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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柯德是吧!给小爷我打住。你可听过信誉诚可贵,荣耀价更高,但为小命故,两者皆可抛。”雯帝无耻翻版上世名诗之后,以极其藐视的神情道:“别以为你自绝了,就能抬高身份和地位,那是木用的,对于小爷来说,你这般的阿猫类角色死了,最多升级做阿狗,红汤锅里一滚,做个下酒菜还算凑合,宝贝不到哪去。”
这边无耻加得意的架势还没摆完,那边就顶回一句:“谁说我要自绝了?”令雯帝险些岔气背晕过去,急咳两声,他无比幽怨望向佩妮,那闪闪的蓝眼睛似会说话:“尼玛啊!给的是啥情报。”
佩妮转过头去,仰视四十五度观天,看那寂廖侧影,真有一句经典在无言中:“今天,天气真好!”
这对男女表演哑剧正是兴起,那骑士“哐当”一声,单膝跪下,又是“哐当”,他拿着头盔的右手,狠狠击打在左胸铁皮。“柯德·高岗在此感谢这位少爷的不杀之恩,我受人蛊惑,在不明真相的情况下,竟欲害你性命,这是身为一名骑士不能容忍之过,为了赎罪,我将终身为少爷仆从,鞍前马后,至死方休,柯德·高岗立誓在此,愿仁慈的该亚作证。”
雯帝闻言,只觉是狗血淋头,虽说生活如戏,他来到异界已经足够离奇了,偏偏今天这剧本是这等恶俗,于是他问向同样呆掉的佩妮:“该亚是什么东西?”
“回禀大人,该亚是北地荒原的神灵,也是我们骑士的信仰!”柯德抢在佩妮之前答话,那谦卑的模样,直叫雯帝抓狂。
“别入戏大深,这只是演戏,演戏你懂不?台词念完了,你可以滚啦。”
“大人,我己经向您宣誓了!”
“这轻飘飘的誓言顶什么用?又没有显示它成立的凭证,我怎么知道你不是为了接近我,在背后捅……”话在这里,雯帝的舌头打结了,因为正值晌午的天空忽然暗下来,不知哪涌来的黑云扭作一团,然后挤出一道黄色光柱正中柯德,光柱中,有金色长藤疯长,野熊狼兽咆哮,群鸟惊飞,随着光柱盘旋而上,洒下金色羽毛片片。
“天啊!我的老病腿……”
“哈哈,腰不痛了,我的腰不痛了……”
……
羽毛加身,病痛全消,街上平民欣喜若狂,一面高呼神迹,一面扑向落羽,场面混乱。雯帝双目银光大作,望向云端想要寻出那恶作剧之人,可黑白的视界里,没有半点活物特有的白色。
“难道真是神灵!”想到自己无时无刻,不被未知的存在围观着,雯帝盯着柯德的眼神又恶劣了数分。
“神恩骑士,神恩骑士,我居然成为了神恩骑士!”全然不知雯帝心理活动的柯德,在异景消失之后,依然久久不能平静。
“好吧!伟大的神恩骑士,你可以离开了。”
“不,大人,请原谅我的失态,神灵己经见证了我的誓言,从此我将伴你左右。”
伴我左右……雯帝脸角抽动,不由自主想起这样一个镜头,胖如圆球的艾杰,可以缩成球的肥兔,以及挺着大肚铁甲的柯德,并肩排在他身后,拉开横幅一条,上面写着,胖人军团,鹅的神啊,叫人情何以堪。
左右视之,发现一间双层饭馆,雯帝冲柯德招了招手,道:“上面去,给我把话说清楚。”
……
雯帝临窗而坐,品着海藻泡制的淡咸饮品,目送街道骚乱的逝去,这才转头平谈说道:“原来你追随我是打的这种主意。但你失算了,我与佩妮只是义姐弟,与爱弗尼家族没有任何关系。就算有,你认为在这个女性当家的族群里,男人能有几分权势。”
柯德·高岗,一个新近骑士家族第十三代单传,十三代就算每代只活了五十年,那也是有六百多年历史的家族了,却使用着新近一词!雯帝的惊异在佩妮简单计算爱弗尼家族数千年历史与层出不穷的高爵位后彻底消失。相比起来,一个徘徊在男爵与勋爵两种底层贵族身份的家族确实没有半点资历可言。对于没有实权和领地的贵族,他们的爵位采用世袭降级制,而男爵之下严格来讲已不能算作贵族,勋爵!勋爵!不就暗喻,挣得功勋,加官进爵吗?!勋爵柯德穿上祖传的铠甲,典当家中所有财物,不远万里来到艾特威尔,即是求学,又何尝不是寻找效忠的对象!
骑士,是守护他人的职业。
“柯德你可得小心啦!”佩妮横插一句,道:“赛娅格今天打断决斗,向你道歉,很大程度是担心你身后‘庞大’的家族,要让她知道你的实情,哼哼,以她的心胸,够你受的。”
魔兽骑士以干笑回应,他一脸的胖肉此刻绷得如石块无二。
“还有,北地荒原与兽族领地接壤,战事不段,你若参军,又何愁进爵机会。”
当干笑化为苦笑,饭馆变得安静,午后的海风,带着丝丝燥热吹了进来,让人心绪浮动。
“算了,今天就到此为止吧!”雯帝放话了,“柯德别把誓言当作一回事,我由始至终都没有答应过,至于出路,我想神恩骑士的身份足以让你如愿以偿了,回去吧。”
柯德愣愣地盯着雯帝,半响憋出一个“哦”字,真的转身离去。
看着胖骑士背影消失眼前,佩妮却是气笑了:“怎会有这般不要脸的人。”
“相反,我挺欣赏他。”雯帝又喝了口饮品,眼睛微眯半弯,显得心情愉悦,“会把心事写在脸上的人,只有两类,一是戏子,二是傻子。我道不是真说他傻,只是想不到更好的词来形容他的心思淳朴啦。敢问世间有几人,能像他这样,有了‘神’的见证,还能不违本心的?”
佩妮诧异,然后对雯帝说:“他是傻子,你一定是戏子,装什么高深,赶快吃饭,统统吃完,不许剩。”
雯帝望着满满一桌鱼虾,欲哭无泪啊!谁叫他刚才玩兴大起,一口气点了三十道菜呢!
“对了,姐!”嘴里塞满大蟹腿的他突然问道:“神恩骑士是个什么玩意?”
“你不知道?”一串鱼丸横在佩妮嘴前。
“我应该知道吗……”
二零九、登陆
【昨天躺床上玩电脑,睡着了,哎呦,我的腿!】
柯德的事揭过,雯帝的生活突然安稳下来,每天清晨训练结束,扣开佩妮房门,接过肥兔递过的早餐,然后出门追打准时出现的八卦记者保尔直到进入学院,接着无视亘古纪年者的警告,在图书馆用过早餐,翻看基础的语言入门书籍。午饭过后,他或是混近其他护卫堆中看人切磋,或是穿入莲叶空间上层云雾中打坐,探究突然出现的行功线路。至于傍晚,跟着义母秀德弹弹琴,或抱着肥兔听蝶魅羽讲她的冒险故事,偶尔也随着佩妮逛逛街,其间特意光顾了艾杰,从他那压榨了些许小玩意。
没有了颠沛,不必再流离,可以定点吃饭,能够安心睡觉,简单而充实的日子几乎让雯帝舒服得呻吟起来,他有时不禁想,如果可以一直这样下去就好了。
可世事岂能尽如人愿?安稳的日子第十五个夜,无月,无云,满天星斗,海面深黑,唯有城墙顶的导航灯扫过才看到海面跃动的鱼,夜鱼逐亮并不奇怪,可集中一处,如同喷井般又该如何解释?待灯光过后,一条长尾甩出水面,带出一道银线向艾特威尔奔去,速度渐快,便将水中之物整个托举起来,六条手臂在黑暗中晃动,赫然是只娜迦。
夏奈丽雅,六臂斩海武士,娜迦军中最年轻的军官,受命潜入人类社会寻找并刺杀娜迦屠戮者,她已经在这片海域潜伏一个月之久,终于在今夜下定决心登陆。
“谁!谁在哪?”巡逻的守卫高举手中竹笼,笼中装着的肥大毛虫努力抖动身子,挤出昏黄光亮,“别躲了,我已经看到你啦,现在是宵禁时间,我有权逮捕你。”
“咝,那你很不幸,看到我只有死。”
守卫大愣,脖间一股温热喷涌,他只是听到异响,随口乱叫壮胆,怎料会招来如此祸事。只听咔嚓一声,他手竹笼亦分作两半,发光毛虫突然卷作一团,砰的炸开,光线顿灭。
娜迦长尾卷起守卫尸身抛入海中,便松了口气,据她连日观察,这艾特威尔警卫力量散慢,半个时辰才会倒班一次,她有足够时间完成变身。当下不在犹豫,拿出变身药剂仰头喝下。药剂如同滚烫而粘稠的岩浆,贴在喉头如蚁爬,高温似将她点着,身上的鱼鳞与角质层纷纷焦卷、脱落,当药液终于滑进胃部瞬间,年青娜迦立即用她六只手臂,死死捂住自己的嘴,她若不这样做,下一秒,痛苦的尖嚎定会响彻整个城市。
“为什么这么痛,不应该,不应该啊!”
胃像被腐蚀掉了,惊人的热量以惊人的速度散遍全身,首先是骨骼,手臂的萎缩与尾部分裂同时进行,好像她的左右有两个大锤敲打,而下肢却是用斧头劈斩;接着是肌肉,它们反复的拧成一团再松开,复又拧紧,血液混和汗水大股大股由肌肤渗出,六米来长的娜迦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缩小再缩小。
痛到了极至,便是麻木!等到身体震颤的消失,待到血和汗不复外流,夏奈丽雅仍没有找回身体属于自己的感觉。她瘫在地面,连咬紧牙关的气力都没有,更别说收整横陈的玉体,藻绿的卷发铺散在地,遮住她尖瘦的下巴和压在地面的双峰,再往下没了掩护,将那奥美臀部曲线与修长纤细双足展露无疑。躺在血水中的LOU身美女啊!这是何其充满野性遐想的画面。更何况美人垂哭!那足以击溃所有男人的防线。
“这……这不是变身药剂!”得知真相的夏奈丽雅,神情绝望,“脱胎换骨药,美人鱼的脱胎换骨药,服下此药永世为人。长官不愧为长官,好周全的打算,好歹毒的心思,这脱胎换骨药一下肚,没了娜迦之身,我这辈子再无晋级可能!这脱胎换骨药一下肚,无论刺杀成败,都永世归不了祖族。哈哈,不知是天要亡我,还是亡我娜迦?”
……
在蓝陆大陆,人族城市的一般防卫工作都是交由驻城的佣兵团接手。对于巡夜守卫的失踪,噬魔鲨佣兵团并没有太过重视,因为每年都有一两个玩忽职守的醉鬼落海。而夏奈丽雅也完全没有踪影,雯帝又安稳的渡过半月。
时间进入五月,渔汛,艾特威尔所在海域越发热闹起来,沿海的渔夫划动他的小般,驱赶温顺的海中魔兽将这莲叶上的城市当作零时落脚点,一条大海龟驮着满竹框的鱼在书院区的街道缓缓爬行,它与它的主人对繁华街景显得十分新奇,脑袋不断左右摆动,两对眼睛瞪得浑圆。突然身后一通慌乱,它伸长脖子回望,正好看到一道鬼影向自己扑来,胆小的海龟嗖地将缩回壳内,龟壳硬生生砸在街面,乱颤之下,将背后的鲜鱼散了一地。
“哈哈!”鬼影带着笑声飘远,反是另一道尾随而之的蓝线停了下来,并出声骂道:“该死的保尔,每次都用这招。”
这声音自然属于雯帝。他身穿蓝着短卦,黑色宽松长裤,系着皮制护肩的褐色长带,在他胸前说交出一个“X”连在宽厚的护腰上。他的头发留长,梳至脑后扎紧,发梢垂到了脖后,按秀德的话说,这是当下最易打理和流行的发式。
雯帝翻起倒在地上的竹框,道:“这位大叔,别愣着啊,快把鱼捡起来。”说话间,他已抓起一条肥长的大家伙,这鱼却也不安份,疯狂扭动,拍了雯帝一身水。
“啊!好”渔人的动作自然麻利,一抓一个准,他略带自得的将鱼扔入框中,这才想起,跟自己说话的可是高来高去武者,当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