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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不谢不知道该怎么劝慰,便只是听着。
白羽说着便叹了口气:“大师姐,你不知道这世上有多少人羡慕你。”
“羡慕我?”花不谢有些不可置信,“你知不知道,我是随时随地都可能去死的人?”
“可是有玉虚上仙护着你。谁敢伤害你?”
花不谢看着一脸纯真模样的白羽,有些话,哽在喉头,怎么也说不出来。
你看到的。就都是真的吗?
连花不谢自己都不能够说的清楚的事儿,如今又怎么能够同白羽说明白呢。
离开婆娑园后,花不谢其实并没有喝玉虚上仙有什么进一步的发展。
可是偏偏云漠北和书鸿在看到玉虚上仙的时候,脸上都会露出一个暧昧的笑容来。玉虚上仙从不解释,甚至也没有想过同花不谢解释些什么。
花不谢念着那个菩提无常的一些话。对于玉虚上仙的行为,表示能够理解。
可是理解了,却并不代表着解释。
从始至终,她在这场感情里都是被动的。
被动着来到这个世界,被动地接受玉虚上仙的心意。如今,又要被动的离开吗?
“大师姐,你怎么了?”白羽自己说了一会儿话,看到花不谢一点反应都没有,忍不住拍了拍花不谢的肩膀。
花不谢回神,看着白羽摇头。
白羽叹气:“大师姐一定是累了,去歇着吧。对了大师姐,历书说他去杜仲村了,若是师姐有事找他,就去杜仲村找他。还说什么,大师姐一定知道他在哪儿的。”
花不谢皱眉,想不明白历书胡丽丽再卖什么药。
匆匆写了白羽,花不谢转身下山。
现在传送阵是不敢用了,下山又要靠两条腿,花不谢觉得有些烦躁。
倒是阿笨,悠悠然地站在不远处看着花不谢,冷笑:“你为什么不喊着老子?”
“……”花不谢抽了抽嘴角,看着阿笨撇嘴:“我还不是看着你忙着和狐狸勾搭,没舍得喊你。”
“老子是和狐狸套话,走吧女人,一边走一边说。”阿笨叹了口气,走到花不谢身边,身子暴涨数寸,壮得像一匹马似的。
花不谢长大了嘴巴有些愣神。
阿笨扭头瞪了花不谢一眼叹气:“就算是老子十分英俊不凡,你也不必这么对着老子流口水吧?”
花不谢冲着阿笨翻了个白眼,就翻身坐了上去。
不得不说,这个感觉还不错。
阿笨哼唧了一声,两翼生风一般地往山下狂奔。
花不谢扯着阿笨的耳朵大叫:“你倒是慢一些啊,还有你不是吆喝我说事儿的吗?跑这么快,你要怎么说啊?”
笨蛋。
花不谢心底突然划过一丝声音。
花不谢了悟,这是她和阿笨之间心灵相通的技能又恢复了。
阿笨叹气:自从你进了结丹期之后,玉虚上仙在你身上的结界就没有用处了。不过我想这并不是因为你的修为进步了的缘故,而是因为玉虚上仙的法力收到了制约。
阿笨说,在它和狐狸的交谈中,这些事儿多多少少也被得到了证实。
玉虚上仙并不是九十九重天的最高领导者。
花不谢点头:“这个我早就知道了啊。”
在玉虚上仙他们几个人的对话里,时不时会出现一个“天尊”,想来这个人,才是真正的天地至尊,就像是魔界的魔尊。
可是阿笨却摇头。它要说的并不是这个事儿。
它要说的,是一些花不谢从来都不知道的秘辛。
它说,狐狸不止一次看到过玉虚上仙对着一张画像发呆。有几次。狐狸都凑了过去,玉虚上仙都没有发觉。
那张画像。是一个女子,一个和花不谢没有一丝一毫相似之处的女子。
花不谢又点头:“也许是小柔啊。”
恢复了和花不谢心灵相通能力的阿笨,自然是知道小柔是何许人。
只是若那张画像上的女子当真是小柔,为什么君无道却从来不曾缅怀,为什么天玄子从来不曾说明,为什么天上地下这么多觉得对不起小柔的人里,只有玉虚上仙一个人有小柔的画像。
阿笨冷笑一声:“傻女人。你只要不要被人利用了就好了。”
花不谢顿住,揪住阿笨的耳朵非要问个为什么。
阿笨却闭上嘴,一句话也不肯说了。
到了杜仲村,阿笨才说了一句:“也许历书找你来。也是为了和你说这个的。女人,你在君山到处找历书的时候也是为了这个答案吧?”
花不谢没有吭声。
身为自身八卦探测者的历书,有些事儿,一定打听的比他们清楚。
花不谢的确是为了这个目的。
这个永远没有办法对玉虚上仙说明的目的。
只是历书在哪儿,花不谢实在不知道。
倒是阿笨提醒她:“咱们第一次见历书的时候。不是在那边的茶馆,听他说书吗?”
花不谢点头,由阿笨带着她到了茶馆里。
那里却已经是空无一人。
身后有人问:“这位道友是君山来的?”
花不谢回头,看着身后的那位汉子,突然笑了:“你是师姐夫?”
“你果真是木棉的师妹。”那人便笑了。
阿笨皱眉:“还有长得这么好看的屠夫?”
花不谢拍了阿笨一下。自己心里却也是这样想的。
若是单看这人的长相,花不谢无论如何都不会将这看起来满身书生气的男人同屠夫联系在一起,可是这个男子身上的围裙还有手里的杀猪刀,无一不在表明自己的身份。若是花不谢还不能认出来,那么倒是她白自诩将木棉当做自己亲姐姐了。
互相确认了身份,花不谢才问:“杜仲村的人,怎么变得这么少了?”
“还不是三十六洞虚那边,最近常来滋事,你木棉师姐,最近已经不出门了。”
“为何?”花不谢有些意外。虽说木棉放弃了仙途,可是她的法力,还不至于全部荒废到不敢出门的地步啊。
谁知道屠夫却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木棉在家里顾看孩子,哪有时间还像从前那样跟着我出来。再说了,现在的生意少了,我一个人一点也不累。”
花不谢却惊得半天没合上嘴巴:“师姐有孩子了?你们有孩子了?”
屠夫有些憨厚地点了点头,赶紧引着花不谢往家去:“对了你师姐这两日还念叨你呢,家里还来了一个客人,说是等着你的。我这才出来转一转,平日,我也不大上街了。”
花不谢一愣,心里有些暖意的同时,却是一阵酸涩。如今仙魔大战在即,却令这些普通人的生活,遭到了这样的冲击。
果然,不过是什么世界里的战争都不是什么好东西,受苦的,永远都是百姓。
进了木棉的家门后,花不谢看到坐在人家院子里喝茶喝的十分怯意的历书,已经没有任何意外了。
她叹了口气:“我真没想到,你会在这儿等着我。”
历书摊手:“我也没想到,你会去说书的地方找我。”
“你要说什么?”
“你确定你能承受的住吗?”
006 暴风雨
木棉看看这个看看那个,扯了扯阿笨的耳朵问:“这是什么情况?”
阿笨摇头:“你别问我。”
屠夫看了看木棉,摆了摆手,示意自己先出去。
木棉点头,起身将屠夫送到屋门口,又嘱咐里头的两个孩子不要往外跑。
花不谢却猛地回过头去:“师姐,我还没见过你的孩子呢。”
“那……”木棉愣了一下,刚要招呼花不谢过来,历书就起身拦在了两人中间。
花不谢皱眉:“做什么?我看看我师姐的孩子碍着你了?”
“花不谢,你不是来游山玩水的,现在是什么时候,你自己心里不清楚吗?”历书拦在花不谢面前,眼神有些森然。
花不谢顿了顿,“那你到底要说什么?”
“出去说吧。”历书瞥了一眼站在屋门口的木棉,叹了口气。
木棉却喊住他们:“若是不方便,我带着孩子和我家相公去小厨房里头,你们在这屋里说吧。这个时候出去,太不安全了。”
花不谢皱眉:“如今当真到了这么可怕的地步?木棉师姐,你不如带着孩子回君山吧。”
“呵,你也知道现在十分紧张了?花不谢,你就不问问,为什么吗?”
花不谢白了历书一眼:“你一直不说,我有什么办法?”
历书叹了口气:“花不谢,我早就问过你了,你可承受得住?”
“若是受不住,我便不会来了。”花不谢叹气,看着历书。“你知道多少,都说出来吧。”
历书点头:“花不谢,从前我羡慕你,甚至嫉妒过你。可是如今,我却觉得你有些可怜。”
历书说到这句话的时候,木棉叹了口气。转身进了屋子。
天色仿佛一瞬间阴沉下来,伴随着几声闷雷。落起了雨点。
可花不谢和历书的周围,却没有一滴雨落下。
历书苦笑:“花不谢,你说,人生来是不是就是为了受苦的?花不谢,你觉得你信任的人,真的值得你信任吗?”
玉虚上仙有秘密,花不谢其实早就察觉到了。
只是花不谢没有想过。他们所谓的秘密,带着那样的不堪。
历书打听来的九十九重天的秘密里,有一条便是关于花不谢的。
说是如何将花不谢骗来,如何将花不谢拐上贼船。如何让花不谢心甘情愿的去死。
历书问:“在玉虚上仙他们力保你不死的时候,你有没有一瞬间,觉得特别感动,感动的心甘情愿愿意为他们去死?”
花不谢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我是十分感动。但是我没有想过我要死啊。我最激动的时候,也不过是觉得我应该努力提升自己,努力让自己强大起来,可以和他……并肩作战。”
“呵,并肩作战?花不谢你是真的不知道你们这些修道者和真正的神仙的区别吗?玉虚上仙随随便便一个手指头都能捏死你了。”历书冷笑。
花不谢皱眉:“玉虚上仙现在不是还没有捏死我吗?”
“那是因为你现在还有利用价值啊。”历书十分淡定。带着一丝看透世事的清冷,“从前我觉得我办八卦报挺好的,既满足了八卦的心,又能赚到银子。可是现在我却有些迷茫了,我如今看多了黑暗,我还能做当初的那个昂扬向上积极勇敢的少年吗?”
花不谢抽了抽嘴角:“你开错号了吧?”
“我靠花不谢你几个意思啊!我苦口婆心说了这么多,都是为了你好啊,你不感激我就算了,你鄙视我是几个意思啊?啊?你说,你是几个意思啊!”历书急了,开始跺脚。
他这一跺脚不要紧,天上的乌云哗啦一下全部聚集了过来,劈天盖地地雨水浇了他们一身。
花不谢就着雨水,觉得眼睛有些酸涩,吸了吸鼻子伸手去拽历书:“别淋坏了身子,进屋里去吧。”
“花不谢,趁着这个机会好好的发泄一下吧。”历书说完转身进了屋子,顺便将屋门抵住。
木棉看的目瞪口呆:“外面下了那么大的雨,花师妹在外头,若是……”
“没事。”历书看了一眼外头,叹了口气,心想,若是花不谢真的能够淋得生病了,说不定还是个好事儿呢。
只是历书并不明白这场暴雨意味着的究竟是什么。
当花不谢腰间别着的无痕嗡嗡作响的时候,花不谢伸手握住无痕,心底为之一振。
身旁变大了身子为花不谢遮雨的阿笨,也感受到了那一股迫人的力量,它猛地哆嗦了一下身子,骂道:“老子变不回来了!次奥,女人,你要不就这么上来吧,咱们这一人一猪的组合,绝对能震翻一车人。”
“我觉得你现在想多了,现在应该想的是咱们怎么回君山。”
“花不谢你脑子进水了,这个时候你还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