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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将他们带向离小岛越来越近地水域。唐源从船上一跃入水,推动着船舷,慢慢向白色的沙滩游去。
重新踏上陆地,让彰炎由衷的感到庆幸,他的脸色一阵青一阵白,早就没有余力照顾远心,反而是在努阿达的搀扶下才勉强走上沙滩;塞那斯帮着裘丽顺着舢板下船,艰难的涉水登陆;唐源抱起远心上岸,留下席尼维斯一个人固定船舶,他茶色的头发在阳光下闪闪发光。远心趴在唐源的肩膀上往后看,他向她开心的挥挥手。笑容不带一丝阴霾。席尼维斯…她在心中默念着这个名字,如果是执掌梦魇的神灵,那么这个男人是不是具有同样地能力呢?
白色的沙滩上,早有人等在那里。
五个眉清目秀地青年男女,穿着银灰色的长袍,样式简单,没有一点装饰,恭敬的弯下腰来。向登岸的一行人致意:“远方来客,欢迎你们来到蓝奎岛。大祭司在神殿内恭候多时,请随我们来。”说着,他们便转身向内陆茂盛的树林里走去。
没走多长时间,绿色的树林中便出现了一些白色的石质建筑,样式统一,和辛德堡的王宫大厅有些相似。高大地石柱、长长的台阶,越往前走,越是雄伟高大起来。最后,在一块突出于水平线的高台上,坐落着一座四十多米高的恢宏神殿,人字形的屋顶雕刻着精美的花纹。巨大的石柱用一种特别地石料堆砌,阳光下流转着白色与银灰两种光泽;简单的线条、令人仰视的高度、气势宏伟的建筑让这座神殿,透着庄严肃穆,和无法轻视的威仪。
“坎蒙大神的银色神殿。”唐源轻轻说道,语气里带着一种紧张、感动还有一丝丝伤感,远心从他地臂弯中滑到地上。拉着自己泥泞不堪的衣服:“我们就这么去见大祭司?!”“现在好像没有让我们梳洗、休息的准备。”塞那斯从后面走上来。一直由他照看的裘丽早就跪倒在地,向她的神灵坎蒙祷告起来:“说起来。坎蒙神殿的大祭司一直都很神秘,不经常出现,现在这位大祭司是什么样地人呢?”“很抱歉,我无权讨论那位大人。”唐源低下头,不亢不卑地说道,一旁带路的青年微笑着说道:“我们已经准备好了,各位大人可以跟我们去休息用餐,不过,团长大人和女巫要先去见大祭司,这边请吧。”
唐源轻轻点点头,向远心弯了下腰,她连忙跟着他走向高台上地神殿,转头看看留在后面的同伴,彰炎的脸色还没有回复,却似乎很放心,裘丽还是在不住祷告着。
“我有什么要注意的地方吗?!”加快脚步跟上他,远心担心的问道,唐源笑了下:“请放心,在这里你不必拘泥礼节,能够见到你,祭司大人就很开心了。”“那时候刚见到你,你说是大祭司派你来找我,把我带到这里。这么一说,现在你已经完成任务了,是不是就要留在这里,不和我们一起走了?!”“请不要误会。”他的笑意更深了,伸手搀扶她走上高大的台阶:“我相信已经没有什么理由,可以让我离开你…当然,大祭司也不会例外。”
得到这样的保证,邱远心感到由衷的安心,要面见一位重要宗教人士的紧张感,也消减了不少。两人走进肃穆庄严的神殿,廊柱间悬挂着金色、白色、银色、紫色三种颜色混合的丝绦;身穿银灰色长袍的僧女站在走廊两侧,当他们经过的时候,对他们露出和善的微笑。唐源轻车熟路,带领远心穿过复杂交错的走廊,一路向神殿的最深处走去。偶尔通过一些小小的庭院,远心都强忍住想要驻足观看的冲动,那些精巧可爱的喷水池,雕刻着一些她不知道的神话故事,白色的树木没有树叶,干枯的枝干像一件件艺术品,美丽又脆弱。
最后,他们停在了一扇高大的木门前面,白色石壁与斑驳的木门形成鲜明对比,古怪诡异。
“这就是大祭司居住的殿堂。”唐源深吸了一口气,转身单膝跪下,看着远心的小脸:“只有这位大人,才知道如何找到其余的圣书残章,更重要的是,不管塞那斯说的话有没有根据,都不能让你遇到任何危险!会被女神吞噬的说法,大祭司也一定可以告诉我们真相,这都是你要来见他的原因,明白吗?”“你不和我一块进去?”远心惊讶的看着他,走到这里,他反而更加紧张又急切起来。
唐源摇摇头:“大祭司并没有要见我,只有你一个人而已。不用害怕,你在这里是绝对安全的。”
他站起身,轻轻推动她的肩膀,远心在这样的催促之下向木门走了几步,高大的木门突然“吱呀”一声敞开来,门里是一片阴暗的殿堂,她回头看看唐源,他向她点点头,远心鼓起勇气,大步走进门里。
木门在她身后轰然关闭了。
第一百四十二章 银色坎蒙神殿(二)
一时间,眼睛无法适应大殿昏暗的光线,只看见一点乳白色的光芒。远心揉揉眼睛,小心翼翼的向前走了几步,渐渐看清了面前的景物。
大殿里空荡荡的,没有一件家具,只有一只低矮的木台,上面铺着黑色的天鹅绒,雍容的垂在地上。台子上放着一颗很大的宝珠,乳白色的光芒就是从那散发出来的,珠内似乎有一股雾气弥漫,缓缓浮动着。远心慢慢地走过去,木台的高度刚刚适合她的身高,她看着宝珠,表面没有任何反光,连她的倒影都看不见。
“欢迎您远道而来,主人。”
细小的声音从黑暗中流淌出来,远心连忙回头,不知道什么时候,有人无声无息的来到她身后。
这个女孩也就十一、二岁的样子,一身素白,腰间系着一条紫色的丝带,垂至脚跟的长发没有一根杂色,完全是雪白的,苍白的面孔娟秀冰冷,与其说像是个活生生的人类,倒不如说更像个瓷娃娃。邱远心从脚趾到发尖都感觉到一股寒气,这个孩子身上没有一点可以感知的气息,她不是已经死了,就是从来没有生存过…
“主人。”看着她一直瞪着自己说不出话来,女孩轻声唤道。远心如梦方醒,连忙开口:“那、那个、不用这么客气!我叫邱远心,你是…?!”“拜托唐源,将您带到蓝奎岛上地就是我。看到您平安无事,我就放心了。”女孩的声音没有任何起伏,缓缓说道:“我就是蓝奎神殿的大祭司,您可以称我为艾依。”
如果没有和银帝打过那么多次交道,没有听过他那冷冰冰的死人腔。远心现在一定会更加不知所措,不过现在她对这个叫艾依的女孩子充满好奇,远远超过了心中地敬畏。于是她小心翼翼的问道:“你真的就是那位大祭司?变成小鸟,带我找到唐源地人?”“是的,可以帮助您,我感到很高兴。”艾依将手拢在宽大的袖子里,一动不动的站在原地,神情冰冷:“虽然我的力量衰弱。已经无法离开岛屿,帮助您铲除邪恶,但是我的灵魂会一直守在您身边,效犬马之劳。”
不太明白坎蒙大神地祭司,为什么会对身为永德圣女使者的她如此客气,远心试着说出心中的疑问:“我到这里,是想请教你…很多问题,有太多不明白的事情,一时间都不知道该说哪个…”“那就先从笼罩你身边的魔法说起吧。wωw奇書网艾依一挥手。远心只觉得身边一阵凉风袭过,身上的衣裙散开来,她连忙用手护住身体,一块黑色的绒布从天而降,落在她的胴体上,这时她才发现。自己的身体已经变回了原本地大小:“这是“只不过是暂时解除了魔法,但是想要彻底驱除它,还必须要圣书残章的力量。”艾依依旧慢吞吞地说道:“对你降下魔法的,真的是银帝城的女巫吗?”“千真万确啊!我利用哨子从银帝手里逃脱的时候,就看到那个女人对我施法!还以为自己死定了,没想到变成了小孩子!你知道这是一种什么样地魔法吗?!为什么那位女巫也没有圣书残章。却如此厉害?!…”
艾依面无表情的点点头:“请不要着急。听我慢慢解释。关于您受到的魔法伤害,我也了解了不少。根据我的判断,这应该是一种记忆魔法。”“记忆…魔法?!”远心裹着绒布,在她面前坐下来,好与她保持平视。艾依紫色的眼睛盯着宝珠,平淡地说道:“四神诞生于蓝奎岛,开启了四大陆的历史,而自从人们有文字记载以来,都一直在与一种可怕地魔法作斗争。上古时期,六国君主结成联盟,也正是为了对抗这个魔法。而它地真实面目,就相当于一条看不见摸不着的通路,可以将被神眷顾地四大陆,与另外一个未知的世界连接…”
“什么?!”远心瞪大了眼睛:“未知的世界?!通路?!不是在说我的世界吧?!”
女孩晃动了下脑袋,雪白的发丝在宝珠的白光中微微闪动:“我并没有亲眼见到,所以也无法断言。但是根据传说,那个世界虽然不是神的乐土,但是却拥有惊人的武力,有很多闻所未闻的兵器,那里的人们,过着毫无信仰、可怕的生活,以屠杀同类为乐…”“虽然这样…”远心说不出自己是什么心情,表情扭曲了一下。艾依没有理会,继续说了下去:“也许正是对传说深信不疑的关系,当一位女巫通过魔法通路,降临大陆的时候,银帝开始希望能够借助她,得到另外一个世界的武力,让银帝城成为四大陆的霸主,将越摄神作为主神,光耀大陆。所以在他的挑唆下,六国联盟崩溃,十年战争爆发了。”
听她说,远心似乎明白了,导致十年战争的那个魔法究竟是什么,可是什么又是记忆魔法呢?不等她发问,艾依紧跟着说道:“而记忆魔法,正是从异世界降临的女巫们才具备的能力,说得简单一点,就是用自己的记忆当作能量,在另外一个人的肉体上造成影响,有时候是毁灭性的,有时候却又有意想不到的效果…”“但是前提条件,应该是女巫和被施法的人之间,存在某种记忆关联吧?!”远心急切的嚷道:“可是我和银帝城的女巫素未谋面,她又怎么会知道我八岁时候的样子?!要说在这个世界里,知道我小时候……”
突然,远心说不出话来了,两手捂住嘴巴,脸色变得煞白起来。
“你说的没错,但这一切都只是推论,并没有真凭实据。”艾依的眼神突然变得有丝温和起来,转头看着坐在地上的她:“五百年前,想必那位女巫是急于得到回自己世界的方法,才不顾一切将一场战乱带临四大陆,她与银帝相互利用,最终却还是没有达成目的。五百年后,当人们渐渐遗忘那段可怕的历史时,与她血脉相连的一个人竟然也以同样的身份来到这里…不能不说,神也喜欢恶作剧吗?”
“她…她不可能是…”远心已经没有办法正常思考了,从唇间蹦出几个字。
艾依转头看着宝珠,脸上带着淡淡的哀伤:“也许她早就已经忘记了…自己曾经是你的母亲。”
第一百四十三章 雪国祸端
安杜恩一万个不情愿,却还是不得不跟随自己的主人走进这里。
冰冷的殿堂依旧空荡黑暗,只有从锥形屋顶投下的光柱,照亮了寒冰包裹的加丹王座,他将头垂在胸前,忍不住第无数次的想,如果这个王座属于他身边这个男人…………它真正的主人,整个银帝城又会有多么的不同?…可这样的想法终归是大逆不道的,他用仅存的右眼偷看王座上的怪物,后背泛起一阵冷汗。
“我已经听得很明白了。”王座里佝偻的身形,藏在厚厚的斗篷后面,兜帽下发出嘶嘶声响,干瘪腐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