又不会怎样,她现在这样子什么也不知道,看一眼伤害不了任何人。为什么不看?
这难道就不是趁人之危?你公子粲又变成什么人了?
……
天人交战之际,公子粲很是懊恼,快意人生,怎么就被这么一桩事情搅得心神不宁。烦躁之下,“嘿”一声发喊,就要抬手掀被,门口却传来软软的一声问句:“阿粲,你在做什么?”
公子粲吓得倒吸一口凉气好久都吐不出来。
苏红款款走进门内。回身关好房门,给雪儿盖严实了被子,这才坐在床边的写字台前,看着涨红了脸的儿子。
苏红指着身边的椅子,语气平静地道:“阿粲,坐下。”
公子粲依言坐下,低着头不敢看母亲。
看着儿子英俊的脸上写满窘迫,苏红温柔地笑了,爱怜地抚摸着儿子的头发,取笑道:“做坏事被老妈看见了哟。羞不羞?”
公子粲更是脸如猪肝。
“傻儿子。”苏红理了理他的头发,柔声说道,“在老妈面前何必这么紧张。况且也不是什么坏事,你又没坏了人家的贞操。这呀,只说明我们的公子粲长大了,是个男人了。”
公子粲皮再厚,老脸也绷不住了,嚅嗫着道:“我——我就是想——我没想——”
“好了好了。妈妈不逗你了。”看着平时猴精猴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