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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衣小鬼的身体一次次变高,力量一次次变大,等到他第七次飞起的时候,他已经看见了一只鸟从自己身下飞过,他从没飞过这么高!
他低头看向白愁飞的神情里已经有了几分冷笑,因为他知道,白愁飞绝对接不下这一次了!可在他扑向白愁飞的时候,却从白愁飞脸上看到了同样的表情!
白愁飞也在冷笑!
白愁飞的嘴角已经流出了鲜血,在一连七次的撞击中,他已经受了内伤,江湖上能一连接下六次撞击的人并不多,能每一次都将人劈出去的人更少,甚至几乎没有,因为每个人都知道,越高,往下的力量越大,把敌人劈高那是给敌人增加力量!
可是白愁飞就这样做了,他傻吗?
谁都不可能说他傻!
红衣小鬼的神情在接近白愁飞的时候,终于发生了变化。他忽然明白了白愁飞为什么冷笑。因为他再也无法控制这种力量!他人小,体轻,所以他的轻功要比别人好的多,可是现在,他感觉到了自己身体的重量,大到他无法接受,无法控制,往下的力量的确比他任何一次都大,大到若是白愁飞不接他这一刀,他会直接撞到地上!
他的眼中甚至有了期盼,他期盼白愁飞会接他这一刀!他不想死,也不怕死,他只怕丢人,若他一头撞在地上,把自己撞个头破血流,那比杀了他还要难受!
他比别人低,所以他出名比别人更难。他更珍惜他的名声,哪怕是坏名!
若他自己的名声毁在他自己手下,那他是死都不愿意去做!
白愁飞已经退开了一步,他从来不是心慈手软的人,更不会因为一个想要他命的人脸上的一份表情而改变决定,他已决定在红衣小鬼撞在地上的一瞬间挥刀,他也有绝对的把握一刀斩了这小鬼!
红衣小鬼的脸上已经有了绝望,他当然看得出白愁飞准备干什么,可他无能为力!他已用尽了全身的功力飞的更高,所以在落下的时候,他根本没有时间,也没有功力去保护自己,他本已有绝对的把握破开白愁飞的刀,割走白愁飞的人头,谁会在已经百分之百把握的情况下留一分力?那是在给敌人逃命的机会!
红衣小鬼不会,白愁飞也不会!
铁大爷和他手下的人当然更不会。
这已是一个死局!
红衣小鬼的命运除了死好象已经再无变数。
可在江湖上,你绝对不要说绝对!
因为变数发生以前,你绝对不会想到。
有人动了,有人要救红衣小鬼的命。
红衣小鬼在看见这个人动的时候,脸上已经有了种无法诉说的表情。
白愁飞的脸色终于也变了!
动的人是白狼。
白狼要救这个人,要救这个刚才还要杀的人,要救这个刚才还要杀他的人!
白愁飞不理解,铁大爷也不理解,所有人都理解不了这样的情感,因为这本来就不是人类间的情感,而是野兽与野兽间的情感!
他们可以只为一口水拼个你死我活,却也可以为一口气,舍弃了自己的性命去救同类!
白愁飞无法理解他们的感情,却不能看着白狼去死,所以他在不该挥刀的时候挥刀!
这也是件奇怪的事情,白愁飞刚才还想一刀连白狼一起斩死也要杀了红衣小鬼,现在却宁愿不杀红衣小鬼,也要救下白狼。这些莫名其妙的感情,莫名其妙发生的事情,只有一个地方才会发生,那就是江湖!
白愁飞的刀挥下!
红衣小鬼的血喷洒在空中,人却已飘到了远方。
他甚至可以在挨白愁飞那一刀的瞬间割下白狼的人头,可他却没有动手。他对白狼的情感,是否也跟白狼对他的一样?
白愁飞知道红衣小鬼没死,他没手下留情,却绝对不会自我感觉良好,他知道自己的刀只不过劈进了红衣小鬼的肩,再往进的时候已经碰上红衣小鬼手里的刀。
红衣小鬼的血,染的他的红衣更红,他又站到了屋顶,看着白狼,脸上浮起一种只有白狼才能理解的微笑,他没管还在流血的肩,忽然开口……
“砰、砰、砰,请开门。”
“你是谁?”
“我是红小鬼。”
“你来干什么?”
“我来借小刀。”
“借小刀干什么?”
“劈竹子。”
“劈竹子干什么?”
“做蒸笼。”
“做蒸笼干什么?”
“蒸人头。”
“蒸人头干什么?”
“送给老妈当点心。”
他自己问,自己答,唱出了这首儿歌,他唱得高兴极了。
可听他唱的人,却没人可以理解他要表达的事情和情感,也许白狼可以理解,可他绝对不会去解说。
他唱完歌,嘻嘻的笑着。
谁都以为他还要说几句话,可他就这样走了。
真的走了,什么话也没说,肩上还流着血,就这样走了。
就好象他来的时候,没人知道他什么时候来一样,他走的时候,也一样是别人想不到的时候。
他是红衣小鬼,没人知道他在想什么。就算他已经走了,几人也还是静静的站了好久。
他们也许在害怕,害怕红衣小鬼再来割他们的人头。
也许在庆幸,庆幸红衣小鬼这次没割他们的人头。
红衣小鬼就是红衣小鬼。
他跟你绝对没有仇,既不想杀你,也不想要你死,可是他会等着你死。
如果你万一不幸死掉了,不管你是怎么死的,不管你死在哪里,也不管你是在什么时候死的,你只要一死,他就出现了。
只要他一出现,他那把割头的小刀就会在你的咽喉间,一刀割下去,绝对会割到你后颈的骨缝里。一刀就割断你的头颅,连刑部大堂里最有经验的刽子手都不会算得比他准,然后他提头就跑,一闪无踪。
这种情况已经发生过很多次了,谁也猜不透他辛辛苦苦的等着割一个死人的头颅是为了什么?
只不过有一件事是每一个只要有一点幻想力的人都可以想像得到的
在这个世界上,一定有一个非常秘密的地方,藏着许多人头,每一个都是名人的头。
有些人收集名画名瓷名剑,有些人喜欢名花名厨名酒。
前者重价值,后者重情趣。
可是这个世界上还有另外一种人,喜欢收集的却是名人的头。
幸好这种人只有一个。
绝代的名花死了,只不过是个死人而已,旷世的名侠也死了,也一样是个死人。
死人都是一样的。
死人的头也一样!既无价值,也无情趣。可是对这个人来说,却是他这一生中最大的乐趣,也是他一生中最大目标。
没有人知道他已经割下多少人的头,但是每个人都知道,他要去割一个人的头时,从来都没有任何人任何事能阻止他。
他出手时,就在一瞬间,人头已被割下。
只有这一次例外。
却没人知道,这次为什么是个例外。
第一百二十九章 玩家的出现
一个檀香木匣,一点石灰,十七种药物,一颗人头被放进去。
木匣上刻上这个人的名字。
在这个地方,像这样的檀香木匣,到今天为止,已经有一百三十三个。
这个地方在哪里?当然也没有人知道。
……
…………………
白愁飞和白狼也已经走了,留在街上的只铁大爷和他手下的那些人了。
离开了铁大爷的视线,白愁飞本该感到的轻松的,可他一点都不轻松,走出了这条街,他才想起铁大爷刚才说过的一句话……
“你知不知道,这个小镇有几条街?”
“这个小镇有七条街,我只负责里面的一条。”
白愁飞站在另一条街的街口,定住了身体,他不知道其他六条街的人是什么人,可毫无疑问,绝对没有一条街的人在铁大爷的人之下。
别人不会为他浪费精力和时间,但这并不是连一点准备都可以不做就走上街头的理由。
白狼站在他身后,他不知道白愁飞为什么停下,可他知道,这个小镇里,无论在什么地方,都可能会随时没命!
白愁飞已经开始了行走,他的左手握着刀,右手在刀柄虚握着。他走路的方式跟平时没有任何不同,可谁都能看得出来,他一动手,必定是雷霆一击!
他并没走出多远,就停下了脚步。
因为这条街的另一边,慢慢的走过来一个人,就一个人,在这处处都是杀机的小镇里,安详而又自得。一身衣服,青白搭配,在别人身上显的消瘦的衣服,在他身上却穿出了一种富贵。他并不胖,也不丑。他好象什么都不着急什么都不在乎。
只是这些的话,那白愁飞绝对不会停下。
白愁飞停下的真正理由是,这个人是个玩家!
就象野兽总能分辨出野兽一样,玩家也能分辨出玩家。哪怕他们外面看起来跟其他人没有丝毫的不同。
这个人安详而又自得的神情没变,脚步也没变,直到走到了白愁飞旁边才停下,白愁飞才看到他一头的汗水。也才明白,他不是真的安详而又自得,只是他的武功就是这样。
无论谁要走到这里,无论谁在这里行走,都绝对不是件容易的事情!
这个小镇,到现在已经没有了一个安全的地方。没出现杀戮只不过是因为另一半人还没有来。
走过来的这个人,停下,朝白愁飞点点头,也不多说什么的示意白愁飞跟他走。
白愁飞怔怔,而后点头,天无悔说的没错,他是个江湖人,可首先还是个玩家。
等到走出这条街,走在前面的这个人还是安详而又自得的行走着,他直到走出了整个小镇,才松弛下来。然后才抹把脸朝白愁飞苦笑:“哥们什么时候来的?”
“今天晚上。”白愁飞脸上也露出了笑容。
“我叫悠闲。”这人笑笑,然后叹口气:“我四天前就到了。”
白愁飞眼睛一亮,看着悠闲。
悠闲却苦笑:“我宁愿跟你一样现在才来,知道的多是种苦啊!”
他不等白愁飞接口就继续说着,看起来他已经很久没跟人说话了一样。他的武功并不弱,能练成他这样的武功那绝对不是这样的性格,只不过这里太让人压抑了。
“你知道这里有几伙人吗?”悠闲看着白愁飞问着。
“铁大爷说七条街他只负责一条,那就是有七伙人吧。”白愁飞回答着,虽然这个回答已经让他很不安了。可更让他不安的是,悠闲摇头了。
“按你这样算的话,不是七伙人,是十四伙人!”悠闲想笑白愁飞来着,可等他说完就已经笑不出来了,他哭丧着脸看着白愁飞:“可惜并不是十四伙人,我知道的只有九伙。”
白愁飞的脸色没变,要变也要等到全听完再变。
“铁大爷“
“江南慕容。”
“慕容秋荻。”
“青龙会。”
“青衣楼。”
“神剑山庄。”
“花景因梦。”
“姬雁冰。”
悠闲的脸已经难看的不能了,他每说出一个名字,脸色就要苦一分,说到第八个名字的时候,他已经苦的说不出话来了。
“这只是八个,还有一个是什么?”
“能有什么,当然是玩家了。”悠闲的脸色没因为玩家变的开心,反而更加难看:“四大工会加散人,一起四十多人,然后半个照面就剩下了十几个人,也不知道躲哪了,或者被人抓哪了!”
悠闲甚至补了句:“反正我是除了你,就见他们出现,然后就再没见过。”
白愁飞的脸色也变的难看了。这个小镇,到已经完全变的跟小说里的不一样了,就算还一样,也绝对没有任何玩家可以利用。因为这些人无论哪一个,都绝对没有玩家可以惹得起!
把该说的说完的悠闲有些舒服的叹口气看着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