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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倒是午马初生牛犊不怕虎,虽明知谢天雄极其可怕,但为了九幽门篡夺谢家皇权的大计,强颜笑道:“前辈虽对我们有偏见,但我九幽门一向以诚待人。新的龙脉九幽门已经代为勘好,没必要因此大动肝火。前辈虽修为通天,但也不想见这盛京城中百万生灵涂炭吧?”
相柳这一着棋,正是九幽门布置下用以钳制谢家的这位老祖宗用的。午马巧妙暗示,显然是希望藉此让谢天雄投鼠忌器了。
“你可知道,老夫为何会让你完整把话说完?”谢天雄轻蔑一笑,道:“那是因为要杀一儆百,让你们这些蠢货为自己的挑衅承担后果!”
午马面露惊容,因为他感觉自己身体被一股庞然吸力所牵引,不由自主的朝谢天雄飚去。以他结丹大修士的修为,在拼命释放真元力抵御的状况之下,竟然半点也不能止住去势,眼睁睁的看着自己一寸寸的挪近谢天雄身前。
“前辈手下留情!”
午马乃是九幽门新生代的天骄,价值并不比一个元婴大能要小。即使明知道实力相差悬殊,九幽门老祖也只能硬着头皮掐诀,想要从谢天雄手中抢回午马。
谢天雄对此不自量力的举动不屑一顾,信手一拂,可怕罡劲便朝其迎面劈落。这位九幽门元婴老祖吓得魂飞魄散,掐到一半的神通法诀根本没敢继续,变换了好几种手段,连着被逼退数十步远,这才勉强抵御住这股罡劲的侵身。
这一切魏凡收在眼内,心中默默的估算着化神顶尖强者的实力界限,设身处地,魏凡发觉自己未必就能做的比这位元婴老祖更好。与真正的化神大能相比较,现在的自己还是太微不足道了。
午马毫无悬念的落在了谢天雄手中。他知道任何挣扎只是徒劳,抑压着恐惧强迫自己冷静,颤声开口道:“前……前辈!晚辈只是听命行事,以前辈顶尖大能的身份,何必跟我这个小辈计较?”
这服软的求饶,并未让谢天雄杀心有半点动摇。他枯瘦的手腕按在午马肩上,漫不经心的往下一抹,午马惨叫声立刻响彻全场,一条手腕被硬生生的撕裂了下来。
这等毫不留情的铁石心肠,跟九幽门同一立场的其余人等,哪怕想开口劝谕也没有这个勇气,还唯恐一个不慎,自己也将会沦为这怒火之下的泄愤对象。
“你说什么,老夫年纪大了,耳朵不灵光。你再说一遍?”谢天雄木讷回道,表情很难让人将其与铁血屠夫联系在一起,如果没有边问话边折磨午马断臂伤口这个动作的话。
眼见求饶无望,午马便破罐子破摔,忍着剧痛咆哮道:“老匹夫!要杀便杀!我九幽门必定会让你们谢家血债血偿的!”
“我!听!不!清!楚!啊!”
一字一句间,谢天雄已然手脚麻利的把午马四肢全数卸下,与此同时无形禁制禁锢住午马全身,让其动弹不得,疼痛感觉却没有消减分毫。
大概是折磨得没趣,谢天雄直接把变成人棍的午马朝神坛之上一掷,直到鲜血淋漓的午马滚到脚下时,如梦初醒的晋皇和七王子才失声尖叫,连连退步躲开如蛆虫般在地上挣扎的午马。
“吉时已到,晋皇交替仪式继续。新晋皇快点上台吧,别磨磨蹭蹭的了!”谢天雄扫了丹生太子一眼,后者虽眼内满是喜色,却还能平静对谢天雄躬身行礼道:“谢谢老祖宗恩赐!”
谢天雄点了点头,对丹生太子的表现显然相当满意,开口道:“宠辱不惊,确实是帝皇的料。谨记住先祖创业艰难,一切来之不易,好自为之吧!”
神坛之上,晋皇面色发白,尽管不甘心却只能默然承认这既定事实。只是眼看马上加冕却落得一场镜花水月,七王子根本接受不了,癫痫吼道:“老祖宗!新晋皇是我!你莫不是老糊涂了?”
谢天雄眉头一皱,道:“你哪一点像是晋皇了?”
“我就是新晋皇!父皇已经决定传位于我,九幽门和百族也鼎力支持我,我怎么就不是新晋皇了?老匹夫,你少来搅局,该哪里凉快哪里去……”
话还没说出完,七王子便满嘴鲜血的从神态上摔下,不省人事。谢天雄余怒未息,怒其不争道:“谢家出了你这等不肖子孙,当真是家门不幸!若不看在你身上谢家血脉份上,老夫就要你惨死当场!好好享你一生荣华,若再不知自爱,老夫定当亲自清理门户!”
“还有谁有意见?”
谢天雄稍稍抬头,神识示威似的扫遍全场。神识所到之处,所有人都噤若寒蝉,唯恐这位老祖宗把气撒到自己身上,闪躲尚且还来不及,谁又会真的敢不识趣的站出来和谢天雄唱反调?
“既无异议,那就继续新皇加冕仪式吧!”谢天雄说道。
丹生太子上台,原本属于七王子的帝冠被取而代之。晋皇则已认命的接受这份挫败,面无表情的替丹生太子戴上冠冕,完成这一新老晋皇交替接位的传统仪式。
这一切并非终结,仅仅只是开端而已。就在所有人都以为传位风波就此尘埃落定时,一声尖锐的嘶鸣之声破空而至。在嘶鸣声响起的同时,原本明月当空,霎时间被不知何处涌来的乌云所掩盖,晦暗遮天。
所有人都对这异象不明所以,唯独魏凡浑身寒毛一炸,面上首次露出惊慌的表情。这声音他只听闻过一次,但也已经毕生难忘了,这分明就是在地宫之中,曾经近距离接触过的大妖相柳!
相柳当然不可能凭空出现于此。魏凡神识不亚于普通元婴大能,精细探索之下,很快便搜寻到了源头的所在。那至暗之中,除了相柳那让人战栗的身影以外,还在旁边漂浮着九幽门独存下来的那位元婴老祖。
“谢天雄,既然你谢家不识抬举,那就休怪我九幽门不讲情面了!今天,我就要这盛京城夷为废墟,你谢家晋皇朝千年国祚,注定要完蛋了!”那九幽门元婴老怪张狂大笑道。
“这头畜生果然受到你们的操控吗?不枉老夫做这场戏来逼你召唤它,这下子便能完美收官了。”谢天雄冷冷笑道。
魏凡这才明白,为何谢天雄要隐忍到最后关头才出手定下局势,原来这一切都是他为了引出相柳的布局。在早前地宫之中的战斗,虽然谢天雄实力稳压相柳一头,但最终还是让这头绝世凶兽逃走了。
放任相柳不管,若让其成长至传说中的六阶境界,那便铁定是生灵涂炭的局面,于是谢天雄便设下这样的一个局,对九幽门咄咄相逼,让其最后孤注一掷,把这头绝世凶兽召唤出来。有此机会,谢天雄便能从容收拾相柳了。
“去吧相柳!杀个痛快去!”九幽门元婴老怪阴狠的下令道。
这绝世凶物并未听其吩咐大开杀戒。除了开始时的那声尖啸声以外,这短暂的停留间安分得异常。九张狰狞鬼脸上,幽火般的眼瞳是不是闪过一丝挣扎,似乎是在抗拒着什么似的。
第一百三十三章:凶相毕露
相柳,从上古流传下来便是无双凶兽。传说之中成年相柳乃是足以与真仙较一日之长短的恐怖妖物,正因为其强大的赫赫凶名,所以很多人都习以为常的忽略掉其另外一面,那便是与其可怕实力相匹配的智慧与狡黠。
百族之中,有擅长操控妖兽之族,名为汨罗,其自有一套驯化妖兽之功法。偶得这上古凶妖相柳之卵,以秘法培养操控,一直都进展顺利相安无事。
然而他们并不知道,异世智者曾有名言曰,凡养鹰犬者,饱则为所用,饥则为所噬。汨罗族驯养相柳为所用,相柳又何曾不是想借其手孵化繁衍?
一切本是相安无事,然而直至地宫一役,魏凡强行抢窃龙脉灵气,相柳长成完全体最终功亏一篑,又吃了谢天雄的迎头痛击,虽逃得性命却免不了伤及元气,更兼骄傲受挫酿出满胸的戾气,此时再被九幽门老怪以秘法召来,难免就不心生异变了。
当然,这份心思除却相柳本身以外,并无任何人察觉出来。而在下达了指令以后相柳依然岿然不动,这让九幽门老怪颇有些恼羞成怒的意味。要知道相柳乃是其此刻翻盘利器,要是不合作大闹一番,面对谢天雄的怒火他是绝对没有生还下来的道理的。
谢天雄沸腾杀意已经清晰笼罩到其身上,见相柳依旧不为所动,九幽门老祖大急之下,又掐诀施展起秘法,试图以痛苦让相柳乖乖听话。
这个愚蠢的决定换来的是无可挽回的错误。痛苦让相柳最后一丝挣扎舍弃消失,九张嘴巴毫无征兆的齐齐发出摄人心神的厉啸,离得最近的九幽老祖立时遭殃,哪怕以其元婴大能修为也被震得刹那失神。
对于相柳这般凶兽来说,一刹那的功夫已经足够做出很多事情来了。其中一张巨型人脸大口一张,生生把这位元婴老祖吞服下去。
一代元婴豪强,就在连自己也没有搞清楚的状况下陨落,甚至连反抗逃避的余地也没有,可悲可叹。不过已经没有人再为其下场感慨了。吞掉一位元婴大能以后,相柳的气息以惊人的速度向上提升着,其凶威愈加炽盛。
“魏小友!林家老儿!你二人替我监阵,勿要让这头妖物再逃走了!”
谢天雄当机立断呼喝了一声,已经士卒身先,四根碧色白玉抛掷而出,化作巨大棱柱分列于相柳四角方位,布成一简单而卓有成效的禁锢之阵。
相柳显然没有坐以待毙的意思,扭动着数十丈长短的肥大蛇躯,一甩撞向到其中一方玉柱之上。虽然马上被玉柱上所泛起的金色雷光所弹飞,然而禁锢阵法却被这一撞之威剧烈晃动,细看之下,甚至可以看出被其所撞之柱上,已然布满了细碎的裂纹。
“孽畜休要猖獗!看剑,斩!”
谢天雄已临阵中,地宫之中所施展过的金色神剑神通已然再次凝聚,数丈长宽的巨剑与半空之中狠狠劈落,看其架势是要把相柳当场一刀两断了。
吞下一位元婴大能,相柳的凶威已经不可同日而语。再次面对昔日予以自己重创的巨剑,凶威抖擞,不退反进,昂起数头奋力一咬,竟把那神剑一往无前的势头硬生生阻住,几张狰狞人脸再一用力,直接把那神通所化巨剑咬碎,碎落无数金色闪华。
谢天雄面色一白。虽神通被毁稍有挫折,但这位化神顶尖强者显然并非只有此等手段。一拍腰间储物袋,一枚灵兽环从内飞出,在谢天雄掐诀之下,内里嗡鸣飞出无数指头大小通体雪白色的灵虫,铺天盖地。
谢天雄和相柳的交手对峙,仅仅只发生在刹那之间。
因为相柳这绝世凶妖的出现,现场早已陷入到了一片混乱之中,各人正想奔走,想要早点远离这一方险地,哪怕是修道有成的修士也一样。
事实上,面对着这头凶妖,能保持平常心智的也都没有几个人了,更加遑论让他们镇静自若。幸好谢天雄早有准备,把战场封锁在半空之中,这才没有当场造成伏尸百步流血千丈的惨景。
不过现在下定论还言之过早。若是谢天雄不能压制住相柳,战场一旦崩塌,化神修士与六阶妖兽相斗造成的后果不堪设想。只要还在这盛京城之内,不管躲在哪里都将会一样。
谢天雄钦点林家老祖和魏凡压阵,显然也是信心有所不足,否则以其化神大能的身份,实在不需向两个元婴级别的修士求援。
林家老祖和魏凡也知道事情的严重性,此时当然不会推搪,分列阵头两端,暗自做好准备,只要有所异动便要出手。魏凡论阵法修为甚至比起谢天雄还要高上一线,深知道此阵一旦崩溃事情便无可挽回,便先下手在外层再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