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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君,请入瓮-第1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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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魔族闻言纷纷淡定不下来了,围上那笼子伸手进去抓她。正如许多人逗一只鸟儿一般,惊得鸟儿连鸟毛都失色。

我站在门口大声道:“有了仙界这样一位仙子做对比,且还是火神之妻,你们有没有觉得魔界的女子大都是温柔而美好的?你们一个个可比火神还要幸福许多。”

他们一闻言,霎时乖顺了下来,退到一边。有人小声嘀咕:“仙界火神是脑子有病罢,娶了这样一个又凶又恶的丑婆娘,脸上还有俩字儿呢,带出去嫌不嫌丢人啊?缢”

我侧身看着说话的小魔,道:“火神之妻脸上的俩字儿是本尊刻的,好让她时刻警醒自己也好顺便警醒一下火神。你怎么知道火神会不会觉得丢人?”

小魔摸了摸头,理所当然道:“是个男人都会觉得丢人的罢,除非那仙界的火神不是个男人。”

我不禁扑哧笑出了声。挥了挥衣袖让他们都退出去,顺便问了一句:“哪个让你们都凑这里来对着仙界的仙子瞧的。宠”

他们应道:“阑休大人说我们可以来瞧。每个人都可以来瞧,但是要预先报名。”

人都走光后,方形玄铁牢笼前,就只剩下我和她。画潋真真什么话都能骂得出口,从贱人开始,一直喋喋不休骂到我和青夜君这对奸夫淫妇。

耳朵头听得疼了。

我手中变出一把小刀子,手指在那刀尖上捏了捏,淬上万年玄冰冰光。画潋顿时就住了嘴。我疑惑地掀起眼皮看她,道:“你不继续骂了吗?”

她咬牙切齿地看着我手里刀,咽着口水道:“你会遭报应,你会不得好死的……”

我听后觉得颇为可笑,道:“佛说,有因必有果有果必有因,我要遭报应我要不得好死是我能躲得过的吗?不过,你怎么就不想想你又会遭何种报应呢。”我对着那刀尖吹了一口气,刀尖发出凛冽的细鸣,“你再多骂两句的话,指不定我就会割了你的舌头。不过你也算识时务。”

当即画潋就欲开口,还不晓得会说出什么样的话来,我便又道:“那我就先在你脸上再划两刀怎么样?”

她忍了又忍,不自觉往后退去,道:“我一定会让夕亲手杀了你!”

“你这么一说,我又觉得眼下实在不该留你活口,万一到时候你真让你的夕来杀我怎么办啊?”我道。

后来青夜君回来了,带着两排魔族的将士。将士手中拿着弹弓,以手里的玄铁珠子作弹。

画潋失声尖叫。

我堵着耳朵不满道:“都还没开始你乱叫什么。我的将士并不如你九重天火神手下的那些仙兵,且又是刚刚才学会用弹弓,不是百发百中的。你还可以躲的嘛。”

画潋吼叫道:“你这个蛇蝎女人!我一定不会让你好过的!”

我道:“忘记我说过什么话了?生不如死的滋味儿,你不能拒绝就只能好好享受了。”我说过,只要我活着,她落在我的手里,我必千百倍地还回去。加上之前的那一次。

不要以为我只是说说而已。

走出了冰冷的狱殿,我转身回眸又吩咐我的将士道:“尽情地体验童趣罢,不过莫要弄死了,留一口气。原本这么耐看的仙子,死了多可惜。”

“是!”

(二)

入夜,我与青夜君并肩走在回廊上,青夜君素手拎着一只琉璃灯盏,将脚下的路照得朦朦胧胧。我边走边与他道:“你知不知道什么样的术法,能让人变成另外一个人,就如阑休那般。”

青夜君想了想,道:“仙族有一种禁术叫蚀心术,施术人想要受术人做什么受术人就得做什么。阑休身上有仙气,差不远。”

我顿了顿,又问:“你是说他给阑休种了蚀心术?要是他让阑休杀了我,阑休会杀了我吗?”

青夜君停了下来,看着我道:“阑休抵抗能力非凡,并未完全中术。但他总有失去抵抗力的那一天。他说得没错,他确实该远离你。”

恰逢此时,寝殿的方向,开始腾起一股朦朦浑浊的青光,我看着那青光,心一点一点往下沉,道:“此术可解吗?”

青夜君反问:“若是我说不可解呢?”

我看了他一眼,往后退了一步,转身就走,道:“劳烦你回去帮我看着阑休,天亮之前我必赶回来。”

青夜君倏地拉住了我的手臂,蹙眉道:“你要去找他?”

“不然眼睁睁看着阑休受他摆布么”,我甩开青夜君的手,飞身往魔界风口出去,道,“阑休是我的人,凭什么要受他的摆布。你且放心,画潋还在魔界,他不敢把我如何。”

青夜君二话不说就追了上来,语气里带着些气急败坏:“像他那样冷情的人你以为区区一个画潋就能要挟得到他吗?!”

我回头,扬袖划起一堵冰墙,轻飘飘道:“画潋不是他的妻吗,是他疼入骨髓的人。”

最终一路我避过仙兵仙婢,入得焱采宫,径直寻着焱采宫里还燃着灯火的书房走了去。书房里,摆设依旧如从前没甚大的改变。只是再没有一点我的痕迹。

细窗下的矮几那里,一身玄衣袭地,墨发柔顺铺下,纤长的手执着酒盏,低着细长的凤目正品着酒。我进来他连眸光都不曾闪一下。

飘散着醉人的香气的芙蕖花酒。

我拂着裙摆走了过去,身体斜靠着桌几,抬手给自己斟了一盏那花酒,在鼻间嗅了嗅,道:“不知我酿的这酒可还入得火神之口?一门心思都去为你酿这酒,酿造过程中品尝了数不清多少回,可这酿成的酒却甚少尝过。”说着我仰头一饮而尽,“其实并不算得是一味好酒。”

他清清淡淡道:“竟还敢一人独闯本君焱采宫。”

我笑道:“人多了还不一定能进得来火神这焱采宫。”

“画潋呢。”

我挑眉道:“死了。”“怎么死的。”

我想了想,道:“被我众多魔族虐待至死的。”

他执着酒盏的手蓦地就紧得骨节发白。下一刻他倏然起身欺近,手捏住了我的脖子,呼吸之间尽是那慢慢的芙蕖花酒香。他道:“既然是死了,你便给我一个理由能从这里活着走出去。”

嘴角溢出两声轻笑,我道:“我就是听不惯她叫你‘夕’,我都不曾那样叫过你。”抬眼四下扫了扫书房,陌生得早已经不是我曾经经常呆的地方,复又对上他的眼眸,我道,“她将我从你的生命里彻彻底底地抹干净了罢,于是你的眼里、你的生命里就只能看得见她那个未婚妻。你说我为什么还要留着她。”

(三)

眼梢扫过书房里的书架,我道:“那书架上曾有一只锦盒,里面尽是写着‘火夕’这个名字,有人视为珍宝。”

继而是那书桌,我道:“有人时常喜坐在那里或看书或描画,入夜我便睡在卧榻上,任由他在我床边放上一只点燃的香炉。黑衣拂袖,清清浅浅,闲闲淡淡。”

眯着眼睛,感受着脖颈上的那只手在收紧,越紧就越颤抖,我看向那卧榻,笑:“卧榻的位置变了些,以往墙上挂着一副画,有人亲手为我描。我穿着绯艳绝美的嫁衣,长长摇曳的裙摆,一转身一回眸,眼里繁花盛开。有人说,我就要穿着那样的嫁衣嫁给他,一辈子都只为他着那嫁衣。”

“还有窗台上,整整齐齐地放着焱采宫所有的砚台呢,砚台里种的是凝露草,每日有人半靠在卧榻上看佛经时,我便站在窗台这里给那些凝露草铺雾。”

“园子里的回廊上,黄昏时我会躺在一个人的怀里吹夜风,边上放着一碗莲子汤和一碗梅子汤,我想喝哪碗就喝哪碗。这样的园子,这样的书房还有寝殿,都只有我与他。他说,不会让别的女人再进这园子半步,他说不再让别的女子再伤我半分。”

“他还说,结发为夫妻,恩爱两不离。”

转眼看着眼前的火神,面上木然得冰冷的神情,我笑得愈加灿然了些,道:“只可惜,那人死了,并不是你。”

他手一颤,突然松开了我。

脖间,残留着他的温度。手指抚上他捏过的地方,我勾起半边嘴角,又道:“火神,今日我来找你并非只是闲话品酒来了。方才只是玩笑话,你那未婚妻在我魔界受到了好款待,仍旧有手有脚能说能骂的。但我不敢保证,接下来她会不会被我魔界的众多魔族虐待而死。今日,火神有机会可将你那爱妻换回来。”

他眯着眼睛,眼底里寒光乍露,看着我,道:“拿什么换。”

我迎上他的目光,道:“拿阑休身上的蚀心术换。”

“你凭什么觉得画潋的价值比得上魔界的一员猛将。”

我挑挑眉道:“在我眼里,画潋自然是连阑休的一根手指头都比不上;但在火神眼里,她乃火神之妻,恐十个百个阑休都抵不得她。”他倏尔两指捏住了我的下巴,我被迫扬起脸。怎样都好……唯独、唯独不能在他面前失了架子……“这个交换,火神做是不做。”

他面无起伏道:“倘若本君不做呢。”

我笑:“那你的如花美眷就不得好死。”

“是什么理由使得你非得要这么做,莫非你是在嫉妒?”淡漠的凤眸,陌生的语气,眼前的人便是一点一点地凑近我。

(四)

我侧了侧脸摆脱他手指对我下巴的钳制,他的呼吸就喷洒在我耳边那么让人渴望得窒息……我攥紧了手深吸两口气道:“哪个在嫉妒,俗话说得好,好事要成双。我与阑休不久成婚,能在此之前顺道成全了火神,不正正是好事成了双么。”

“你爱上他了?”

我侧回头来,与他鼻尖对鼻尖,道:“那又如何。我就是爱上他了。”

他说:“之前不是说口口声声一心一意爱的是本君,不过才几日光景你就又爱上了别人。朝三暮四,果然是放荡又下贱的女人。”

这是这辈子,火夕说得最狠的一句话。他说我,是朝三暮四放荡又下贱的女人。

但我早已经感觉不到痛,为了他我什么都没有了。没有了脾气没有了尊严,到最后连父尊都生生没有了。他再说多狠多毒的话,还能使我失去点什么呢。

我一把揪住火神的衣襟,往前带了带,低低道:“那我这个放荡又下贱的女人就再问你一句,究竟要怎么才能解除阑休身上的蚀心术。”

火神定定地看着我,一直看着我。半晌,忽然一指仙光弹熄了桌上的烛火,书房里陷入了黑暗。他大力地捏着我的下巴恨不能捏碎,黯哑着嗓音道:“你就不该长得如此模样。”

下一刻不等我反应过来,一只手臂强硬地搂住了我的腰,双脚离地。后背直直地撞击在了卧榻之上,继而一具结实的身体执着地倾覆了下来。

大脑一片空白。下意识地我就抬手捏诀,事到如今我怎能在他面前甘愿认输……芙蕖冷香灌鼻,耳边一声清清淡淡的话语道:“你不是想知道要怎么解除蚀心术么。”

手粗鲁地撕开了我的衣裳,我退避不及他便一口咬在了我的脖子上。心,我都不知道是死是活的心,顿时有一种被四分五裂的撕碎的感觉。

我强笑着伸手去勾住他的脖子,游走往下,亲手解开了他的衣裳,笑出了声道:“这回,总不会还将我当做是画潋了罢。”

他震了震,随即毫无前戏地托起我的腰便进入了我的身体。那么干脆无情,像是筹码,像是惩罚。

我想知道,怎么解除蚀心术。

可是他却说,这副模样的我,看我拿什么去和别人成婚。他说这话时,颤栗与冲击中令我生出一丝恍然,他不想我与别人成婚。

但我知道,他只是为了糟践我。糟践我这个放荡又下贱的女人。

就算终有一天,他亲口承认,不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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