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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怕叹气,打个响指,红色赤狼得到指示,张嘴狂啸,声音凄厉却又透着凶残,巨大吼声形成一道道音浪朝两边涌去。两只黑虎不甘于后,跟着连声嘶吼,虎啸动天,威武气势随吼声展现,凶猛不可挡,尖牙怒目衬着恐怖叫声,让人目不敢视胆寒心乱浑身战栗不停。
正文 第二百三十六章 房契
两百多士兵三十多名衙役,加上宅院门前那群汉子,无一不被虎啸狼嚎吓到,胆子小的跌坐地上无法动弹,至于为首三人,文官被吓的摔倒在地,王立和武将倒还坚强,却也是面色煞白惶恐不安,心下惴惴猜测这些人到底什么来路?能随手招出怪兽,还都透着邪气?
黑虎是七品妖兽,相当于结丹高阶修为,吓唬几个凡人还不是简单之极,见兵丁不敢乱动,便闭嘴收声,懒洋洋趴到张天放脚下歇息。
妖兽不再乱叫,连衙役带兵丁,缓了好一阵儿才缓过神来,武将知道凭这些兵丁根本杀不死两只老虎,犹豫再三咬牙道:“走。”他打算带人离开。
文官在衙役搀扶下好容易站起来,没胆子再说废话,忙不迭的吩咐衙役护送自己回衙门。
王立有些焦急,壮胆喊道:“二位大人,二位大人留步。”
文官武将都不肯听他说话,只想离大老虎越远越好,忽然听张怕清亮声音说道:“二位大人留步。”不过是重复说了下王立说过的话,却起到不一样效果,两位大人不敢再走,颤抖回身看张怕,不知道他想干什么。
张怕道:“我叫张怕,这房子是我的,我要拿回属于我的东西,他强占民宅拒不归还,还派人打我,这等伤天害理强盗行为,二位大人难道不管管么?”
那文官是永安郡本地人,为官多年,知道这房子是怎么回事,闻言后面色忽变重新打量张怕。张怕由他看也不说话。文官突然挥手道:“抓住他。”
手下衙役们傻眼,两百多当兵的都搞不定俩黑老虎,我们几个就成了?不是摆明让我们送死么,衙役们惊魂不定望向那文官。文官怒道:“抓住王立。”一干衙役才反应过来,不过却还是犹豫着不肯上前。
王立闻言大怒:“好你个龟孙子,吃老子喝老子的现在居然敢抓我?来,我给你抓,不抓我你就是婊子养的。”
前来抓人的文官武将并不是永安郡最高官员,王立有些手段,与知府大人是亲兄弟,又广施钱财笼络住提督,三人好的跟一个人一样。所以一听到他出事,下面官员马上带人过来讨好,这也是衙役们听命却不敢抓王立的原因。毕竟王立是城中一霸,除去知府提督便是他最大。
文官也明白这些事,可是他更明白如果我不这么做,那清秀少年未必肯放过我,得罪到王立和知府大人大不了弃官而逃,还可以逃到别处隐姓埋名生活,可是得罪那少年,怕是连这条街都走不出去。他是本地人,知道这屋子的主人原本是谁。
文官聪明武将也不笨,他一早发现人群中的尸体,眼前少年杀人后还若无其事,等着官兵来抓,分明不把我们放在眼里。他倒想杀虎抓人,可是那两只大老虎看着就吓人,边上还有四只巨狼,怎是一个恐怖了得。而最让他想不通的是文官突然反水,那家伙狡猾阴险,害过许多人却一直顺风顺水,从不做危害自己的事,他怎么肯帮着不认识的少年得罪王立?
武将越想越不对劲,偷看眼少年,竟有种奇怪感觉,好象看到少年眼中杀机闪现,让他不寒而栗。估计不做出选择,少年断不能让自己走。再看文官,那家伙居然弯腰低头老实站在原地不动。权衡再三,心下发狠准备发号示令。
这时张怕指着文官和武将说道:“兵丁可以走,你们俩留下来。”
武将闻言,当机立断下令道:“众官兵听令,与我射杀恶贼王立。”他想杀张怕,可是一没有把握,二是看文官模样,心中觉察到不对,索性决定跟着他赌一下。他想的更远,既然要得罪王立,不如直接弄死以绝后患,免得日后找我麻烦。
张怕皱眉道:“怎么听不懂人话?你俩留下,让兵丁走。”声音并不大,却带着股不可抗拒的味道。武将心里这个后悔,骂自己没事装什么大尾巴狼,又看文官,那家伙居然老实按照少年吩咐赶走手下,然后依旧低头站立不动。
武将觉察到不好却也无计可施,只能有样学样赶走兵丁。
王立见状大骂:“好好好,我算见识到什么是当官的了,王某人算是知道你们是什么人了,这事没完,从现在开始,永安郡有你们没我。”说完话从腰间抽出柄软剑刺向张怕,他手下那批闲汉见老大动手,也操着家什冲上去。
看他手法招式竟是个练家子,张怕抬手一弹,那柄软剑冲天而起,带起一道银光射向远方。这时闲汉们打过来,张怕身子不动,右手轻挥,几掌将他们打倒,然后说道:“擅动者杀无赦。”又对王立道:“你还有两刻钟。”
文官武将这才知道张怕厉害,不知道他留下自己有何用意。心里惴惴不安。
王立是个狠人,软剑被打飞,马上从闲汉手里夺过一把砍刀,抡着辟向张怕。这下张怕彻底不给他活路,轻轻一掌拍死王立,问道:“还有谁想死?”
闲汉们当然不想死,哄地四散而逃。张怕也不拦,回身对文官武将说道:“我叫张怕,这宅子是我的,你们跟我来。”说着话带二人进院,影壁后是一块巨大平整的石头地面,张怕单手将石面提起,露出一个小坑,坑中有一个酒坛。拿出酒坛后打开拿出两张纸,一张是这整间院子连带附近几处地方的地契,一张是宅院的房契。
张怕让文官武将仔细查看:“看清楚,屋子是我的。”
文官武将为求保命,哪还敢多说什么,忙不迭的点头承认,急着想要离开。张怕倒没为难他俩:“你们是官,就要为民做主,走吧。”
二人如蒙大赦,慌忙跑出宅院,无论如何能保住性命总是好的。
张天放不解:“就这么便宜他们?”
张怕连杀两人,怒气消去大半:“多杀无益。”他对官不官民不民的事情不感兴趣,甚至连王立如何得到宅院都不想知道,要回来就好,跟丫头们说道:“收拾一下。”
丫头们倒是痛快,心里讨厌那群闲汉,直接把他们的东西全部丢掉,从储物袋中拿出新的换上,才满意挤进屋子休息。
正文 第二百三十七章 杀意
她们收拾屋子的时候,又有一人来到。也是张怕闹的动静太大,杀人事件在短时间内传遍满城,尤其数百兵丁抓不到人又灰溜溜逃走,谁听到这事都是吃惊不已?便有许多人来看热闹。
那人是个老头,微胖,颤巍巍站在门前恭敬敲门。张怕开门一看,看样貌起码有七、八十岁,衣着讲究,低声问道:“老人家,有事么?”
老头打量下张怕,确认是心中那人,弯腰鞠躬道:“小的拜见大人。”
张怕赶忙扶住他,好家伙,好玄没一跟头摔过去,还给我鞠躬?抬眼一望,街道百米外有一停软轿,轿边站着四名轿夫朝这面看,显然是老人手下。而就在街道对面不足十米远的地方还站着许多百姓向这面指指点点议论纷纷。心里怀疑,这老人是谁?为何对我如此恭敬?恭敬到提早下轿步行百米而来。
又看眼老人,好象有点眼熟,正琢磨呢,老人缓缓说道:“六十年前,小的见过大人三次,第一次在酒家,小的做错了事;第二次在知府衙门,知府大人请客;第三次就在这个地方,我爹带我来给大人请罪。”
老人说话慢,张怕却腾地想起个人,有家富商子弟,在酒楼险些调戏宋云翳,然后他爹带他跪在门口请罪,原来是他。笑着问道:“你还记得我?”
“大人宽宏大量放过小的,小的永记大人风貌,这么多年过去,大人风采依旧……”
老人还想说些什么,奈何上岁数的人说话缓慢,张怕实在没有耐心听下去,直接拦下问道:“找我有事?”当年不过是放他一马,又不是救命大恩,这人却铭记至今,知道我消息以后还特意感恩戴德般前来拜见,其中必有问题。
老人面呈喜色:“大人还记得我?”想起二人关系,心里不免有些忐忑,面色随即转阴低声道:“还请大人原谅小的年少时做的错事,这些年来小的时刻不忘大人教诲,用心帮助百姓救助伤患……”
得,又成表功大会了,张怕耐心听了几句便再次拦下他话语说道:“直接说什么事。”
老人犹豫一下,壮胆说道:“小的这些年救助过数千人,但是为贼人不喜,贪图我家业,强占田地商铺,小的不能自保,无力再图善举,便是有苦也无处诉,斗胆请大人为小的做主。”
这才是他的目的,不过你家产被夺和我有什么关系?张怕本不想理。可是好赖算是六十年前的熟人,如果这些年真像他说的那样广行善事倒是可以帮一下,于是问道:“怎么回事?”
老人知道自己说话慢,转身挥下手,街对面看热闹的人群里跑过来一个中年人,富态的很,是老人儿子,小跑过来鞠躬拜见张怕,然后诉说事情经过。
老人没说假话,当年得罪张怕被老爹一顿收拾,而后见到张怕义举广行善事,又知道盐帮弟子意外惨死等等一些事情,受刺激颇大,害怕张怕杀他,索性决定跟随张怕脚步一起做好事,这样你总不能杀我了吧。
没想到一做就是十几年过去,在不损坏自家利益的前提下,广施小恩小惠,数十年累积竟做了许多件好事,成为永安城一方善人。
张怕在城外有祠堂,祠堂前有个大功德缸,里面装的是百姓自发捐助出来救助穷苦人家和病患者的钱财,由官府、商户和百姓代表一同管理。后来张怕消失,几十年过去功德缸里的钱越来越多,张怕却一直不出现,而当时的那批管理者接连故去,知府大人也换了好几位,直到现在这位知府到任。
功德缸里的钱多了,管理者少了,就有人动歪心眼了。王立的老爹是其中一名百姓代表,等他老死后,王立哥儿俩强势顶替其位置,负责管理这批钱财。
这时候,当时在任的知府大人染疾身亡,而朝廷还不知道消息,永安郡权利出现真空。王立兄弟俩心狠,使用手段杀死一些人,将功德缸的钱据为己有。招罗一批无赖,只要有人说他坏话,轻者殴打一顿,重者杀人取命。
偏偏永安郡的黑帮被张怕赶走多年,蛮汉两族交好,守兵也不多,王立大把金钱洒下去,收买一些兵丁衙役,便在这城中做起了霸王。百姓无力反抗,兵丁被收买,商户中倒有许多人看不过眼,可是越有钱的越惜命,于是听之任之。
等新知府到任,又是大把金钱洒出,成功收买。并利用其关系给王立兄弟买了个功名,经过多年经营四处为吏,竟被他熬到永安知府的位置。
这家伙到任后,好事没做一件,做的全是坏事。先是收入城费,后办理门条,加大税收,弄的百姓苦不堪言,尤其是山内少数民族,原本就穷,好容易弄些山货来卖,换回的钱还不够上缴的,当然又起争执。
这家伙就有了理由跟朝廷要兵,于是军队开进,收取的费用却是更多,山内百姓交付不起,自然不再来永安郡,也就难怪张怕想吃竹筒糕却吃不到。
王立强占功德缸的钱,驱散管理钱的人,祠堂慢慢破败下去。可是钱总有花完的时候,便打起宅院的主意,并在市场收保护费。等占了宅院,又收了些小钱,新的yu望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