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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顿饭吃到半夜,菜本里的菜炒到第十遍,各种食盒堆满酒楼大堂,帐房过来说话:“客官,不能再炒了,盛菜的盘子不够了。”
张怕说好,让帐房算帐。帐房先生噼里啪啦好一阵摆弄算盘,然后说话:“客官给的钱够了,还余……”后面的话被张怕打断:“够了就行了,再搬两桶酒过来,你们一起去。”把帐房和伙计一起打走。
帐房仔细,担心出什么事情,先锁了柜台抽屉再慢慢往后走,边走边注意张怕行动。张怕趁他不注意,刷的收起所有食盒,冲孩子说话:“走喽。”
孩见到处都是的食盒突然就没了,一个个惊喜异常,拽着张怕说话:“变戏法,变戏法。”他们一闹,帐房又跑回来了,先是检查柜台,一切如常,再抬头看张怕,这才现一地的食盒都没了,张大了嘴不敢相信。
马匹乖巧等在外面,于街边两两成列,引得路过行人看了又看。见没有缰绳,便有贪心人想套一匹走,可是才走近就被人拦住,耳语他说道:“杀神的马,不想死就别动。”
昨夜刀斩三十五人,杀神之名传遍城中,无人敢惹。
张怕听了这话只是一笑,等孩童上马后,往东出城。伙计在后面抱着酒桶追来,气喘吁吁喊道:“客官,您的酒。”张怕说道:“赏你了。”打马而去。
马队得得出城,按说应该先把孩童送回天雷山再去越吴两国关口,可是这帮孩很缠人,时刻不想自己离开他们视线,整日看的死死的。知道是害怕被再次抛弃,张怕心中痛惜,不忍让他们伤心,便带着一起南下。
此时是半夜,张怕偷偷拿出一枚玉片,招呼孩童停下,让他们抬头看,孩就抬头,漫天漆黑,偶有几点星光,显不出有多美丽,正猜疑中,突见一道白光升空,爬的高高的,砰地一下炸裂,散出漫天星光,点点灿烂眼前,跟着轻轻四散而落,好象能落到身边一样。
孩童们哗的一下叫起来,转头看张怕,猜测是他搞的鬼,可是张怕一脸无辜模样回望,孩童们就吃不准,兴许不是大哥哥做的呢?转头继续看星光。
那星光只持续一会儿,从高空处往下慢落,眼看着飞到自己头顶上空,以为再等会儿,星星就会落到身边,可是这会儿,星星消失了。
孩童们有点失望,没抓到星星,不过那种美丽很激动人心,让他们仰着头四下乱看乱找。机灵鬼总是有的,别人在看天,他们几个就盯着张怕。
张怕当然知道被人盯梢,坚决不拿出玉片,只是坐着不说话。好容易熬到一群孩都没了耐心,欲催马前行的时候,张怕又丢上去一枚玉片,招呼道:“又来了。”
这一次的天空不是漫天星光,而是一道道亮丽彩虹横在夜空,从这头到那头,闪闪亮着从高往低坠落,是另一种美丽。
孩们忙抬头看,等彩虹消散,大家也不骑马了,跳下来围住张怕叫喊:“就是你弄的,就是你弄的,不许骗人,我要玩。”唧唧喳喳喊成一片,张怕哈哈一笑:“排队,每人五个,放完了就没了。”
孩童乖巧排队,领到自己的五枚玉片后紧紧攥在手心,不舍得放,只有五个,放一个少一个,却是怂恿鼓动别人:“你放啊,你放啊。”
有机灵鬼来问张怕:“哥哥,怎么放?”张怕道:“往天上一丢就成。”机灵鬼说话:“不会啊,哥哥示范一个吧。”“对啊,教教我们。”有了提议的,就有起哄的。
张怕哈哈一笑,一下拿出三个,说道:“看仔细了。”抬手一甩,三道白光呈品字形升上夜空,在一片漆黑中一一炸散,耀出一片光亮,这光亮璀璨着曳动着,或散或聚,点点滴滴闪出一片火树银花,互相连在一起,让夜空也有了白天的光华。
“好漂亮。”终于有孩童忍不住,丢出手中玉片,于是夜空再次点亮,美丽照耀当晚,让每一个孩童面上漾满了欢乐,看着他们欢乐,张怕也很欢乐。
玩了会儿,又让孩子们上马列队,拿出筷子一样的细棍,分后让他们握在手心,另一手朝棍尖轻弹,啪地闪出一片五彩光芒,在孩子们手中闪闪跳跃。
张怕高举右手,说道:“走。”每一个孩高举五彩光芒,纵马前行,在夜色中拖曳出一条五彩长龙,朝东面行去。
此地距离东南关口距离并不太远,当日从关口出,两日可到宁河下游入海口附近,如今虽然地处宁河上游,多绕些远路,但骑马慢跑的话天左右总能到达。
张怕趁孩童们玩耍之机,将马队度稍稍提高一些,争取早些时间到达关口。可惜飞咫装不下马群,否则此行要简单许多。
这一路便是跑跑停停,度倒也不慢,算上吃饭休息时间,三日后临近边关。隔着老远能看到前面宽阔地带立着一处处军寨一座座帐篷,外面有设栅栏拒马,连成好大一片军营。
正文 第七百二十一章 遇见天放
第七百二十一章遇见天放
因为近到边关,6续也见过几支军队赶向关口附近扎营立寨,可以说关口西北方向百里之内尽是军营。
许是边关管理较严,许是兵员素质较高,偶而有军官看到张怕等人的跨下良驹,仅生心过来购买,如果买不到,最多说些话便离开,没有强买的事情生。
百多里地皆军营,张怕很好奇,不是说白吴已经打过来了么?为什么关口没有失守?
带着好奇心,在距关口两百里之外的山林间歇下,山下有条溪流,也有充足草料,起码饿不到马匹。
和孩童们简单吃过饭,让他们歇息,放出八只影虎保护,又放出两只老鼠监视周围。他要去关口看看到底怎么回事。
百多里地而已,喘口气的时间就能飞到,近到关口仔细一看,长五里宽五里的通道,原本是越吴两国一边一半,现在全部被吴国兵占据。在关口外还建了一圈营寨护住。
神识放开,没找到白吴剑修,也没现越国修真者,关口没有战斗,暂时一片平和,但这种平和被危机笼罩,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刀兵相见,热血拼命。
身影在空中打个转,又飞回山林落下。依方才看到的战力对比,越国占极大优势,约略一看,起码八倍以上。不过人数再多也没用,关口狭窄,才五里宽,只要凶悍吴兵一层层坚强挡住,越兵实难突破。而吴兵为了分担关口内的压力,还在关外建立连营保护,扩大接战范围,战场扩大后,反倒有利于凶悍的吴兵放手而为。
如果没有外力帮助,若想打下关口,只有越兵不断拿命去填,把吴国兵力消耗空才有可能成功。这个办法也是以前越国守将最常用的办法,战场上人命不值钱,越国人多,正好用来消磨吴国兵力。
暂且不论双方战力如何,单以目前见到的情况来看,越国并没有像武将说的那样处于绝对劣势,只要后续军队源源不断,用人命填总能逼退吴兵收复关口,只看吴兵现存兵力能坚持多长时间而已。
他在瞎琢磨,南方天空飞过来一个人,后面追着一人。俩人都穿白衣,前面的使柄黑刀,追他的使柄白剑。
张怕一见,扬剑飞起,剑刺后面使剑之人。使剑修士看到突然出现个张怕,心里吃了一惊,他这番追敌难道是前面家伙故意设下的埋伏?手中剑一点伏神剑剑尖,人借剑力,在空中一个翻身后退,隔着百米远冷眼看向张怕,沉声问道:“你是谁?”
多余话不用说,先要问明是否有敌意。
张怕没理他,回头跟使刀的白衣人说话:“被人追杀?丢人。”那人是张天放,看到张怕,哇的怪叫一声,跟着骂道:“你个混蛋,把老子丢在山上,自己跑下来?”
张怕不接他的胡话,继续问道:“怎么被追杀了?”
使剑修士是元婴高阶修士,现这俩人认识,又查不出张怕修为,想起适才一剑之威,感觉是个高手,再没有二话,转身就走。以身驭剑,快逾飞鸿,瞬间消失不见。
张天放哇哇大叫:“回来啊,跑什么?”
张怕扯着他落下,问他:“不老实在山上呆着,跑这来干嘛?”
张天放就又想起前仇旧恨,大骂道:“老子和你势不两立。”
好吧,势不两立。张怕丢下他不理,去旁边躺下,你爱咋咋地吧。
他不问了,张天放硬挺了会儿,觉得无聊,过来表功:“昨天我连杀十三人,杀出个高手,就刚才那人,人家那剑玩的,牛,反正鬼刀都拿他没办法,打了俩多时辰也没分胜负,我觉得无聊,不愿意打下去,就回来,哪知道他还追过来了,真是混蛋,然后就再和他打,可是还是平手,他杀不死我,我也杀不死他,反正就觉得无聊了,说了不和他打了,他还不干,硬追我,老子脾气上来,随便你追,有本事追我一辈子,我就在鬼刀的帮助下边打边往回飞,真是无聊。”
一句话说许多个无聊,张怕白他一眼:“你确实无聊,和你打架那人是谁?”
“不知道,没问,问那玩意干嘛,爱谁谁,老子又不怕他,就是不赢不输的架打起来没劲。”张天放很有道理。
“屁,不是鬼刀帮你,你能打平?自己没实力伤人,别找借口。”张怕毫不留情揭穿道。
“反正是平手,说再多也杀不死我,你怎么才来?这面老热闹了,我估摸着你一定会来,就在这等你,我聪明吧?”表扬完自己,张天放停了下又道:“瑞元说南方水,我一来,哪有什么水?光看到军队跑来跑去,就跟过来了,他们那面有十三个穿白衣服的白脸,我看着不顺眼,就都杀了,实力很一般。”
废话个月前水,隔这么久,什么水也干了。张怕懒得跟他解释什么,直接问话:“你杀人干嘛?”
“不是咱一伙的就该杀。”张天放的杀人道理永远简单:“不过也挺没意思的,关口那些人隔天就打一架,你是没看到啊,全是尸体。”
“我知道。”张怕回道。方才飞一圈,无论是越国还是吴国,在后军大营附近都专门划出块地方,停着一排排尸体。后帐还建有老大一处伤兵营,这些全是打仗带来的伤害,打仗打仗,打的无非是人命。
不要说后帐伤兵营,说回战场,几十里的草地被踩平,露出沙土地面,每一寸都有鲜血灌浇,黑色血液给黄土地蒙上一块块黑色班驳,风干的血渍和石子沙子成为战场上最常见到的东西,在这里,生命和石子沙子没什么区别。
“这几个月干嘛了?”见张怕有些冷淡,张天放没话找话。
“没干嘛,收了几个弟子。”张怕淡淡说道。“你收弟子了?在哪在哪?”张天放问道。张怕指着隐在林间的篷屋叹息道:“白瞎你这一身修为,不会用神识搜查一下?”
张天放当没听见他的讽刺,箭步窜到篷屋前,一掀门帘,看了两眼,随即退回来问道:“都是孩啊?”
他这一掀门帘,惊住帐内孩童,并不是每一个孩都在睡觉,有人睡不着,便看到一个样貌凶猛的陌生人掀开门帘,探头探脑不像好人,当即大叫起来:“有贼啊。”这一下所有孩都醒了,翻身而起,朝屋外跑去。出来后看到这个陌生人在和张怕说话,知道误会了,6续跑到张怕身边坐下,疑问看着那个凶猛的大高个。
张怕给孩童们介绍:“他叫张天放,随便你们怎么称呼。”张天放不干了:“什么是随便怎么称呼?你是他们师父,我就是师叔,来,叫声师叔听听。”
没有孩称呼他师叔,他们叫张怕是哥哥,当然不会认张天放是师叔,差着辈儿呢。但是更不愿意叫这个人做哥哥,所以都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