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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还只是众人心中的思忖,更有轻浮者窃窃私语,言出不敬道:“这老头儿前戏十足,却料不到半分高cháo也无,真不知道那吴家小姐,怎么会为这老头儿的手段功夫折服呢?哼,简直是莫名其妙!”
此人言语语带双关,虽然说得极轻,但是此时众人大多屏息不语,所以倒也有不少人听见,听出戏谑之意者也有不少笑出了声来。
裘姓老者却似乎对这些嘲讽言语听而不闻,只是呵呵笑道:“今次为了表演,却是坏了吴庄主的两棵柳树,实在是有些对不住了!”
坏了两棵柳树,那又是什么意思?”
众人思疑未已,忽见对着裘姓老者正面的两棵柳树,距离场边约有七丈之遥,忽地无风自摇,树叶纷落,片刻间,“轰隆”一声,竟是同时倒了下来。
此刻有好事者上前眼柳树,众人过去一,只见树干外表毫无损伤,但切开一,树心却已中空,就似给白蚁蛀烂一般,这才人人瞠目,吓得矫舌难下。
那些刚才被裘姓老者叫他们避开、心里不屑之人,也都是有些后怕地恍然大悟。
所谓劈空之掌力,其实就是将真气以特殊心法外放,先不说这人的真气外放能及七丈之远,这已经是闻所未闻之事,而且他的真气并非是一味只走刚猛路线,除了掌力惊人之外,还已经到了刚中带柔的化境。这这莫说是从来没有过,简直连闻听也不曾闻听过。
这丐帮郭笑赋天下闻名,想不到他一个此前名不见经传的师弟竟然也是绝顶高手,这只怕至少也到了上三品先天高手之列了吧。
众人一念至此,本是轻视不屑的目光陡然一变,都是带上了崇敬佩服之意。
第一百五十二章 驱犬噬人
一时间演武场还有院子的酒席之上均是静悄悄的,裘姓老者气氛有些尴尬,便笑道:“诸位噤声不语,倒是叫老朽有些不知所措了…”
闻得裘姓老者如此说话,院子的门口却是传来一阵环沛的叮当声,随著那悦耳的响声,众人心里又是一跳,是谁来了?
不一会儿,院门出现了一个少女的影子,黄穹和诸葛嫣的座位离院门有些远,但极目望去,还是可以清那少女的模样。
那女孩一下子就让我想起了十五六岁江南小女儿家的天真烂漫,再加上明媚的阳光照在她脸上,让笑容更加灿烂。
莫非她就是今日拜师大典的另一个主角吴家庄的小姐吗?
女孩的眼珠转了半圈,环视了一眼四周还自有些震惊的众人,随后她一提裙摆,一路小跑冲到了裘姓老者的面前,兴奋的道:“师傅,你老人家的功夫真是太出神入化了,他们非是噤声不语,而是被你的神技镇住了呢!”
要是这话换了一个地点,或是换了另外一个人来说,在场的众人肯定是心有怨愤不平,但是今日此地,裘姓老者方才展现了神乎其技的降龙十八掌,而这夸赞之语又是出自一个漫无心机的小女孩儿,所以倒也无人听了觉得刺耳,反而觉得她说出了实话。
果然,那小女孩儿言语一尽,裘姓老者似乎略微有些尴尬,想要出言化解几句。却早有左近的江湖来客高声喧哗道:“老英雄擒龙之功,小姑娘雏凤清鸣。假以时日,必定又是一段武林的师徒佳话了!”
“这位英雄所言极是,且为老英雄的神功奇技和良才美徒,尽饮一杯!”
“尽饮一杯!”
今日来人大多都是江湖豪客,当下纷纷举盏高呼,仰首幻饮。
诸葛嫣也被在场气氛感染,虽然在侯府里几乎从来不曾饮酒,今日也不管这乡野山庄碗盏里是何浑浊酒液。当下也是趁兴举杯。她身边的黄穹倒是不曾见得如此激动,皮笑肉不笑地附和着众人的欢呼,眼睛却是闪烁不定,因为他发现了一件事
那面容污垢的胡琴艺人——郭斐,竟然不知何时不见了去向!
此人方才就有异sè,似乎不像是真心来参加拜师大典的客人,不知他存了什么心思呢?
黄穹正方自如此念想。忽然只听‘啪啦’一声碎响,是酒盏落地碎裂的声音。
黄穹闻声一怔,暗道这些江湖热果然非是斯文之辈,还未喝得几碗黄汤,竟然就摔起了杯子来。
可是此念才落,‘噼里啪啦’的声音却是接连响了起来。竟然是无数酒盏接连不断地落地碎裂声。
黄穹和诸葛嫣方觉有些不对。两人循声一望,只见院子的东南一角似乎起了一些混乱。那酒席的人东倒西歪,大呼小叫,极力闪避着什么,似乎是遇到了什么可怕的东西。
怎么回事?什么东西能让这群江湖人惊吓成这样。总不可能是院子里窜进了老虎不成吧?
汪——汪汪——
几声狗叫回答了在场之人的疑问,原来那些人失手落盏以躲避的竟然不是旁物。只是一只恶犬而已。
一只恶犬有什么可怕的?
抱有此念的人数不在少数,但是他们很快就发现自己错了,而且错的极为离谱。
只见那恶犬在人群之中东突西冲,不知怎地就晃到了不少在场的江湖之人,期间不乏有人舞动兵刃,想要手刃此犬,但是却均难以得逞,因为这犬不是无主之物,它的背后竟然还有人以棍驱使而行。
黄穹清以棍驱使恶犬的始作俑者,心里也是一缩,竟然是他——郭斐!
没错,这驱使恶犬入场的就是郭斐,而且他手中所执之物也不是其他,就是那胡琴的拉杆而已。
他好端端的,为何要搅乱这拜师大典?
诸葛嫣美目中满是疑sè地了黄穹一眼,黄穹未待回答说话,场中已经有了答案。
因为那恶犬在郭斐的驱使之下,竟然径直往裘姓老者立身之处窜了过去!
“这位英雄搅乱大典,意yù何为,还请划下到来!”
裘姓老者高喝了一声,同时眼角瞥了一眼那残败折断的柳树,似乎想以方才之威,阻止这一人一犬。
不过郭斐却是全不买账,只是‘咯咯’地怪笑了一声,随后对着吴家小姐清斥了一句,“无知幼女,还不退去!”言语方毕,便已经驱使着棒下之犬,就向着裘姓老者直冲了过去。
“你想自寻死路”裘姓老者还待再说,但是言语却戛然而止,因为恶犬已经凌身。而之前站在老者身侧的吴家小姐,则是被犬势所遏,不自觉退开了几步。不过眼神之中还是满是期许地望着裘姓老者的背影,对这位即将成为自己师傅的武林名宿信心满满。
终于在众人的屏息注目下,郭斐驱使的恶犬化作一道黑影,撞入了裘姓老者周身三尺之处,电光石火间,郭斐竟然以恶犬为兵器,左腾右挪,以快打快,凶险处间不容发,裘姓老者的手、足、肩、臂、肘、膝等身体的每一部分几乎都暴露在了恶犬的腥口之下。
狂风骤雨的短兵相接之后,只听嗤啦一声,那裘姓老者的衣衫已经被恶犬撕裂了几道口子。而郭斐疾退几步,遥遥地以拉杆为介,绕着裘姓老者一丈距离迅速转动起来。郭斐的步法玄妙,每一步都是隐含易理,针对裘姓老者的应对而动,虽然本身是绕而不战,但是恶犬已经几次差点咬住了老者。
裘姓老者不知是气力消耗过大,或是情绪不稳,面皮显出青红之sè,方才威风凛凛的他,竟然被一人一犬,逼得险象环生,这被逼急了老头儿当下把心一横,一声仰天长啸,准郭斐的所在,也不管不顾恶犬的威胁,径直向着这始作俑者撞了过去。
“蓬蓬蓬!”三声巨响后,两人各自犹如断线风筝般往后飘退,虽然两人动作似相近,但实际却是差之千里,只见郭斐凌空一个翻腾,便稳稳地落在了地上,从其脸sè来,完全好似没有发生事情一般。
而在裘姓老者这头,从摇晃不住的身形来,显然是被对方气劲击破了护体真气,只见其脸sè一变,使了个千斤坠的身法,直直的落到了地上,由于惯xìng,有些踉跄地连退了四五步,最后终于跌倒在地上。
他身子还要挣扎着从地上爬起来,但是郭斐的胡琴拉杆已经架在了他的脖子上。
第一百五十三章 人有心而马力不足
啊?神乎其技的裘老英雄就这么被制住了?
此事来得突然,也结束得意外。
观战之人都是地心旌动摇,直到此时才想到要上前帮助自己一方,可是未等众人移步,郭斐已然原地一个飞旋,衣袂翼飞离地而起,作飞升之姿而去,此等仙姿美态,本应天上才能得见,只是出现在一个面容污垢的乞丐艺人身上,实在是让人生出别扭的感觉。
“这厮要走!”
众人心中方才生出此念,忽然又是异变突生,原来郭斐在腾挪离去之际,竟然犹如燕子抄水般一揽,将一个娇小的身子卷进了他的怀里。
“啊——”
一声娇呼传来,被郭斐掳走的不是别个,正是吴家庄的小姐。
“拦住他,他把小姐劫走了!”
众人顿时喧哗起来,但是吴小姐的娇呼犹自萦绕在耳,郭斐的背影已然掠到十丈之外,随即攀跃过一道院墙,消失在了众人的视线之中。
“追!”黄穹只听得一声娇斥,随后一个白衣胜雪的影子已然如离弦之箭般冲了出去。
黄穹循声一,这白影可不就是诸葛嫣吗?
光天化日之下,破坏拜师大典,已经是为非作歹,更何况还敢掳劫良家妇女,真真是岂有此理,目无法纪,浑然不将自己这个六扇门的捕头放在眼里!
诸葛嫣正是存了此种心思,所以也不顾郭斐能够驱狗伤人的玄怪武功。毫不犹豫地追了上去。
诸葛嫣身子本就轻灵,而且又有了三品武者的修为。全力真气运转之后,自然是浮光掠影,速度非凡。
几个弯折腾挪之后,已然追到了吴家庄的大门之后,一路上不时见到东倒西歪地庄丁下人,不问可知,自然是郭斐的手段,不过这也给了诸葛嫣追逐提供了路标线索。
奔到吴家庄门口的诸葛嫣。体内的一轮真气终于告竭,四下一张望,终于到了郭斐的背影,不过这贼子的轻功很是不弱,虽然手里夹着一个人,但竟然还是距离自己有十几丈之远。
诸葛嫣也不管不顾自己的实力,一口真气提起又要去追。忽然却是只觉香肩一紧。回首一,竟然是黄穹搭住了自己的肩膀。
“你做什么!莫非你要助纣为虐吗?”诸葛嫣怒斥黄穹一声,粉拳就要对着那张平平无奇的脸击出。
黄穹动作萎缩地将头一闪,躲开了诸葛嫣的拳头,随即颤声道:“捕头大人莫要误会,我是给你送马来的!”
马?诸葛嫣经黄穹一说。才注意到他一只手上牵着两根马缰。
“捕头大人,这贼子的武功很是不弱,若是这么去追,莫说能否追到,就算是被你追到了。只怕也是无有再战之力。我们不如骑马去追,一来不耽误追贼。二来也能借此将养体力。”
诸葛嫣闻言脸sè稍霁,不过嘴上还是不客气地道:“既如此,还不快追!”这句话还没说完,娇躯已然跃上了一片骏马,随即一抖缰绳,向着郭斐逃窜的方向追逐而去。
黄穹见状摇了摇头,嘴角溢出一丝苦笑,也是跃上另一匹马,追在了诸葛嫣的身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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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天的天气很是萧瑟,更莫说是驾着骏马疾驰,那萧索的寒风更是将人的脸刮得生疼。晃荡在马背上的诸葛嫣不顾路旁不停倒退的风物,心情只随着目力极处的黑点而起伏着,若是和郭斐的距离拉远一些,整个人也会变得意志消沉,唯恐将人追丢,若是到稍有靠近,又会觉得jīng神一振,似乎很快就能将这恶贼绳之于法。
本来在诸葛嫣的心中,满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