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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小麦色肌肤发出诱人光泽,浑身散发一股颓废的坏坏气息。
她目不转睛的盯着他好一会,直到落在他傲人的一柱擎天……轰!沸腾的血液悚动几乎冲破脑门,鼻端冒出一阵黏湿惊回她神智,她居然看个裸男看到流鼻血。
“还满意妳看到的吗?”
“你快把衣服穿上啦。”她惊骇的捂着发烫的脸,闭紧眼。
叩叩,清脆的敲门岔入,“小姐,妳醒来了吗?”
“啊,糟了,我家丫鬟来了,你快走。”她张开眼,别开脸不去看裸露的他,抓起地上零散的衣物塞进他手里,拉着他下床。
“我就这么见不得人?”他好歹也是她的未婚夫。卫尚风不满的咕哝,慢条斯理的穿戴起衣服。
“别走门,窗子。”
窗子?!这女人还真得寸进尺,算了,爬窗就爬窗。
他矫健的翻出窗外,“我会再来的。”出其不意的吻了下她的嫩唇,身手利落的跃上屋顶,不时回头送飞吻。
“这无赖。”云飞雪低啐,两颊嫣红似火。
“小姐,我进去了。”咿呀一声开了门,春喜和如意各端着早膳和洗脸水步入房内。
她忙不迭的关上窗子,佯装泰然自若,“妳们早。”
“小姐,妳还好吧?”春喜把早膳搁在桌上。
“我没事,我很好。”那只男人的鞋子……她快如闪电的移动,抢拾藏入棉被里。
“小姐,妳衣服怎么丢在地?”如意将洗脸盆放在脸盆架子上,弯下腰捡拾地上的衣物。
“哎呀,小姐,妳这肚兜的线怎么断了?”整理她衣物的春喜错愕的看着不知怎么断裂的肚兜。
那粗暴的野蛮人8可能是脱的时候不小心的。”
“小姐,刚刚我好像听到妳房里有人声?”有点怪怪的。
“如意,妳可能听错,我在说梦话。”云飞雪处变不惊的挪移到床榻边,若无其事的把鞋子丢到地上,踢到床底下藏。
“小姐,大热天妳为什么还裹着棉被,不热吗?”春喜收拾好凌乱的屋内,回看小姐诡异的举动,狐疑的挑眉。
“就是因为天气太热,我……我里面没穿衣服。”她羞赧的低语,还不是那个臭色胚脱的。她走进屏风后。
恍然大悟的春喜和如意拿着干净的衣裳进入。
“小姐,妳身上怎么那么多红斑?”
“连小腹也有。”
云飞雪笑得好尴尬,“呃……这……夏天咩,妳们也是知道夏天蚊蝇多。”都是卫尚风那只大蚊子。
第八章
绕过卫义武馆后门,卫尚风在不打算惊动人的情况回到房间,他身手矫健的翻墙走壁,从后院的围墙跃下,蹑手蹑足的穿过后花园,推开房门,脚才跨过门坎,身后就传来喝叱──
“你这不肖子给我站祝”
拎着一只鞋的卫尚风回头,“娘。”
“你还知道我是娘。”梅婆双手扠腰,手指戳着他的额头,“快当新郎倌的人还三天两头不见人影,要找你还得劳人到妓院去一家家问,你到底有没有半点羞耻心,要是传了开来,你叫娘面子往哪搁?”本以为他订了亲就会收敛,没想到又故态复萌。
“娘,妳误会了,我没有到妓院,我去……”话停在舌尖。他跟她之间发生暧昧关系的事要是传了开,当媒婆的娘会更加得意忘形。
“去哪?”
“没有,随便走走。”还是别说的好。
“你骗娘年纪大老胡涂是不是?阿三说看到你走进西市里坊的醉红楼后就没再出来。”
“娘,妳又派人跟踪我?”卫尚风沉下脸。
当他无婚配就三不五时的派人跟踪抓他小辫子,看他是不是跟谁暗通款曲,或吃了人家不认帐,娘会立刻跳出来主持公道要他娶,闹得满城风雨,每次到最后都是乌龙一场,把娘气得牙痒痒。
“我没那么闲工夫还派人跟踪你,做人若行得直,做得正,根本不需要怕被人跟踪,你分明是做贼心虚。”
“娘,比起以前我已经收敛很多了。”上妓院的次数用手指头都算得出来,有了她,群芳香花都失了味。脑海里浮现和她翻云覆雨的交欢,想到她蜜糖似的甜吻,他体内血脉偾张。
“你还有脸说,每天放荡不羁,花天酒地,只要母的都可以上,没有一个季节不在发情,连狗都比你有格。”
卫尚风哭笑不得,他若是不如狗,那生他的娘岂不……这话他可没胆说出口,免得耳朵遭殃。
“唉,我怎么会生出你这种狼心狗肺的不肖儿,别家的娘像我这年纪都子孙满堂,而我媒婆的儿子送人都没人要收,我这是前辈子造了什么孽呀我。”梅婆哀怨的叹气。
“娘,妳不是把媒说定了,聘礼都送过云府,妳还有什么好担心的?”他想娶了,还怕云飞雪不嫁。
梅婆气呼呼的摆出茶壶姿态,“什么不担心的?那个苏吟月的事你怎么解释?难得人家不嫌弃你肯愿意下嫁,不用媒不用聘,就差过门拜堂,结果却莫名其妙取消婚事,改嫁你的好哥们七王爷去,这其中肯定有问题,别以为我不晓得你在背后搞鬼,要是给我查出来……”
“娘,这都已经是过去的事就甭再提了。”卫尚风陪笑的道。“我都已经答应妳会乖乖娶云飞雪。”
“要真乖就好了,你别给娘出状况,我就阿弥陀佛,谢天谢地。”梅婆送他一个白眼,边说边戳着他的额,“还有那些不三不四的场合少去,你的名声已经残败不堪,万一惹来什么闲话,引起云家姑娘的误会,就算娘帮你说项也没有人愿意相信。”
他哪有那么糟?抱拳一揖,“娘,妳放心,以后我不会再去妓院了,我这次本来就是要去做个了结。”女人缘太好也是麻烦,他要娶老婆了,日后不能再放肆花心了。
“这可你说的。”梅婆喜上眉梢,狡黠的眼珠子一溜,落到他手上的那只鞋上和仅着白袜的脚上,“你怎么没穿鞋,这不是上个月娘才买给你的,怎么只剩一只?”
“另一只给猫衔走了。”一只母猫。
“一个晚上没回来就算了,连鞋子都搞丢。说,你是不是又给我到不三不四的地方去鬼混?”她拧起他的耳朵。
“痛痛……娘,我什么也没做。”
“少废话,你已经没有人格可言,在成规之前,你给我待在府里不准踏出门坎半步,否则等成亲那天你就给我试试看,皮给我绷紧一点。”她用力一扯,待听到他的哀嚎声,才满意的放手。
差点耳朵没了!卫尚风揉揉被捏痛的耳朵,犹如哑巴吃黄连有口说不出。虽娘说门坎不能踏出半步,可没有说不能离开家,他还可以爬墙出去。姜是老的辣,辣椒可是小的辣,他眸底掠过一抹狡诈。
“好了,我得去忙了,以后不准那么晚回来,未时之前给我乖乖回到家。”下了禁足令,省得他四处走。
“娘……是。”换来娘凌厉一横眼,他只好低头认栽。未时还是分今天和明天,只要是未时不就都可以。
“算你识相,等会娘要出门,你给我待在家,没事就去帮忙照顾武馆的弟子,别到处乱跑,听见了?”
“听见了。”卫尚风皮笑肉不笑,他正一肚子老鼠冤气无处宣泄,他会好好“照顾”这群菜鸟。
梅婆这才满意的施施然离去。
目送娘远去,卫尚风挺直腰,眼底精光闪过。“来人啊,去把阿三给我找来。”首先从这狗腿奴仆照顾起。
※※※
“小姐,这里人好多。”
“小姐,就是呀,我们为什么要来西市买东西,东市不是也有得卖?”
热闹喧嚣的西市人声鼎沸,车水马龙,也是蛇龙混杂,隔着一条街就是大唐最负盛名的里坊,男人的天堂。
“妳们叫我什么?”
“是,少爷。”
此刻,云飞雪主仆一行三人穿着一身简单利落的男装步行在西市拥挤的街道上,沿途摊贩叫卖声不断。
自从她现身长安的事传开,所有兜售仿冒的布摊和布铺一夕销声匿迹,害她只得改换装扮的重新追查线索。
冷不防春喜扯了下云飞雪的衣袖。“小姐……呃,少爷。”在她冷厉一眼,春喜赶紧转口,“妳看那是不是姑爷?”
正把玩摊子上古玩的云飞雪抬头望去,只见一个熟悉的身穿白色锦袍的伟岸男子从巷弄拐弯走到对街的里坊。
“真不要脸,都要娶小姐了,他还上酒家厮混。”
“如意,不可以乱说,我们还不确定那人是不是卫公子。”他恶名昭彰,莫怪乎看到上妓院的男人的背影都当是他。
“少爷,要不要我们跟上去瞧?”如意低问。
“好呀。”放下古玩,她还没上过妓院呢。很好奇妓院长什么样,到底酒家有什么好,会让卫尚风流连忘返?
“协…少爷,他进这家店了。”
云飞雪被春喜拉着走,跟着那白衣人来到一家挂着大红灯笼的青楼前,左顾右盼,熟悉的地方让她忆起──
这不是她跟卫尚风在大街上打泥巴仗的地方吗?旧地重游,景观仍在,人事全非,谁知道他即将要变成她的相公?
“走,我们进去。”
“三个公子,欢迎来到红坊,快请进,我们里面有许多姑娘,包君满意。”门口的嬷嬷兴高采烈的喊,“接客了。”
红坊是一栋三层楼的建筑,挑高的楼层,中间是庭园造景的华丽天井,小桥流水,牡丹桃红,而在四个角落有螺旋状楼梯,可以登上回廊。
宽敞的回廊上,靠栏杆边摆了不少大圆桌子,此刻高朋满座,透明薄纱低垂在迥廊边的屋檐,随风摆动显出万种风情,几乎遮不住回廊上无限春光,放肆勾情的引人遐思。
“协…少爷,妳看,那边有人搂搂抱抱。”春喜瞪大了眼,指了指一旁桌边饮酒的寻芳客把肥猪手停在女子酥胸上,她嫌恶的低语,“好恶心,真下流。”音量不大,被嘈杂的人声淹没。
“别看,这是妓院,言多必失,少多嘴。”云飞雪撂下示警的一眼,神态从容的跟着嬷嬷进入,边打量富丽堂皇的屋子,原来妓院是长这个模样,跟客栈的感觉差不多,但客栈比较简朴。
“是,协…少爷。”春喜垂下视线,但眼尾余光还是忍不住乱瞟……那个男人居然把手伸进姑娘家的群襬里,还有那个连头都钻进去……
云飞雪神情自若的览观形形色色的人,这儿像是长安城的缩影,不过这里只做男人的生意,一般有教养的千金是不可能被允许进入。
“少爷,妳瞧。”如意扯了下云飞雪的袖子,往二楼雅座上望,那个白衣人在姑娘簇拥下进入房问。
“三位公子……三位公子。”一旁嬷嬷低问。
云飞雪收回目光。“有事?”
“请问有熟识的姑娘吗?”
“没,可以介绍吗?”
“当然,春花、秋月、夏莲、冬梅、玉兰……”她念了一串姑娘的名,纱帐后便鱼贯而出一排姑娘。“不知公子喜欢哪几位?”
“就这三位姑娘吧。”云飞雪淡扫一眼那些穿着暴露冶艳的姑娘,环肥燕瘦皆有,抹胸半掩,凝雪暗藏春色,薄纱披肩,着蝉翼轻纱罗裙,隐约间几乎可以看透裙内两条腿。
这些布料都是出自金织楼的雪纱,讲究轻薄柔软,华丽飘逸,颜色以黄白为主,再加以色染技术,不似云纺楼讲求的是实用性。
“少爷,妳还好吧?”如意低问。居然看姑娘看到呆掉,未免太夸张,她们也是姑娘,有什么好看,害她都不好意思起来。
被钦点的姑娘则掩口吃吃笑。
“没什么。”云飞雪收敛心神,怎好说她是看颜色看到入迷。
“公子,奴家玉兰、春花、秋月,特来伺候公子。”三个姑娘各自一福,“请问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