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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人与魔族是命中注定的敌人,仙人厌恶于魔族的阴暗污秽,魔族讨厌仙人的清气灵力。别说接触。就算只是远远地感知,都会双方觉得极为受不了,恨不得将对方打个魂飞魄散,别出现在人间,更别出现在自己眼前。
这个世界的修行者,虽然不够资格成为飞升的“魔”,可论心思手段之恶毒,为追求力量,放纵欲念,从而不择手段的程度。也未必会逊于魔族多少。所以,这个世界高阶修真者的身上,多多少少都带了些死于自己手中之人的恶意与诅咒,就连龙在野与玉姬也不例外。也只有像玉清微这样无法用常理来思考的强者,能以周身之气压制、清除、炼化这些恶意。而不受任何影响。
对于清浊之间的排斥,玉清微亦是知晓,听见曲宁萱这样说。他就点了点头,说:“举手之劳,不足挂齿。”
曲宁萱感激地笑了笑,道了谢。心中却有一丝愧疚。
属于兰泠的灵魂极度厌恶黑暗与污秽,这个世界的强者却大半都业力缠身。让人极为不舒服,这些都不是假话,只是曲宁萱刻意将情况说得严重了一点而已。
若要论自我控制力,纵然在仙界,曲宁萱都能排得上号,更别说若是开启灵魂天赋了。她之所以先是同意座次问题,又对玉清微示弱,归根到底,都不过是想借着玉清微的势,让众人的目光都集中在她身上。以为她是玉清微的什么人,从而客客气气,保持一定的友好关系。
拥有了良好的开端之后。以曲宁萱的本事,自然能与凝仙宗搭上线。去探一探那股庞大恶意的来源与究竟。毕竟,若凝仙宗混进魔族,倒也罢了,可若这些恶意,来源于死去的人类……做出这种事的人,可就只能用丧尽天良来形容了,这种人渣,怎能让对方活在世上,祸害众生?
三日时光,转瞬即逝。
在美貌侍女的引领下,各方使者乘坐龙宫提供的各式马车,到达龙族王庭的“迷金庭”,亦是龙族最好的歌舞宴会之所。
七层台阶之上,是龙王与龙后的席位,阶梯之下是诸多大小不一,风格各式的舞台。舞台之后,便是来客的席位。
这些席位被划分成了三个区域,居于左右两边的两个区域占据了约莫八成的位置,最后一个小区域居于正中,席位却远远少于一旁。明眼人一见风格便猜到,这应当是为了避嫌,同时也哪方都不得罪,才刻意用一般来说,都颇为八面玲珑的散修来隔开人族与妖族,同样,也不至于让那些怪里怪气的散修生气。
苏越卿优哉游哉地坐在人族席位之中,按风光来看,应是排名第五的席位,手摇折扇,优哉游哉。
这般闲适的姿态,却惹得一旁的红衣侍女不快:“主上,这都是什么位置啊!您还高兴得起来?”
“哦?红绡,这个位置,哪里不好么?”苏越卿故作不知,笑吟吟道,“我婆娑教自初代苏教主创派至今,从未有如此风光的时候,竟能位列前五呢!”
名唤红绡的女子轻轻跺脚,不高兴道:“不好,一点都不好,咱们左边是宋景雯那无耻的女人,右边是明幽宫的云……总之,都,都……封公子离咱们还差好几个区域呢!”
苏越卿闻言,不由笑了起来:“哦,原来红绡是在想阿奕啊!我这就去拜见知微真人,请他将得意弟子暂借我一时片刻,如何?”
一听他这样说,红绡一张俏脸顿时涨的通红,一旁的青衫侍女嗔怪道:“公子,红绡素来心直口快,眼里揉不得沙子,你就别拿她开心了!”
“好好好,我错了我错了。”自小长在女人堆中的苏越卿最看不得美女受伤,连连道歉,待红绡缓过神来,他才摇了摇折扇,语带玩味,“你们都说,这不是什么好位置,但在我看来,这可是绝好的位置!”
说到这里,他折扇轻轻指了指左边,笑道:“明明做下令人不齿到极点的绝情之事,如今却痴痴地看着对方,仿佛对方负了自己的,祁连宗新一任威仪长老……话说,祁连宗的掌门真没与宋景雯有深仇大恨么?这个位置,怎么听怎么讽刺……”
“主上!”红绡不满道,“能不能别提那个姓宋的无耻女人?”
“好好好,不提不提。”苏越卿略感无趣地耸耸肩,又指了指右边明幽宫所在,说,“与宋景雯想比,我倒更感兴趣云出岫的变化,你看如今的他,神色柔和,气质也比平日少了几分冷凝,眼神更不像平常一样,冷得像刀子……”
青衣顺着苏越卿的折扇方向看过去,又扫到云出岫目光所落之处,不由微微咋舌:“云出岫……果真有胆量……”
苏越卿闻言,不由笑了起来:“所谓窈窕淑女,君子好逑,别说他,在场的绝大部分目光,不都落在哪里?鲛人一族,本就是出了名的美貌绝伦,圣王陛下气势更是凌人,更别说还有……不过我方才观察了几次,那位姑娘,应也认识云出岫,时间却不是太久。偶尔望向这里之时,皆会给予礼貌微笑,实在有意思。”
“那位姑娘能与圣王陛下自如聊天,实在了不起……”红绡语气中带了点向往,又有些钦羡,“我一见圣王陛下,就被吓得不敢动,就算在这么远的地方,也,也不敢望向那边,感觉只要一看见圣王陛下,灵魂就会被冻结……”
鹅黄衣衫的少女听他们聊得高兴,亦来凑个热闹:“相传圣王陛下待人冷淡至极,可如今……听说圣王陛下初来龙宫之时,连流华宫都没去,就直接去等她……云出岫倾慕于这位姑娘,可真是……”
苏越卿折扇一合,笑道:“不错,这才是最有意思的地方!”
“主人,什么有意思?”
“这个嘛!不可说,不可说啊!”
修真之人,耳力目力均是一绝,通晓唇语者,更是数不胜数,是以大家一边看歌舞,一边谈天说地,却都是以神识互相沟通。饶是如此,强大之人却依旧能监视旁人的神识,得知他们的谈话内容。
对于这一点,曲宁萱与玉清微自然是不惧的,玉清微见曲宁萱表面上看起来没什么,放在桌子下的手却暗暗握紧,通过神识传过来的感情也略带不耐,想了想,还是没贸然传输什么灵气过去,只是问:“可有发现什么不妥?”
曲宁萱点点头,问:“圣王陛下,可曾看到人类席位第三席,凝仙宗所在,那位须发皆白老者身后的中年人?”
玉清微何等记忆力?早在他入场的时候,略微巡视一圈,就已将在场所有人的面目记了下来,听曲宁萱一说,他看都不用看,微一回忆,便点了点头,说:“此人面目阴沉,眸中却闪烁精光,眼底透着暗火,可见是火属性修士,观其修为,不过元婴后期,可再看凝仙宗诸位弟子的态度,对他却颇为尊敬,可见此人定在某一方面有过人之处。都说相由心生,此人修为到如此境界,面貌却未曾被半分气质浸染,产生改变,依旧如此不讨喜……想必此人在凝仙宗的职责,若非炼器,便是炼丹。”
炼器,炼丹,皆是可以不怎么接触人,却无比重要的职位。在如今的世界中,能到分神期的,已是能够开宗立派的顶尖强者,一个元婴后期的炼丹师或者炼器师,确实分量不小。
听见玉清微与自己的判断一般无二,曲宁萱笑了笑,又说:“圣王陛下果真高见,不知您能否从此人相貌之中,判断出他心肠善恶?”
正文 第两百三十八章 观人之约
“以貌取人,乃是人之本性。”听见曲宁萱这样问,玉清微淡淡道,“此人性格阴沉,从面相来看,十分不讨人喜欢。可观其眼神,坚定明晰,定不是心思阴暗歪斜之辈,恰恰相反,他应是一个无与伦比的专注之人。若我没猜错的话,世人评价他,定是皆道其大器晚成。”
曲宁萱先前已不动声色打听到了凝仙宗的情况,做足了功课,此番一一见过凝仙宗众人的精神面貌,又细细观了他们的面相,总算放了心,神态也轻松了许多:“圣王陛下所料一点不错,一开始是我多心了,此人身上无与伦比的恶念,皆是从前为治疗旁人,而将凶煞吸纳入自己的身体,之后又另辟蹊径,吸纳一切病气煞气毒气,宁愿拼着折寿的代价,将自己做成一个天然的毒人,也要寻求医道,医者仁心,合当如是。”
玉清微点了点头,赞同道:“他的身上,的确缠绕着不同寻常的‘气’,第一眼见到,非常容易让人心生恶感。”
“无论如何,只要这人不是沾染无数性命与怨气,我就放心了。”曲宁萱拢了拢鬓发,望着高台之上的玉姬,叹道,“只是……玉姬的情况,似是有些不对……”
玉姬强作淡定的伪装,瞒得过别人,却瞒不过她,可是出了什么事?
想到这里,曲宁萱下意识地望向龙族的座次上,身着华裳,美貌优雅,眼底身处却带了一抹怨毒之色的公输幽月,不由犯了嘀咕。
手下败将,将死之人而已,应该不至于惹得玉姬忧愁吗?莫非……她心底深处。依旧留有残念,希望飞升仙界?若真是如此,那自己为了仙界的情况。打算快速修行,早日飞升,不兑现承诺。等她一起的行为,可真是……
“放心。她不过是先前与自己的大哥吵了一架。”叶希晨放下酒杯,懒洋洋道,“岑玉姬不喜父亲,更不可能对嫡母有什么感情,唯独对嫡出的兄长尚存几分敬畏与服从。毕竟,这么多年下来,若是嫡长子真心要与她计较。多少个她也死了。我听说,对她能成为龙后的事情,她父亲很大喜过望,觉得找到了大靠山,兄长却不那么认为。说对她而言,这不仅是完完全全的高攀,甚至还不像周家那样,对方不仅有顾忌,双方还有利益纽带,万一龙在野变心了。她哭都没地方哭去。”
“这心思虽好,可惜却晚喽,若是没人尽皆知,倒有几分退路。至于现在……”说到这里,叶希晨把玩手中的酒杯,露出一个带着些微讽刺的笑容:“现在说出这种话,似乎……天真了一点吧?”
听见是玉姬的家事,原先打算去询问一二的曲宁萱立马收了参合进去的心思,叹道:“乱七八糟的事情还真多,我也不该太过插手,还是寻个山清水秀的地方,好好修炼,以求早日到达分神期。”
“是啊,你不到分神期,我们谁都没办法飞升。”叶希晨顺手摸出几瓶丹药,扔给曲宁萱,“供你积累灵力,顺带冲击元婴期的,君千棠友情提供,与我没半点关系。”
曲宁萱接过药瓶,望着君千棠,君千棠无奈地看了一眼叶希晨,见他的目光流连在美酒之上,顿时对他的恶趣味不报任何期望,只得无奈道:“祁连宗受创极重,却无路可退,为保持地位,已是底牌尽出。如此良机,我定不能错过,必要他们这一宗高层死绝,沦为二三流宗派不可。这些药物,反正我也用不着,就顺便送给你了。”
能够冲击元婴的药物,纵然在君家亦颇为珍贵,岂能说送就送?君千棠这样说,怕是已经心存死志……曲宁萱见君千棠神情从容,没半分旁的态度,沉默了半晌,终究什么话都没说。
这到底是……别人的事情,与她,毫无干系。
这时候,叶希晨突然放下酒杯,认真地对曲宁萱说:“我说,咱们打个赌怎么样?”
“打赌?”
“不错,我总觉得,你身边萦绕的麻烦太多了,估计这一次,依旧不会安生。”叶希晨饶有兴趣地望着曲宁萱,语带玩味,“要不,怎么这次赌一把,你能得到多少年清净?”
听见他这样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