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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糟了,难道我火丛就要死在这种毫无意义的事情上了吗?
可就在这千钧一发的时刻,阿瑞斯的身后却传来了一个熟悉的声音。
“住手!”
阿瑞斯一个迟疑,就在这时,一颗飞驰而来的小石子也正好击中了他甩出的银枪,让银枪偏移了原来的轨道。火丛则趁机逃进了人群。
“阿瑞斯前辈,草蕊将军,你们不要打了!战争绝对不是好事,快住手吧!”
阿瑞斯回过头去,果然,来者正是年轻的黑发剑客,荆棘。而刚才那颗飞驰而来的石子,正是他用木剑击打出来的效果。
虽然荆棘一心想要阻止双方的交战,可事与愿违的是,即使他亲手救下了火丛,但对岸的莺歌军队仿佛仍然不给他一点面子,还没等他说完,立刻就举起弓箭射了过来。
而勃勒登堡这边自然也不会白白挨打,还没等荆棘跑到桥中央,第四军团的人潮早就已经大喊着冲上前去了。
“你们快停下来啊!”荆棘的喊声,淹没在了冲锋的浪潮之中,他眼睁睁地看见死伤者继续增加,自己却无能为力,气得忍不住一拳打在了大桥的栏杆上,“可恶!怎么会这样!”
“放弃吧,莺歌和勃勒登堡之间的战争,已经不可能停下来了。”
荆棘回过头去,说这话的人,正是盖尔·阿瑞斯。
“这就是历史的潮流,这场战争是不可避免的,只凭借你一个人的力量,想要阻挡历史的发展,就如同螳臂当车一般了。”
“为什么?为什么明知道战争会死人,大家却还要拼命去发起战争?难道我就真的什么都做不了,眼睁睁地看着大家都为了这莫名其妙的东西,白白牺牲生命吗?”
一直笑哈哈地享受着生活的荆棘,又一次感受到了自己的无力。
如果说,上次当他面对比自己强出一截的宫本健一郎时,他还觉得,只要努力练习,找到新的技巧就有机会战胜对手;那么现在,面对这样的境况,他是真的没有一点办法了。所有人的想法,仿佛都和他背道而驰一样,连一点挽回的余地都没有。
最重要的是,如今,他的身边连一个可靠的伙伴都没有了。夏实,悠云,秋蝉,或者鹿敏,赤豹,甚至是黑月,都不在身边。他从来都没有感到这么孤独过。
这和呆在萨尔布的生活,完全就不一样了。
“为什么大家不喜欢平平安安的生活,一定要拼个你死我活呢?这太奇怪了吧!”
“不错,这是你的想法,是你认为对的东西,但别人却并不这么想。”阿瑞斯挥舞地他的枪,冷笑着说道,“既然如此,唯一的办法,就是用你的力量,强迫对方认同你的想法,这就是弱肉强食,这个世界的本质。”
“前辈?你说什么?”荆棘还以为自己听错了,“你是在鼓励我吗?而且,你不是也赞同战争的吗?”
“我的想法是我的想法,但那不是你的想法。如果你要让别人认同你的想法,那唯一的方法,就是用你自己的方式,证明给他们看,你是对的。抱怨这种东西,是没有一点用的。所以说你还只是个小鬼而已,遇到这么点挫折就在那里懊丧。与其自己后悔,还不如多想点办法。”
听了阿瑞斯的话,荆棘这才恍然大悟。现在的确不是懊悔的时候,时间已经相当有限了,他必须立刻采取行动才是。若不是阿瑞斯,恐怕他还没有意识到这一点。
“前……前辈!我怎么从来没有发现,其实你是个这么温柔的人!”
“温柔?别误会了,我可不是为了你才这么说的,如果说和我打成平手的家伙,在性格上却软弱得和一个女人一样的话,我自己都会觉得困扰的。”阿瑞斯闭着眼睛说道,突然间被人说成温柔,倒也让他有点不好意思。
“总之,太谢谢你了,我终于想明白了!对了,刚才那席话实在是太帅了!”
“哼,那是当然的!”
荆棘看着阿瑞斯,哈哈地笑了笑,便想要随着人流跑过桥去。
“喂,你这是要去干什么?”阿瑞斯不解地问道。
“我要去寻找我的答案!帮我告诉布罗克前辈,我和夏实一定会阻止这场战争给他看的!”
说完,荆棘便跑进了人群之中。
“真是一个奇怪的家伙,这么点时间就恢复心情了,败给他了。”阿瑞斯摇了摇头,“那我就看看吧,你到底能做到什么程度,可别让我失望了。”
这个时候,勃勒登堡的军队,已经攻破了大桥。火丛则率领他的余部,往莺歌城退去了。
第三十六章 琉璃的吻
夏实不停地向前奔跑着,连他自己都不知道要跑往什么地方。或许,他只是希望找到一个没有人的地方,好好大哭一场罢了。
他一直都在寻找的记忆,现在几乎都已经回到他的脑海里了,但结果显然并不尽如人意。
这样的记忆,只会为他徒添悲伤罢了。
——到底是怎么回事……为什么会这样?我到底做错了什么?上天为什么要这样作弄我,难道看见人家很悲伤,他很开心,觉得很有趣吗?
跑着跑着,跑得累了,夏实便停下了脚步。抬起头的时候,不知道怎的,他已经跑到一块堆满了木材,四周无人的空旷地。
轰隆隆!
天上响起了雷鸣声。
没过多久,便噼里啪啦地掉下了豆大雨点。
虽然这雨点砸在身上,有一种说不出的痛楚,但夏实倒是觉得,现在这个时候,大雨才是他最好的归属,能够让他的燥热的心灵暂时冷静下来。
“我该怎么办?到底该怎么和秋蝉提起这件事情?”夏实仰天看着黑漆漆、灰蒙蒙的雨空,不禁自言自语道,“到底是该回到那个世界去,还是……”
“回到那个世界去?你在说什么胡话呢?还有这么多事摆在这里,你就打算拍拍屁股走人吗?”
突如其来的声音,让夏实有点吃惊,将他悲伤的情绪冲散了一点。瓢泼大雨,和支离破碎的心情,让他这样的弓箭手,竟然都没有发现近在咫尺的旁人。
夏实回过头去,只见一个穿着军外套的窈窕女子,正气喘嘘嘘地用两手托着膝盖,站在他的身后。和夏实一样,她也已经被大雨淋得像落汤鸡一样了。
不错,不是那个被称为“人间精灵”的琉璃·萍克,那又会是谁呢?
“你跑得这么快干什么?好像前面有人拿着一百万兰尼在引诱你似地,害得人家追你追得腰都快断了。”
“你……你怎么也跟着出来了?”夏实睁大眼睛,惊奇地问。
“呼,呼!”琉璃喘了一会儿气,直起身子,无奈地耸了耸肩,“你竟然还会问出这么不经过大脑的问题?你没有发现吗?除了你和我之外,整个圣灵寺都是莺歌的人,你像是打了鸡血一样一个人跑出去了,那我怎么办?当然得跟着你出来了。真是的,也是怪我眼拙,竟然找了你这么一个不中用的护……护卫。阿嚏!”
还没说完,琉璃便打了个喷嚏。
“哎,好了好了,是我不好,我们赶快找个屋檐避一下雨吧。”
不知道怎的,看见琉璃,夏实的心情也稍微好转一点了。
再怎么说,琉璃也是跟着他信任他才来到莺歌这个人生地不熟的地方的,而且这一路上,她也的确帮了自己不少的忙,不管是出于什么样的原因,身为一个男人,夏实确实应该对她负起责任来。
于是,夏实拉起琉璃的手,朝着不远处的一个简陋的小木棚走去。不过,他没有发现的是,他的这个动作,让身后的少女的心情略有些慌乱,不过,刚开始还有些抗拒的她,在被夏实拉着走了几步之后,还是顺从地跟了上去。
木棚里没有供他们坐的凳子或者椅子,两个人只好就地而坐。
琉璃用双手抱着自己的膝盖,低头看着自己的脚尖,时不时地抽动一下自己的鼻子,她的外表原来就是天仙级别的,这样的情景,更是让她样子看上去有点楚楚动人。
在夏实眼里,琉璃一直都是个坚强的女孩子,尽管认识的时间并不是很久,但却给他留下很深刻的印象。而现在,这个一直不把困难放在眼里的女孩子,却难得地露出了自己柔弱的一面,这让坐在身边的夏实,竟忽然产生了一种奇怪的感觉。
夏实刚想问她是不是感冒了,没想到,琉璃倒是先开口了。
“你真的觉得,这些只是个梦吗?”
“嗯?”夏实转过头来,看着坐在身边的琉璃,不知道她话中的含义。
“你觉得和你妹妹,和那些朋友们,和……和我的记忆,都只不过是你的一个梦吗?”
重新提到这个问题,夏实也不知道该如何回答,他当然不希望答案是肯定的,但如果不是这样的话,那些记忆又是怎么回事?这块梦之石,还有传递者所做的实验,有能说明些什么问题?难道只是巧合的灵异事件吗?
“嗯,或许传递者的话真的说得没错,这的确只是一个梦,或者说,你就是这个世界造物主,可是那又怎么样呢?”琉璃叹了口气,用拇指不停地打着转,继续说道,“不管是梦也好,是现实也好,在你的眼里,我们不都是有血有肉的人物吗?和我们在一起时的快乐心情,肯定不是虚假伪造的吧?人的一生,不就是由那些美好或者悲伤的记忆组成的吗?是不是梦又有什么关系呢?既然如此,那你又有什么好害怕的呢?”
“你不会明白。”
夏实皱了皱眉头,他犹豫了片刻,还是决定,把那件一直都困扰着他的事告诉了琉璃。
听完了夏实关于自己记忆的事情,琉璃沉思了片刻,又开口问道:“也就是说,如果你恢复的记忆才是你所处的现实的话,那么,秋蝉的死就已经是既定的事实了?”
夏实点了点头,说到这事,让他的心情又再次沉重了下来。他怕回去之后,自己又会重新陷入到痛苦的轮回之中,无法自拔。
不过,让夏实没有想到的是,琉璃听了这话,反而倏地站了起来,厉声说道:“这样一来的话,那你就更不能消沉了!”
“?”
“如果说,在那段记忆中,就是因为你,而让秋蝉无法实现自己的愿望的话,那说不定,现在这个世界,就是你为秋蝉赎罪的大好机会了。你看,正是因为你和她的共同努力,现在秋蝉已经离自己的愿望越来越近了,不是吗?所以你怎么可以消沉呢?理应为了给自己的妹妹创造一个好的环境,要更加充满勇气才行!再来一次的机会,可不是每个人都有的。别哭丧着脸了,犹豫不决的男人,可不能讨得女孩子的欢心的哦?而且,如果秋蝉看见你现在这个样子的话,我想,她也不会开心的。”
夏实抬起头,看着元气十足的琉璃,寒冷的心中也仿佛再次触碰到了些许温暖。
琉璃说得没错,现在还什么都没有确定,自己却独自在这里无端端地消沉,的确有点说不过去。连这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人都要为自己担心的话,他又怎么可能成为那个足以让妹妹依靠的“萨之神射手”呢?
“你刚才是不是在想,‘连一个没什么战斗力的女人都在为自己担心,我实在是太没用了’之类的话?”
“没……没有啊,怎么会呢?!哈哈!”
夏实心中一惊,连忙摇着手否决起来,他没想到,琉璃的第六感觉竟然会这么厉害,一眼就看出了自己的想法。
“哼,那就好,告诉你,我可不是一般的女人,可别把你对女人的那些哭哭啼啼的印象加到我头上来,我的歌声可是承载着整个勃勒登堡的希望。还有……”说到这里,琉璃邪恶地一笑,慢慢地将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