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们就来硬的,看谁拼得过谁!”
但老肯普还没来得及考虑这个意见,房门又被敲响了,说是第三军团的首席将军草蕊,给肯普带来一条新的消息。
几分钟之后,管家刚刚提出的意见也正式被否定了。第三军团已经被女王用她的王令,火速调离了勃勒登堡,前往了狮子镇,预防末世城人去了。据说是末世城人又开始对狮子关蠢蠢欲动了。
可这话在现在的肯普听来,简直就是讽刺一般。已经很明显了,女王出乎意料地已经开始对自己下手了,恐怕剥夺一部分兵权只是第一步罢了,而原本自己设计的精妙计划,正在一个一个地失效。现在,握在他手中的,就只有阿瑞斯的第一军团了,而艾尔弗雷德伯爵的部队,已经在数量上,甚至在战斗力上也略胜自己一筹。
想都不用想,接下来的日子,恐怕第一军团也会被女王派来的密探给牢牢监视住,一有举动,便会受到各种牵制。
肯普越往深处想,就越是觉得自己正在离他的目标越来越远,有一面高大的石墙不偏不倚地挡在自己的面前,压迫着他透不过气来。这个对手和年轻时候的他一样,有着逆天的智慧和接近疯狂的执行力,他甚至都动摇了肯普多年来苦苦树立的,在女王心中的良好形象。
但没有办法,他是太古·肯普,都已经走到这一步了,不可能再回头了。而且,他也不惧怕任何挑战,与其说害怕,兴奋可能会更加贴切一点,已经好久都没有遇到过挑战的他,此时的斗争之血,又开始熊熊燃烧起来了。
“老爷,这……这……”管家已经不知所措了,而阿瑞斯也沉默不语,不声不响的麦吉克原本便没有什么话可说。大家的表情,都像是世界末日一般。
“不用慌张。”肯普抬起头,对着他的手下们笑了笑,“我平时是怎么教你们的?不管发生什么,都应该保持冷静,这个世界上,可没有过不去的河。更何况,跟着我,你们有失败过吗?从来没有吧?”
“可是……没有了军队,也得不到百姓的支持,我们应该怎么做呢?”
“放心吧,我自有分寸。”肯普表现得很有大将风度,他的脑海中已经想到了一个异常狠毒的招数,一个能够一式逆乾坤、四两拨千斤的计策,“管家,你告诉萨迪,继续去寻找那个黑袍法师的下落。但不要轻举妄动,一有机会就给我下手,我要让他尝尝,和我作对的下场。还有,若他发现了黑袍法师想要接近女王或者伯爵的时候,不惜一切代价,立刻来告诉我。”
“是。”
“哼,不能慌张,现在还不是露出我的狐狸尾巴的时候,恐怕对手也在等着我忙中出错呢,好将我打下地狱。小妮子要得意,就让她先得意一会儿吧。在这之后,我要让他们全部给我还回来。是我的就是我的,就凭他们几个,是夺不走的!我要让他们瞧瞧,道高一尺,魔高一丈!”
第六十一章 师徒斗法
“什么!”女王的书房里传出了夏实的一声响亮的惊叹,他自然不是在那种严肃的地方为自己作秀,只是因为他刚刚得到的,绝对是一条足以震惊整个勃勒登堡的大新闻。
就在刚才,当夏实照例站在女王书房的门口,正在和可恶的瞌睡虫做着殊死抗争的时候,这次事件的主角之一,也就是辅政大臣太古·肯普,在“取消保护费”后的第二天,也就是《勃勒登王室报》发行的那个下午,便亲自来拜见了女王。
虽然夏实提出了在女王身边随时进行保护的要求,但最终在女王的坚持之下还是作罢了,毕竟这对于一位三朝老臣,绝对算不上一件礼貌的事情。
而肯普走后不久,女王便立刻派人把艾尔弗雷德伯爵和福克斯·布罗克找了来,说是要和他们三个好好商量商量对策。
“你说什么?那个太古·肯普主动提出了归隐?”伯爵他和夏实一样,也不能相信自己的耳朵。好不容易来到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位置,肯普竟然就要这么轻易地放弃自己努力了一辈子才得来的一切,这让他怎么都理解不了。
见女王用很肯定的眼神看着他们,毫不犹豫地点了点头,他们俩这才不再怀疑这则消息的确切性了。
“怎么会这样……”毫无疑问,虽然太古·肯普的确是有怀疑在身的,而且黑月的来信也明明白白地让自己多多提防这个三朝老臣,但夏实却依然不赞成,在没有获得确切证据的情况却冒然地对他采取制裁和行动。如果肯普是无辜的,那么逼他做出这样的无奈之举的人当中,也自然也有他夏实·库洛姆的份,此时的夏实已经为自己的优柔寡断后悔不已了。
“他一定是从我调走了军队的事情上,感受到了我们对他的敌意,觉得自己对这个朝廷来说已然是个多余的人,才做出了这样的决定的。”女王的脸上略微显得有些失落,是她盲目的行为才导致这样的事情发生了,“也许我们真的错怪他了,伪造王令的,可能是另有其人。”
“他到底对您说了些什么?”站在书房的所有人里,只有福克斯·布罗克还对这件事保持着怀疑的态度,他并没有因为肯普的行为而对他放松警惕,他将弯曲的食指放在嘴唇前,眼睛则眯成了一条线,像是在认真思考着什么似地,“能否请女王大人把肯普大人的话再复述一遍?”
“他告诉我,他将会在今年的12月24日,也就是勃勒登堡新年晚会上正式宣布退役(正式的新年应该在12月31日晚,但为了让大臣们在新年之夜能够陪伴在自己的家人身边,王宫中的晚会一般会选择在12月24日晚举行。),在这之前,为了不引起他人过多的猜忌,他会一点一点地解除自己现今手中握着的权力,这样,那些支持他的人就不会有什么过激的动作了。
“他很诚恳地告诉我,他真的觉得自己已经老了,是时候选择退出了,该把宫中的事物都交给我们这些年轻人去做了。而在这之后,他也不会整天无所事事地闲在家里,也会每天关注勃勒登堡的报纸,关注每天城市里出现的大小事件,有必要的话,他说我们还可以随时去请教他,他会用最热烈的方式欢迎每一个热爱勃勒登堡的年轻人的。
“他的话说得很诚恳,不像是假的。为了证明自己的话所言非虚,他还特意把这个交给了我。”女王打开了写字台里的一个抽屉,从里面取出了一块令牌,令牌上写着一个“三”字,还画有那只代表着勃勒登堡的狮子。没有错,这块就是用来调动第三正规军的令牌。
女王把令牌放在了写字台上,叹了口气,继续说道:“他还说了,在12月24日的晚上,他还会把第一军团的令牌也交到我的手上,让我再寻找一个合适的人选,将这块令牌受之于他。放弃了军队的指挥权,便是放弃了竞争力。事到如今,我都不知道,在没有任何证据的情况下,这样残忍地对待一位对城市有功的老臣……”
“我敬爱的女王,既然木已成舟,就算事情不是我们想象的那样,也请你下定决心把它做完吧。”布罗克说道,“既然肯普大人已经把第三正规军的令牌亲自交到了你的手里,那你就可以更加理所当然地将他们调往狮子关了,至于那些肯普所移交出来的权力,也应该及时地用一些信得过的人顶替上,至少不能让城市的机能停止运转。不管主谋是不是另有其人,我们都不应该放松对肯普的控制,要防范于未然,将风险降到最低。”
听到布罗克依然用着这种不痛不痒的语气,夏实大脑的温度也终于达到了它所能承受的沸点。
他一把扯住了布罗克的衣领,对着这个冷血的区长怒气冲冲地低吼道:“不要说的像是事不关己一样,难道他已经做出了这样的让步,你还要在他背上补上一刀吗?是不是还嫌不够快,恨不得把另一块令牌也立刻收回囊中才放心?”
布罗克并没有辩解什么,而是将目光投向了女王,他知道,比起自己的话,女王才更能让热血沸腾的夏实冷静下来。
“夏实,放开手。”
夏实这才发现,在女王和伯爵面前做出这样的事,的确是有欠考虑,他也并不想惹事,只是被愤怒冲昏了头。他慢慢地放开了布罗克的衣领,为了避免伤了和气,还低声地向他道了声歉:“对不起。”只不过,语气并不怎么情愿罢了。
“没关系,能这么快就把心里的冲动给按回去,库洛姆护卫,你这样的人也值得我尊敬。”布罗克整了整被弄乱的衣服,继续说道,“其实,说出这样的话,我也并非毫无依据,相反,很有可能是在座的各位,没有理解肯普的意思。”
“什么?”伯爵皱了皱自己的眉头,这还是他第一次见到这位名不见经传的区长,他也很想知道这个神秘的角色会有些什么样的高见,“那你倒是说说看,太古·肯普的这一举动又有什么意义。”
“各位因为身在整个事件当中,所以并没有注意一个很简单的道理,那就是:如果肯普并不知晓‘收保护费’这件事,那他又是出于什么原因,在我们刚刚做出调军的行动后,就急着把兵符,甚至是把自己所有的权力主动交还给女王呢?”
“也许他是见安娜不和他商讨便擅自调军,一时气愤,便想拂袖而去。”伯爵推测道。
“对于一般人来说,的确是有这个可能。但据我了解,师父是一个随时都能保持冷静的人,就我而言,我还真是很少见到他会做出一些不理智的举动。”
此话一出,其他的人顿时语塞。的确,以肯普的性格,这样的行为的确是欠缺考虑的。莫非,真的如布罗克所说,这就是他仔细考虑过后的行为吗?
“当然,即使他就是这次事件的末后黑手,如果他不想暴露自己的身份,像他这样的聪明人,也不会犯下这种不打自招的愚蠢错误。唯一合理的解释是,他在知道自己的计划已经暴露了之后,发现自己已经完全处于了被动之中,就用这种方式告诉女王您,这件事就是他做的。他想以交出兵符和手中权力的代价,换取我们对他的宽恕,毕竟以他对勃勒登堡做出的贡献来看,这样的小错根本不值一提。”
说到这里,布罗克故意把音调提高了一点:“也就是说,这次权力争夺战的胜利者,就是您,我们敬爱的女王。不过,就算被剥夺了兵符,肯普的势力还是不容小觑,为了以防万一,将第三正规军调离也是应该的,毕竟,五千个大活人的心,可不是一张简简单单的兵符就能控制得了的。”
最后那句话,显然是在回答夏实刚才提出来的问题。
“看不出来,没想到三环区里,还藏有这样的人才。”布罗克清晰的逻辑显然令不死伯爵也佩服异常,不过虽然话是这么说,但伯爵的心里并不怎么喜欢这个略显张扬的年轻人,“那么,照布罗克区长你的意思,我们现在只要每天看着太古·肯普老老实实地将自己手上的权力一点点地交到安娜手上就行了?”
布罗克霍尔皱了皱眉头,他对伯爵口中对女王的称谓略感不快,不过这表情也是稍纵即逝:“是的,只要他够守信誉的话。当然,为了不出意外,我们还是应该派人时刻监视着他,看他会不会有什么异常的动向。”
于是,四个人最终还是决定,暂且按照布罗克的计划来做。毕竟,和太古·肯普的感受相比,勃勒登王族的统治地位显然要重要的多。
第六十二章 酸痛的心
太古·肯普并没有食言,相反的,他依然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