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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
不止暗影的攻击加快,藏在暗处的黑袍也现出身形,他握着黑色木钉,冲着沃熙普地上影子钉去。
“暗阴定身术。”
钉子入土,幽暗光浑沿着狼人影子轮廓闪现,无数漆黑锁链由钉帽飞出,钻入光茫中,沃熙普大叫着,催动身上斗气,血红的荧光在凭空出现的锁链前,一击即溃。
“给我掉下来吧,装猴子的狼人。”黑袍大吼。
“沃熙普。”雯帝飞扑上去,想扯开他身上的锁链。
“等的就是这个时候。”黑袍看着雯帝的影子与狼人重合,又是拿出一根木钉。
使出影子定身术的条件有二:一是必需出现在受术者的影子中;二是定住受术者的影子同时,施术者同时失去移动能力。
提着狼人的雯帝,瞳孔中倒映的全是木钉,他心中再是不甘,也只得眼睁睁见其钉下,魔法啊魔法,难道,他就将葬送在这神秘力量前?
再是不愿,那尖细的木钉,终有落下的一刻。
钉下第二根木钉的黑袍人,飞快的站立转身,他扬起双臂,带动宽大袖袍飞舞,伸出双手,隔空抓着雯帝二人,遥遥紧握“给我华丽的掉落吧,哈哈。”
“噗”
迎面而来的不是两人华丽的死亡,而是透心一箭。
“又是这出人意料的一箭。”
黑袍苦涩的呻吟,今天是第二次败在这箭下。他艰难低下头,这才发现,钉住雯帝影子的木钉没有半点光华,而狼人那根,正被第二根飞箭截成两段,“不!”身上束缚一轻,他融成黑色液体,坠入阴影。
“为什么这次你不中招?”沃熙普惊讶问道
“我怎么知道。”雯帝没好气的将他抛开,借这一抛之力,避开弓手暗算,这些暗阴生物还在,施法者还在!
“那黑袍有几条命,这样都没死。”
有真气的雯帝魔法百发百中,没真气的雯帝,那木钉就跟钉到死物上一样,毫无反应。是何道理?雯帝不明白。
再次躲到角落的黑袍咳出一升血,也想不明白。
“黑夜将临,他看起来比我们还要紧张。”
是啊,反常必有妖!
“黑袍只需不远不近的跟着,派暗影时不是时的骚扰,等到晚上,不就更有利他出手吗?”雯帝绞动脑汁,他想起那句接头暗号,“凡是光照耀的地方,必将有无所不在的阴影?”
“光影,光影,哈哈,我明白,没有光,哪有影,漆黑一团的夜晚,又哪里找得出影子让他施展法术。”雯帝大笑,“看似最有利的环境,却是他的禁法之地。”
“喂,躲躲藏藏的耗子(即老鼠),小爷我完全看破你的魔法了,你有本事现在出来把我们干掉,或者夹着尾巴溜走。不然到了晚上,被我揪到,那生死可就由不得你啦。”
听了雯帝所言,黑袍又是呕出滩血来,透过树逢,他阴阴看着在树枝间跳跃的雯帝,远山晚霞的鲜丽正在黯淡,似有着一股神秘力量将其抽去,改换成蓝黑色注入,山林里如同晕开的水墨,分明的轮廓在溶化。
与之消散的还有力量,白日里充斥天地间,光的力量,那无所不在,无穷无尽,可供黑袍吸收驱使的力量!
他没有想到,计划中,瞬间结束的战斗,会被拖入黑夜里。更没想到,短短半日接触,绋龙家的小子,就将他引以为傲的法术看个通透。隔空打出的拳劲,可裂树开石的箭枝,那个身上没有半点能量波动的小子,仿佛有着数之不尽的绝招,潜力之大,令嫉妒如蛇,在他心头嘶咬,可恨没有一开始就全力以付,将其击杀。
“身上这重伤全当掉以轻心的学费,若这次爆发后保得小命,定当谨记今日之辱,绝不再犯。”
只有在失败中才能得到成长,这就是反派让人棘手之处!
黑袍高举双手,仿佛要握住那天边红霞,似缓实急的咒文,在他嘴中低吟,脚下的阴影正沸腾,如同炽热岩浆,蒸得周围空气扭曲摆动,一个个黑色球体从阴影中升起,滚动变化着许多奇异的头颅,黑色汁液,从头颅中涌出,不断滴落,无声无息,唯有那回绕的咒文,肃穆庄严,犹如神殿中信徒的祷告,与这地狱般的黑色祭场格格不入。
“来吧我的宠物们。”颂出咒文最后一字,黑袍借着这声大吼,缓解身上不住渗血的疼痛。
浮空的黑色头颅发出无声嘶吼,如同觅花的蜜蜂,向黑袍扑去,黑袍身上不断渗出的血液好比甜美蜜汁,吸饱之后,颅骨体外纷纷浮现红色咒文,如晚霞。
……
雯帝与沃熙普突然发现,阴魂不散的攻击消失了。
两人面面相窥,看这天色还未入夜,难道黑袍就此撤退了?
“我有种不好的感觉。”雯帝脸色郑重。
“难道你发现自己的推测错了?”狼人喘气问道。
“不,我发现正是因为我喊出自己的推测,才让这分不安浓厚起来。”
“你的意思是?”
“我觉得,他要拼命。”
“我,我说,不用谈感觉了。”沃熙普的声音打颤,夹着上下牙碰撞的咔咔响。
“什,什么东西。”雯帝顺着狼人恐怖眼神回头望去,身上所有毛发全立了起来。
“暗影转生术的进阶,血纹颅骨。”
额头顶着红色咒文的头颅,拖着黑色的尾巴,向二人飞来,雯帝一眼扫过,就发现刚才攻击他的六个暗影武士皆在其中,还有玉鳞鼠,曾咬过他的五步蛇,等等。
一颗颗大好的头颅啊!
像春天的湖边孵出的蝌蚪,摇曳着尖细尾巴,黑压压一片,铺天盖地。
开合的下颚,未发出半丝声响,可两颊肌肉的震颤,让人从视觉上感受到那份吸血挫骨的力量。
最重要的,他们在光中飞!
连光都无所畏惧了,还有什么可以将其击败?
雯帝,沃熙普二人心寒了。
三十三、偶遇
突然出现的变故,并不能阻止时间运转,漆黑的夜不疾不徐到来,这本是雯帝反击的时刻,现在彻底化为困境。
伸手不见五指?
这形容是夸张了,夜空中没有月亮,却有密集星斗,没了污浊粉尘形成厚云阻挡,也无都市霓虹的遮掩,异界天空澄澈如同水晶,而这星光便是水晶棱角折射出的迷醉,美是美,却不足以照亮亡命人的前路。
空阔处尚且如此,更别提枝节横生的树林,哪怕冬季的高寒,已让它们退去一身繁华。
这样的夜,令雯帝感慨,“为什么我就不是个兽人。”
不远处沃熙普幽绿的眼睛,就是他风骚走位的依凭,侧身低伏,左右摇摆,如同白日行进般,写意拨开挡路的细枝。反观雯帝则以莫大勇气,莫大毅力,缩头挺肩,将拦路之物统统撞开。
撞树总比被身后的头颅咬碎来得轻松!
不是不反抗,奈何无从下手。
星空下,树丛中,黑夜已掩盖了头颅的形体,唯有它们额头如红霞流动的咒文,摇曳似烛火。雯帝的箭枝,匕首,透它们身体而过,不带走半丝伤害,沃熙普带斗气的狼爪,切开了,它们又如捏橡皮般,融合如初。看似果冻般无害的模样,咬上身,却真实地撕掉血肉片片。
还要逃多久?体力终有尽时。
海拔越高,气温,环境的改变就越是明显,雯帝头顶的树冠变得低矮,疏松,星光透了下来,改善他盲目撞树的状况,可这不够,他嘴大大的张着,吞咽生冷的空气,舌头冷得发麻,而喉咙却如火灼的疼痛,冰火两重天啊!
他死死盯住前路,让四肢机械地摆动下去,还有,祈祷不要跌倒!
若是一停,不知道还有无趴起来的气力?
雯帝多想,下一秒,会出现几只魔兽,也许自己能借着他们挡一挡。
想法虽好,可不现实,魔兽虽是兽,也是能用脑子分辨利害,林子这么大,会找不到吃的?冬季更不是发情时节,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也就让你这小子过去,更何况,你屁股后面不正吊着几个邪异头颅吗?
雯帝再次转个念头,要是自己能来次小宇宙爆发,出现某某逆天的能力,然后华丽地将黑袍轰杀!
事实却是,累如死狗的他,冲出林地,跌入一片枯草丛生的斜坡。
万幸,扑街之时,主角光环点燃了,只见雯帝眼前一亮,远处有火光。
能在无尽林海深处点起一团篝火。
那定是高手!因为火焰只能吓退普通的野兽,对于魔兽并无大用,更多时候反而起到指路灯的作用,不是技高,人又怎敢这般胆大。
奔至近处,乱石浅护的一团篝火,正噼啪作响。篝火旁却无人守夜,唯有简易的三角帐篷表面,在徐徐山风中荡起波纹。
“纯高手啊,敢放心入睡。”想及此,雯帝大呼:“高手救命啊。”
此声有如虎啸山林,震耳欲聋,令他身旁无所准备的沃熙普狼躯一震,险此跌倒在地。
不远处的帐篷依是轻轻荡漾着,视雯帝大吼如拂面清风。
雯帝见状,更定心头想法,这高手自有高手的怪癖,也许眼前这位就喜欢束手远立,见他等如蝼蚁般死去死去……
“怎能让他见死不救?”雯帝牙关一咬,奔跑的速度再提,如下山猛虎,扑食猎豹,顷刻间,那绽放光热的火堆就在他眼前。
“救命啊”向着篝火,冲着帐篷,雯帝飞身跃起,动作之标准,堪比足球场上门将,扑向直冲球门对角而来的大力抽射,带着一往直前,不成功便成仁的大无畏气势,携着高速下,身体冲击空气的连串爆破声。
“妈呀!”在高手营地二米开外,凭空出现由一个个扁平透明气囊堆成的半圆气罩,像反盖的圆锅,将营地捂个压实。气罩中蓝色如流水的光华涌动,触及雯帝,顿时电光闪现,疼得他呼爹喊娘起来。
“果然是个怪脾气的高手,人都至他眼前,却拒而不救。”
对帐篷中人,雯帝先入为主定位为高人,理所当然认为眼前异状为高手的特异能力,却是不想,这气罩会不会有别的身份,例如:魔法护栏!
喔,请原谅他吧!他只个没见过世面的十三岁小孩。
突兀受阻,紧随身后的血纹颅骨欺至身前,雯帝强扭被电击麻木的身子,滚向一旁,收势不及的颅骨,便狠狠撞在气罩上。
气罩深陷,游离其上的光华,好比高处流水,向凹陷处倒灌而下,与缠绕颅骨的黑色雾气碰撞,蓝色电弧喷涌。片刻间,随着颅骨护体黑雾消融,只听一声凄厉,颅骨额中红色魔纹光茫四放,它便如掷出的手雷,轰鸣爆开。
爆炸的气浪令护罩猛的一颤,形质暗淡,似要消散空中,随即连地的根角蓝光大盛,令其稳定下来。
见到此景,雯帝向沃熙普叫道,“跟我做。”
狼人瞬间明白雯帝用意,急速冲向气罩,在即将撞上气罩时,身子猛地一顿,折向一旁,他身后的颅骨收势不及,步了同类后尘。
接连不断的地爆炸,终是惊动帐中之人,在满是瀑破的背境音中,传来句怯怯的问话,若不是雯帝听力胜于常人,实难分辩。
“谁,谁在外面?”
闻此音,雯帝心头一突,“帐中高人这番话语,为何此等底气不足?”随后转念想到,“高人自是有怪癖,以我上世饱经小说荼毒的阅历,他定是只扮猪的猛兽。”
又是个冲刺,加急停,加变向,毁掉身后颅骨,雯帝眼珠一转,心头计定,大声叫道:“兄台小心,我们夜遇怨灵,逃难间慌不择路,倒是连累了你,万幸你有高招护自身安全,为补己过,就让我们在此与它争斗几番。”
虽这是违心之言,但雯帝用他童音未脱的嗓子,字字圆润地吐出,倒显出几分正气凛然,也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