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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徒弟收了,我们去收二徒弟。”唐僧随便从路上摘了根树枝,随随便便的弄个圈放在孙悟空脑袋上。然后笑着开始走路。
当第一天月亮开始升上天空的时候,天篷就在看着这一切了。
他看着她收取天地间的无数微尘,一粒粒精选出银色的颗粒,那是五亿亿万粒里才会有一粒的,她直耐心的仔细的这样一粒粒挑着,天篷就在旁边看着,她做事时不准天篷说话,怕会吹走了沙粒,于是天篷就不说话,当有星际间匆匆的旅者呼啸而过起,天篷还举起他的宽大翅膀帮她遮挡风和杂尘。她一直做了八十万年,天篷就默默在旁边夺候了八十万年,八十万年他与她没说一句话,甚至她也不抬头看他,只关注她的沙堆,可天篷还是觉得很幸福,有个人可让他默默的注视,有个人需要他的帮助,难怕几千年才用的上一次,比起以前一个人在没有光的天河里孤独的生活,是多么的好啊。
就这样一直选了十亿亿万粒银尘,就这样直到那一天,她扬起手,十亿亿万银尘全部飞扬上了天际,在万古黑暗的天穹中,突然有了这么多银色微尘在漫天的闪耀着。
“太美了!”天篷不禁大声叫起来。她用手轻遮天篷的嘴:“别,别吓着她们。”她轻声说,眼中流连着无限的爱意。天篷要醉了,虽然她并不是看着他而是看着那些银色精灵,但天篷为世间有如此的爱而醉,为世间有如此的造物而醉。有一样事物可以去爱,他想,是多么的好。
她第二次扬手,漫天的银尘开始旋转,绕着她和天篷所在的地方,它们越转越快,越转越快,最后变成了一个无比巨大的银色光环。天篷快要被这奇景惊喜的晕倒了,他脚步踉跄,不由的微微靠在了她身上。她并没有推开他,她有手轻轻的挽住天篷,“小心。”她仍然是那么轻声的说。
这两个字是天篷八十万年来听到的最美的音乐。
她第三次扬手,光环开始向中心汇聚,沙形成亿万条向核心流动的银线,光环中心,一个小银核正越来越清晰。
“是什么在吸引它们?”天篷问?
“是我。”她说。
“……”
“是我们。”她笑了,用手指轻轻点了一下天篷。
天篷觉的那银色河流也在这一触随他的血脉流遍了他全身,他再也忍不住了,一把将她揽入怀中。
他深深的吻着她,八十万年等待的光阴把这个吻酿的无比醇香。
当长吻终于结束的时候,她从他的怀里脱身而出,一看天际,忽然惊叫了起来:“糟了!”
她被吻时法力消散,银核已经汇聚,却还有几亿颗散落在天河各处。
她掩面哭泣了起来:“我做了那么久,那么长的时间,还是失败了。”
天篷轻轻揽住她的肩:“别哭了,世间没有一件造物会是完美的,但有时缺憾会更美。你抬头看看。”
她抬起头,只见天河四野,俱是银星闪耀。
“从前天河是一片黑暗的,现在你把它变成了银色的,那么,我们就改名叫它‘银河’吧,那个银核,我们就叫它……”
“用我的名字吧,叫它——月。”
“月……那我可以说……月光下,映着一对爱人吗?”
“……”
月光下,映着一对爱人,他们紧紧相拥。
可对于某些人来说,无论多少年都不如某些事情。
天上很久之后。
“天篷,你可知罪?”玉帝问。
“知道,因为我扶起了自己所爱的人,所以有罪。”
“不是!是你勾结妖魔,有人看见你在银河和孙悟空密谈。”
“哈哈哈哈,”天篷却笑了起来,“你要杀便杀好了,还要扯些这样的东西,无聊的很。”
“勾结妖魔,按律何罪啊?”玉帝避开天篷的目光去看下面的文武神仙。
太白金星凑上前:“老爷子,你说要什么罪吧。”
“混账!我是不按律处事的天帝么?”
“臣明白了,这勾结妖魔,可轻可重,可处以升官,大赦,流放,极刑。”
“还能升官?我怎不知道?”
“孙悟空不就升了吗?”
“还说,我还忘了为这事找你算账呢!”
“臣罪该万死,臣恳请被扔进酒缸淹死,要汾酒……”
“呸,卖什么乖,快说天篷按律当处何刑啊?”
“这,此人情节特别严重,影响特别恶劣,当然是——极刑!”
玉帝摇头。
“啊?要不,流放?”
玉帝摇摇头。
“他毕竟是天宫大吏,天恩浩荡,就赦了他吧。”
玉帝摇摇头。
“这……这……天篷他……他打入敌人内部,得到了重要情报,建议升为天兵总元帅!”
玉帝还摇头。
“老爷子你脖子痒么?老臣帮你抓抓……”可怜的太白金星,已经快崩溃了,开始胡言乱语。
“混账!”玉帝大骂起来,“笨啊,一定要孤亲自说出来么?极刑太便宜这小子了,不爽!”
“可……可还有更厉害的么?”
“我倒想……”玉帝一招头,太白金星把耳朵凑了上去。
天篷看着他们在边望着他边窃笑,把牙关咬的紧紧。
“天篷,天恩浩荡,不杀你,只将你打下凡间,你谢恩吧。”太白金星笑呵呵的说。
“带阿月上来,让他们告个别吧。”玉帝冷笑道。
月女神穿着一身白纱衣裙,缓缓走上来,她的神情让人想起幽寒的月空。
“什么时候,你都是那么美。”天篷对她笑着说。
阿月哽咽了,她说:“我想让你记住我最美的样子。”
“我答应你,只要我不死,我一定会来看你。”
“你要去下界,会忘记一切,不会再记住我的。”
“我不忘。我永远不忘。”
“你一定要忘了我,那样你会幸福的多……”阿月上前,在天篷额上亲亲一吻。
她的手,却将一粒红色丹药放入天篷口中。
“咽了它,你就忘记一切了。”她后退着,“忘记我,永远忘记我……”转身奔去了。
天篷就那样看着她消失在云雾中。
一个神将带着一个女孩走了上来,却是阿瑶。
“禀玉帝,在花果山巡视时,发现她一人在山上,不知找些什么。”
“这不是阿瑶么?”玉帝说,嘴边露出一丝笑,“你一个小姑娘,为什么要去做妖精?你如实说出那些残余妖精都逃去了哪里,我就赐你重回天界。”
阿瑶却出奇的平静,那种惶恐从她的脸上消失了,“刚才我和一群妖精在一起。”她说,“他们什么脏话都说,我从没听过那些话,还有一句话我也没听过……他们问我,以后我想做什么?我第一次听到有人问我我自己想做什么……那时候我才明白,为什么那些妖精愿意在地上挨饿,因为没有人对他们说‘赐’字,他们也不靠‘赐’活着……”
“嘿,嘿,地上一日,天界不过一瞬,孙悟空究竟用什么将一个纯洁无暇的仙女诱入罪恶之土?阿瑶,你原来多单纯多可爱啊,现在你变成这样我真是痛心啊……”玉帝作出一副沉痛的表情。
“他们说的那句话是什么来着……”阿瑶用手指支住下巴想了半天,“哦,‘请闭上你的鸟嘴’,不不不,没有‘请’字,我老学不象……”
“哧——”神将中有人忍不住笑。
“是谁!谁笑!”玉帝不顾风仪大叫起来。
当然没人吭声,每一个神仙都努力做悲痛状。
“这些是什么啊?”突然有人说。
却是一边正要被投入谪仙井的天篷。
阿瑶转头看见他,一惊。眼中不由有了泪光。
“这些,是神仙啊。”她噙着泪答。
“哦,神仙啊!”当天篷往下坠去的时候,他仰天大笑。
半空中,他看见另一人也从天界直落下来,象是阿瑶。她象一片落叶,被风吹向遥远的天边。
云雾散开,天篷看见了凡间景色,那是一个安宁的小山村……
近了,近了……
一天后,一只村中圈中的母猪惊异的看着那只刚出生的小猪,别的小猪都住她怀里拱,只有那只,摇摇晃晃向栏外钻去。
忽然,“扑”,小猪狠狠从嘴里吐出了什么东西。
那是一颗红色的药丸。
当唐僧带着他的马以及孙悟空和白愁飞遇见猪八戒的时候,猪八戒已经等了好多年了。
按照猪八戒刚加入时的话来说,就是他已经等到第一个喜欢他的高小姐结婚嫁人。第二个喜欢他高小姐再结婚嫁人,第三个喜欢他的高小姐又要结婚了。
三个高小姐都结婚嫁人了。
可是第四个高小姐,是个疯狂的小妞。
那时候他正在痛苦,一个小姑娘疯狂地想嫁给他,和他一起去做妖精,而他只喜欢对着月亮流口水,为了逃跑,就混进了我们之中。
孙悟空有泥土恐惧症,最大的愿望就是脚不沾地在树上挂着,唐僧用了三年逼他重新拿出勇气在地上走路。
白愁飞从头到尾都没躺下睡过,所以到最后的时候,连孙悟空都跟着他学会了变走路变睡觉和站着睡觉。
后来在河里他们救起了沙僧,这个可怜的家伙五百年都没有学会游泳,可是天帝罚他在流沙河里当妖精,他就不敢在河岸上呆着,只好在河中心的一块石头上站了五百年。”
等到他们聚集在一起真正的西游终于开始,只是他们中间无论是谁都不曾跟白愁飞说过话。
他们走白愁飞走,他们停白愁飞停。
他们杀妖白愁飞看着,他们吵闹白愁飞也看着。
他知道这是西游,却不知道这什么样子的西游。
他看这孙悟空无数次直接将唐僧打死,然后看着他再在一段时间的头疼后醒来,对着满面惊恐的猪八戒和沙和尚什么事都没发生过一样的继续走着。
“唐僧死了,谁干的?”
一个声音惊问道,孙悟空于是从梦里醒了过来。
头还有些痛,像是睡了太久,他一下忘了自己是谁,现在身处何处。
酒碗的碰撞和喧闹声在草屋中传来,满脸通红的猪八戒喊着:“再来一碗!”他碗里酒和饭混在一起,他唏唏呼呼喝下去,混然不顾旁边的村民看着他。
他看着这一切,重新想起自己叫孙悟空,正躺在路上的某间民舍的墙角草堆里。
孙悟空走出来,站在屋外的天井中,向篱笆外的一片夜色望着。唐僧从屋里走了出来,笑着向屋里人扬了扬手,转头看见孙悟空说:“一片漆黑能看见些什么呢?”
“睁着眼也是黑,闭着眼也是黑,我可不可以站在这等天亮?”孙悟空转头瞥了一眼唐僧:“你居然也喝酒么?”
“气不死的阿弥陀佛,我是出家人,出家人不能喝酒,只喝水。”
“白水?那猪八戒干了二十碗也全是水?喝水喝成那个样子?”
“咳……唉,他既然只求一醉,又有什么不可以呢?”唐僧把空碗凑到嘴边装作一饮而尽的样子。
“沙僧呢?”孙悟空问,“不会也醉倒了。”
“他还不是那样,一看见碗啊杯子之类的手就打抖,杯子也端不起来,这次他吃饭的竹筒丢了,明天要去再弄一段才是。”
啪,屋里传来瓷碗摔碎的声音,沙僧一声惨叫。猪八戒狂笑道:“哈哈。碎了,这声音好听!破了,破成一片、一片、片一片一片……”
沙僧抱着头在屋里地上打起滚来。
“又发作了吗?”孙悟空冷冷道。唐僧微笑着,拿着空碗在嘴边呷着:“啊,好酒。”
“我头痛发作的时候,样子是不是比他还难看?”
“嗯,”唐僧想了想道,“我总在想,什么东西可以把人变成那个样子。”
“哼哼哼。”孙悟空冷笑着,“你从不痛苦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