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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家人算是个大商户,蓄有十几个家丁,但是也仅有这十几个人,胡子男是管家,跑进内院跟主人哭诉。院中主人听管家一说,十几个手下被人一巴掌拍倒了?心下自然犯怵。而管家为逃避责任,又将白战三人吹成杀神恶徒强盗凶犯一般,吓得主人吩咐跟班出来打探情况,跟班的偷摸跑出来一瞧,地上倒着十几个手下,生死不明,赶忙回去禀报主人,主人一听,真是闹贼二话不说收拾细软翻墙逃跑。不管咋说,保命重要。
孟山放神识过去的时候,那家伙正爬梯子呢,气道:“这都什么事儿?”跑进院子去找主人。剩下俩修士笑得快直不起腰了,太搞笑了,大笑半天,笑着笑着同时停住,忽然觉畅快大笑的感觉挺不错。
孟山直接来到院主人面前站住,喝道:“下来”可怜那家伙背个包裹,刚爬上墙头,被孟山一吓,直接从墙上翻过去,呼嗵一声哎哟一声接连响起,看来摔的不轻。
孟山简直气的没法了,你摔就摔吧,就不能摔在墙这面?非要摔去墙那面,还得让我费事过墙那面找你?心里这个郁闷啊。
不管怎么说也得买马。孟山只得辛苦跳过墙,再辛苦带着院主人回来,然后和气说话:“我是来买马的,你跑什么啊?”
神识再一扫,那个倒霉蛋胡子跑的倒快,已经逃到大街上了,边跑边喊:“杀人了,救命啊。”孟山肚子里的气就又多了一点儿,你说你又没本事,老欺负人干嘛?
胡子男乱叫,另两名白战修士也颇为生气,过去个人捉他回来,封住口舌丢到院中。
院中主人忐忑不安,听孟山说是来买马的,心情好容易平复下来,就见到管家被人当成球一样丢进来,吓得急忙大叫:“好汉饶命,好汉饶命,只要饶了的性命,身上钱财,和院中财物,随好汉任取。”
大家是第一次见面,白战对院主人不了解,也就没想为难他,孟山不耐道:“什么好汉不好汉的?我给了他十两银子,要买一匹马,你在这聒噪什么?赶紧牵马去。”
“啊?”院主人怀疑目光看向孟山,又看着倒在地上不能动的管家,至于那些手下,却是倒在门口,看不到。院主人犹豫再三,心问道:“贵客真是来买马的?”
“废话,赶紧的。”买匹马耽误这么长时间,孟山越不耐烦。
不管真买假买,弄匹马过来一试便知。院主人喊了一嗓子来人,没有回应,只好自己跑去马棚牵匹健马回来。这匹马卖相极好,健壮雄武,该是院中最好一匹。
孟山瞧着很是满意,也不提找回五两银子的事情,牵了马就走。院还倒着胡子男,孟山走过去一脚踢开他被封经脉,冰冷说道:“仗势欺人,胡作非为,你说你算个什么东西?若再有一次,哼哼。”转头跟院主人说道:“赚钱可以,别为富不仁”
一名白战队员笑道:“哪有这么多废话?看不顺眼杀了便是,这样的人死着活了也没什么区别。”
这句话彻底吓住二人,院主人鞠躬连连:“好汉饶命,的是良民。”管家直接匍匐在地,嗵嗵磕头,口呼:“再也不敢了,饶命,饶命。”
第三名队员冷着声音说道:“早知今日,何必当初?”听那意思,当真要开杀?
可怜院中主人,先是害怕,好容易缓下心情,以为没事了,又被人吓个够戗,连声说道:“只求大人饶命,从此后,的只做善事不做恶事。”心中恨死手下这个混蛋管家,好好的惹来几尊凶神。
孟山轻声道:“就看你如何做?”放过两人,牵马出院,另俩人跟上。
不管这俩人以后会怎样,孟山三人望回走,刚出城门,正看到卖猪的中年汉子愁苦着脸走在前面,大丫倒是有些高兴。
城外是棚市,住着些穷苦人家,也有些不务正业的地痞在其中乱晃。大家都是穷人,天黑了,也没处吃酒,有五个闲汉蹲在一处胡吹乱说,看见大猪,有人眼色一亮,和同伴商议抢猪。
并不是所有地痞都没有良心,当时就有两人反对,说道:“有本事去找有钱人闹,你看那俩人穿的,还没你好,你好意思欺负人家?”
提议那人不屑道:“这个世道就这样,够狠才能财,你看当官的,一个比一个心黑,你爱去不去,你们怎么说?”又问旁人。
到最后有三人同意抢猪,管不得太多,爷爷还饿着呢,先吃了这顿再说。便过去拦住去路,一人大声道:“欠我家的钱该还了吧。”
中年汉子一愣,迟疑道:“我不认识你啊。”
一帮地痞讨论抢猪的时候,被孟山听见,心道:这个世道有这么不好么?就一头猪,一面有商家讹,一面有地痞抢?
大丫不清楚生什么事情,但是明显知道对方不怀好意,咬着嘴唇听大人说话。
孟山看女孩表情,叹道:“既然见到就算有缘,你们说断手还是断腿?”他想再帮女孩一次。身边修士不屑道:“这种废物杀了就是,你也会心软?”第三人说道:“断他们手脚,受累的是家人,还要伺候他们,看样子都是穷人,活着不易,唉,还是杀了省事。”
正文 第七百五十二章 想开了
第七百五十二章想开了
听他前面言语,以为会放过地痞,等最后一句话说出,孟山和另一人都被惊住,赞叹道:“还是你够狠,杀个人都能占到大义。”
那修士哈哈一笑:“别费劲了,我来吧。”说着话走上前去。
这会儿工夫,三个闲汉已经准备开抢了,大声嗓门乱喊:“欠钱还钱,不还就拿猪抵债。”
“我还你个脑袋。”修士突然出现眼前,一人一脚踢过去,没断手也没断脚,三人如同放了风筝,飞出十好几米才摔落地上。修士冷声道:“做坏事的代价,今次算你们命好,若是碰见以前的我,哼哼。”转身就走。
他手下留情没有杀人,只是让他们多躺几个月。正往前走呢,身后传来柔柔一句谢语:“谢谢叔叔。”声音轻轻,几不可闻,却一下撼动元婴修士的心神。
谢谢叔叔?这辈子好象从来没听过别人对自己说过这句话,修士停步,转身回看。瘦小丫头正睁着大眼睛看他,口再说一遍:“谢谢叔叔。”
修士眉头紧锁,在琢磨自己是怎么了?自从被张怕救下重新夺舍以来,变得好象不是自己?他们这样的人做事从不在意别人看法,凡事由心,可是小女孩一句感谢竟让他有所触动,挤出个笑容说道:“不须谢,快些回家吧。”
汉子认出他们三人,大声道:“谢谢恩公帮忙。”在城帮助一次,出城又帮助一次。
许是被人感谢的不好意思,修士从怀里摸出三锭银子丢到摔倒在地的三个地痞身边,说道:“拿去养伤,免得让你们家人受累。”然后跟汉子说话:“走吧。”说了话,修士走回孟山身边,孟山就笑:“还以为你多威风呢,原来也是装的。”
“滚蛋。”修士怒道。自从跟了张怕,一帮子元婴高手竟学会开玩笑了。
很快走出棚市区,再往点走些距离,三人站住,等了会儿,汉子赶猪出来。看看四野无人,孟山拿出百十两银子迎过去说道:“给娃娃的,好好教养,别苦了她。”
年汉子一愣,忙推手:“万万不可,这怎么是好。”
孟山哪会理他说什么,把钱塞进他怀里,又摸出几块碎银递给大丫,轻声说道:“这是你的钱,看住了,不给你爹。”说完就走,不理汉子在身后叫他。
哥三个为汉子考虑,为免钱财示于人钱,给女孩一家枉添灾祸,故选择无人时赠银。
孟山回来和张怕说的就是这事,行了善事却留下尾,没有狠心杀人,担心城商户及几个地痞日后会难为这家人。
张怕听得震惊连连,有一种感觉叫听天书,好吧,你们三人让我震惊了,至于尾问题,怎么这么麻烦啊?
张怕喜欢承担责任,不论是不是自己的,只要和自己有关,就统统拦上身。比如王家事情,当初陪在李芙身边是王昌明兄妹自己做的决定,那时候少年英雄意气风,想着闯出一个大好名头,结果是闯出祸患,却怪不到别人。
而张怕只是凑巧路过,有人求到他,不忍见人横死,稍微插了下手而已,哪知道云龙门某些人会黑心残忍如斯?他就奋勇的把这一切都担到自己肩上,闹出好大一场事故。
此时孟山说的事情又让他有点儿为难,担心小姑娘无辜受难,便问道:“你想怎么做?”
孟山干脆回话:“不知道。”
张怕郁闷:“你这是耍无赖知道不?自己做的事情自己不收尾。”甚为自己感到悲哀,我是天下第一高手啊,怎么净操心些三瓜两枣的事情?
这三瓜两枣的事啊,如何才能不给人带来灾祸?皱眉想了想,脑灵光一现,突然明白过来,天下事与我何干,何必给自己强加枷锁,总是摆出一副天下善人的姿态。
这一想,心胸顿时舒缓起来,过往种种事端,自己有些过于陷入执念,天下人做天下事,我何必替别人做主?
起身笑道:“你做的对,哈哈。”扬长而去。孟山一番无意作为,让他解开心头一个大结。张怕一直想轻松想自在,可是总有种种事情让他停步,让他牵拌,什么事情都要操心。
比如担心孩童们吃不好睡不好玩不好,比如担心娃娃们被人抢走。比如担心丫头们被人欺负,其实都是多余,只要做了自己该做的,何必事事操心?自己当初不也就是一个傻傻懵童么?我能长成这样,别人当也可以,甚至比自己更好。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活法,都要为自己做主。天地造人便是如此,他们让你活了,却不管你如何活,坚强的便活下去,不坚强的冤不得别人,老天给过你机会,是你自己把握不住。这便是弱肉强食适者生存。
人之争斗如兽之捕食一般,有人便有争斗,有人就有冤屈,人与人之间的纠纷如同老虎吃羊羊吃草一样天经地义,我们要不要为羊感到可怜?那么又何必总为谁被欺负了感到不愤?诚然,屡有可怜人遭遇不公,见到了便帮,见不到也没必要揪心。而帮过了便也是帮过了,没有人可以帮别人一辈子。
张怕便是想的太多,碰到可怜人,总想一直照顾,一直照顾。以前的丫头们,如今的六十四名弟子,还有王家叔侄,他都想好好照顾,一直照顾下去。其实有些痴了,焉知那些人离了你的照顾就活不下来?就不能活的很好?
此时想明白这一切,不会再纠结于尾问题,凡事由心,做了自己想做的事情,也做到了最好,足矣。
张怕大笑回去,孟山心里犯迷糊,这个疯子老大又怎么了?什么就我做的对?神识放开,远处路上,大丫和他父亲正高兴的赶着大猪回家,虽然是神识扫探,孟山眼却现出女孩面上的愉悦笑容。
低头想想,张怕说我做的对,那就对了,何必再想,各人自有各人福,我能帮一次,又不能帮一辈子,便丢下这个念头不去想。只是再怎样也想不到,他进城溜达一圈,却是让张怕看开许多事情,解开好大一个心结。凡事由心,不要什么都担到肩上。
张怕开心回到营地,招呼白战说道:“今天加餐。”丢出阵旗,设置个法阵,又加一层结界,然后取出许多灵酒灵肉,招呼大家喝酒。
这一晚过的很开心,方渐和不空明显感觉到张怕有点不同,但具体是什么地方起了变化,却是看不出。方渐问他:“可是有喜事?”
张怕哈哈一笑:“自然有喜事,活着便是喜事。”张天放摇摇头:“这厮疯了,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