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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匹知道张怕才是它们的主人,先去看他,见没有反对意见,便长嘶一声告别,跟着张天放而去,同行的还有八只影虎。
片刻后马群消失在路上,林中急三火四跑出些拿刀拿剑的汉子,追不上马匹就来找张怕撒气,喝问道:“马群跑去哪了?不说宰了你。”
张怕懒得搭理他们,看都不看一眼,脚下一顿,身影消失不见,吓得一群武林高手以为见鬼了。
张怕按定星盘提示的方向直飞,很快飞出大6,来到无边大海。降低高度,贴着海面前进,没多久来到处群岛,十几座或大或的岛屿散在海面上,越过岛群再飞十里地,熟悉场面再次出现眼前。
一个好大的漩涡快打转,在海面上扯出几里宽的空洞,天上是片阴密乌云,压的极低,好象就在头顶一般。
张怕没有丝毫犹豫,看到漩涡就直坠海中,人往下沉,神识也向下搜索,希望还没有鱼头人出来,那帮鱼头怪任一个都有元婴修士的实力,向来仇视人类,若让他们出来,造成的危害实难想象。
贴着漩涡壁往下走,很快下潜千米周漆黑冰冷,神识暂时也没有现。心中暗舒口气,应该还没鱼人出来。
枯骨森林的通道从形成到开放需要一段时间,有了定星盘的提示,只要及时防备,应该可以挡住鱼人外逃。以他上次进入枯骨森林的情况来看,鱼人们对外出人间抱有不同意见。大部分鱼人不会出来,但是总有少部分鱼人不听命令,一定要出来折腾折腾才会满意。
继续下潜,此处海水不算太深,六千多米可到海底,很快踩到海底细沙,向漩涡接近。漩涡都是外部大内部,外面扯开几里地宽,下面兴许仅有一拳宽。这个漩涡去不同,漩涡底部虽然比外面要窄许多,却也有几百米宽,漩涡正中间是一块黑色镜面,一人来宽,平平的没有一丝波动。
张怕穿过漩涡壁踩到镜面上,上次便是被鱼人抓住他腿,强扯进去,这一次不知道是否还有人会拽他进去。
等了好一会儿,足过去一个时辰,黑色镜面依旧平整,没有鱼人过来。张怕心下猜疑,难道是那些个鱼人老大们的命令好使了?没有鱼人敢过来了?
想了会儿想不明白,索性在镜面上盘膝打坐,一个时辰没有动静,我等你一天一天没动静,我等你两天等到通道消失为止。
他在这狠,张天放那面可是麻烦了,孩童们根本不听他的,无论吃饭还是睡觉都和他对着干,气得他才走上一天就传讯符给方渐,让他派人来接他。
第二天晚上,方渐带着整队白战找到他,张天放赶忙连人带马一同丢过去,招呼一声:“这些都是张怕的弟子,那子说要好好照顾,不能委屈了他们。”说完话闪身南下。
方渐大声问道:“你去哪?”张天放只是不答,瞬间跑的不见踪影。
他是边飞边琢磨,过去一天多快两天了,也不知道张怕进去枯骨森林没有,希望能赶上。很快飞到海上,甩手就是一张传讯符咒,过了会儿,张怕传回消息。张天放大喜,朝漩涡方向急飞而去。
飞近漩涡,没看到张怕,便扎进漩涡中,一气来到张怕身边,里面漆黑不可见人,但是神识强大,可以代替他查看方向。
正文 第七百二十六章 师徒之名
第七百二十六章师徒之名
漩涡中间是空的,没有水,不影响说话。张天放问道:“鱼人呢?”张怕回道:“没出来。”“那你就干坐着?不进去看看?”张天放又问。张怕简单回道:“进不去。”
黑色镜面是通往枯骨森林的通道,要有鱼人血脉才能进入。这哥俩进不去,只有耐心等候。第一天还好,从第二天开始,张天放变得极不耐烦,让张怕拿出飞舟,他来个也拟泛轻舟,在大海上乱漂,甚至还异想天开的想钓鱼,让张怕给他做钓钩。
张怕不干,哥俩就一个在海上漂一个在海下等,眨眼间过去月余。张天放闷的想要发疯,跑到漩涡下面问张怕:“你是不是搞错了?”
“你说呢?”张怕白他一眼,心里也不明白发生什么,为什么不见鱼人踪影。
张天放讨了个没趣,重回海面上折腾。这个时候天上乌云散了,漩涡逐渐变小,海水合龙,一层层压力压向张怕,有点难受。张怕破水而出,再低头看,漩涡已经消失,海底的黑色镜面也消失掉。
张天放赶过来问:“怎么了?”张怕拿出定星盘一看,郁闷个天的,亮点消失了,通道关闭了这样的结果让二人有点郁闷,张天放气的大叫:“搞什么?耍我玩?”
张怕轻出口气,耍了就耍了吧,总比出来些鱼头人强的多,跟张天放说道:“回吧。”
张天放虽不高兴,也只得同返天雷山。临走前,张怕拿着定星盘仔细再看一遍,没看到亮点才收起回飞。
往回走,顺便去越吴两国边关看一眼,如他所愿,战事已停。以前的杀戮战场,此时立着一座威武大帐,吴越两国各以百人为守。其他的没有变化,以前什么样,现在还是什么样,越国是百万大军为阵,吴军是十几万悍卒对垒,另有二十五万战俘困在后方营帐中。
张怕一看就明白,他给彭展出的主意起作用了,吴国拿着二十五万战俘和越国谈条件。心道:够慢的,过去一个多月还只是谈判?不过总算不打了,是百姓之福。
越过边关往北飞,没多久回到天雷山,直飞后山去找孩童们,看看他们如今咋样。
那帮子小孩坐在间大屋中,一个个一本正经听成喜儿说着什么,十五个胖娃娃也在其中。张怕就没去打扰,转身去了林森住处。
一进院子,老先生正拿着灵酒自斟自饮,身边围了一群沙熊,圆滚滚的和他抢酒喝。见张怕回来,笑道:“你还真忙,来,喝酒。”
张怕歉意一笑:“反正事情总是不少。”抓过沙熊,先蹂躏一番,又是好一阵亲。林森道:“别闹了,喝酒。”张怕说好,在林森对面坐下。
这时张天放也跟了进来,说着:“带我一个。”大咧咧坐下后问张怕要酒,张怕拿出几瓶酒问他:“没叫方渐?”张天放抢过酒说道:“你去吧。”
这等惫懒之徒偏生一个好胃口,说句话的时间已经咔咔咔吃上了。
妖兽对灵力感觉敏锐,十九只沙熊往素向来被人喜爱,和每一人的关系极好,所以奋勇纠缠几人要喝灵酒,也不怕他们着恼,其他妖兽没有这个胆量,都远远退在院中各处呆着。
张怕抓起两只沙熊跟张天放说话:“你就和它们一样,就知道吃。”懒洋洋的白色沙熊聚成一团,轻哼两声表示抗议。张怕气道:“你们是超阶妖兽,有点风度成不?”
和林森喝了会酒,然后去见宋云翳,约略说过几句话,又去找战云问些事情。
战云在折腾力战,把自己多年的战斗经验倾囊而授,把千多人折腾的跟苦力一样,全没有修真者该有的飘逸脱尘感觉。见张怕来找他,随口说道:“看我练的兵,怎么样?”
三只战队,白战不须说了,全是人精,全是元婴高手,不需要战云指导如何修炼。黑战是杀手出身,有自己一套的训练手段。只有力战,人多,出身低且杂乱,修炼功法不统战云左右无事,就来折腾他们。
张怕有点无语,好歹也是些修真者,在你嘴里成兵了?点着头说:“还行。”跟着又问:“你不收徒了?”
“收那个干嘛?以前收过,也就那么回事,没意思。你有事儿?”回答了张怕问话,又反问张怕。
张怕点头:“有点儿事想问你。”“你都不明白的事,我怎么知道?”战云口中说着话,眼睛还是看着千多力战。
张怕此番下山接近半年时间,而上次回来也只是才一上山就又下山,所以山上很多事情都不知道。他回山,瑞元得到消息,赶忙来见,有事情要和他说。
看见瑞元,张怕就皱眉,上次回山就是瑞元一句话把他支下山半年,现在又来?苦着脸说道:“别是又有事儿了?”
瑞元恭敬见礼后说道:“前次说有数万人登门拜师,三月前择日考核……”他刚开个头,张怕赶忙打断:“这是你的事,随便你折腾,我不用知道。”
瑞元说声是,接着又道:“还有件事要问师叔,就是您新收的六十四名孩童,男孩还好,可是十几个女孩子怎么办?天雷山不收女徒……”
“好吧,这事我来办,大不了不收,在后山住着就是。”张怕无奈道。
“话不是这么说,师叔为天雷山第一人,您这六十多个弟子的师承分支如何排算?三支战队虽奉你为师,但毕竟只有师徒之名,您从来不都愿意教人……”瑞元的话再一次被张怕打断:“什么是只有师徒之名?事实是他们都叫我师父。”
“师叔您可曾授过一人天雷山功法?或是指点过哪一位师兄师弟?”瑞元很有勇气揭露张怕的丑恶嘴脸。他的义正言辞让张怕郁闷加脸红:“先不说这个,你刚才说什么排算?”
“师叔是天雷山第一人,收徒过千,且有数百元婴高手,师叔这一支是天雷山最强力量,但是以前那些人只有师徒之名,新收的六十四位师弟则不同,日后若是有几人异显,天资心志德行都是上乘……”瑞元的话再一次没能说完,被张怕强横打断:“别想这么多好不好,我是看他们可怜,收下来养育长大,放心,没人和你抢掌门。”张怕很佩服自己这位师侄,什么话都敢说,总拿师徒之名说事,批评自己懒惰,收了弟子不去教。
瑞元恭声道:“师叔误会弟子,弟子不恋掌门虚位,只是担心师叔门下此时已有四门道统传下,所学所用都与天雷山本宗法门不同,弟子在想,将来师叔不在,这四门弟子若是与本宗弟子起了矛盾,该如何安好?”
张怕彻底无语,还没咋的,先把我说没了?不过瑞元说的也对,现在有自己压着一帮子混蛋,若自己不在了,这帮子人可不在乎天雷山是怎么回事,纠纷一起,鬼知道以后会如何,点头道:“这就要你用心发展天雷山,至于他们,我自有安排。”
瑞元躬身说是,他说话的目的便是如此,提前提醒一下这个懒师叔,别下一次山就乱收些人回来,这若下山个百八十次的,张怕门下弟子估计比全山弟子数目还多,且杂乱不受控制,对任何一个宗门来说,这样的势力很让人头痛。
“还有事儿没?没事儿的话,那六十四个孩童就归你管了,先让他们玩上些时日,待日后再授其天雷山功法,找谁教教什么全由你做主。”懒惰的张怕又做起甩手掌柜。
瑞元再应遍是,然后低声咕哝句:“有师徒之名,无师徒之实。”
张怕彻底服了,这家伙一根筋到底,就不怕我生气?丢下他不理,转身跟战云说话:“什么时候忙完?”
战云自从服用寿丹以后,变得豁达开朗许多,定了生死之日,修为再不能增进,让他无欲则刚无虑则强,一辈子从没有现在这么轻松自在过,每天做事情都是由性子,想了就去做,不高兴就不做。也不再胡乱琢磨人和事情,想的少了,自然容易快乐一些。听张怕问话,眼睛一瞪说道:“休想让我替你教徒弟,我自己都没收。”
我有没有那么懒啊?张怕郁闷说道:“谁让你教徒弟了?我是要问你……。我想问你什么来着?”他被郁闷到忘记问话内容,于是,郁闷更加郁闷。
战云眼睛瞪的更大:“你想问什么,我怎么知道?真想不明白,你这样的傻蛋也能修成顶阶高手,老天还讲不讲道理?”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