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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三竿了,咋还没起呢?”
未免太会睡了吧,当然这句话,他是不敢轻易说出口的,只能在心里,无声地抗议一下下。
“昨儿个进去之后,就再也没有出来,就连晚膳都没出来用呢?我们也不敢进去打扰。”那卫兵说得极为小声,生怕惊扰了里面。
“那怎么办?那头催促得紧呢?”来通传的卫兵,拿不着主意了。
梵宸根本就没有睡着,也不可能睡得着,他先前只是和衣,静静地躺在小东西的身边,一遍一遍地看着那个熟睡的容颜,想将之深深凝刻在脑子里,记忆里。
而后来,实在躺不住了,他干脆起身,就坐在床塌旁边的椅子边,同样以凝望的姿势,默默地注视着床上的人儿。
不知饥饿,不知疲倦,更不知外面的艳阳,早已经高照。
仿佛整个世界,都不复存在,只剩下了他和她,默默相望,静静相守。
直到那两卫兵在外面刻意压低的声音,还是传进了他的耳朵之中。终于这一刻,再不情愿,还是要到来了!
他从容走身,理了理自己的衣袍,冷着脸走向殿门口。
“王上!”
那早已经焦急的卫兵,眼尖地瞧见了他走过来,就赶紧低头恭敬地候在一边。
“你去告诉那太上老君,就说本王一会儿,就带小狸过去。”
卫兵得了命令,乖乖地原路返回去通传消息了。
梵宸重新走了回去,来到了床塌边站定,心中百般不舍,万般不情愿,却还是低低开口唤道:“小东西”
“小狸?”
“喂,醒醒啦!小东西?”
可是床上回复他的,仍旧是安静得可以掉下一根针来,都能清晰听见的寂静。
梵宸终于意识到了不对劲,俯下身来,细细地察看小东西的睡颜,呼吸平缓,面色正常,可是,就是叫不醒,明明活生生的一个人!
“小东西?”
“小东西!”
他再叫,仍然没有动静。
这下,他慌了,急急地朝着殿外大吼几声,“来人啊!快去请大夫过来!”
门外的卫兵,大步奔了进来,看见床头的情况,似乎不太对劲,他们的王,一向沉静自若的王,什么时候这么慌乱过,连带着吓得那卫兵也感觉到大事不妙,又急急地奔了出去,寻大夫去了。
“怎么搞的,昨夜还好好的呢?”准确地说,是在小东西被他揉虐得昏睡之前,都还好好的呢。
他半跪在床塌边,一只胳膊抱起了她的脑袋,而另外一只大手,则不停地推着她,唤她的名字,企图通过这样的方式,可以叫醒她,让她睁开眼睛,看他一眼,能够彻底地清醒过来。
妖界里最有名的大夫,马上就给请了过来,可是,那大夫一直搭着脉,眉头却紧紧皱成了结,脸色也越来越阴郁,一瞧,这状况就是很不妙啊。
最后,那大夫还是摇了摇头,无奈地放下了搭脉的手,回头对着梵宸,痛心地说,表示无能为力,这病情太过奇怪,他也诊不出个所以然来。
“庸医,连个病都诊不出来,你还当什么大夫?你干脆回家吃自己去好了?没本事,就不出来混。”梵宸的心情本就忧心,焦急,再加上现在大夫都诊不出来结果,更加烦燥了。
难怪,难怪她一直睡着,从昨儿个半夜开始,一直睡到了天亮,睡到了现在!
他还以为,是昨夜里,他让她累坏了,所以才会这么贪睡,而他就体贴地在旁边,一直没有打扰她,没有唤醒她。
太上老君是从慌张的卫兵口中得到消息的,殿内殿外,本来还平静的场面,一下子变得慌乱了,各个卫兵慌乱奔走,他大叫不好,肯定是发生什么大事了。
逮了一个卫兵,这才问清楚,原来是小丫头出事了!
太上老君进得殿内来的时候,正巧遇到梵宸正在痛骂那个没用的大夫,他好奇地挤了过去,“到底怎么回事?”
口上虽然关心地问着,可是心里早已经在起疑,这一回,不是他们又要搞什么名堂,糊神弄鬼吧。
低沉着脸的梵宸,又忧心又着急,看着床塌上,一直昏迷不醒的小东西,束手无策,哪里有空理什么太上老君。
所以,某君,就自动地被充当成了透明人,赤果果地给忽略了!
平白无故让他等了那么久,放了他鸽子,现在,又这么无视他,再是个神仙,修养再好,他也果断地怒了,“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有人可以站出来为本君解释一下吗?”
所谓男女有别,早在那大夫进来之前,梵宸早已经细心地放下了床塌四周的床幔,所以,这会儿,就连太上老君都没有能轻易看见小狐狸的样貌。
“她一直睡着,怎么叫也叫不醒?该死的没用的大夫来诊过了,诊不出来怪病。”最终,梵宸沉重地告诉了太上老君,这个备受打击的事实。
“啊”太上老君差点狂骂出口,这么大的事,为什么现在才发现?早点说啊,好不好,浪费他白等了这么久。
不过,究竟是什么怪病,倒让他好奇了。
“让本仙君来把脉看看!”太上老君为天庭炼丹药,对这病理,有着很深的研究,但是,他还从来没有听说过这种情况,人明明活着,却叫不醒?
一向自傲的梵宸,此时也只有默默退让一边,他知道,这太上老君,绝非一般的等闲人物,试一试也好。
手从床幔下伸了进去,寻着了那丫头的手腕,把起了脉。
殿中的每个人,包括梵宸在内,都密切留意着那太上老君脸上的每一个表情和细微的动作。
和先前,那把脉的大夫一样,刚一开始,太上老君原本还冷静自若,可是,渐渐就眉头微皱,轻咬唇齿,几乎都是下意识间的动作,眼珠还那样扫荡了一圈,似在艰难地思索着什么的表情。
梵宸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上,此时,他只恨自己,为什么没事的时候,不多学一点点医术,这样关键的时刻里,也还能为小东西,做一点什么。
他恨自己现在的无能为力,恨自己不明这小东西身体的状况。
第170章 此喜非彼喜
本应该是一个简单的把脉,可是太上老君,却迟迟不停手,或者说停不了手,因为他还没有能完全弄懂,这脉象,是个什么意思?
众人的情绪都跟着他的表情动而动,他一个不起眼的皱眉眨眼的小动作,就深深地牵扯了室内好几人紧张的心境,一向洒脱随性的青棱,忐忑担心的凝栖公主,还有最最难受的第一号大人物梵宸。孽訫钺晓
可是把到最后面,太上老君灵光一闪,似乎是想通了许久不曾解开的谜团般,竟微微舒缓了脸上凝重的表情,难得地浮现出了一抹缓和的轻松。
梵宸眨了眨眼睛,青棱更是不可置信地擦了一把眼睛,没错,他们都没有看错,太上老君那家伙,居然难得地笑开了。
谁来告诉他们,这究竟怎么回事?笑了,这是代表着什么意义?
太上老君还兀自沉浸在自己一个人发现的喜悦当中,久久地无法回神,口中更是喃喃自语,“大喜呀,大喜事!”
大喜?这算哪门子的大喜?
凝栖好歹算是过来人,看了一眼床上一直昏睡的小狐狸,又眼神复杂了望了一下自家的儿子,最后所有的思维都定格在太上老君那爆出来的“大喜”二字上面,难道是……
她被自己的想法和猜测,惊得差一点合不拢嘴了,只是一个劲地追问,“仙君,真的是大喜吗?”
“大喜,大喜,我还能骗你不成,绝对的,大喜。”太上老君再次肯定,这一回,还振振有词地抽回了自己的手。
连脉象都不用再继续研究下去了,他说的就是事实!
“啊啊,太好了,真的大喜,儿子呀,妈太高兴了,今儿个真高兴!大喜啊,呜呜……”一会儿大笑的,一会儿又大悲大哭的,搞得梵宸和青棱,竟以为这母妃和姑姑,莫不是得了失心疯?
“母妃,好端端的,你哭什么呀?”不是说大喜吗?尽管他不知道什么样的大喜,可是听起来,应该算是好事,母妃为什么哭呀。
孰不知,凝栖,这是感动的泪。
“没事,母妃这是高兴的,母妃太激动了,儿呀,你父王不在了,就剩母妃看着你,母妃怎能不激动,如今儿子,如今成人了,也要为人父了,梵家后继有人了。”
她想当然以为的大喜,再加上儿子和那小狐狸人人都看得见的亲密关系,总而言之,她就联想到某大喜上面去了,兴奋地以为自己要荣升一级抱孙子了呢。
“母妃,你说什么,我……她……我们……”梵宸因为母妃的话,给吓得不轻,一时之间,结结巴巴地理不清楚,不过,
心里却是再激动不过的。
他听出来母妃的意思了,母妃是说,他有后了!
他有后了吗?好像好美的美梦一般,太不可思议了!上一世,和秋儿在一起的时候,那肚子里的孩儿,本来也是他的亲生骨肉,可是却硬生生地被北冰燕那个歹毒的女人,就这样给害没了。
谁都不知道,失去了那个骨肉,当得知消息的时候,他心里有多么的痛,多么的悔。
“真的吗?小东西真的有了我的骨肉?”梵宸怔怔地望着太上老君,期待从他嘴里,能够得到更加的肯定说法。
“骨肉?什么乱七八糟的?”太上老君还在思量着自己遇上的这不可思议的一幕,小丫头,终归是不同寻常的,他早相信,她绝对不是一只简单的小狐狸,无论哪一世,为人,为狐仙,还是只是凡胎肉身小狐狸,她都是最与众不同的存在。
只是不同的表象和皮囊,掩盖了她本来的本质罢了!一如她过人的心智,一如她异于常人的领悟能力,还有这不可多得的机缘。
天时,地利,人和,统统加在了一起,将会铸就一个全新的,最最不同的她。也许,她将是一个最特殊的灵魂存在,集于人狐仙三种物种,却又远远超越这三种物种。换个简单的说法,就是来自于三界的综合,将不属于三界中的任何一种。
三界的历练,就是培育她成长,最好的温床。
她也可以说是个异类。
当初的梵宸,是魔界公主凝栖一意孤行,不顾天规,跨界和蛇界之王,结合而生养下来的,那时最初的他,也是个异类的存在。
只是这两种存在形式不同罢了。
“骨肉,等等,谁说骨肉了?谁的骨肉?”他正想得出神入化,怎么平空里,谁说了一句骨肉什么来着的,这和骨肉,有啥半毛钱关系?
静立地梵宸,从未有过的紧张和不安,身子都跟着僵硬了起来,绷得直直的,等待着最后的结果揭晓。
“仙君,你不是说大喜吗?”凝栖大方地开了口,她是过来人,这种事是天大的好事,“你的意思,不就是说我家小狸有喜了吗?几个月大了?”
她可不是年轻人,问起这话来,只有高兴,绝对没有脸红和任何的不好意思。
“几个月大?大喜?”太上老君还有点意会不过来,待低低重复了一遍,搞清楚这里面的字面所代表的意思之后,这才急急澄清道,“不,不是……我不是这个意思。”
一着急,就语无伦次起来了。
可什可小。唉呀,造成误会了,大误会呀,他能不着急着赶紧澄清吗?这种事,可不是用来开玩笑的,喜脉,他还是诊得出来的。
错了,又错了,此喜脉,不是彼喜脉呀!
“错了?”凝栖微微失神,“到底怎样?仙君,请一次性将话给说清楚。”
“老头儿,快讲!”梵宸更是在旁边,急得要撸袖子了。那上火的模样,看起来像是想揍某人。
“是大喜,但不是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