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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蛇能洞穿空间。
如此完美解释,为何它能瞬间出在黑角所想之地。
完全作茧自缚!
突然,一只巨型青色箭枝射向空中血月,蝶魅羽认出那是汉特气场所化,更是惊讶于这位绋龙家的猎人竟能发现自己气场弱点所在!
青箭洞穿血月,消失不见,想必是追杀黑角去也。
“对了,雯帝!雯帝怎样了?千万别出什么事。”
正如女人担心的那样,雯帝状态极不好。一双手掌早是皮肉不存,连掌中白骨也磨去大半。纵然如此,那柄长枪洞依是穿他的左胸,钉在地面。而换入蝶魅羽气场,他平躺于骨山之巅,身边植物全在死亡世界枯萎,空气中阴气占了大头,用来发动道术或许不错,却不能治病疗伤病,反是侵袭患处,吞噬生机……
少年觉得自己五感丧失,意识向高处虚空飘去,怕是大限已到,他用尽最后力气自嘲:“果然不能靠近告死者。”
突然,雯帝听到一个声音,不该用“听”字,而是直接在意识里显现:
“嘎嘎,我说怎会有源源不断的力量涌出,原来是你又死了。”
我死了你会获得力量?为什么要用“又”?
他的提问没有回应,那声音一直自言自语:
“嗯,还被弄到这样一个让人舒爽的地方,正好可以借力把这柄可以诛杀你的兵器收了。”
就见枪身枯萎藤条崩解成灰,一个黑洞在枪柄打开,冷白泛青的手掌将长枪抽出雯帝胸膛,收了进去。
浮空的“雯帝”在枪尖离体那刻,感到胸前空洞强大吸力传来,意识瞬间陷入黑暗。等他再次醒来,人已躺在黑炎城住所的床上。他急忙摸向左胸,满满的,没有洞。
“这是怎么回事?”
少年当场愣住了,直到趴在枕边的血狂“呜呜”叫唤,用舌头添他的脸。雯帝抱过小狼,见它耷拉着脑袋,两耳无力的垂着,双眼含泪,可以感到它此时欣喜与自责交杂的感情。心底一温,把它两只耳朵捏起,道:“打起精神来,我现在不是好好的吗!”
“汪,汪”
听到狗叫,房门立即被打开,管家与蝶魅羽同时“挤”了进来。见雯帝逗狼,又是同时容出笑容。
“孙少爷(雯帝),你可真了不起,中了蜕变阶强者全力一击,竟然毫发无伤。”
雯帝勉强地笑了笑,洞口穿个大洞能叫毫发无伤?
只是有人将他的死亡当作力量吸收了而已。
二五八,劫道与追杀
【水水的一章送到】
“能告诉我告死者的事吗?”
管家听雯帝发言愣了会,这才笑道:“孙少爷以为受到袭击是因告死者带来的厄运?那多为民间传言,并不可信。告死者乃是神官,只是他信奉的神灵摄魂者·艾纳高索,极不讨人喜欢罢了。毕竟谁也不想被通知即将死亡对吧!我猜告死者出现,是因为佣兵竞技当天死了不下二百人的原故。”
“不下二百人?”雯帝皱眉,黑角佣兵团满打满算,出场也才一百整,多出来百位的又谁?
管家瞟了蝶魅羽一眼,说:“当时这位团长气场展开,令观战来宾也陷入固化战景,有些惊恐乱跑,结果战景消失后,坠崖身亡了。”
女人波澜不惊的回应:“当时一心诛杀黑角,怎能想这般周全。况且,也就十来人掉下去,比起珐特大怒毁掉黑角佣兵团驻地来说,算不了什么。”
“哼,他一定又在叫嚣,只有他能杀我,别人都不行对吧!”雯帝接过话头,阴阳怪气道:“真是个变态。”
管家一直致力修复父子两人关系,当场苦口婆心劝解:“不管二少爷嘴上如何说,他的行动确实是在关心你。”
“好了,家常话就聊到这,我想知道,有什么职业会在人将死时,从他体内把‘死亡’当作力量抽走,让这个人伤势痊愈,存活下来。”
再场都是聪明人,自然明白雯帝话中之意,难以置信地望着他。眼中透出一个讯息:“你差点死去?”
少年点头,将他所遇之事详细叙述之后,特意强调一句:“本来不至如此,却偏生落入那片尸山血海中,缺乏治愈的能量。”
蝶魅羽顿时羞愧难当。
“老夫从未听过这等奇闻,若是旁人道来,定是不信,可……”管家神色犹豫,几次张口又闭,最终说道:“发生在孙少爷身上,再离奇也是有可能的。”
雯帝苦笑,没想到管家爷爷这般信任自己,要说没有感动,绝对是骗人。
“你是说,当时黑角让枪高速旋转,从而刺破你的护体术。”蝶魅羽对此点深感疑虑,道:“可我们两家佣兵团相争了上千年,各自招式都了然于心,他的弯角枪,重在挑而非刺,根本没有这种招式,就算是新创,也与兵器不符。而且,他提到苦心准备十多年,让我想起一件事。”
少年好奇问:“什么事。”
“二十年前,他十八岁带一支佣兵小队去做狩猎发疯魔兽任务,结果惨败,只余他一人重伤而回,与此同时黑角佣兵团多个任务失利,损失了惨重,却又出奇快地换上新血,个个战力极强。当时我妈嫉妒非常,说黑角佣兵团哪在走霉运,这叫因祸得福。”
“再联想到昨天,珐特大闹他们佣兵驻地时,有人揭发,竞技结束后,团中便有一波人没有踪影。万幸,这东西还在。”
蝶魅羽将小片黑色方块递到少年手中,雯帝看到上面熟悉的大脑袋、尖鼻头纹饰立即明白,此物就是他们前来黑炎城的终极目标,开启地精通道的另一把钥匙。
“就是说,现在的黑角是冒牌货?那他潜伏多年,所图甚大,难怪对孙少爷怀恨在心。”
管家点出问题关键,正欲与众人分析,不料房门突被撞开,一个家丁忙慌慌冲了进来,开口便道:“统领,统领负重伤回来,怕是要不行了。”
什么!
在归航的路上雯帝已经知道,汉特是绋龙家刺客部队的统领,所以听到此消息,心神大震,跃下床来。可刚着地,双腿就是一软,若非蝶魅羽手快将他扶住,只怕已是摔倒地。
果然伤口虽是好了,但对身体损害犹在。可少年顾不得这么多,急道:“快,快带我去看看。”
管家与蝶魅羽架着雯帝还未到院中,便有一股浓厚的血腥味转来,转出走廊,就见无毛的巨鹰撞塌了院墙,在地面犁出长道划痕,脖子折向一边,已是全身抽搐,眼看是活不成了。而汉特正被几个大汉围在中间,一人运使斗气维持性命,一人正缝合创口止血,可从右肩劈到左腰、几乎将人分成两半的重伤,又岂是这点手段能够救治的。
“来一人把鹰的脖子正过来,你也缝合创口了,就最快速度将伤口中的碎骨挑出。”雯帝下达命令后,闭目瞑思,运起功来,不料平时指使如臂的真气,今个却懒洋洋不原动弹。但此时与死神竞赛,一秒都耽误不得。
“给我动!”
雯帝心中暗吼,强行催动真气,立即哇的喷出一口鲜血。
“孙少爷(雯帝)。”
众人惊呼,却发现少年抬起头来,双眼一片银亮。只是召来的黑白灵气微弱的可怜。如果说平日是两条巨蟒,那今时就是两条稍大的蚯蚓。落到汉特身上,伤口微有愈合,至少出血量减少了。
“该死!”雯帝又是喷出一口血,凝结的灵气终于回归正常,白中泛着金色的光波在汉特与猎鹰间跳跃,两者伤势顷刻好了大半。
“孙、孙少爷,快去阻止二少爷,他拿了我的追缉印章追杀黑角去了。”
少年满脸疲倦的笑了,犹如哭容,什么事都赶到一块,他只能表示有心无力。
“你且说说,这身伤是如何得来?”
于是汉特带着喘息简短述说他脱离固化战景后的经历。前半部分无对着重伤的黑角穷追猛打,毫无亮点,一路来到密德斯姆河某处走私港湾,三十多位凡人阶顶峰的水手突然出手阻挡。对于这些杂鱼,汉特并没多少在意,只想着先行一步诛杀黑角,谁料一位独眼,手拿锯齿砍刀的赤膊汉子,竟是蜕变阶强者,出其不意之下,一刀就将他重创。若非猎鹰在关键时刻脱去全身羽毛化箭,争取了逃生机会,只怕他已命丧当场。
“那汉子力量很强?”雯帝又问。
汉特点头,道:“至少他的刀在破开我护体气场时,我没能察觉。”
管家与蝶魅羽均是眉头一皱。
武斗士争战,很大程度就是气场的争斗。气场一出,彼此皆有感应。换而言之,那汉子竟然没用气场便破了汉特防!哪怕是借兵器之利,也绝对是个棘手人物。
紧接着另一个问题出现。
他们该怎么办?
二五九、再战暗殿
管家心中有了计划,并不言明,反是向趴到血狂背上的雯帝发问:
“孙少爷,我们该怎么办?”
显然他是存了考教少主的心思,至于珐特的安危倒无需过多担心。据传说,绋龙家血脉一旦觉醒,同阶无敌。
众人对老管家的要求感到合理,纷纷把目光转向雯帝,虽说他年际最小,可身份却是最高,话语权自然最重。
“留下半数家丁帮助地狱蝶整顿团务,辅助收编黑角佣团残部,争取最短时间让黑炎城城防工作正常化。”
要做指挥工作,雯帝绝不怯场,再是不济,他前世玩网游也是组织过团战的。
“其余人手立即撤离回船,准备起航支援珐特,给班纳德的解释就是我伤势过重,需回家以秘法医治。”
两言三语就定下归途,队伍立即行动起来。柯德这个外来户并没得取得雯帝全部信任,决定将他暂留地狱蝶佣兵团,美其名,竞技场风头过盛,现在离开惹人生疑。
管家暗自点头,对雯帝安排表示满意,若要强说不足,那就是随从人手偏少。
再次回到平缓如镜的密德斯姆河,绿水映青山的美景已难吸引雯帝的目光,他太虚弱了,只觉坐着泛力,最后躺下来。
看来不知名的存在,绝非单纯地抽取了他的“死亡”,还有这具肉身的某些东西,让他对自己变得陌生与隔阂起来。
管家在少年头顶的船舵边,摆弄手中追辑印章。从外面看那是一块普通的铜制盾形胸章,只有按特定路线输入不同分量的斗气或魔力才能激活。激活之后,会浮现一个光球,中心红点代表自身,球面的蓝点代表留下追辑印记的目标。除些之外,再无别的标识存在,极其简陋。
“顺着这个航道最后一站是维乐城,绝对不可能是匪徒的目的地。他们意图已暴露无疑,定会在河神航道破损处转入黑沼泽。”
听了管家分析,雯帝有气无力的回道:“那也是我们唯一敢在密德斯姆河动武的地方,让船全速前进,吊在他们身后吧。至于我,突然觉得小睡一会,就能恢复啦。”
可百般提速,越过一艘又一艘航船,追辑印章上的红与蓝点距离都不曾消减。是这物品出了问题?还是……
想到某个可能,管家有些担心珐特了,他该不会负了伤,正被匪徒追击。老人想把这个疑虑告诉雯帝,却发现少年呼吸沉稳,是真的睡去了。心底立即生起无数自责:“他再是能力出众,也只有十三岁啊。”随后一改之前粗暴吼叫,轻声对舵手说:“快,再快些。”
黑沼泽,万年前嘉维娜湖所在,一场不为人知的灾变使它变为暗藏杀机的魔域,灰色杂草与无叶树木是这里的特色,而终年不散的毒雾、下陷的泥地、神出鬼没的魔兽,都是往来行客谈之色变的存在。
告死者,多洛雷斯,坐在无叶树之巅,将它压成一弯拱桥,悬在沼泽黑泥上方。他用手指在身边十字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