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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朱小姐,看样子是无人再要上台了,既然今天是比武招亲,你的红烛霞帔也是备下,不如就成了你我的好事吧!”
“你休想。。。”朱老爹终于看不过去,须发伸张地就要上前。
忽然一个淡的和白开水一样的声音,压倒了这一片无稽可笑的闹剧。
“我来!”
王囧华丽丽地登场了。
纱巾背后的朱凤妮听到声音,凤眸一亮,但是待看到上台之人的样貌后,眼眸又是黯淡了下去,芳心中失落不已,‘他’竟然没有来吗?
王囧若是知道朱凤妮最盼望之人是诸葛嫣的话,恐怕会气得掉头就走,不过此刻在台上的王囧还是义正词严,颇有君子气度地道:“这位段兄,朱姑娘既然这么躲你避你,难道你还不明白人家姑娘的心意吗?若是稍有廉耻之心,君子之德,还请就此退下,莫要再做纠缠佳人的浪子淫徒了!”
白袍青年听得王囧的一番呵斥,倒是没有勃然作色,只是幽然一叹道:“天涯何处无芳草,区区对朱姑娘一见钟情,情根深种,还请兄台成人之美,岂不乐哉?”
王囧冷笑一声,道:“像汝这等心狠手辣、厚颜无耻之辈,怎知人间情为何物。美女易得,真爱难求,你不必多言,今日我便为朱小姐打了这烦人的苍蝇,也为重伤在你手上的周正讨个公道。”
白袍男子冷冷一笑:“想不到这世上,竟然如此之多的不知天高地厚之辈,本说今日是我的大喜之日,只要你知难而退,也不想多做杀伤。不过现在看来是不必了,出招吧。”
王囧不理会白袍男子,只是对着一边的朱老爹道:“老伯且到一旁等我,看我如何戳破这只纸老虎。”
王囧的声音不大,但也足够白袍男子听见了,他终于是恼羞成怒:“黄口竖子,也出此狂言,看我的七绝神剑。”
白袍男子左右手连番点出,两道无形气剑,发出嘶嘶空气的摩擦声,直直向王囧射来。
王囧屹立当场,毫不闪避,双目紧盯前方,一眨不眨,冷静无匹。在旁人看来,也不知王囧是另有后手,还是根本来不及做出反应。
一旁的朱老爹也是心情紧张,嘴巴微张,眼睛却似不敢再看,生怕一个大好青年又要死伤当场。
正是此刻,王囧动了,他的双掌不知何时已经凝气了金属般的光泽,随即手起刀落,‘噌噌’两下,竟然是将两道无形的气剑生生斩碎!
与此同时,王囧也是右手一扬,来而不往非礼也,手中一道飞镖犹如利剑般,奔射而出,向着白袍男子射去。
随即‘噗噗’声接连响起,王囧的胸口爆出数十朵血花,原来王囧的内力和白袍男子相当,所以两道气剑碎裂之后,并没有化为无形,而是四溅而出,化作数十道真气,依然溅射在了王囧的胸前。
白袍男子嘴角逸出一丝不屑的笑意,轻轻巧巧地躲开了王囧的暗器,正待再要彻底捏死这讨厌的搅局者。
可是下一刻神奇的事情发生了,明明已经被其避开的暗器竟然蓦地一个转弯,随即血雨四溅,白袍男子的左胸上露出斑斑血迹,血流不止,面如死灰。
而那王囧身上衣裳,也有无数道血痕,只是并无重伤之相,不过嘴角沁出一丝鲜血罢了。
王囧仰天狂笑道:“段公子,你的凝气化剑,又是如何。难道你就不知道无形之力,终究是比不上有形之力,不知真气根本,空有花俏动作,岂不正是只纸老虎,一捅就破。”
白袍男子还想再说什么,可是程青桐的镖上淬有剧毒,当下便毒性发作,眼睛一白,终于翻身倒下。
王囧看也不看倒下的对手,对着台下朗声道:“小生黄穹,侥幸赢了这位白袍兄一招半式,还有何人上来挑战!”
众人早就被这场荡气回肠的比斗震慑,哪还有人敢再上擂台来自取其辱,当下众人虽然嗡嗡之声不绝,但竟然没有一人敢上台应战。
王囧等了半晌,心中暗道,倒算你们识趣,随即他又对着脸上喜忧参半的朱老爹道:“老伯,台下似乎无人再来挑战,小生虽然没有胜满五场,但是爱慕小姐之心,可昭日月。不知可否斗胆请小姐纡尊降贵,和我比试一场呢?”
朱老爹听罢之后,还没有做出反应,一旁的朱凤妮却是忽地站起身来,只见这美人儿对着一旁的朱老爹略一颔首,然后便返身下了擂台而去。
王囧暗道,这是什么意思?莫非是看自己长得太过普通,所以连交手的切磋的机会也是不给吗?
正在王囧郁闷彷徨间,朱老爹上前三步,走到王囧的面前,拉起他的手道:“后生仔,你功夫出众,人品非凡,小女觉得无需再比,若是你没什么意见,今夜就拜堂成亲吧!”
啊?
王囧被突如其来的幸福撞晕,脑子一片空白。
拜堂成亲?和这腿长眼媚的美人儿?
王囧平凡的脸上露出傻傻的笑容,传说中拜堂之后,可是要入洞房地哟!
第六十四章 洞房花烛夜
也许是一切来得太过突然,又或者是王囧带着面具,只是在看一场戏一般,所以他自己也不知道是如何就披上了大红的喜服,如何又在祖宗牌位前,行交拜礼,喝交拜酒。
反正他只隐约看到入洞房前,朱老爹拉着披着大红头帘的朱凤妮,将一个物件塞到了她的手里。
随后在一片喜乐中,不知名的歌姬唱着应景的小曲。
桃之夭夭,灼灼其华。之子于归,宜其室家。桃之夭夭,有黄其宝。之子于归,宜其家室。桃之夭夭,其叶蓁蓁。之子于归,宜其家人。。。
下一刻,王囧就浑浑噩噩地牵着朱凤妮的红袖,跨入了洞房。
进到洞房之后,王囧才好似有些回过神来,他牵着朱凤妮一直走到了绣榻旁,扶着不能视物的佳人坐好。
之后两人就又陷入了长时间的沉默里。
最后还是王囧耐不住性子,**一刻值千金,再说自己真是有正事要办,不能这么无止境地耗下去,思忖了一下之后,忍不住用手轻轻去掀朱凤妮的头盖。
头盖才被掀开了一角,便露出了佳人那只小巧的下巴,不过王囧随即怔了一下,停止了自己的动作,因为那上面已经凝着一行晶莹的泪珠。
王囧迟疑了一下,也不敢贸然去伸手把那泪珠擦去,只是柔声道:“朱小姐,你该高兴才是。”一句话却让朱凤妮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情感,呜咽着大哭起来。
王囧这下倒是着慌了,洞房这马子事情对自己来说,可是大姑娘上轿第一回。
咦,这比方好像有些不妥,不管怎么样吧,反正是第一次就对了。
如今见到新娘子竟然依依呀呀地哭了起来,倒是越发紧张起来,一时之间,也不知说些什么才好,无奈之下只好幽幽地叹了一口气。
王囧的叹息倒是止住了朱凤妮的哭声,她啜泣着柔声道:“黄。。。黄公子,你叹什么气,是不是凤妮哪里做得不好,让你生气了。”
王囧嘴角逸出一丝苦笑,摇头道:“不是朱姑娘的错处,能和你这般美艳如天仙的女子,孤男寡女坐在这凤烛红帐内,黄某还有什么好生气的。我之所以叹气,只是埋怨自己罢了。”
朱凤妮的啜泣声又是小了一些,有些好奇道:“黄公子为何要埋怨自己呢?”
“我其实也不是埋怨自己,只是埋怨我的父母而已。”
朱凤妮一听更是奇怪,终于也是忘记了哭泣,奇道:“怎么又说到令尊令堂身上?”
“当然要怪他们了,若不是他们将我生的太丑,要不然朱姑娘怎么会哭成泪人似的。”
“噗嗤!”朱凤妮闻言终于破涕为笑,道,“凤妮虽然没读过什么书,但是男才女貌这句话,却是听过的。身为男子,只须胸怀坦荡,有一技之长能够照顾妻儿,对于凤妮来说,已经足矣。貌若潘安虽好,但终究无有什么用处啊!”
王囧暗道朱凤妮这话说得违心,其实男女择偶,古往今来,相貌都是一个重要的条件,其他条件相同,谁也不愿意找一个丑八怪日夜相处,否则朱凤妮也不会看上男装的诸葛嫣了。
不过这些小心思,王囧自然不会说破,呵呵一笑道:“朱姑娘不仅貌若瑶池仙子,见识也是非比凡俗,黄某何德何能,命小福薄,只怕难以承受如此飞来艳福。不如现在就去与朱老爹说个清楚,也省得耽误了姑娘本应拥有的大好前程。”
朱凤妮闻言一急,自己掀开了头帘,露出哭的如雨后海棠般的美艳姿容,急声道:“黄公子何出此言,这岂不是要逼死凤妮吗?”
王囧连忙从绣榻上起身,深深一鞠道:“黄某之言出自肺腑,非是逼迫小姐的试探之言。今日小姐比武招亲一事,黄某多少也是看出一些苗头,若不是那段公子逼迫太甚,恐怕小姐也不会选择擂台招亲这般下策吧?”
朱凤妮见得王囧起来,也是站了起来,道:“黄公子说得不差,这姓段的登徒子自从见过我一面之后,硬要喊我‘神仙姐姐’,说我和他在一个山洞中看过的玉像一般模样,从此便纠缠不清起来。一开始此人还不失一个礼字,后来则是越发过分,几乎和无赖一般无二。我们父女一文不名,功夫又是及不上他,只好背井离乡而去。名为卖艺,实际就是为了躲避此人。可是无奈他逼得越来越急,竟然我们去到哪里,他就跟到哪里,甚至发展到一旦有年轻男子与我说话,就要将其打残打死。被逼无奈之下,我们只好。。。”
“只好比武招亲,对吗?”
朱凤妮点了点头,妙目中露出感激之色,“若不是今日黄公子出现,凤妮只怕真的就。。。”
朱凤妮说到这里,螓首一垂,美眸里又是涌上雾气,王囧迟疑了一下,将手搭在朱凤妮的香肩上,后者娇躯微微一颤,却是终究没有避开去。
“以后万事有我,朱小姐还是不要太在意过往之事了!”
朱凤妮听及此语,仿佛多日的辛劳委屈都似找到了宣泄口一般,终于‘哇’的一声扑到王囧的怀中痛哭起来。
感受着怀中佳人的娇躯幽香,王囧轻抚着朱凤妮的肩头,能够清楚感受到薄薄衣衫后的那份凝脂般的滑腻。
唉——要是自己真的只是路见不平的黄穹,该有多好啊!
王囧知道已经化解了朱凤妮的心防,但是自己的身份注定不能再进一步,只好柔声道:“朱小姐,今日成亲也是仓促地很,我既没有媒妁之言,也没有聘礼送上,只有一枝家传的玉镯子,一直带在身边。若是朱小姐不弃此礼**和我这人,就将此镯子戴上吧。”
朱凤妮闻言没有应声,只是哭泣声小了一些,过了一会儿,王囧感觉到自己的胸膛压迫了一下,原来是朱凤妮在自己怀里微颔螓首。
王囧取出备好的绿玉簪子,拉过朱凤妮的玉手,只觉得她的手温软如棉,只是微微有些发抖。王囧把她宽大的纱袖往上一撸,露出浑圆雪白的一截玉腕,那肌肤晶莹剔透,彷佛能吹弹得破。
随后王囧缓缓的把那只绿玉手镯套在了她的腕上,随着镯子的移动,屋子里的气氛也是有些暧昧起来,一时间周围静悄悄的,真是应了此时无声胜有声的妙句佳言。
如此情境下,王囧也是禁不住有些情动,他将朱凤妮的下巴用手抬了起来,看着这国色天姿的仙颜,忍不住凑过去,含住她的香唇,使劲亲吻着她,直到怀中佳人的娇躯彻底绵软在自己的怀中。
一阵热吻结束后,朱凤妮面上满是红云,美目里也似能滴出水来,和平日那英姿煞爽的模样,截然不同,女子终究是水做的,也只有最亲近之人,才能看到她的这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