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宿寂和拂融对视一眼,宿寂任命上前来,低声道:“悦児姑娘,主上……主上在云想石中……”
话还没说完,小老虎已经又飞身冲了出去……
宿寂和拂融再对视一眼,心中隐隐有些不好的预感,连忙也跟了上去。
悦児小姑娘……主上跟紫瑶神君在云想石中议事啊!
紫瑶优雅的站着,她本就长得极美艳,又常年站在高处,本身就有一番别的女神模仿不来的气场,即墨离也站在石上,望着左边飞流而下的瀑布,连一个侧脸都没有给紫瑶神君。
紫瑶咬牙,还是笑道:“西霄神君与东启神君两人之事,你不愿意理倒也罢,若是你愿意理,那悦児姑娘自然也受益不少……”
即墨离没有回身:“她一直这样便好,无须受那等苦楚。”
“呵呵,这只是你的看法,你舍不得她受苦,她如今却偏偏自己跑到画末那边去,受的苦或许不少,真是任性的小老虎。”紫瑶停了停,见即墨离气息没任何变化,又道:“听说清河神府上的越华天神在那里与她甚为密切,难道,你就不想去看看她?不怕她跟人跑了?”
即墨离摇头,一双入鬓的眉,整个人清冷又遥远,是紫瑶永远也不可能接近的姿态:“不想。”
悦児不得不承认似乎她每次都会偷听到紫瑶与墨离谈话,本来想光明正大的跑出去,却已经下意识的停下来,收敛了气息站在树后,听到即墨离这样答,不禁愣了楞。
紫瑶依然不肯放弃,只有些悲伤道:“师弟,我们同为师父的弟子,当年师父也曾有意撮合我们。已经几万年了,纵然我们神漫长的生命,也经不起这几万年的蹉跎……我……我甘愿与她同时呆在你身边,你愿不愿意?”
此时正是夜色,紫瑶心中有些悲凉,第一次想放低姿态,来求这个自己执着了几万年的男子,她从未觉得累,也从未觉得慌。这些,都在那只小老虎出现后被打得粉碎。她开始慌,开始觉得力不从心,她紫瑶,终于也有掌控不了的东西了么?
即墨离一动不动,在夜色下一双比星辰亮的眸子带着点点清冷的光,优美的薄唇飘出几个字:“不可能。”
紫瑶心震了一震,为他决绝的不可能,果然,最是绝情冷情,非洛水神君莫属。
自尊和心伤让她再没勇气在这里多呆一阵,她转身,却看见大树下匆忙闪回去的衣角,当即双眼一亮,停下了飞身欲走的脚步,翩然回过身子。
然后……飞身扑上去,从即墨离身后抱住他……
全身的灵力都用在手上,一边大声道:“师弟,你忘了在师父面前怎么说了么?你忘了那些年在神帝府中我们是怎么渡过的?你答应我的事情,可都做到了?为何还不抛弃那只小宠物?莫非真的是玩上瘾了?”
多么粗劣的戏码,多么矫揉造作的语言,多么容易看穿的真相。
偏偏小老虎却相信了,似乎每一个女人都知道她心中的弱点,怕被人说是小宠物……但偏偏,紫瑶神君这样的姿态,却让她快哭了。
她很不爽紫瑶说那样的话,她很不爽紫瑶抱她的墨离,她就是不爽,就是不爽……可是墨离为什么不将她打飞?
悦児气极,一双大眼睛又酸又痛,转头正碰上宿寂和拂融复杂的目光,小脑袋一偏,飞身便往画末飞了,再没回头。
即墨离见她抱了许久还未松手,怒意渐起,这女人居然将全身的灵力用来结结界,若是他立刻弹开她,她变要全身灵力紊乱,爆体而亡。
他长眉微皱,手中已经结了印,轻轻在空中一弹,随即紫瑶神君从他身后飞了出去,直落到雪地上,唇边直接一条血丝流了下来。
即墨离蓦然转身,白衣在空中翻腾出冷绝的弧度,他声音未曾改变,只道:“师父让我保证不杀你,现下还可以做到,至于你提到你一心一意的情谊,我也可以置之不理,但是,紫瑶,莫要再利用这些来威胁我,这是最后一次。还有,悦児不是我的小宠物,是我的妻子,这也是最后一次容你这般说。”
紫瑶倒在地上,第一次听即墨离与她说这般长的句子,却字字割到她的心脏去,她有些狰狞:“我就是不懂,就是不懂,她又软弱又没用,为何你就是要她?为何?!”
即墨离已经转过身子,往次千殿中走去,听了这话,回过身子:“她不是弱小,不是无能,不是无知,她只是愿意呆在我怀中罢了。她愿意接受我给她的一切,正如我愿意给她我能做的一切。她在我身边,从来不需要强大,如今我已经想明白,若她想强大,那便让我去教她。”
紫瑶神君看着他已经远去的背影,终于倒在雪地上,一滴滴泪滑下来,几万年来,她又算什么?
即墨离,今日你这般对我……他日,我便毁了她,毁了她对你的感情,我倒要看看,你们还能笑多久?
当爱成为执念,她已经不知道何为对错,只记得,去恨,去毁灭。
V92 慕封天神
悦児快速往画末飞,一路上晃晃悠悠的,倒也不迷路,很快回到了画末。
小院子里站了数个人,远远见悦児过来,都迎了上来,悦児一时没停住,轰一声撞到湖边那棵大树上……
众人:……
还是归期和舒卷上去扶起悦児,可怜的小老虎已经被撞得两眼冒星星了。
“怎么?这么大一棵树居然撞上来了?”舒卷又好气又好笑,这明明是个小姑娘……
悦児两只大眼睛噙着泪花,愣是没掉下来,笑道:“失误失误。”
几人对视一眼,无奈摇头,还以为她要疼哭了,都轮流表示了一下深切的关怀,方才道出来这里的目的。
强生最是憋不住话,笑道:“今日归期的生辰,我们想出去庆祝一番,又想起许久未曾与你在一起玩耍,便来寻你一起去,你看怎么样?”
舒卷早已经拖了悦児到云头上:“她定会同意,现下已经快午夜,不如就到我们的小院子如何?现下出去应该赶不及明天的早课了。况且归期还是是一手好手艺哦!”
归期哭笑不得:“你们两个不是来请人的,是来绑人的。”
“嘿,不绑了去,今晚不知道谁又要闷闷不乐了。”景荣坏笑几声,也跳上了云头,伸手摸了摸悦児的小老虎帽,又赶紧收回收,唉,实在是太可爱了,不得不摸。
归期果然烧得一手好菜,不久便在湖边的小石桌旁摆上了许多菜肴,悦児一直魂不守舍,此刻见这么多少吃的,虽然远没有即墨离做的香,也没有越华师尊做的香,对于晚上并没有进食的小老虎来说已经很是诱人,当下强压住心头的愁死,十分认真的吃起来。
舒卷不知道从哪里拿来了酒,每人满上一小杯,笑道:“聚会之夜,没有酒,定然是不行的。来,大家且像凡人那般,来一场不醉不归!”
悦児小心将那小玉杯看着,又小心的看了那几位举杯等着她的男子,小老虎心狠狠的挣扎了一下,无奈摇头:“我不喝酒。”
话刚说完,强生便要将她拉起来:“一小杯,无事,也算是个好日子,怎么能不喝酒呢?”
悦児舔舔小嘴唇,实在是想喝,可是,想到墨离,又只得摇头道:“不喝,墨离说过,不准我喝酒。”
众人见她瞬间低落下来的情绪,均发觉有些不妥,又好奇墨离是谁,怎么这两个字听起来,有些熟悉,终究也没继续追问,只举杯便干了。
悦児画悲愤为食欲,众人正喝到兴头上,一会儿酸溜溜的吟诗,一会儿又对对联,实在是将凡间一些公子哥们的姿态都学了个遍,幸而他们的父神母神也并不在此,若是在的话,只怕要痛心疾首一阵子了。
正是午夜时分,月亮挂在天边又圆又亮,悦児一边吃着肉肉,一遍想起了即墨离和踏宇师父。
那时候在凡间,好像她也是在一个月圆之夜去的,当时除了想到踏宇师父,还想到了即墨离,那种难过的心情,和现在一般,总感觉有些遗憾,又有些惆怅。
等到大家都尽兴了,想不到他们喝起来这么豪爽,实际上竟然酒量也不大,大家都有些醉了,飞到树上去挂着,没一会儿便睡了过去。
归期使个法术收拾了一桌的残骸,见悦児已经飞到湖中心的荷叶上站着,也跟着飞了过去。
“悦児,你最近好像,有心事?”
悦児摇摇头,小手将湖中的水弄起来,泼到荷花上,有一下没一下的乱动着。
看着蹲在荷叶上玩水的悦児,夜色下,一片柔和美好,归期忽然有些恍惚,想起自己第一次坐在她身边时的事情,明明过了一个多月,现今想起来仿佛还在昨天,他很想知道,她是谁,凡间不是说窈窕淑女,君子好逑么?可是想起当时恭敬跟着她的那数位厉害的神使,一时之间又只得将话语梗在心头。
夜色朦胧,这个时候会让人格外多了一些勇气和幻象,归期踌躇数次,也学着悦児一样蹲在荷叶上,笑道:“悦児,你是哪一家族的神女?我怎么之前,从未曾听说过你?”
悦児双手捧了水灌到荷花上,听了归期的问话,也不隐瞒:“我刚来神界不久,并不是大家族的神女。”
归期更惊讶了,看不出悦児的体质所以无法知道她是如何从外边能进神界的,那她是那界中人?在神界,能进画末的都是一些神界上等家族的神子神女们,而悦児如果不是神族中人,那她哪里来的机会能进入神界?一个小姑娘,他真的不能相信她有多大的能力或者势力,能从外界进来并在神界立足。
归期有些迷惑,却也没有想到哪里去,只笑道:“你不是神界之人?在神界可有什么依靠的人?”
若她说没有,那他便可以顺理成章的接下一句,他等了好久,方才等到这个可以说出来的机会。
悦児晃晃小脑袋,一张精致可爱的小脸竟比月光还洁白温柔上几分:“可依靠的人?墨离。”她想依靠的从来都只是墨离而已。
归期看着她说这句话时眼睛里的温柔和甜蜜,霎时间有些心惊,默了许久,方才道:“墨离?他是谁?”
其实他想问的是,他是你的谁……
悦児小手从湖水中收了回来,托住小下巴,大眼睛将归期望着:“墨离啊,外面的人都叫他洛水神君,他是我夫君。”
仿若极静的夜空中,万物都已经沉睡或者终将沉睡的时候,天边轰然一道惊雷响起,贯彻天地,四海波起,山摇地坠,归期几乎是怔了怔,随即在那片浮在水面上的荷叶站不住脚,只狼狈的掉的湖里去。
悦児来不及拉他,诧异道:“归期,怎么了?”怎么他一副失了魂的样子。
归期狼狈起身,迅速用法术将自己的衣物烘干,低头笑道:“没什么,悦児,一直以为你是小姑娘,未曾想过,你已经有了夫君。”
这个不是最大的打击。神界以实力说话,你若是喜欢,便去抢来,又有何妨?而很明显,归期所受的神界大家族的所有一切争取和尽力都已经没有任何作用。
因为,洛水神君。
那位被昊天神帝称为千万年来未曾有的洛水神君,那位以区区数万岁修为已经深不可测的洛水神君,那位俊美无双风华绝代的洛水神君,那位宠妻如命的洛水神君。
他拿什么跟他比?
而这个悦児,不正是与踏宇神君和魔界中的楚辞魔君有些纠纷的紫虎族公主?他当初怎么就没有任何疑惑,比如悦児为什么经常带着白虎貌,为什么有一头紫色的长发。
他甚至还来不及肖想一番,已经失去了说出口的资格。
悦児嘿嘿一笑,强压住自己有些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