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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做。”“是啊、是啊!伟大地预知能力!不过能不能看到我们葬身鱼腹的模样?!…”
“不要说得这么可怕,很不吉利哦!”
门又被拉开了,一阵狂风裹挟暴雨刮了进来。远心站立不稳,一屁股坐倒在椅子里。茶色长发的男人站在门口。用力关上门,精致的脸孔上带着开心的笑容,好像玩得很尽兴,他的袍子被割掉了半拉,变成了短衣,狼狈的塞在腰带里。看上去倒是真像一个海盗。看着房间里脸色各异的众人,他微笑道:“放心啦!就凭我和唐源两个人,一定可以把你们带到蓝奎岛!”“现在不是这个问题吧?”彰炎有些脸色发青,皱着眉头:“你到底是为什么要帮助我们,明明之前还是敌人吧?”“敌人?!我可没这么想啊!”“不远处不会有银帝城地军队在等着我们吧?还是想把我们葬送在海里,然后自己逃走?”
席尼维斯笑容不变。用一种莫测的目光看了下远心:“我倒是想跟你好好讨论一下。不过现在时间不多了,要是让我那些族人们发现。我可就走不了了!唐源,准备出发吧!”
让人意外地是,一向警惕的唐源对这个男人,却一直没有什么特别的戒备,他将远心安顿好,自己便跟着席尼维斯,打开门走到了飓风大作的甲板上!
留在房间里的人陷入了一片沉默,好久都没有人开口说话。
狂跳的心渐渐平静了下来,邱远心舔了舔沾着咸咸海水地嘴唇:“既来之则安之,毕竟只有鲁瓦族的船可以用。”“虽然是这么说的没错,不过这个男人实在无法令人信任!”努阿达还是怒气冲天,双刀在手上灵活的转了一圈,收回背后的刀鞘中:“我说,你可是亲眼见到他那些令人厌恶的嗜好,贩卖奴隶有什么稀奇?!还有更加恶心地东西…!”“不用再说了!”彰炎突然大声说道,阻止妖精继续形容下去,他摇摇晃晃地坐在远心身边,紧紧攥着她的手不放:“管他是真地要去蓝奎岛,还是有什么阴谋诡计,我们有什么好怕的,大不了打…呕!”
他捂住嘴巴,面色更加铁青起来,远心关切的望着他:“不舒服吗?!你脸色很难看!…”
“席尼维斯并不是真正的鲁瓦族人。”塞那斯的声音和船舱外的狂风暴雨声相比,显得有些微弱,可是却让所有人马上全神贯注起来,就连一直奄奄一息的裘丽都抬起头。远心一边帮彰炎轻轻拍着后背,一边狐疑的转头问道:“他不是鲁瓦族的族长吗?怎么可能不是真正的鲁瓦族?”“对外确实一直说,这位族长是鲁瓦族百年难遇的明主,可实际上,他根本就不是鲁瓦族人,我的消息来源可是非常准确的。”塞那斯拿出烟杆,看着滴水的烟锅叹了口气:“席尼维斯十岁那一年,因为某种原因背井离乡,乘船来到极乐岛,被鲁瓦族收养,因为他的能力超群,所以十二岁的时候就击败了当时的族长,成为了鲁瓦族有史以来第一位外姓族长。”
“因为某种原因?”努阿达皱起眉头:“什么原因?干嘛说的不清不楚!”
塞那斯摊了下双手,一脸无奈的微笑:“不是我故意卖弄玄虚,是因为我也不太清楚原因,不过既然是那个国家的男人,总会有很多出逃的理由吧。”个国家?”努阿达步步紧逼,瞪着他追问道。船身突然剧烈摇晃起来,好像被浪尖卷起,又狠狠扔下,彰炎实在难以忍受,跌跌撞撞站起来,到处寻找可以探头出去的窗户,远心追在他后面,在油腻的地板上连滚带爬…船已经出海了。
塞那斯停顿了一下,缓缓说道:“嗯,这个席尼维斯,应该是玄壁国的男人没错。”
第一百四十章 碧波(五)
实在太累,稍微松懈一点,远心就倒在扶手椅里,昏昏沉沉的睡着了。
一觉醒来的时候,船舱已经停止了剧烈的摇晃,像摇篮一般有节奏的轻轻摆动,她舒服的伸了个懒腰,发现手脚有些麻木,胳膊被破旧的扶手椅咯的生疼。船舱里只剩下她一个人,大家不知道哪里去了。木门虚掩,透进来耀眼的光芒。远心一边伸展手脚,一边走到门口,拉开门走到外面的甲板上。
天气明媚可爱,湛蓝的天空没有一丝云彩,阳光灿烂,让人睁不开眼睛,昨晚那可怕的暴风雨就像一场噩梦,似乎从来没有发生过。邱远心深深吸了一口气,潮湿的海风温暖柔和,带着咸咸的味道,甲板上残留着飓风来过的痕迹…………海草、贝壳、奇怪的泡沫…她踮起脚尖,勉强从船舷望向远处,四周都是一望无际的大海,根本没有一点陆地的影子。
蓝奎岛在哪里?还要走多久呢?
“天气不错,可惜风力不强,要等到明天才能到蓝奎岛。”好像看穿了她的疑问,从底舱上来的男人笑嘻嘻地说道。远心连忙站好,警惕的看着他:“我、我的同伴都在哪里?!”“担心我趁你睡觉的时候,把他们全都卖给人贩子了吗?”席尼维斯大笑起来:“放心吧,小姐,这条船只有我一个人的力量无法顺利航行,至少会留下唐源的!”
远心凶恶的看着他:“如果你是在开玩笑,这种幽默感真是糟糕!”“是吗?我自己还觉得挺有意思地。他走过来,一手扶在船舷上。饶有兴致的看着她:“不说句感谢的话吗?毕竟我是不计前嫌,帮你实现愿望呢!”“你把我们整得够呛,这就算是赔礼道歉吧。我有什么好道谢地?”“一点都不可爱!”像个小孩子一样,他气呼呼的嘟起嘴,茶色的长发在风中飞舞:“早知道就和阎惑联手。那样才好玩!”
“你和银帝很熟吗?一直都直接叫他地名字。”远心觉得应该适当忽视他的脾气,跳过牢骚直接问道。席尼维斯楞了一下,马上又笑开了花:“看来小姐你对我的事情还是很关心嘛!…”“算了,当我没问。”“不要生气!我跟你说!”见远心转头要走,他连忙改变态度,跳到她前面拦住她:“因为少年时代和他结交,所以一直都有联系,虽然称不上好朋友。不过倒算是不错的玩伴!”
“塞那斯说你是玄壁国人,是真的吗?”他突然变得这么干脆。远心倒也愿意多说几句,闻言,席尼维斯的笑容变了,没有那种孩童一般的稚气欢快,反倒像是裴青玉的笑容,温和却深沉莫测:“他还说了什么吗?”“没什么。不过我们都很好奇,你是为什么要离开自己地祖国,又是怎么当上族长的?”“孟斯托都不知道地事情,对任何人来说都是机密哦!”他突然翻身跳上船舷,稳稳的坐在那里,远心吓出一身冷汗。他却好像在自家客厅里一般安逸:“不过我确实是玄壁国人没错。小姐。你知道有关玄壁国的事情吗?”“嗯,知道一点点。譬如国王都是女人来担当,是善于畜牧的民族,再具体就不知道了。听说玄壁国坐落在高地上,很少与其他国家来往。”
席尼维斯点点头:“你有几个不错的老师,说的一点没错。在玄壁国,女人地地位要比男人高很多,就拿我的母亲来说,她一共有六位丈夫,还有数不清的情人!…”好像听到了不得了的事情,远心瞪大眼睛,他好笑的指着她:“干嘛那么惊讶?!除了凰族和谕石国,其他国家都允许拥有很多配偶,当然蓝奎岛除外,那里只能诞生神灵!”“但、但是这样的话…你知道你地父亲是谁吗?”有些难以启齿,远心皱起眉头来。
他无所谓地摆摆手:“不知道,有什么关系呢?我的母亲是个有身份地人,生下我让她觉得很没面子,所以连看到我都觉得碍眼,干脆把我卖给了奴隶贩子!”“什么?!这、这怎么可能?!”“小姐,像你这么单纯的公主怎么能理解,四大陆也有你所不知道的丑陋。”席尼维斯温柔的笑着,笑容里却有种让她不舒服的东西:“践踏别人,以体现自己的尊贵,这种事情是经常发生的啊,所以我才无法忍受,从玄壁国逃出来,躲在商船上,不吃不喝很多天,几乎快死掉的时候被鲁瓦族人收留了。”
轻快的语调,听上去却是非常悲伤的故事,远心忍不住轻声问道:“既然如此,你为什么还要买卖奴隶呢?”“什么意思?因为我自己吃过这种苦头,所以就不应该用同样的方法对付别人?!哈哈哈哈…”他突然大笑起来,爽朗的笑声让她感到生气:“这不是理所当然的吗?!…”“对你来说也许是,可是对我来说不一样。”突然严肃起来,席尼维斯迎着海风,微微眯起墨绿色的眼睛,嘴角含着明显的冷酷,再一次让她感觉到,为什么这个男人可以和银帝同流:“抱着从前的创伤,告诉自己我是有阴影的人,千万不要让历史重演,每天可怜的祈祷?!…如果我是这样的人,可能绝对不会做出同样的事情,绝对忍受不了那些可怜虫在我面前呻吟,因为那会让我看到从前的自己;如果我是这样的人,恐怕早就已经被吃的连骨头都不剩,怎么可能能站在这里和你聊天?…”
远心不禁后退了一步,他很快又恢复了往日欢快的笑容:“哎呀呀!今天跟你说了好多呢!真不容易,你比阎惑都知道得多了!”“瞎说…”她嘟囔了一声,脑袋里还在回味刚才听到的话。席尼维斯伸出手,将手掌停在离她头顶不远的地方,脸上带着和善的微笑:“当你一点一点了解我的时候,小姐,你会怎么做呢?这样纯洁又充满力量的灵魂,又会给我怎样的未来呢?很让人期待啊。”
不太明白他在说什么,远心只觉得突然变得昏沉起来,脚下不稳,这种感觉似曾相识,就像做梦一般,整个人向后倒去,掉进了无底的深渊……
有人在轻轻拍着她的肩膀,远心迷迷糊糊的哼了一声,揉揉眼睛,从沉重的睡梦中醒过来,眼前是裘丽憔悴的容颜,还有虚掩的房门,和舱外透进来的耀眼白光,只听公爵夫人虚弱的说了一句:
“感谢神灵,我们马上就要到蓝奎岛了。”
第一百四十一章 银色坎蒙神殿(一)
和梦中一样,天气明媚可爱,万里无云,阳光温暖耀眼,照射在一片狼藉的甲板上。
湛蓝的水天一线间,出现了一座翠绿色的小岛,好像镶嵌在水中的宝石,流光溢彩,五光十色。经历了昨晚的飓风洗礼,疲惫不堪的一行人站在船舷边,向岛屿的方向张望,美好的景色好像童话书中搬下来的,让人充满纯洁又宁静的感觉。温暖的海风在脸庞轻抚,远心深吸了口气,身边的裘丽紧紧搂着她的肩膀。
“真不容易,我们终于到了…”她梦呓般低语道。
对于这种感动,邱远心深有同感。从当时在霍非公爵领地遇见裘丽,到后来经历一系列的变故,再到现在漂浮在蔚蓝大海上,终于见到了蓝奎岛的庐山真面目,似乎已经过了很长很长时间。不光是身边的同伴,一下子添了很多人,就是她自己,也不是当初刚到四大陆的那个女子了。原本不相信什么怪力乱神的传说,甚至不理解母亲和杨叔的空间研究,现在却对神灵和巫术深信不疑,前来这一众神诞生的小岛,希望得到继续前进的指点…远心不知道是喜是悲,不过既然已经走到今天,至少拥有了很多更加宝贵的东西。
单桅小船经过昨晚的摧残,已经是摇摇欲坠,很多地方渗水,让人佩服唐源和席尼维斯竟然可以让它坚持到这一步。****海潮温柔的推动船身,将他们带向离小岛越来越近地水域。唐源从船上一跃入水,推动着船舷,慢慢向白色的沙滩游去。
重新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