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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狸晃起眼神,斜眼微眯着,望了望帐外,“哪里来的太阳?这分明还早吗?”一夜未睡好,直接导致精神状态不好,所以她往里缩了缩,仍旧躺着没动,打算再赖上那么一小会。
谁知阿狐并不打算让她如算,“早什么呀,师父老人家都已经起了。”她不起,就绕到塌尾,一把把起某懒虫的脚心,开始挠起痒痒来。
“哎呀,不行了,真的不行了,快放开我,我起,我起,还不行吗?”笑得一阵花枝乱颤,却又痛苦得憋不住,小狸只好连连求饶,从塌上滚着爬了起来。
“我的阿狐姐姐,你可真是我前世的冤家,莫非上辈子,我欠了你什么,所以这辈子,你就要这般捉弄我,让我来偿还?”
两人嘻闹着又打趣了一阵,这才乖乖地梳洗了出来。
“师父”帐外,木离仍旧耐心等待。
“昨儿个夜里,睡得不习惯吗?”木离的脸上,神色自若,还像往常一样,流露出淡淡的关心。
“嗯”轻轻应了一声,阿狸却是不由自主地想起了昨夜里,和那只无耻的妖王,在一起的点滴,脸不自觉地悄悄红了一下,感觉火烧火烧的,又心虚地抬起头,悄然看了一眼师父,还好师父此时并未盯着她瞧,大抵应该是瞧不见的吧。
好险,差点在师父面前,丢了人!
木离只是温和地笑笑,心中却早已经一片了然,只不多说,交待道:“你们随我一起,去拜见一下妖王。”
去见那家伙?
昨夜才见过,才分开的,一大早,就再去,她很想和师父说,可不可以不去?可是看见师父严肃的样子,还真怕一开口,便被师父给发现了个现形,师父老人家是何等聪明的存在人物啊。
经过通报,顺利进得妖王的帐内。
彼时,梵宸正懒洋洋地倚在塌边,任由身边的随从侍候其起居,酷得像个大老爷一样。不过,即使这样,也不足奇怪,谁叫人家现在的身份,是令人闻风丧胆的整个妖界之王呢?
人家有资本呀!
“身上的伤可好些了?”儒雅的木离见了威仪的梵宸,并没有过多的客气和谦卑,这和那妖王那一大批的手下,是完全不同的。
这样的木离,仿佛生来,就没有将什么主仆,君臣之间的卑从,当然这只是表面上的,
实则,木离他根本就不需要向梵宸搞什么虚化的那一套礼仪。
梵宸在木离心目中的存在,早已经仅仅只是梵宸,别无其他带着关联的光环。
奇怪的是,梵宸竟然也没觉得这样的随意,有什么冲撞自己,无视自己的抗拒感,虽然他还是不怎么喜欢这个老家伙,可是,在紧要受重伤的关头,他还是算救了自己一把。
“一点小伤,不碍事。”这些年,经历过大大小小磨练的梵宸,早已经将受伤这种小事,当作小菜一碟了。
“内伤不比别的,重在调养生息。”木离也不打算再多劝下去,只是点到即止。
梵宸幽幽地抬起头来,却不是看向离自己最近的木离,反而是越过木离的身影,看向一直缩在木离身边,低垂着脑袋,装闷蛋的某只小狐狸。
瞧她那耸样,昨个夜里,可还是生龙活虎,又推又嚷的,怎么今儿个就装起哑起,扮起乖乖兔来了。
虽微低着头,小狸却无形中感觉自己头上,正有一股强大的视线压力,她自然是知道是那只无耻的妖王,在看她,在逼她,想让她在她师父面前,破坏掉以往的形象。
两只小手在衣袖里紧了又紧,暗自强迫自己镇定下来,千万不能动怒!冲动就是魔鬼!
木离静立,对此,不理不睬,权当自己什么都没有看见,什么都没感知到。
忽然,帐外又传来一声响亮的通传:“禀妖王,北首领,还有王后在帐外静候,请求接见。”
北首领,那个北权么?
该死的,终究还是遇上了么?千躲万挑的,该面对的时候,还是来临了!或许这只是个美好的开始,也说不定呢。
刚才还微微有些担忧的脸色,终于算是平定了下来,木离一如既往的镇定,从容,还有洒脱。仍旧是那只素净的白袍,纤尘不染。
“宣他们进帐。”梵宸整了整自己的衣着,开了尊口。
北权在前面,北冰燕则在身后,父女俩一前一后进了帐。
这北权说来为何迟迟今天才赶过来呢?
原来是宫中事务具多,被缠身,梵宸带着一些精锐的卫军打头阵,而他负责在后面具体安顿,按照原来的计划,他应该还要晚两天才赶过来的,但是昨夜一听说梵宸受伤,就料到破塔之事,恐怕又功亏一篑,所以才特意不分昼夜,赶过来及时支援,看能不能具体帮上什么忙。
一进得帐来,北权一抬头,眼圈旁,一左一右,便是两道浓重的黑影,深深地凹陷了下去,看得出来,这一路上,他风尘仆仆,心急如焚,从夜里一直赶路,赶到天明,迫不及待地才来到此处。
“禀妖王,北权来迟了!”深深地行过礼之后,北权见着了梵宸,才收回了在路上一直以来的担忧。
“来了就好,赐坐。”梵宸再笨,也看得出来,此时的北权,是真心关心着自己的,对北冰燕的冷冰,再加上从前北权在他身上施行的那些鬼协议,也渐渐消气了。
一码归一码,他从来不是那么小鸡肚肠的!
北权这才敢抬起头来,说实话,自从梵宸登上蛇界之王以后,凭着非凡的领导才能,和个人的能耐,随步扩展了自己的势力,如今的北权,哪怕是十个北权,也无法抵御得了一个梵宸,他对梵宸,现在是心甘情愿的顺从。
孰知他这抬起头来,不轻意的一个侧头,倒是才看见了同样在帐内的木离等师徒三人。当然,重要的是第一眼看见木离,他不可置信地用手指着那个一身白净的长袍男子,惊了半天,才吞吐着勉强能开口问询道:“是你?怎么是你?”
木离照例温和一笑,比较起来,他才是最平静的那一个,至始至终都是,他根本就没有北权所表现出来的那般激烈和惊讶,旧友再聚,对他而言,是在意料之中,只不过比预料中的,快了一点,仅此而已。→文·冇·人·冇·书·冇·屋←
“是我,没错,你看到的是我。”
因为一座灵塔,因为同一个女人,他们而又再次相聚于此,这是怎样的一种缘份?
“好久不见,你还是这么难缠?”木离倒是变主动了,旧友有缘相聚,也算是一件大好事。
“的确,是好久不曾见了,你也还是这么的臭屁,不可一世。”北权也跟着爽朗一笑,帐内的气氛,兜兜转转,变得轻松愉快了些。
“父亲,你们认识?”就连随后进来的北冰燕,也是暗暗吃惊。父亲从来没有在她面前,有提过还认识这样一位嫡仙般的人物。
而阿狐和小狸此时,心里的想法,也恰恰和北冰燕一样。
他们的师父,究竟还隐藏了多少的秘密,是她们所不知道的。
就好像一座丰富的宝藏,挖呀挖的,不停的挖,却不断的有新的惊喜,冒出来,不到真相明了揭开的那一刻,谁也不知道自己挖出来的,究竟是什么样的真相。
“何止认识。”北权话中有话,却并不打算当着这些小辈们的面,掀当年的老底。
“想必你也是为了她,特意赶来的吧。”没有任何虚伪的客套,因为同样心系一个女人,北权又岂能不知对方的心意。
他焦急的,对方肯定也会焦急;他忧心的,对方一定也同样是,犹忆当年,站在自己面前的这个男子,付出的真心,可不比自己少,相反,他觉得,若真要排出个次序来,恐怕来人,还排在自己前面。
青梅竹梅,两小无猜,这是怎样的至交,怎样的一份揪心牵挂,他没有机会无从体会,但是,他能试着去理解。
“你不也一样吗?”寥寥数语,便道尽了两个痴情男人,共同的执着。
“师父,你们具体在说什么呀,怎么我们都听不懂。”阿狐生性简单,有什么不懂的,及时就问,也不会分场合和气氛。
“哈哈,没事,为师就是和旧友,叙叙旧。”木离爽朗一笑,轻松带过。
不远处,一直不出声的梵宸,倒是看出了几分,眼下的他,更加确定,这个嫡仙般的人物,是不会对自己有任何的危险存在,以前只是单纯的凭感觉,本能地相信他,现在是可以确定无疑。。
“既是旧识,那不妨多留下几日,本王有很多地方,还需要大师多加提点和照料一二呢。”梵宸很确信,这位大师,是深藏不露,至于已经厉害到了何种程度,他眼下还无从知晓对方的实力。
“既然这么盛意款款,那就恭敬不如从命,留下来多打扰几日。”木离也没多加思考,便简单的答应了。
其实,他们本来也是打算留下来的。
事情未成功之前,自然不可轻易离开。
寒喧了一阵,木离师徒三人,便告辞先行离开,毕竟现在是在人家的地盘上,北权匆匆赶来,定然也是有要事需要商议的。
现在的他们,对于对方来说,只是意外出现的不相干的人罢了。
待到帐内清静了,北权这才迟迟开口问询道:“王上,这破塔之事,进行得如何了?”当日的失败,消息传回去,他是知情的,只是他更想知道的是,到底还没有希望能够成功破了这塔。
在世人眼中,只是简单的一座塔,却如一座大山,压迫了一个女子千年。不该的,她不该承受这么重的惩罚。
“要听实话吗?难,难上加难,当日我是尽了全力,并且我身后,还精心挑选了一批精英帮忙助阵,但是还是失败了,一点用都没有。”提及此事,梵宸不免有些心灰意冷。
“哎”北权跟着重重地叹了一口长气,“想当年,先王还在,年轻的时候,何止不是像你这般意气风发,誓死也要破塔,不料,却是终生都未能实现这个伟大的愿望。”
“不,我一定可以破掉的,我一定要破掉,一定要救出我的母后。”一字一句重重落音,他梵宸重重发誓,此生必破此塔。
……
“小徒弟,你们的师父有在吗?”从梵宸的帐内出来,北权甚至来不及回自己的帐内休息,便急急地赶到了木离的帐外。
“师父在里面。”
“好,我自个儿进去就行了。”也不用任何人通报,也不用带随从,北权独自一人,便
掀开了帐门。
“我已经候你多时了。”帐内,木离盘坐在地,地上铺了一层薄毯,不是很柔软,却比草地来说,已经够舒适了。
“怎么,多年不见,你竟然还学会了算命一说么?掐指神算,也能料到,我定然会主动来寻你。”说着打趣的玩笑话,北权也不客气,直接就大方地进到帐内,然后在木桌的另外一边,坦然地盘腿坐下。
一白一青,一个温和有礼,智勇双全;一个铁骨铮铮,孔武有力;各锯一方,平息静气地坐下来,各执一杯茶茗,静心品尝。
“这不是算命,那种空穴来风之论,我从来不信,我赌你一定会来,我靠的不会,是你对她多年来的痴心付出罢了。”木离也不提是哪个她,他知道,一开口,对方同样不用他解释,自然会明了。
事实的确如此,北权何其不知道呢?
“说我痴心,你不也一样吗?这么多年未见,你又躲去了哪里逍遥快活?嗯?”执起茶杯,小小地喝了一口,茶虽香,可是却在香气过后,仍旧尝到了一丝苦涩,正如心情那般一样。
旧时好友,再度重逢,本是一件乐开怀的美事,可是两人只要一想起,灵塔之内,那仍旧还受着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